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末:朕才是真命天子 第366节

  冯国用点了点头,看来鲁锦还是十分清醒的,对于这些原徐宋麾下的部将,就算要用也总得防着一手,可不能完全相信他们。

  就在这时鲁锦又嘱咐道,“对了,那个张必先,他要是来了中枢,我会让他去你的总政做个佐官,让他处理文牍事物,总参和其他部门还是太过机密,暂时不宜让其接触。

  “尤其是我们现在还在对付徐宋,这就更不能让他们知道了,所以他过去之后,你注意看着他点,要是你没时间,就找个手下的文吏盯着他,但也不要防的太紧,只需看住他即可。”

  冯国用当即点头道,“殿下放心,臣都明白。”

  “嗯,就这样吧,等他们来了再告诉我。”鲁锦嘱咐完了陈友谅的事,再次问道,“其他方向的战事如何了?”

  冯国用看了看不远处的枢密院,当即道,“殿下,要不咱们去了枢密院再说,那边有地图。”

  “也好。”

  于是鲁锦就嘱咐侍卫把发电机送回家去,自己转身跟着冯国用去了枢密院的衙门,听取包毓、夏煜等人的汇报。

  首先是山东方面,朱亮祖出征的时间是九月十五,足足比南线的江西和中原晚了半个月,主要是他们甲胄太少,多等的这半个月是在等甲胄补充,顺便往前线囤积粮草。

  和南方错开半个月,也是为了错峰运输,不然同时为三条战线运粮,即便鲁锦手里有粮食,但码头和仓库的吞吐量有限,只能如此分流减轻压力。

  朱亮祖他们在九月十二接收到最后一批盔甲,从八月到九月上旬,三个铁厂一共四十天的甲胄产量都给他们了,整个二方面军一共补充了三万五千件甲胄,三天分发到各部队进行换装,十五日当天才出发,如今已经出发两日了,目前还在行军,前线应该很快就会传来消息。

  得知北线暂时还没有大的战事,鲁锦也没太放在心上,只是又询问了北方元军的将领是谁,掌管情报的包毓立刻说道。

  “还是上次从徐州败逃回去的那几个人,知枢密院事雪雪为主帅,参议军事纳速剌丁为左副将,太尉月阔察儿为右副将,这个月阔察儿就是殿下那匹赤霄神驹原主人也速之父。

  “还有个籍贯徐州的汉人官员石普,此人是元廷进士出身,上次跟脱脱一起打过徐州,目前是大名路总管,负责掩护山东元军的右翼,主要将领就这四人。

  “而且他们的兵力并不算多,上次从徐州带回去的士卒本来就没多少,这次又从山东河北等地临时招募了一批,总共只有六七万人,还分别驻扎在运河沿线,也就东昌(聊城)、东平、大名(邯郸市大名县)、济南这四个地方的驻军多一点而已,其中济南只有几千兵力,大名府有一万余,剩下的四五万全在东平和东昌。

  “不过负责前线指挥的是以太尉月阔察儿为主,上次打徐州,他儿子死在我军手中,这次有意前来寻仇,此战的元军主帅雪雪,目前反而在他们最后面的河间路,似乎是在四处募兵,准备在河间路组建第二道防线。

  “他们应该是知道,只靠六七万粮草匮乏的兵力,根本挡不住我军的攻势,因此提前做好了防线失守的准备,所以才会在后面的河间布置二道防线。”

  鲁锦看着地图,元末的河间路跟后世的河间可不一样,最北边甚至到了任丘,就连天津这个时候也属河间路管辖,鲁锦看完忍不住心中吐槽,好家伙,你这二道防线都划到哪去了,这不都到北京家门口了吗?

  于是他又问道,“元廷中枢是什么反应,他们还准备在河间继续节节抵抗,就没想着逃跑吗?”

  包毓闻言当即蹙眉道,“这个暂时还不能确定,不过我已经按照殿下的吩咐,让情报局再卖一批五万石粮食去大都,用来吊住他们的胃口,顺便再隐晦的透露给他们一些消息,就说咱们这次不准备直捣大都,至于元廷会有什么反应,现在还不知道。

  “不过依臣判断,就算元帝这次不跑,现在也肯定要做逃跑的准备了,主要是,元廷现在手里无兵无粮可用,即便这次咱们打完山东即止,可下次呢,他们还是无法抵挡,所以他不想死,或者被我们俘虏的话,就只能准备跑了。”

  鲁锦闻言沉思片刻,还是点了点头,认可了包毓的这个判断,现在的情况和原历史的轨迹出现了巨大的变动。

  主要是鲁锦连续抓住了几个有利的战略窗口,快速扩张,导致他比原历史的任何势力发展的都快,抢在郭子兴之前夺取了定远跟濠州,又抢在张士诚起事前占了江苏,接着又连续吞并江浙和安徽,这就让他现在成了各地军阀中势力最强大的一个。

  原历史的朱重八,张士诚,陈友谅,都还没等发育起来就被鲁锦吞掉了,其实不仅义军这边如此,就连元军那边也一样。

  像是元末后期独霸北方的李察罕,还有孛罗帖木儿等大军阀,此时同样也没发育起来,这就导致出现了一个诡异的局面。

  元廷中枢在徐州之战主力尽丧之后,已经再也拿不出那么多中央直属的兵力了,就算想依靠军阀来抵挡鲁锦的大军,可连军阀这时候都没发育起来,李察罕和孛罗那点兵力,现在根本不是鲁锦的对手。

  最关键的是,大都的粮食供应还被鲁锦给掐了,原历史上虽然朱元璋渡了江,可太湖周边的产粮区还在元廷臣子张士诚和方国珍手里,好歹还有他们给元廷输送粮食。

  现在鲁锦也在给元廷输送粮食,但却对粮食的供给数量掐的很死,刚好够给大都那些权贵吊着命的,想凑出用来组建大军的军粮?那是真的做不到啊

  所以现在的局面就成了,元廷自己无兵无粮,也没有可以倚重的军阀,等鲁锦这次打下了山东,就离大都没多远了,只要明年他再发起一轮进攻,元廷必定是挡不住的,那么就算他今年不跑,明年也铁定要跑路。

  于是鲁锦就对包毓嘱咐道,“让情报局盯着大都的中枢,尤其是小铁锅和哈麻等人,注意他们有没有商量要往哪里跑,得到消息及时传回来。”

  “是,我稍后就派人联系他们。”

  鲁锦又说道,“还有,让大都的情报站选好人手,关键时刻可以随元帝撤退,继续跟在元廷中枢做卧底,为了以防万一,要提前做好准备,你亲自选一个可靠的人,事成后我有重赏。”

  “是,这件事臣亲自安排。”包毓再次郑重的答应下来。

  接着夏煜和詹鼎又汇报了南线的战事,廖永安的第一方面军在武昌耽搁了三天,十七日才继续向汉阳进攻,暂时还没消息,应该是还没打起来;

  常遇春第九集团军主力十五日才抵达南昌,未作停留,当天就寻找船只搭建浮桥,大军于十六日渡过赣江,正在沿着清江逆流而上,直捣袁州路的宜春、萍乡,目前也在行军当中,暂时没什么消息。

  其实到了此时,常遇春这一路已经从东西方向把江西行省拦腰斩断,江西元军的主力也已经在九江之战和余干之战消耗光了,剩下的就只剩慢慢扫荡了而已。

  中原的四方面军,他们打完信阳之后,正在向着南阳前进,不过这边都是陆路,中间又没几座城池,所以一直在风餐露宿的行军,要打到南阳还需要一段时间,因此暂时也没什么消息。

  鲁锦听完后又对夏煜问道,“中原方向,李察罕和王保保可有什么动静吗?”

  夏煜当即道,“暂时还没有,不过前几日打下信阳后,俞将军从俘虏口中得到一个情报,说李思齐在信阳被攻陷之前,曾派人去向李察罕求援,所以李察罕应该很快就会得知信阳的情况,但是他会不会来,会派多少人来,这就不清楚了。”

  鲁锦闻言当即吩咐道,“传令廖永忠的第六集团军,让他们大张旗鼓的向大名路前进,同时还要派哨骑沿着黄河北岸四处搜索,要多打旗帜。

  “他们不是有一个骑兵团吗,把这个骑兵团全撒出去,给汴梁路的李察罕营造一种,我山东军团随时有可能南下黄河进攻汴梁的声势,牵制住他,让他无法动用全力去应对中原的四方面军。

  “这场仗虽然打的大,又是分多路进攻,但各路之间也要打出配合来,立即给廖永忠传令,同时通发朱亮祖,让他们知道枢密院的决定。”

  “是。”夏煜立刻答应下来。

  安排好这一切,嘱咐几人继续紧盯着前线战报,然后鲁锦就不管了,该做的都做了,如今也只能等着前线的消息而已。

  接下来几日,鲁锦依然过着每天教半天课,半天处理军政的日子,在讲完物理和化学的入门课程后,因为许多实验器材都找不到的原因,鲁锦也只能挑着给他们讲,实在不行就只能讲纯理论,然后又开始向实用方向,带着学生攻关。

  连着教了两天的几何,对数,螺纹,机床原理,还有蒸汽机原理之后,鲁锦就开始给学生们分组,让他们负责不同项目的技术攻关。

  先在秦淮河沿岸找个地方,建立一个水力机加工车间,然后使用手搓的车床母机,先车几根精度较高的黄铜丝杆出来,有了丝杆就可以继续升级成精度更高的铸铁车床,再加上测量用的卡尺和千分尺,他就能左脚踩右脚,不断提高机床的精度,等造出精度更高的水力镗床之后,再去制造蒸汽机。

  与此同时,就在九月二十日这天,陈友谅一行人也终于乘船来到了建康的龙湾码头,当众人见到码头边停靠着一艘造型独特,浑身白漆,桅杆快要杵到天上的巨舰时,三人都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

  “好大的船,好高的桅杆!”陈友谅看着那直戳天际的桅杆,忍不住仰头惊叹道。

  张必先和张定边则是喜道,“大哥,看来你选对了,这样的巨舰,又是正在造的新船,一定是楚王殿下为水师建造,楚王如此重视水师,看来大哥今后必得重用!”

  陈友谅闻言却道,“能不能受重用还不好说,不过这船的确好看,这船型我也从未见过,看来那位楚王的确有些本事,也对水师颇为重视,总之咱们先进城去会会他再说。”

  “嗯,不过等下见到了那位楚王,你也不要太桀骜了,以前私下里骂人家的那些话,可千万别表露出来,不然恐惹人记恨,毕竟人家现在待咱们不薄。”临登岸前,张必先再次拉住陈友谅两人低声嘱咐道。

  陈友谅点点头,“我又不傻,放心吧。”

  说话间,三人就上了建康的码头,有随行护送的圣武军士卒立刻遣人入城通报。

  而在城中的鲁锦这边,他刚从学校下课回来,就听到侍卫前来报告,说陈友谅来了,于是便直接去了中枢,让侍卫带他们过来,同时又让人给陈友谅一行人安排住处。

  说起来,虽然朱重八和张士诚都在鲁锦的手下,但其实他还没亲自见过张士诚,只见过朱重八,这次鲁锦倒要看看,陈友谅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第460章 甩的一手好锅

  陈友谅一行人很快就被领着进了城,刚进城时,几人还看到这里有身披黑色布面重甲,手持步槊的士卒把守城门,街道上更是还有身穿黄色甲胄,肩背火枪的士卒巡逻。

  三人在武昌时便已经见过了这种军队,知道这是鲁锦的禁卫师,顿时心道,鲁锦出兵数十万在外征战,这里居然还有最能打的禁卫师留着看家,果真是兵力雄厚啊,也不知究竟留了几个禁卫师在建康。

  等入得城中,立刻有帅府来的小吏接引他们,先是将众人的家眷暂时安置到客栈中休息,说是等拜见过鲁锦之后再给他们安排正式住处,陈友谅等人也没反对,便跟着吏员径直去拜见鲁锦。

  路过原来的帅府,也即中枢的时候,小吏却没停下,而是带着他们继续走,陈友谅顿时疑惑道,“这位小兄弟,楚王殿下不在府中吗?我们这是要去哪?”

  那小吏当即答道,“殿下每日有半日要去给学生教书,这个时辰想来快要下课了,殿下吩咐让三位将军可以先去枢密院等侯,殿下片刻就来。”

  “哦,原来如此,那劳烦继续带路。”

  于是三人便被直接领去了枢密院的战情室,宽敞的战情室中还摆放了一副巨大的沙盘,那是整个中国的沙盘地图,上面山水形胜一目了然,各地还有城池模型,插着标有地名的木牌,旁边还插着代表各支势力的各色旗帜,谁占了哪里一看就能看出来。

  三人对视一眼,纷纷有些惊讶,这小吏怎么会把他们带到这里来等鲁锦?谁知那小吏只是请几人落座,又让人送了茶水过来,让几人稍候片刻,自己就直接走了,只留他们三人在战情室中。

  张定边顿时皱了皱眉,“大哥,这不会有什么诈吧,他把咱们引到这里来,让咱们自己等着算怎么回事?”

  陈友谅却笑了笑说道,“既来之则安之,你怕什么,好好坐着就是。”

  张必先也说道,“没错,那位楚王有意将我们这些徐宋旧部收为麾下,那就必须千金市马骨,而我们就是那副马骨,哪怕是为了给其他徐宋将领做个样子出来,也断然不会加害咱们,你放心就是。”

  “那就好。”张定边闻言这才松了口气,三人进来时都被收走了兵器,没有兵器在手,他总是有点心里不踏实,主要这也不是自己的地盘,此时听了张必先的话,这才放松下来,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走了这么远的路,还真是有点渴了,他这茶倒是不错,比那茶沫子的点茶好喝多了,对我胃口。”

  但就在这时,张必先又再次说道,“不过那位楚王虽不会害咱们,但我觉得,他将咱们置于此处等候,定然也有其用意,我想他是想告诉咱们一些东西。”

  张必先扫视了一下房间,见到周围无甚异常,只有屋子中间那副沙盘最是显眼,于是便说道,“我想其用意就在这沙盘之中,他一定是想告诉我们什么。”

  “告诉我们什么?”陈友谅闻言立刻站了起来,来到沙盘面前,其他两人也连忙跟上。

  三人本就是带兵的将领,这两年又在江西湖广来回征战,对地理比较熟悉,如今来到这沙盘前面仔细观看,这才猛然发现,江西北部的平地已经被鲁锦占去了大半,只剩南部的山区和西部靠近湖广的地方还未拿下,但也已经被划入了进攻的目标之中。

  中原方向也已经占领了信阳,还有一支标有四方面军的帅旗,和几面军旗师旗,正在向着南阳方向猛扑。

  除此之外,山东方向也不例外,也有几处密密麻麻的旗帜,在两面帅旗的带领下分三路向山东跟河北前进,至于湖广方向,他们才刚从那边过来,知道廖永安正在带着大军进攻汉阳。

  此时在这副沙盘上看到了天下全局,三人这才后知后觉的倒吸一口凉气,鲁锦这好大的手笔。

  张定边顿时惊道,“这人口多,粮食多的好地已经快被他占完了啊,此战过后,只要休养生息一年,明年再发动一次大战,便可全取中原,兵临潼关,北伐大都了。”

  陈友谅也皱眉道,“想不到中原的刘福通如今就剩了这么点地方,只剩汝宁府的北部,安丰路和归德府的西部,还有汴梁路的南部一点,这加起来总共就只有十几座城池,而楚军已经占了半个天下,兵马强盛,这刘福通还怎么打?”

  张定边闻言顿时道,“大哥之前不是还说过,刘福通部和咱们一样,都在南北牵扯元军主力,咱们都被打的那么惨,一座城池都没了,他们在北面自然也好不到哪去,这不是很正常吗?

  “你们看汴梁路这边,还插着许多元军的旗帜,上面这个叫李察罕的,兵力应该不少,想必便是他的这几万兵,一直压着刘福通让他们无法北上吧。”

  陈友谅也自嘲道,“咱们在南北打生打死,反倒让楚军在中间成了气候,如今已经占领半壁江山,更是兵马强壮,我看这局势,已经没有谁是他的对手了,即便是大都的元廷,看来也无实力抵挡他的攻势了,北伐大都应该不会太久了。”

  “嘘!大哥慎言!”张必先闻言顿时提醒道,“什么打生打死,让人家成了气候的话可不能再说了,别忘了我们如今身处何处,今后咱们也是楚军的一员。”

  陈友谅这才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而张必先则是继续道,“想必这应该就是那位楚王想要告诉咱们的东西,如今他已经成了大势,夺取天下只是早晚的问题,让我们看清时局,归附了他便不要再思念旧主,三心二意?你们觉得是不是这个意思?”

  张定边顿时点了点头,“恐怕真是这个意思,而且这是在告诉咱们,他是一定能坐天下的,所以答应咱们的那些承诺,肯定也不是骗咱们的虚言。”

  陈友谅也点点头,“应该就是这个意思了,这也是在向咱们示威呢。”

  就在这时,院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喊声,“楚王殿下到!”

  三人闻声顿时向外面看去,就见鲁锦一身黄色织锦刺绣蟒袍,在几名侍卫和官员的簇拥下走了进来,张必先眼疾手快,暗暗挥手示意两人不要再说,连忙带着两人到门口迎接。

  “臣张必先,陈友谅,张定边,拜见楚王殿下!”三人齐齐单膝跪拜,拱手行礼。

  鲁锦见状赶忙走快了两步,扶住三人的手,“快快请起,早就听闻三位将军的名号,如今一见果然威武雄壮,你们远来辛苦,到我这里就当家里一样,不必多礼,快进屋,来人,上茶,赐座。”

  “多谢殿下。”

  等鲁锦带着三人重新进去,分主次落了座,鲁锦这才上下打量起三人来。

  张必先约摸二十七八的模样,身材匀称,看起来比较文静,像是个书生模样,可谁能想到此人却有个‘泼张’的诨号,这人打起仗来也是个不要命的猛将。

  张定边就更不用说了,身材魁梧高大,应该有一米八三左右,不过还是比鲁锦略低一点点,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两只大手放在膝盖上,像是两把小扇子,一看就力气极大,这人可是敢单枪匹马直冲朱元璋的猛人,想来武艺定然不凡。

  至于陈友谅,也远不是影视剧中那副猥琐的样子,头顶束发,下颌留着不到一寸的短须,面色黑中泛黄,是那种风吹日晒的皮肤,面容也比较周正,说不上丑,个子没张定边高,但也有一米七五以上,就是个很普通的人,没什么太大的特点。

  听说陈友谅在仙桃当过狱吏,也就是管监狱的牢头,如果真有长得猥琐的话,也不会被元廷招入官府当吏员了

  鲁锦打量完几人当即说道,“早就听说过三位的大名,传闻陈将军还做过仙桃县的狱吏,而且你们起事的时间其实也要比徐寿辉更早,应该是在至正十年就起事了,我说的没错吧?”

  陈友谅闻言顿感惊奇道,“殿下居然连我曾当过狱吏的事都知道?”

  “那是当然。”鲁锦点点头,“我不仅知道你曾为元廷狱吏,而且还知道你们起事的原因。

  “中原黄河决堤闹出水灾,水淹千里,百姓死伤惨重,元廷不管不顾,直到黄河的大水冲到了他们的盐场,影响了赋税,元廷这才想起来治水,而后又惹出了红巾之祸。

  “可这些年气候异常,又岂止中原有水灾,我听说长江中游的武昌汉阳地区也遭了水灾,可那里一无漕粮、二无盐税,相比中原,元廷就更懒得管了,想必那里的百姓也受灾不浅吧,你们三人因百姓生活无着,又见元廷没有做为,这才在长江边结义起事,我说的不错吧?”

  陈友谅顿时佩服道,“殿下果然神通广大,远在建康,便将我兄弟三人的底细出身知晓的一清二楚,的确如此。”

  鲁锦点点头又问道,“武昌和汉阳附近的水灾有多严重?如果等我打下汉阳,想要在彼处治水,你们三人可有什么建议?”

  “这”三人顿时互相对视一眼,都摇了摇头,张必先这时才拱手说道。

  “殿下心怀万民,汉阳未下便已经在想如何治水了,吾等的家乡父老今后能归于殿下的治下,也是他们的福气,只是我三人才能有限,若是论打仗或许还能帮忙出出主意,只是这治水之事,实在是不懂啊。”

  鲁锦顿时笑着摆了摆手道,“那也无妨,倒是我有些心急了,这个事确实不该问你们,唉,还是缺人才啊,今后寻了会治水的大才,到时再让他们去江汉之地看看,咱既然从暴元手中夺回了天下,自然没有再将百姓弃之不理的道理,元廷不管的事,咱们还是要管的,那毕竟都是我们的汉人同胞。”

  三人闻言都点了点头,心道鲁锦确实不一般,不管他是装的还是真心的,起码他真过问了,鲁锦在檄文中骂徐寿辉只知道打仗不知道治理,而他见了三人居然先问江汉水患,看来的确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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