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晚唐:从田奴到第一权臣 第7节

  “庄主···此贱奴既能献出此图,焉知没有更厉害的东西藏在肚子里?今日他献图得活,尝到了甜头,他日若被他人收买,或是自己起了异心···”

  “留着他,恐生二心,或为他人所用。不如…”

  刘福极为隐蔽地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第9章 图穷匕见

  刘茂捻动胡须的手指停在半空中,刘福那些话语清晰的在耳边回响。

  “更厉害的东西···异心···他人所用···”

  这几个词使本来就多疑的刘茂如坐针毡,他小眼睛眯起,重新看向慕容良,目光中再无半分赏识,只剩下对“工具”可能失控的忌惮和赤裸裸的占有欲。

  慕容良看着刘福在刘茂耳边不断地耳语,就知道要坏事,可万万没想到险恶的人心,愚昧的封建社会,命如草芥,会如此要致他于死地。

  刘福不再看慕容良,后退半步,脸上换上一种痛心和愤慨的表情,声音响彻整个打谷场:

  “庄主明鉴!此贼慕容二狗,其心可诛啊!”

  “他方才试用新犁时,眼神闪烁,频频偷瞄庄主腰间玉佩!”

  “此等卑鄙之徒,得窥神图已是天大的造化,竟然还敢心生觊觎,可见贪念深重,毫无悔改之意!”

  他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卷泛黄的、边缘刻意做旧的粗糙皮纸,“啪”地一声展开在刘茂面前!

  皮纸上用拙劣的笔墨画着几道歪歪扭扭的线条,能看出个犁形的轮廓,但与刘木匠手中那精美的图谱天差地别。

  “庄主请看!”刘福大声说道:

  “此乃庄主家传宝图真本!一直被小的贴身珍藏!这狗贼,定是前几日被关押时,不知用了什么妖法偷窥了去!”

  “如今竟敢堂而皇之,剽窃庄主祖传神物,妄图以此脱罪邀功!”

  “其行可鄙,其心当诛!”

  刘茂听着刘福言之凿凿,看着那图拙劣不堪,为了诬陷慕容良,也只好表现得又惊又怒。

  “不止如此!”刘福又趁热打铁,直指核心,对着田奴方向的人群蛊惑道:

  “庄主及大家都再想想!之前秧苗烂根,何其蹊跷?”

  “为何偏偏是他看管的田?为何他那些鬼祟法子一用,秧苗看似‘回光返照’,实则田气大损,周边秧苗枯黄萎靡?”

  “如今想来,那根本不是什么救治!定是妖法障眼,实为暗中破坏,窃取田地精魄滋养自身!”

  “此贼身负妖邪,窃图毁田,罪不容诛!”

  “妖法窃精!偷盗祖传宝图!”刘茂这时也因刘福的话,肥胖的脸涨红。

  他一指慕容良:“好个阴险歹毒的妖人!本庄主险些被你蒙蔽!来人!”

  “在!”几个如狼似虎的家丁扑到慕容良身前。

  “将此窃图毁田的贱奴,给我拿下!打入死牢!”刘茂心如明镜,但此时杀心已起。

  “严加看管!待秋后——”他眼中凶光一闪,一字一顿,宣判了慕容良的命运:

  “——处极刑!”

  “极刑”二字如同惊雷炸响!

  慕容良浑身血液冻结!死牢!秋后处极刑!不是当场烧死,却更令人绝望!

  这是要将他像待宰的牲畜一样关押起来,榨取最后的价值!等待那注定的屠刀落下!

  刘福!好毒辣的算计!诬陷他偷窃,坐实罪名,名正言顺地夺图灭口!

  “刘茂!刘福!你们这两个无耻狗东西!”愤怒和冤屈冲破理智的堤坝,慕容良用尽全力嘶吼出来,

  “神犁图谱是我所创!秧苗烂根乃天灾,我以农学正道救治!你们夺我之功,诬陷我为盗贼!”

  “栽赃陷害!颠倒黑白!你们不得好死!”

  “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天理!”

  “这吃人的社会···”

  “堵住他的狗嘴!”刘福慌忙命令家丁。

  一个家丁狞笑着,抓起地上一把混合着牛粪和泥浆的稻草,塞进慕容良的嘴里!

  “唔——!唔唔——!”慕容良的怒骂变成了绝望的闷吼。

  他拼命挣扎,但双臂被死死反剪,背上未愈合的鞭伤在扭打中再次崩裂。

  “拖走!”刘福嫌弃地挥了挥手。

  两个家丁架起慕容良,边走边狠踹,拖离打谷场。

  慕容良的破草鞋在硬土地上刮擦出两道凌乱的拖痕。

  他最后抬头绝望的扫向人群,映入眼帘的···

  是刘茂阴沉的肥脸,

  是刘福嘴角阴冷得意的狞笑,

  是刘癞子幸灾乐祸的三角眼,

  是农奴们惊惧麻木的躲闪目光,

  还有角落里刘木匠那苍老灰败、写满悲哀与无力的脸。

  死牢!

  秋后处死!

  留给慕容良的时间,不多了!

第10章 死牢微光

  木门带着刺耳的摩擦声关闭,仅有的那点阳光也随着木门的关闭而被遮挡。

  死牢!

  牢房里充斥着排泄物的骚气、霉烂的稻草味、还有铁锈般的血腥气,慕容良踉跄一步,脚下踩着湿滑黏腻的地面,黑暗中传来各种叽叽咋咋的声响。

  后背紧贴着粗糙的石壁,寒气顺着破烂的麻衣直往骨头缝里钻。

  背上的鞭伤在拖拽的过程中彻底崩裂,血液不断从后背伤口处渗出,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剧痛。

  手臂、腿上被石棱刮开的血口也火辣辣的疼,嘴里残留的稻草,腥臭难当。

  绝望如同这牢房里的黑暗,压抑的人抬不起头。

  秋后处死,这四个字像冰冷的铡刀悬在头顶。

  刘福那张阴毒得意的脸在黑暗中晃动,但愤怒和冤屈让慕容良无法冷静。

  “咳咳···咳咳咳···”

  一阵压抑的、撕心裂肺的咳嗽声,穿透石壁,从隔壁牢房传来。

  同时伴有带着痰鸣和铁链拖拽的哗啦声,在寂静的牢房里显得格外刺耳。

  慕容良靠着石壁滑坐在地上,身下是发霉的稻草。

  他闭上眼,试图平复翻腾的气血和滔天的绝望。

  不能死。

  绝不能死在这里。

  这个时代、这个愚昧的社会,一定会有办法!

  刘茂!刘福!

  还有那该死的“秋后”!

  他睁开眼,在绝对的黑暗中,瞳孔艰难地适应环境。

  一丝极其微弱的光线,从牢门上方一个巴掌大的气窗透进来,勉强勾勒出牢房内狰狞的轮廓——

  凹凸不平的石壁,角落里堆放着腐烂的草堆,几只老鼠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幽绿的鬼火。

  “哐当!”牢门下方一个巴掌大的小门被粗暴拉开。

  一只粗糙肮脏的手将半个硬得像石头、长满绿毛的黑馒头和半碗浑浊散发着馊味的水塞了进来。

  小门随即关上。

  “吃吧!断头饭早着呢!”狱卒嘲弄的话隔着门板传进来,脚步声远去。

  慕容良没动那散发恶臭的食物。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不断思考这短短几天发生的所有事情。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愤怒和绝望。

  翻案?证据?人证?王老栓?刘木匠?在刘福的淫威和刘茂的刚愎自用面前,都是笑话。

  武力?赤手空拳对抗整个刘家庄?

  痴人说梦!

  唯一的生路···在哪里?

  他挣扎着挪动身体,避开身下最湿冷的区域。

  手指在冰冷湿滑的地面上摸索,指尖触碰到一个坚硬、带着棱角的薄片。

  他摸索着捡起来,借着气窗透入的微光仔细辨认。

  他看不懂。

  但这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死牢里?

  隔壁压抑的咳嗽声再次响起,带着金属拖曳的哗啦声,吓了慕容良身体一激灵。

  慕容良捏紧那片竹简,回想前世的种种所学知识,想着逃生之策!

  不能等死。

  哪怕只有一线希望。

  哪怕···从这片竹简开始。

第11章 狱中竹简

  慕容良捏着沾满污泥的断裂竹简,凑近气窗透入的微光。

  竹简表面坑坑洼洼,刻痕被污泥填满了大半。

  他费力地辨认着几个扭曲的篆字。

  不是他认识的任何字体,完全陌生。

  他刚想甩手扔掉这无用的竹简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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