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
徐孝牛腼腆地打招呼。
“倩婶你今天真好看,穿的也漂亮,我长大也这么打扮。”
听到徐孝霞的话,王倩心里甜滋滋,掩嘴咯咯笑着:“小霞真会说话,婶子呀已经老了,不比年轻时候。”
她比佳珍大一岁,今年三十四。
这岁数,很多村妇都人老珠黄了。她虽说保养得好,也难以遮挡眼角浮现的皱纹。
说话的时候,王倩瞥了眼佳珍,见其美貌依旧如故,完全不像五个孩子的母亲。心中不断感叹:岁月从不败美人。
佳珍平日忙碌,却都是家务活,徐福贵从不让她干农活、干重活,不用风吹日晒。
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夫妻恩爱。
王倩见佳珍面色红润,想必夫妻生活和谐滋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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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聊天说话的同时,丰盛的生辰宴“开席”。
孩子们大快朵颐,吃的不亦乐乎。
徐孝牛默不作声,埋头吃饭。
徐孝霞头发上插着徐孝苟买给她的新发簪,她一边吃一边顾着六岁的徐孝云。
徐孝苟站着吃饭,至于为什么,王倩清楚:想必是昨天挨了狠揍。
三岁的徐孝安,手中抓着拨浪鼓、摇着咚咚作响,任凭佳珍怎么哄都不愿放下来。
王倩看着徐家热闹的场景,感慨家里孩子多虽然养起来困难、却有一种别样的氛围。
吃完饭,王倩要离开的时候,徐福贵给佳珍使眼色。
佳珍取来三两银子:“倩嫂,这三两银子是给三苟买补药的。你让杜大哥每十天给他一副补药就行。”
一副补药三百文,三两银子就是十副。
昨晚徐福贵揍过三苟之后,和佳珍商量了。既然练武,就要练出名堂。
以后他们每个月给徐孝苟买三副补药,十天服用一次,频率和其他练武的孩子差不多。
“好,你们对孩子真舍得。”
王倩收下银子。
旁边徐孝苟既激动、又疑惑,他不理解怎么昨天他挨了揍、爹娘还给他买补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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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王倩、洗碗打扫,徐福贵忙完一切后,带着徐孝安到偏僻的耳房。
“又能以子嗣血脉滋养宝树了,不知道这次会有什么变化。”
徐福贵坐在椅子上,将徐孝安放在他腿上。
“小安乖,别乱动。”
哄好徐孝安,他将手轻放在其头顶,口中念念有词:“我徐福贵第五子徐孝安,今日年满三岁!愿其平平安安、万事顺遂,此生无病无灾!”
微弱气息从头顶百会穴散出,流入徐福贵体内,又进入体内空间、与家族宝树相融。
徐福贵内视体内空间,宝树如今是3.3米高,周围区域也扩大到半径3.3米。树冠顶端,分出四根枝杈,每根枝杈都代表他的一个孩子。
徐孝牛13岁,枝杈1.3米长。徐孝霞12岁,枝杈1.2米。……
此时,树冠正在冒出第五根枝杈。
翠绿纤细的嫩枝从树干冒出来,眨眼间生长到三十厘米长,又点缀上几片嫩绿叶芽。
与此同时,树木顶端、五根枝杈的中间,长出一颗青涩、鹌鹑蛋大小的果子。
“灌顶灵果?”
徐福贵想到第一次灌顶灵果出现,就是这样。眼看着果子不再长大,显然是需要更多的子嗣血脉来催熟。
“可惜养不起更多孩子了。”
他心想。
养五个孩子已经是极限了,如今徐孝云和徐孝安都没长大,家中收入还供得上。等到徐孝云和徐孝安长大,再教给他们练武,情况更是艰难。
“等孩子们长大,让他们生吧,孙子孙女都是我的子嗣,他们的血脉气息都能滋养宝树。”
这是他的打算。
刚开始发展肯定是艰难的,他和佳珍辛苦点把孩子们养大,以后就能轻松了。
根据徐福贵脑海中关于“家族宝树”的信息,他的子嗣血脉,只能是家里男丁的孩子,而不能是女子的。
比如徐孝霞,是徐福贵的女儿,她算是子嗣血脉。
但徐孝霞的子女就不是了,其血脉无法滋养徐福贵的宝树。
同理,若是徐孝牛有女儿,则其女儿、也就是徐福贵的孙女,同样是徐家子嗣血脉。但孙女的子女则不是。
通俗的理解就是:女方要嫁人,子嗣不算徐家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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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是两个月过去。
深冬,一场大雪突然降下,缓解了徐福贵的忧虑。
清晨他和徐孝牛走出院门,看着外面银装素裹、能没过脚踝的积雪,口中喷出热气:“可算下雪了,瑞雪兆丰年呐。”
“这么大的雪,明年肯定不旱了!”
徐孝牛发出自己对明年天气的愿景,朝着田里走去。
大雪过后,田里肯定没有农活,二人是习惯了早起练桩功。
徐福贵几天前打通任督二脉,生死命穴只差一处就能练成桩功一层。
“今天争取练成。”
他心里想着。
二人没走多远,徐孝牛发现不对劲:“爹,那边怎么回事?”
他手指的方向,洁白的积雪和脏污的泥土混合、拢起,在一片白茫茫中很显眼。
徐福贵循着方向看去,远远看到一串脚印从田里蔓延到远处村外。
“糟了!”
他加快脚步跑向那边,深一脚浅一脚的踏进田里,发出蹭蹭的踏雪声。
第13章 野猪
二人赶到近前,看到平齐的农田土层被刨出一个个土坑。
“是山里的野猪。”
徐福贵看着一连串的脚印,加上被啃食的作物,不难判断出是野猪。
“大牛,你去西边看看损失。我去药草田看看。”
徐孝牛去查看西边田里的情况,徐福贵则是查看药草田。
那八亩枯叶乌很值钱,要是损失大了他得心疼死。
“还好,它没到药草田去。”
徐福贵见野猪的脚印没到药草田,松了口气。或许是药草田靠近徐家的宅院,那野猪不敢靠得太近。
他家这八十亩田地,处于百壑村的外围,又靠近百壑山方向,因此遭遇这等灾难纯属倒霉。
片刻后徐孝牛查看完情况回来:“爹,有几亩红薯地被刨得不成样子,还有几亩麦苗被啃了不少,加起来毁了一亩半。那野猪胃口也太大了,真能吃。”
他家种着二十亩小麦,这时候正是嫩绿麦苗被大雪滋润的时候。
还有十亩红薯,开春要改种旱稻的。
冬红薯产量不高,但是长到现在个头不小、能挖出来烤着吃,还能用来喂猪。
“肯定是今年干旱,野猪在山里也缺食吃。刚下了大雪,更难找吃的。”
徐福贵心中盘算着,损失不大,还能接受,但他有另外的想法。
“咱家的便宜,可不是它能占的。大牛,先练桩功,练完咱想办法抓野猪!它在这儿吃得美,过两天肯定忍不住再来。”
他不仅是贪图野猪肉,更重要的是若不抓住野猪,被野猪三天两头的来,家里田就废了。
“是,它这么大的胃口,来几次田都被啃光了。”
徐孝牛也觉得必须除掉野猪。
之后二人练桩功。
徐孝牛的桩功是《五行桩功》第二层,总共十式静桩,配套的呼吸法比第一层复杂些。
桩功第二层,对应的是中阶武者。
需在任督二脉的基础上,再开五条经脉,打通全部七条主脉。开主要窍穴108处。
以《五行桩功》在功法层面上的优势,徐孝牛不需要滋补药汤,练桩进度依旧比徐孝苟快。
半晌后,二人练完桩功。
徐福贵开启最后一处生死命穴,桩功一层练成。
这是他敢狩猎野猪的底气:普通人哪怕是壮汉,哪敢轻易对付野猪?
山里的野猪皮糙肉厚、力气很大,二百来斤的身躯冲撞起来、一般人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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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二人在田间地头挖了好几个陷阱,里面插满了削尖的硬木棍。
徐福贵还制作好了“武器”,一柄锄头,一柄锋利柴刀、刀柄绑在两米长的木棍上。
“爹,这能行吗?”
徐孝牛有些怀疑,他听说能猎野猪的都是猎户中的好手,他和他爹连趁手的工具都没,能猎野猪?
“怎么不行?上阵亲兄弟,打虎父子兵。咱父子同心,绝对能干翻野猪。”
徐福贵舍不得请猎户出手。
这野猪要是被他宰杀,冬天家里就不缺肉食了。
等到夜幕降临,寒风凛冽,二人穿着厚实的棉袄在田里蹲守。
徐福贵见大牛鼻头通红,吸溜着清鼻涕,让他先回去:“你在家等着,它来了我叫你。”
“那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