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诡世界:我靠谎言成神 第301节

  而是一段段“被记录过千万次的语素残响”——那些重复的字、旧的咒、梦中未说出口的词汇,它们被重新唤醒,灌入语言世界的深层结构之中。

  【疫影启动:序列X-A /触媒“灰痕”加载】

  激活路径:观察结构→时间回执节点→主语跳跃体→认知锁核

  感染对象:语义指称系统→自我命名模块→记忆时间同步机制

  每一道数据走廊的发光线条都像是从语法中撕开的一道伤口,一行行本应规范的术语文书开始乱码、重写、崩溃。

  这不是感染某一个人。

  这是在——感染“语言本身”。

  而尼古拉斯,就站在中心。

  控制室的灯光开始变暗,墙上的术式图层一点点浮现,一张张“命名表”缓缓剥落,一张张“身份构造蓝图”被重写。

  他笑了。

  他不再是记录者,也不再是主治官。

  他,是重定义者。

  他不再用医典书写症状,而是用病灶书写人类。

  原始之名,星灾之语,终将在这一夜——重启对白夜之城的定义。

  与此同时,五楼通往精神康复区的走廊内,脚步声逐渐沉默,仿佛整个医院都屏息等待某种言语错位的灾难正式降临。

  林恩忽然停下,眉头轻蹙:“此地……似乎走过。”

  段行舟环视四周,面色凝重:“墙上那张破损急救海报……仍在原位。”

  “明明直行,却像绕了一圈。”

  林婉清语速急促:“走廊灯光——频率与亮度已偏移。”

  “这不是视觉错觉,是主观时间感正在被篡改。”

  格雷戈里嗓音低沉:“语言感染启动。”

  林恩怔住,语气带着一丝未明的寒意:“如何判断?”

  “首波症状,不施加于肉体。”格雷戈里的声音像刀片划过砂纸,“而是感染认知——改变人对‘自身存在’的理解方式。”

  “让群体怀疑路径重复,怀疑身份交错……最终,怀疑——谁在体内思考。”

  —

  前方,雾气浮现。一团如血泡翻腾的灰色雾球悬浮而出,无声无影,却以近乎呼吸频率的低频波动覆盖整个通道。

  灰痕感应者出现了。

  它无实体,无五官,只有一团不断变形的神经瘤形雾泡,从中心喷吐出层层叠加的咒语碎片:

  “时间重复你我……”

  “你说话,我听见。”

  “名字不是你取的,是别人贴上的。”

  “第一声哭,就不是你自己了。”

  林婉清手指一颤,试图开口,发出的却是一段被切割的词组:“这……不——”

  话音未成,舌根收紧,气息堵塞于胸腔。

  司命靠近,语调冷静却不带起伏:“维持语义边界。”

  “放弃主格描述体。”

  “切换结构性外叙述。”

  林婉清点头,却难以书写——纸页上的文字自行蠕动,像在消化她想表达的意图。

  疫影,已侵入语言本体。它不是攻心,而是吞词。

  段行舟忽然脱口而出:“妹妹——还在车站——”

  下一瞬,他瞳孔震颤,全身痉挛,声音开始回环重播:

  “妹妹……妹妹……谁的?”

  “谁……谁在说?”

  林恩冲上前,强行抓住段行舟的肩:“停下!说话的不是意识,是污染后的语言结构!”

  —

  疫影完成第一阶段“语言-身份绑定”。走廊结构开始扭曲。

  墙上的科室名消失,只剩荒谬标签:

  “非名之所”

  “无言之厅”

  “不被说出的记忆诊疗间”

  空间感开始坍缩,记忆错乱蔓延。林恩回头,看见司命正站在自己身后,眉宇冷静。

  “前行者,不是该在前?”语句里藏着惊疑。

  司命却淡淡回应:“脚步未动。”

  —

  “星灾渗入。”格雷戈里的声音像灰尘沉落。

  “此处——‘说话’已成病理。”

  “每一次发音,都是喂养疫源的献词。”

  —

  而此刻,白夜医院之巅,尼古拉斯登临星灾祭坛。

  原本属于急救直升机的停机坪,此刻被改造成一座血肉缝合术式阵台。

  残损医疗器械被镶入祭坛边缘,组成符号序列的锁环。

  六芒术灯燃起星陨光辉。

  躯体不再是器皿,而是语言自身的容器。

  他的笑,早已不是情绪,而是一种“无法中止的咳”。

  他双手举起,露出胸口那三张秘诡残片——

  生命、命运、世界——缠绕成螺旋,交错于心脏核心,如“意义三位一体”的仿神装置。

  星陨结晶贯穿其间,每一跳脉搏,都是一次“星灾之咳”。

  他低语,音节撕裂,如同从某本未写完的咒文中拽出的残句:

  “救人者失败……只因太在意人性。”

  “故弃之。”

  “弃人,得神。”

  “弃言,得疫。”

  —

  平台边缘,六道符槽缓缓展开。

  上刻六名“病人”之名:

  【段行舟:负载性记忆者】

  【林恩:灰塔遗痕者】

  【格雷戈里:星灾携带者】

  【林婉清:认知扭曲体】

  【司命:言语嵌套者】

  【塞莉安:血液异常体】

  他一字一字,将这些名字写入“术后引导笔记”。

  “他们,是燃料。”

  “是呼号。”

  “是跃升阶梯。”

  尼古拉斯回首,看向主控投影里的人群。

  那不是在注视。

  那是在“命名”。

  眼中不再有情绪。

  只有灰星腐烂后的反光。

  他开口,嗓音已非语言,而是一种被疾病啃咬的音节结构:

  “患者,就位。”

  “疫潮,开启。”

  “星灾不讲治疗。”

  “星灾——只讲再传染。”

  「医生撕掉了手套,

  他说:

  治疗结束,

  接下来——该让世界开始咳嗽了。」

第248章 瘟灾剧场献祭之日

  「医生不再开处方,

  他只想知道——

  你能否,被世界吞下。」

  白夜医院的观察室宛如术前封闭的手术剧场,寂静到连灯光反射的频率都像被切片入表。

  尼古拉斯站在光屏前,笔直如术刀架,黑白长袍熨帖至每一寸肌理。

  他一动不动,可双瞳却仿佛不是“看”——而是在“剖解”。

  那不是目光移动,而是“视界分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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