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虎魔夜叉开始种魔长生 第434节

  夜空阴霾,不见半点星辰。

  疑惑间,却发现树冠中有什么东西在反光。

  李存孝心中一动,暗自感知一番,确认四下无人,脚底轻轻一震。

  细微的力道震荡,那一点反光便从树冠落下,不偏不倚,落入怀中。

  不动声色地回到房间,他这才在灯光下取出一物,却是一个黑漆螺钿的拜匣,勋贵们平时请客或拜访,就用此物盛放拜帖和随手礼物。

  匣子打开,里面是十二枚宝石戒指,但李存孝如今丹器皆通,一眼就看出,其全都是储物魔宝。

  而在戒指的旁边,有一张字条。

  翻开来,十几个小字,看得李存孝心头一震: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第325章大战起

  蓬!

  真元火焰猛地升腾,一闪而过,那张纸条瞬间化作飞灰。

  李存孝面色阴晴不定,看着拜匣中的储物戒指,只觉抓了块烫手山芋。

  长孙辅这些人还不死心?

  什么叫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不就是撺掇他背刺吗?

  一旦被发现,京师立刻就要血流漂杵,人头滚滚。

  自己有灵宝,还不一定马上死,但长孙辅这帮人却是死定了!

  十二枚宝石戒指,都是做工精美,仔细观察还会发现,戒指背面还刻着各家的名号。

  赵国公、鄂国公、胡国公、梁国公

  “这他妈是投名状啊”,李存孝看得牙疼,认出这些戒指的主人,都是在方才宴会上“鼎力相助”的几人。

  若不是这些人带头纳捐,李翼圣交代的任务连一半都完不成。

  而长孙辅,显然就是这帮人的头子。

  “就这么看好我的天赋?岂能郁郁久居人下.你们知道我多久能成宗师吗?”

  “还是说,他们是以身入局,想把我这个后勤管家给引爆,给李翼圣添堵?”

  “就不怕独眼龙一怒之下,弑杀皇帝吗,真没道理”

  人心隔肚皮,李存孝也不敢说自己能摸透这些人的心思。

  但这些糖衣炮弹.

  拿起一枚戒指,元神力量侵入其中,很轻松就完成了炼化。

  随之出现在他脑海中的,是堆成小山一样的天材地宝。

  十二枚戒指里如果都是这个数目,那别说供养自己到宗师,就是用来补足龙舟秘境,都能弄个七八成了。

  “啪”

  反手将拜匣合上,李存孝看着漆盒上螺钿贴成的“秦王破阵图”,面色严肃。

  看来这小吕布,是不当不行了。

  越国公府外,尉迟弼等十一人神色紧张地等待。

  看到长孙辅从侧门走出,赶紧上前,若无其事般传音道:

  “东西给了?”

  “给了。”

  长孙辅招手,自有管家赶车过来。

  其人身长体壮,筋骨强劲,看气息竟然也是天梯武者。

  众人入了马车,伴随门帘合拢,似有一层无形壁障展开,隔绝了外界查探。

  “长孙,这般孤注一掷,是否太过冒险了。”

  “我看李存孝虽出身楼观道,对京师旧人,却是不念旧情。”

  “是啊,那些资源若留下,足以供养出两尊宗师了”

  尉迟弼虽然没开口,但看向长孙辅的眼神中也俨然带着疑惑。

  只不过他和对方自幼相交,彼此熟悉,知道其谋定而后动,绝不会意气用事。

  所以,哪怕心中怀疑,也绝不会带头拆台,只是静静等着解释。

  长孙辅等同伴都讲完了话,这才笑着端起茶杯:

  “方才子玉说,若留下资源,足以供养两尊宗师。”

  “我在想,咱们这些人当中,哪一个有把握能成宗师?”

  “现在京师是李翼圣主宰,那些资源,是否又真的留得下?”

  说完,默默饮茶,车厢中也随之陷入寂静。

  之前看过的李存孝相关信息,悄然浮现在众人脑海之中。

  及冠之年打破玄关,也就罢了。

  进入楼观道修行,满打满算也就一年多,从第四境跳到第七境,丹道、炼器、武学无一不通,无一不精。

  哪怕是太乙真人有所夸大,早就在外地暗中培养,可是看看他们侯府中的第七境高手,哪个不是四五十岁?

  那些闻名天下的宗师,大多也是花甲之年,大宗师们更是耄耋。

  李存孝呢?才二十岁。有没有可能,对方也会如古之冠军侯一般,而立之年,便成为宗师?

  天资之卓绝,简直是太宗再世!

  “李存孝若不成宗师,那只怕就无人能成宗师了。”

  尉迟弼主动打破了沉默。

  “而且,说他无情,也不尽然。”

  “至少汾阳郡王府,如今在他的庇护下,安然无事,也算成全和郭钊大哥一番情分。”

  “再说,比起那帮跋扈的藩镇牙将,李存孝出身高门,温文尔雅,对我们也颇礼遇。”

  “他成宗师,加上布袋弥勒,便自成一派。”

  “河东内部争斗越多,就越不会急着清算外人,至少咱们的处境不会更糟。”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认同。

  “不错,那帮武夫,胸无点墨,以打杀为能,粗鄙不堪。”

  “从前乡间草莽也就罢了,如今都是堂堂大员,不在衙署坐班,整日流连平康坊,开什么无遮大会,简直连纨绔都不如”

  “这算什么?荒淫无耻还算好的。前几日加封的那个金紫光禄大夫,大同防御使,苌从简,你们还记得吗?”

  “记得,此人也是宗师,现下与智刚法师都留在边地,防备乞答”

  “什么防备乞答”,那人压低了声音。

  “此人,好食幼童!”

  嘶~

  马车里的空气一下子变得稀薄,众人瞠目结舌,面面相觑,尉迟弼面色愤然,咬紧了牙关:

  “晋王必知其事,所以才没有带其入京,否则大义名分便坏了。”

  “可这种食人禽兽怎么配当国朝重臣!”

  长孙辅按住激动的好友,望着众人激愤的模样,心中多少有些安慰。

  高门显贵,底蕴是有的,但自小荣华富贵,难免失了向上的心气,纨绔腐化。

  眼前这些,都是他用心挑选,人品和志气都还没消磨殆尽的一帮人。

  非如此,不足以成事。

  “诸位都看见了,不是我选择了李存孝,而是除了他,其他人根本不值得投资。”

  “晋王的兵马如此,朱全忠、王建、杨化源地方藩镇天高皇帝远,食人屠城,更加肆无忌惮。”

  “陛下如今身陷囹圄,我们却不能让祖宗打下的江山,也跟着被糟蹋了!”

  长孙辅三言两语,便把众人的心凝聚到一块,随后又低声谋划了些什么。

  车铃叮当,缓缓驶入房檐阴影,了无踪迹。

  一月后。

  三月孟春,京师中已经有了些许暖意。

  越国公府门口,李光义面对一群牙兵,笑意温和。

  这帮人的甲胄衣物远不如飞骑等亲军来得精良,应当说除了刀枪还亮,其他地方都显得灰扑扑的。

  看见李光义递过来的碎银,一帮人感恩戴德,连连拜谢。

  “.都是袍泽,互帮互助是应有之义。”

  “眼下军中筹集衣袍还不足,家中婆姨有针线做得好的,只管送来,也算帮十三爷一个忙。”

  “可不敢这么说。不是您和十三爷帮衬,咱们这些粗人好过,家里的小崽子却熬不过寒冬,多亏叶夫人一帖药”

  “.你们也要理解,大王肩膀上担着天下,大爷三爷他们也是身兼数职,不是有意冷落军中弟兄。”

  “您别说了。军中向来是拳头大的说了算,咱们这些后来的,本来是土里刨食的农民,学点拳脚而已。”

  “在外人家叫一声军爷,进了军营,那些亲卫精兵还不是把咱当奴隶使。十四爷和十三爷就不同,你们是真心.”

  李光义眉头一皱,佯作生气。

  “什么十四爷,十三太保只有十三个,当心这些话传出去。我不打紧,你们却要吃十二爷的板子。”

  说罢,再不言语,将这些人催促打发了。

  但这些人却没一点不满,仍旧恭恭敬敬行了礼,这才走了。

  “光义,待人接物的本事见长啊。”

  打趣声在耳边响起,李光义先是一惊,见是叶静能,这才松了口气。

  “姻翁.”

  “都说了,叫叶伯父,都是一家人。”

  “.叶伯父”,李光义无奈一笑,挥手让亲卫继续巡视府邸,自己则陪着叶静能走入府中。

  “都是些苦出身,被抓了壮丁才入河东军,我和大哥以前也是过苦日子,打起交道自然亲切,倒也不算本事。”

  就是这样,才见本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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