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家族宝树苟成万古世家 第12节

  徐孝牛担心晚上太冷。

  “爹不怕冷,你回去吧。”

  “好吧。”

  徐孝牛走后,徐福贵一直守到后半夜,见并无野猪踪迹,便回家休息了。

  熬了大半夜,第二天徐福贵睡了个懒觉。

  到了晚上。

  徐孝牛见爹还要守田,就提出先守前半夜:“爹,我先看着,两个时辰后再换你。”

  “好,这褥子给你。”

  徐福贵提前做了准备,拿来一个破旧的棉褥。那棉褥是用了十来年,家里刚换掉的旧的。

  一个半时辰后,徐福贵从家出来替换徐孝牛:“大牛,你回去吧,我来。”

  他接过徐孝牛递来的旧棉褥裹在身上,褥子还残留着余温。

  “我就不信等不到你!”

  他心中暗道,和野猪杠上了。

  就这样又守了两个晚上。

  徐福贵守田的第四天晚上,深夜时分,覆盖大地的积雪消融又冻上,成了一层层冰疙瘩。

  明亮的月光映照在冰雪层上,闪着白光。

  “嗯?”

  模糊间,徐福贵见到一头黑乎乎的影子从村外前来。

  “来了!”

  他瞬间清醒,偷摸回家叫来徐孝牛。

  二人靠近野猪的时候,见其正埋着头用鼻子在田里拱着、口中发出咔嚓咔嚓嚼食声。

  “大牛,你在这边,我去那边,咱俩把它往陷阱那边赶。”

  徐福贵轻声交代,随即拿着那绑在长棍上的柴刀,悄悄摸到野猪另一侧。

  “动手!”

  他一声大喝,率先冲向野猪。

  正在啃食的野猪被惊到,二话不说拔腿就跑。见另一边也有人,转向另一边。

  两百来斤的野猪,掉进了挖好的陷阱里。

  陷阱不大,也就一米深,里面插满削尖的木棍。

  有尖木棍刺破野猪的外皮,也有木棍被压断在陷阱里。

  野猪发出痛苦嚎叫,哼哧哼哧,激起了求生本能和血性。那陷阱困不住它,挣扎着就要爬出来。

  徐福贵知道陷阱难以对野猪造成致命伤,紧跟其后,手中棍子狠狠挥下,棍子前梢绑着的柴刀朝着野猪的脑袋砍。

  “咚!”

  那是柴刀砍在头骨上的闷响,刀刃直接嵌进骨头里。

  野猪顿时鲜血流出,发出更大的哀嚎。

  徐福贵力气太大了,是普通人三五倍。

  徐孝牛的力量同样很大,他眼疾手快,锄头侧着砍向野猪的脑后。

  “铿!”

  由于用力过猛,锄柄竟然断了,而锄头锋利的前端部分嵌在野猪后脖颈处。这是一处致命伤,鲜血喷涌而出。

  野猪抽搐着挣扎地更厉害,癫狂似得在陷阱里扭动,直到声音逐渐消失。

  “哈哈,今年冬天咱家里能天天吃肉了。”

  徐福贵畅快笑道。

  这两百斤的野猪是大收获,一斤野猪肉值八十文,是家猪的两倍。

  徐孝牛第一次体会到练桩功的好处:“爹,咱俩真厉害。这么大的野猪,两下就死了。”

  “你才中阶武者,以后到了高阶、甚至先天境界,会更厉害。”

  “嗯,等我再厉害些就当猎户,赚很多银子给你和娘。”

  他心中突然对猎户这个职业充满向往。

第14章 猎税

  “走,把它抬回家。”

  徐福贵抬起两条前腿,徐孝牛拎着两条后腿,将两百多斤的野猪带回家。

  “哗啦”打开院门,二人将其抬进院子。

  卧房里,和衣而眠的佳珍睡得很轻,听到院子里的动静后醒来。

  她知道丈夫这几天晚上在田里防野猪。爬起床、披上厚棉袄,准备去灶房给徐福贵端烧好的姜茶。

  走出房门,见徐福贵二人脚下躺着个“大家伙”。

  “什么东西?”

  她靠近,见地上浑身血迹、长着黑色鬃毛的野猪,惊讶出声:“你们把野猪杀了?”

  之前徐福贵只说“防”野猪祸害农田,没说要猎杀野猪。

  “娘,我和爹厉害吧。”

  徐孝牛满脸得意。

  “你俩没事吧。”

  佳珍担心二人受伤,野猪是那么好猎杀的?

  “没事,你把灯点上,趁着它没冻僵宰杀了。”

  天寒地冻,等到野猪完全冻僵不好切割处理。

  佳珍点亮挂在房檐下的两盏灯笼,将院子里照的亮堂。

  三人一起动手宰杀野猪。

  丰厚的收获让三人不觉疲累,有说有笑。

  “这么多咱吃不完,卖一半吧。剩下一半这天气不怕放坏,就挂在院里。”

  “行,回头给杜家送条猪腿。”

  杜海平时很关照徐孝苟,王倩也时不时送糕点。礼尚往来,处世之道。

  三人忙活到天亮,处理好二百多斤的野猪。

  留下一半,剩余的一半卖给了村里屠户家,卖得9两银子。

  给杜海家送了条猪腿。

  ————

  几天后,徐福贵猎到一头野猪的消息传遍村里,惹得众人羡慕。

  晌午。

  一家人刚吃完饭,窝在暖烘烘的房间里。深冬没农活,是难得的休息时间。

  桌上摆着一堆双色的小石子,徐孝牛和徐孝苟在下五子棋。

  “哥你又输了,嘿嘿。”

  徐孝苟很得意,他玩他爹发明的这种小游戏上手很快。

  徐福贵取来炉灶里烤的热腾腾的红薯,引来孩子们争抢。

  就在这时,传来砸响门环的“哐哐哐”声响。

  徐福贵前去开门。

  院门开启,他见到一个戴着锦帽、身穿裘衣的中年男人。

  “方大人?”

  徐福贵惊讶,他认得眼前之人:方越,山林监的“山虞”,管山林各种杂务的官差。

  “怎么,不欢迎我?”

  方越面色冷酷,挑了下眉毛。

  “哪里哪里,方大人快请进。外面冷,咱进屋说。”

  徐福贵知道他这种乡野村夫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官差,连忙点头哈腰,将其迎进堂屋。

  “佳珍,快给方大人倒茶。”

  他一边唤佳珍斟茶,一边请方越落座。

  方越毫不客气坐在主位,环顾扫视堂屋,耸动鼻尖吸了几口空气:“你家挺暖和嘛,晌午吃的啥,还挺香。”

  徐福贵不知其来意,随口应付:“自家做的家常便饭。”

  等到佳珍端来热茶,方越将茶杯捧在手中暖手,说起正事:“听说你前几天猎了头野猪?”

  “额……”

  徐福贵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是有这回事。”

  “怎么不交猎税?”

  猎税?

  徐福贵恍然,原来是为这事儿来的。

  百壑山虽然在百壑村旁边,但其中的各种资源不是什么人都能取用。

  不管是砍柴、采药还是捕猎,都得交税。

  他之前砍柴就交过钱。砍柴运柴是力气活、利润微薄,一个冬天缴300文就行。

  “方大人,我不是去山上捕猎了,是那野猪到我家田里刨食吃,掉到我家陷阱里。”

  他企图解释。

  “你就说那野猪是不是百壑山上的?”

  “……是。”

  “是百壑山上的,就归我管。你猎到野猪不交猎税,那可不行。”

  方越说着,端起茶杯啜了一口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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