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晚唐:从田奴到第一权臣
作者:断卦生
简介:
穿越晚唐,地狱开局——家徒四壁,命比纸薄。
慕容良却笑了:这时代,完美得像个教科书般的实验室。
他要用人命做试错成本,用科学思维解构权力方程,用职场手段卷死古代官僚!
从田奴到宰相,他走的每一步,都是对这个吃人社会最冷酷的解剖与重塑。
这不是穿越爽文,这是一场关于权力、人性和生存的——硬核社会实验!
第1章 田奴慕容良
冰凉的泥水混杂着一股底肥的腐臭味儿,灌进嘴里和鼻腔。
慕容良打了一个激灵,睁开双眼,天旋地转。
耳边炸响一声咆哮:
“装什么死狗!二狗,给我滚起来干活!”
环视四周!
这不是农学院?
不是堆满数据报表的实验室!
没有玻璃器皿、没有杂交水稻样本!
只有阴云密布的天空。
身下是发霉的稻草,散发着霉烂和牲畜粪便混合的恶臭。
身上是粗糙的麻布,衣不蔽体!
手腕脚踝上几道结痂的鞭痕,火辣辣的疼!
一张油腻带着凶狠的脸凑到眼前,三角眼瞪着——刘家庄的监工头子刘癞子!
他手里攥着根鞭子,随时可能落在慕容良的身上。
记忆碎片如洪水灌进慕容良的脑海!
唐朝?!元和年间!
豪强刘茂!
慕容良?不,是慕容二狗!一个连大名都不配有的田奴!
原主?积劳成疾,加上前日顶撞刘癞子被毒打一顿,昨夜咽了气。
自己!农学院研究生慕容良,实验室事故!
就穿越到了这么个地狱开局?
绝望!
“聋了?!”刘癞子见他不动,鞭子带着破风声抽了下来!
啪!
剧痛感在整个背部瞬间炸开。
麻衣撕裂,皮开肉绽。
慕容良哼了一声,身体被抽得滚倒在泥水里。
本能的求生欲使他咬紧牙关,从泥浆里硬撑着身子,站了起来。
“哼!贱骨头,不打不老实!”刘癞子啐了一口浓痰,用鞭子一指不远处的一片低洼水田,
“滚过去!看看你造的孽!”
水田里,成片的秧苗叶片焦黄,没有半点绿色,有些已经开始腐烂发黑。
几个同样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老农,佝偻着背站在田埂上,麻木地看着这一切。
其中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农哆嗦着说:
“瘟神···瘟神爷发怒了!”
“完了···今年全完了!”
“交不上租子,都得死···”
老农绝望地盯着慕容良。
慕容良忍着背上的剧痛,走下田埂,伸手捞起一株病恹恹的秧苗。
小心翼翼地剥开根部包裹的泥浆——果然!
原本应该白嫩的根须,此刻却是一种病态的褐色,部分已经发黑。
这是典型的生理性烂秧!
连续的阴雨天气导致低洼田排水不畅,积水严重,土壤严重缺氧,加上低温,秧苗根部无法呼吸,开始腐烂坏死!
“二狗!都是你这瘟丧!庄主老爷让你管这片田,你看看!看看!”
刘癞子站在田埂上,指着慕容良的鼻子跳脚大骂,唾沫星子横飞,
“定是你这丧门星招了晦气!害了老爷的秧苗!老子看你今天怎么死的!”
周围的老农被这刘癞子吓得往后退,齐刷刷看着慕容良,像看一个死人一样。
在这刘家庄,田奴的命,比田埂边的野草还要贱。
秧苗出了问题,总得有人顶罪“祭田”,平息“田神”之怒。
慕容良缓缓站起身,泥水顺着破烂的裤脚往下淌。背上的鞭伤疼的让他眼前阵阵发黑,他舔了舔干裂起皮的嘴唇,口腔里满是血腥味和泥水的土腥气。
怎么办?等死?像原主一样被活活打死?
不!绝不行!
他抬头看着田埂上暴跳如雷的刘癞子。
农学院研究生——慕容良的眼睛里面,没有田奴二狗的麻木和恐惧,此刻只有冷静和属于现代人被逼到绝境时的凶狠。
知识!他还有知识!
“刘爷!”慕容良压过了刘癞子的叫骂,“秧苗···还有救!”
“什么?”刘癞子一愣,三角眼眯了起来,像是听到了个天大的笑话,
“你这瘟丧,死到临头还在这胡吣?”
田埂上那些围观的农奴们,也都惊诧不已的看着慕容良。
慕容良深吸一口气,好让他混乱的脑子快速清醒过来。
他指着脚下的烂泥田:
“不是瘟神!是水!这田太低,水排不出去,烂了根!”
“想救秧苗,立刻深挖排水沟,把田里这层沤烂的臭水排干!让秧苗的根透气!”
他看了看田埂边几丛不起眼的暗绿色野草(辣蓼草),继续说道:
“还有!去那边,把那些‘辣蓼草’全割了!越多越好!”
“熬成浓汁,等水排的差不多了,泼洒到田里!能杀烂根的毒菌!”
对牛弹琴?!
水田的田埂人群里,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风吹过秧苗的声响。
刘癞子的脸皮不自觉的抽搐着,从惊愕变成暴怒和荒谬。
他用鞭子指了指慕容良,讥笑着想要抽过去:
“挖沟?泼野草水?放你娘的臭狗屁!”
“慕容二狗,你这下贱玩意,竟敢在老子面前装神弄鬼?还敢提什么‘毒菌’?”
“我看你就是最大的毒瘤!”
“妖法!你用的定是妖法!害了老爷的秧苗!”
“妖法”二字一出,使本来田埂上的人群更加恐惧,看向慕容良的眼神,彻底变成了看一个不详、会带来灾祸的怪物!
慕容良知道麻烦了!
在这个愚昧迷信的时代,“妖法”的指控,比任何偷盗杀人的罪名都要致命百倍!
等待他的恐怕不再是简单的鞭打,而是···
火刑架!
第2章 赌命
刘癞子那声“妖法”的喊声,使得田埂上的人群更无人敢言,连风声都停了。
那几个麻木的老农,看向慕容良的眼神只剩下恐惧和避之不及,多看一眼都怕被“妖气”沾染,招致灭顶之灾。
他知道,跟这种愚昧而封建的狗腿子讲科学原理,无异于对牛弹琴,只会火上浇油。
完了!火刑架是逃不掉了!
这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
一匹油光水滑的枣红马驮着一个穿着绸缎短褂、脑满肥肠的中年男人冲到田边。
来人正是刘家庄的大管家——刘福。
他翻身下马,动作笨拙,脸上的肥肉瑟瑟抖动,一双细长的小眼睛看向那片烂秧田和田埂上那群麻木的众人。
刘福看着衣不蔽体的慕容良和脸色铁青的刘癞子。
“吵吵什么!惊扰到庄主那,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
刘福声音不高,却彰显着他在这刘家庄的威严和权威。
刘癞子赶紧弓着腰凑过去。
“福爷!您可来了!”刘癞子指着慕容良,满脸的谄媚笑容,
“就是这丧门星慕容二狗!他看管的这片田,秧苗全完了!”
“小的正要拿他问罪,他竟敢狡辩,说什么挖沟泼草水就能救秧苗!”
“还说什么‘毒菌’!”
“福爷,您听听,这不是妖言惑众是什么?小的看他分明是用了妖法害了这成片的秧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