红楼:都是我的! 第341节

  此刻见他身着墨色暗纹锦袍,腰间系着玉带,虽说面上有几分疲惫,但却是极为俊朗且自带威严,不是赵驹还能是哪个?

第407章 重聚

  众人见着这张熟悉的脸庞,皆是心中一凛。

  贾母却是笑得眼角皱纹都挤在了一处,拉着林黛玉的手往前凑了两步,对着赵驹热情相邀:“竟是侯爷亲自送玉儿回来,这会子环哥儿他老子还在书房那边,咱们先进屋暖和暖和,喝杯热茶,正好让他们也过来见一见侯爷?”

  一旁的王夫人听着这话,指甲悄悄掐进了帕子里。

  她抬眼看向被众人围着的赵驹与林黛玉,再瞧贾母那副热络的模样,心里顿时像堵了团棉絮般不畅快。

  先前贾母还总说她待人势利、狗眼看人低,可眼下呢?老太太见着勇毅侯亲自登门,不也一样是满脸谄媚?

  尤其是那句“环哥儿他老子”,更是让王夫人暗自冷笑。

  往常提起贾政,贾母从来都是直呼“宝玉他老子”,今儿个为了讨好赵驹,竟特意提了贾环的名字。

  不就是想着能借贾环这层关系让赵驹多关照几分?这般趋炎附势的心思,比她可明显多了!

  贾母话音刚落,邢夫人也连忙附和:“是啊侯爷,外面天寒,进屋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再走也不迟。”

  可赵驹的目光却快速扫过在场众人,见只有贾母、邢夫人、王夫人几位长辈,先前想着能见到的迎春、探春、贾环、贾琮等人连影子都没有,眉头微微一蹙。

  “多谢几位好意,只是本侯那边还有要事,实在没空多留,就不进去叨扰了,先行一步。”

  说罢,他对着贾母等人微微拱手,而后转头看向林黛玉,目光瞬间柔和了几分,声音也放轻了些:“林妹妹且先在府中安顿下来,好好歇一歇,等明儿我那边事情忙完了,再过来寻你说话。”

  林黛玉听得这话,脸颊顿时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

  周围这么多长辈看着,赵驹这般直白地说要寻她,让她心里又羞又窘,手指悄悄绞着衣角,只敢轻轻“嗯”了一声。

  但她也知道赵驹事务繁忙,便强压下心头的羞涩,抬头看向他,轻声说道:“那表哥去忙就是,这边有老祖宗和各位长辈照拂,不必挂念。”

  赵驹见她这般模样,眼底掠过一丝笑意,又对着贾母拱了拱手:“老太太,本侯先行告辞。”

  贾母见他态度坚决,知道再挽留也无用,只能无奈点头:“既然侯爷有事,那便不留你了,路上可得小心些。”

  赵驹应了声“多谢老太太关心”,便转身利落地上了马。

  王夫人看着赵驹远去的背影,心里的郁结稍稍散了些,嘴上却假意说道:“这勇毅侯倒真是忙,连杯热茶的功夫都没有。”

  邢夫人像是没听出她话里的深意,还跟着点头:“可不是嘛,毕竟年纪轻轻就是侯爷,哪能像咱们家这几个这般清闲?”

  王夫人闻言,面色瞬间沉了下去,方才压下去的郁气又猛地涌了上来。

  她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攥紧,指节微微泛白,眼底掠过一丝厉色,狠狠剐了邢夫人一眼。

  她这妯娌什么意思?这是在点谁呢?

  王夫人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火气,面上却没再掩饰不悦,语气带着几分冷意:“大太太这话倒有意思,宝玉不过是因为受了伤在床上躺了几天,哪里就是清闲了?”

  邢夫人被她这么一呛,才后知后觉自己方才的话不妥当。

  她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张了张嘴想辩解,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干笑两声:“我……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觉得侯爷年轻有为,比寻常人家的子弟忙碌些罢了。”

  老天爷,她只不过见人家侯爷这般忙碌,随口感叹一下而已,哪曾想些王夫人竟是直接对号入坐了?

  贾母将两人的神色变化看在眼里,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她知道这妯娌俩素来不睦,也不愿在林黛玉刚回来的时候闹得不愉快,便连忙打圆场:“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哪来那么多计较?再说人家侯爷本就身负要务,忙碌也是应当的。”

  说着,贾母拉过林黛玉的手,语气又软了下来,带着几分心疼:“玉儿刚回来,定是累坏了,快跟老祖宗进屋。”

  林黛玉顺着贾母的话,轻轻点了点头,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王夫人与邢夫人,见两人神色依旧有些僵硬,便柔声说道:“老祖宗说的是,咱们先进屋吧,外头风大,仔细冻着。”

  一行人踩着青石板路往贾母的正房走去,廊下挂着的红灯笼被寒风轻轻吹动,光影在青砖上晃出细碎的斑驳。

  鸳鸯早已快步上前掀开门帘,一股混着松针与暖香的热气扑面而来,与外头的寒凉彻底隔离开。

  刚跨进门槛,林黛玉便听见一阵熟悉的笑语声,抬眼望去,只见迎春、探春几个正围着炕桌坐着,几人手里捧着茶盏,见她进来,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林姐姐!”探春反应最快,率先站起身,快步走上前,一把拉住林黛玉的手,语气里满是欢喜,“可算把你盼回来了!前些天听老祖宗说你要回来,我和二姐姐天天都在这儿等着呢!”

  迎春也跟着起身,眼中满是笑意,柔声道:“林妹妹一路回来累不累?快坐下歇歇。”

  林黛玉被她们围着,看着一张张熟悉又热切的脸庞,心底泛起一阵暖意。

  她面上却故意露出几分无奈,轻轻拍了拍探春的手:“不过是几个月功夫,你们这样子倒像是几年没见我似的。”

  探春闻言,眼珠一转,嘻嘻一笑:“姐姐这话可就不对了!常言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咱们这都好几个月没见了,算起来可得有个好几十年时间呢!”

  林黛玉听了探春这话,纤眉轻轻一挑。

  她故意板起脸来,指尖轻轻点了点探春拿光洁的额头,带着几分嗔怪的语气说道:“好啊,既然都‘隔了几十年’没见,怎么方才我到家了不见你们几个出来迎一迎?”

  这话一出,迎春、探春先是一愣,随即对视一眼,都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

  惜春连忙拉着林黛玉的手晃了晃,语气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姐姐可别冤枉我们!我们哪能忘了你?

  实在是没料到你今日会这么快就到,方才又恰好被些琐事绊住了脚,没来得及去二门那边。”

  她顿了顿,又笑着补充道:“再说了,我们想着你这一路回来辛苦,老祖宗肯定会把你领到自己屋里,摆上点心茶水热闹热闹,我们便索性直接来这儿等着了。”

  林黛玉闻言,眼底的“嗔怪”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几分好奇。

  她在炕边坐下,随手端过丫鬟递来的热茶,指尖贴着温热的杯壁,轻声问道:“都这个时辰了,府里能有什么事,还能把你们几个都绊住?”

  若是迎春和探春还好,指不定在忙活什么事,可若是惜春嘛……

  她不捣乱就不错了,哪里会去帮迎春和探春两个?

  探春闻言走到林黛玉身边,笑着说道:“现在还不好说,林姐姐等会就知道了,保准是件让你惊喜的事。”

  林黛玉见她们笑得神秘,忍不住追问道:“什么惊喜?现在说说又何妨?难不成还怕我知道了不成?”

  探春却摇了摇头,故意卖起了关子:“姐姐别急,等你自然会知道,咱们现在说了,倒少了几分趣味。”

  林黛玉见探春这般故作神秘,忍不住轻哼一声:“好啊,你们现在不肯说,等会若是那‘惊喜’不合我意,看我怎么罚你们。”

  话虽这般说,她眼底的笑意却藏不住。

  自离开荣国府这些时日,许久未曾有过这般轻松热闹的时刻,光是看着姐妹们鲜活的模样,心里便已暖融融的。

  贾母坐在主位上,看着几个姑娘凑在一处嬉笑,眼角的皱纹都染上了笑意,抬手拍了拍林黛玉的手背:“你这孩子,刚回来就逗她们,她们既然说有惊喜,你且等着便是,左右也等不了多久。”

  邢夫人和王夫人坐在一旁,虽没像姑娘们这般热络,却也跟着附和几句。

  欢声笑语间,林黛玉手中的热茶渐渐凉了些,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心里却忽然泛起一丝异样。

  方才只顾着与姐妹们叙旧,倒没察觉什么,可这会儿静下心来,才发觉屋里的氛围虽热闹,却总少了些什么。

  她目光轻轻扫过屋内,贾母坐在主位上,正与邢夫人、王夫人和薛姨妈几个说着话,偶尔看向这边,鸳鸯站在贾母身后,手里捧着个暖手炉,时不时添些银霜炭。

  迎春、探春、惜春都围在自己身边,可少了个往常只要她一回府,必定第一个凑上来胡言乱语的身影,此刻倒教人心生快慰。

  毕竟少了那些混话,倒叫这屋子还清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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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赵驹迈出荣国府的大门后,片刻也未耽搁,径直引领着那辆载有妙玉等人的马车,朝着勇毅侯府的方向疾驰而去。

  没多久,赵驹勒住缰绳,目光落在那熟悉又陌生的朱漆大门上,心中莫名泛起几分感叹。

  自他穿越而来,在荣国府隔壁建起这座勇毅侯府,除去在金吾卫当差的日子,其余时间竟没怎么在府中久待。

  先前要么忙着打仗,要么坐了几十天的船,这会猛地回来,看着门前挂着的“勇毅侯府”匾额,倒生出几分陌生感。

  可这份陌生感没持续多久,便被门口两道身影彻底驱散。

  秦可卿身着月白色绣暗纹长裙,外披一件藕荷色披风,鬓边插着一支珠花,身姿温婉;

  元春则穿着正红色宫装,虽未施粉黛,却难掩端庄大气。

  两人早已候在门前,见马车停下,目光瞬间落在赵驹身上,眼眶不由自主地湿润了。

  赵驹刚翻身下马,秦可卿便提着裙摆快步上前,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夫君,你可算回来了。”

  她那双含着水光的眼眸,一瞬不瞬地凝着他,仿佛要将这许久未见的时光都细细补回来。

  元春站在稍远些的地方,虽未像秦可卿那般急切,却也主动上前两步,微微屈膝行礼:“见过夫君。”

  话音落下,她望着赵驹风尘仆仆的模样,终究还是忍不住补充道,“这些日子,我和可卿妹妹都盼着您平安归来,每日都要去门口望上好几回呢。”

  她说着,目光不自觉地扫过赵驹身后的马车,眼中多了几分疑惑,却也没贸然追问。

  赵驹听着元春的话,再瞧着秦可卿眼中藏不住的牵挂,一股暖意从心底缓缓蔓延开来,顺着四肢百骸流淌,将旅途的疲惫与先前那点疏离感冲得一干二净。

  他上前一步,将两人搂进怀里,声音放得格外柔和:“让你们担心了,我这不是好好回来了么。”

  “辛苦你们日日惦记,往后不必这般奔波,我既回了府,便会好好陪着你们。”

  被赵驹拥在怀中的瞬间,秦可卿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放松下来,双手轻轻环住他的腰际,脸颊贴在他染着风尘的衣襟上,滚烫的泪珠终于忍不住滑落,浸湿了布料。

  她有些哽咽着,声音比先前更显柔软:“夫君能平安回来就好。”

  说着,她还轻轻蹭了蹭赵驹的胸口,确认眼前的人是真实存在的,而不是日夜思念时出现的幻影。

  一旁的元春,虽不像秦可卿那般情绪外露,却也是将头埋在赵驹怀里,鼻尖微微发酸。

  赵驹怀里抱着两位佳人,感受着两人柔香满怀,肌肤相贴间的温软触感,下半身顿时有些蠢蠢欲动。

  他喉结轻轻滚动,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燥热,而后微微偏头,将脸颊跟两人贴在一起。

  秦可卿身子猛地一颤,像被电流击中般,脸颊瞬间红透,连耳根都染上了胭脂般的艳色,原本环着赵驹腰际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声音也带上了几分娇憨的颤音:“夫、夫君……”

  不等秦可卿平复心绪,赵驹又转向元春,同样轻咬着她的耳垂,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带着几分沙哑的笑意说道:“你们且先回去沐浴,等会夫君我忙完外边的事情再好好陪你们。”

  元春本就端庄,被这般亲近的举动弄得手足无措,耳尖发烫,连忙轻轻推开赵驹一些,垂着眼帘,声音细若蚊蚋:“妾、妾知道了,夫君也莫要太过劳累。”

  秦可卿也连忙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强压着心头的悸动,跟着点头:“那,夫君,我和元春姐姐在屋里等你。”

  说罢,两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羞赧,而后便提着裙摆,脚步略显慌乱地朝着府内走去,背影都透着几分难以掩饰的娇羞。

第408章 押运

  待将妙玉安置在西跨院,又吩咐丫鬟备好暖炉、绒毯等御寒之物,赵驹忽然想起多日未曾照料的老伙计,脚步不自觉转向了侯府后院。

  穿过栽满梧桐的抄手游廊,枯黄的梧桐叶在风中簌簌飘落,落在演武场的青石板路上。

  石板路泛着深秋的冷光,惟有马厩方向飘来淡淡的干草香,混着马匹特有的气息,倒添了几分暖意。

  刚走近木栅栏,马厩里便传来一阵轻快的刨蹄声。

  浑身雪白的踏云已探出头,眼眸亮得惊人,鼻尖亲昵地蹭向他的掌心,带着几分撒娇似的力道。

  作为世间罕见的千里马,踏云难得有几分灵性,即便多日未见,依旧能精准辨出主人的气息。

  赵驹笑着解下墙上挂着的缰绳,指尖划过它脖颈间顺滑的鬃毛,低声道:“今日带你出去透透气,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踏云似是听懂了,仰头发出一声嘶鸣,声音清亮却不刺耳。

  赵驹翻身上马的动作利落如旧,他轻轻一夹马腹,缰绳微提,踏云便迈着轻快的步伐,从侯府侧门缓缓驶出,马蹄踏在青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声。

  不多时,马蹄声渐疏,前方码头的景象已清晰映入眼帘。

  岸边栈桥旁的库房里,几千个银箱码得整整齐齐,箱角的铜锁在残阳下泛着冷硬的光,透着沉甸甸的分量。

  戴权身着暗纹锦袍,正垂手立在银箱旁,指尖还捏着账本的一角,账本上的墨迹已干,显然早已清点完毕。

  旁边不远处,身着玄甲的破锋军将士排成整齐的队列,甲叶碰撞声隐约传来,在空旷的码头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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