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末:朕才是真命天子 第337节

  元军的水师哪见过如此恐怖的打法,炮弹密集的如雨点一样,所有想通过小孤山逃向上游的元军船只,都被打成了筛子,再加上他们向上游逃窜本就是逆流,航速不快,又遭到持续的炮击阻拦,还有炮击造成的浓密硝烟,笼罩在江面上宛如大雾一样,导致视线不清,元军水师很快在这狭窄的水域中混乱相撞。

  挨到炮击的想撤往下游,下游的只看到前面起了大雾,还有山上连绵不绝的炮响,可却看不到前方船只的惨状,还在试图向上游逃窜,于是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撞到了一起。

  可是圣武军水师这边,又怎么会放弃友军好不容易创造的有利条件,他们也张满风帆从下游朝着元军水师追了上去,上百条炮舰抵近到元军水师末尾,在一百多米的距离上疯狂开火,尤其是那些射速极快的弗朗基后装回旋炮,虽然对船只的损坏有限,但是用来打人却非常好用,一轮轮的霰弹打出,顿时打的元军水师的船只上血雾升腾。

  正在此时,被调到一方面军,给廖永安当副手的徐达也来了,他没管山上的炮兵阵地,而是指挥着士卒从岸边的村子里抬来一艘艘小渔船,还有用芦苇扎成的筏子,上面堆满了柴草、油脂和硫磺。

  将这些渔船和筏子推入江中后,全部绑成一串,每一条小渔船后面都拖着好几个筏子,然后全部点燃从上游放出,江面上顿时燃起熊熊的大火和毒烟,朝着被堵在中间的元军水师撞去,很快将被堵在江中的元军战船引燃。

  前有烈焰焚江,头顶落弹如雨,身后还有敌军绞杀,堵在江中挤作一团的元军水师很快就燃起熊熊大火,在浓郁的硝烟中红光闪烁,浓烟伴着烈焰,里面还不停传来不似人声的哀嚎与惨叫,宛如一副地狱景象。

  身处下游指挥圣武军水师的桑世杰,一看这情况,立刻鸣金收兵,也不打了,免得被元军的火船给牵连上。

  “撤,先撤到棉船镇下游江口,堵住那里,今天别想有一条元军的船只逃出去!”

  圣武军水师开始后撤,但是元军的处境却更加艰难,不少元军士卒从燃起大火的船上跳入江中,向岸边游去,立刻被早已等在岸上的圣武军俘虏,还有些暂时没烧起来的元军船只,一看大势已去,干脆驾船向下游的圣武军主动投降。

  这场鏖战持续了整整一天,随着元军船只的大半沉没、被烧,和小部分投降结束,只在战后打扫战场时,从蛮子海牙的座舰残骸上发现一具烧焦的尸体,根据焦尸身上的金银配饰和镶满宝石的刀具确认,这就是蛮子海牙的尸体。

  公元4050年,西历1353年,至正十三年,五月十六日,历时整整一天,棉船水战最终以圣武军水师的胜利而结束。

  经此一役,元军在长江上的最后一支成建制的水师全军覆没,彻底奠定了圣武军水师在长江上的霸主地位!

  而原历史上陈友谅的那支庞大舰队,此时还没有建成,当然他也不会再有机会建成了,鲁锦可不会平白无故的给自己找麻烦

  小孤山对面的澎浪矶上,元军投石机阵地的士卒,亲眼目睹了这场如同屠杀一般的水战,见到己方水师全军覆没后,顿时撒丫子跑路,全都逃了个干净,回到彭泽县四处传播水师战败的消息,一时间闹得人心惶惶。

  与此同时,由廖永坚和王志远带领的陆军主力,也兵临彭泽城下,彭泽守将看到外面足足有五六万大军,身后的江面上圣武军的船只更是密密麻麻,于是很干脆的选择了投降,他妈的,这场面谁来了也遭不住啊,守个屁的守!

  随着彭泽的解放,廖永坚和王志远的陆军主力,连同水师主力,又马不停蹄的向着此战的最后一个目标,鄱阳湖入口的湖口县杀去,而没了元军水师的阻挠,这次的进攻行动就显得更加顺利一些,圣武军的实控范围终于切到江西行省的境内,整个江州府城(九江),此时也已经处于第一方面军和第五方面军的三面包围之中,随时可以发起对九江的总攻!

  至五月二十日,常遇春和廖永坚已经分别占领了湖口和婺源,整个皖南战役只差建德路还有三座城还未被攻克,不过全面拿下建德路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这次就当是给邓顺兴的46军拿来练兵了。

  而随着皖南战役的持续推进,和第五方面军势如破竹的攻势,元廷控制下那些刚刚与鲁锦成为邻居的路府州县也慌张了起来,尤其是婺州、衢州、饶州这三路,毕竟没有谁想直面鲁锦的兵锋。

  婺州路还好,万户陶广义早已暗中约降了,拿下婺州不是难事,不过此时的衢州路也有一位重要人物,此人虽然没什么军事影响力,但在江南的士人圈子里影响力还是很大的,这就是孔氏南宗!

  随着前线婺源和湖口解放的消息传回来,负责此次战役具体策划的詹鼎看大局已定,便立刻找到了鲁锦,向鲁锦谏言道。

  “主公,如今皖南战役已经临近收尾,只差建德路还有三城暂未拿下,如果顺利的话,有望六月之前结束战事,这比我们原本的计划要快上不少。”

  鲁锦点点头,“然后呢,你是不是有什么计划需要变动?”

  詹鼎当即拱手道,“主公明鉴,臣确实有些想法,皖南战役之后,待第五方面军稍事休整一段时间,便可以接着发动金衢战役,而婺州路万户陶广义也早已暗中归降了主公,拿下婺州不是难事,那么就只剩衢州路要打。

  “其实衢州路也有一人,主公若能将其招抚,或可不费一兵一卒,便能拿下金衢两路之地。”

  鲁锦闻言挑了挑眉,当即问道,“这人是谁?”

  “孔希辂!”

  “此人姓孔,又在衢州,招抚他还能使衢州不战而降,该不会是孔氏南宗吧?”鲁锦顿时猜测道。

  “主公猜的不错,此人正是孔氏南宗的当代家主。”詹鼎立刻肯定道。

  鲁锦闻言却不屑道,“你是想让我立南孔为衍圣公,好争取正统之名,再以衍圣公的名号去招降衢州路各城?”

  “正是如此。”

  鲁锦顿时脸色一板,“怎么,难道我姬姓公输氏,还比不过孔氏一个殷商余孽更能代表华夏正统吗?”

  “这”詹鼎一听顿时傻了眼,他只是想帮鲁锦出个主意,少费点攻城的力气,谁知鲁锦却不领情,反而因正统之名生了气,这还真是,自己差点忘了这茬。

  不过真要算起来,自周秦汉唐一脉传下来的,确实是周天子创立的法统,而孔氏又的确是殷商余孽,这么说的话,这位公输氏嫡传的主公还真要比孔子一脉的根骨更正。

  于是詹鼎连忙道,“臣不敢,臣绝非那个意思.”

  鲁锦这才摆了摆手,“以后少拿孔子一脉是正统的话在我面前说,当初若不是武王仁慈,没有灭绝殷商苗裔,又哪来的孔氏传承,他孔家算什么东西,也敢自诩正统?”

  詹鼎顿时额头冒汗,暗暗咧嘴,这才硬着头皮道,“是,臣一定谨记,那这招抚南孔之事”

  鲁锦当即转过身来看着他说道,“孔氏当然是要处理的,但和军事无关,金衢战役该怎么打还怎么打,不要抱有侥幸心理,狮子搏兔亦需用尽全力。

  “还有,咱们现在兵强马壮,你不要总想着怎么节省兵力的事,改朝换代数百年难遇一次,正是清洗旧势力的大好时机。

  “你今日让我招降这个,明日又招降那个,招降就意味着妥协,传檄而定就代表着认同旧势力的利益,如果到处都妥协了,那我搞的九等阶梯税和各种新政还怎么推行下去?”

  詹鼎这才明白鲁锦的真正用意,当即拱手道,“主公英明,是臣愚钝了,那臣这就去布置金衢战役的计划?”

  “慢着,虽然还是要打,但是孔氏仍需处置,我对孔氏南北二宗不是太了解,只知道南孔是在靖康耻的时候随宋高宗赵构南渡的,北宗又是个什么情况,还有,我还听说北孔断过数十年传承,民间有传言北孔血脉不正,这又是怎么回事?你可知道这其中细节?”

  詹鼎闻言当即踟蹰道,“臣是台州人,没去过北方,以前更是没进过官场,因此只对南孔有些了解,对北孔的传承则知之甚少。”

  鲁锦顿时道,“那就把知道的人都叫来说说,定邦。”

  “大帅。”李定邦立刻从门外进来听令。

  “去把秘书局的几位先生请来,就说我要开会。”

  “是。”

  等李定邦领命而去,鲁锦又看着詹鼎道,“你也去把冯先生和允中叫来,看看他们知不知道。”

  “是。”

  片刻之后,一群文武大员到齐,鲁锦才问道,“皖南战役即将结束,接下来就要打婺州路和衢州路了,刚才国器跟我提起了衢州路的南孔,建议我做好处置南孔的准备。

  “但是我对孔氏南北二宗的脉络不是很清楚,诸位先生谁知道详细的,可以说一说。”

  汪广洋闻言当即拱手道,“臣倒是略知一二,愿为主公试言之。”

  “先生请讲。”

  汪广洋这才道,“孔氏原本只有一脉,祖籍鲁地的曲埠,祭拜孔子之事最早可以追溯到春秋时的鲁哀公,那时”

  “停,我知道孔仲尼是谁,我只想知道南宗和北宗是怎么分开的,以及他们后来的传承。”鲁锦立刻打断道。

  “是。”汪广洋于是开始从宋朝的孔氏南迁讲起。

  具体情况跟鲁锦了解的差不多,不过还要更复杂一些。

  靖康耻之后北宋灭亡,赵构南渡,紧急下诏让当时的第48世衍圣公孔端友,带着祖宗牌位和象征正统的木像,还有一部分孔氏族人南下,然后南宋朝廷在衢州给孔端友新修了家庙,让他在衢州安家,仍被封为衍圣公。

  但是金朝那边也没闲着,他们为了跟南宋抢正统名分,于是就找到了同为第48世的孔氏次子孔端操,也即孔端友的亲弟弟,把他立为金朝的衍圣公,仍留在曲埠。

  自此孔氏南北分裂,孔端友和孔端操这哥俩一个北朝衍圣公,一个南朝衍圣公,各自传承了好几代。

  南孔的传承比较清晰,南孔的始祖孔端友肯定是正牌的嫡长子无疑,北边的孔端操只是个次子。

  之后南孔自孔端友以下,又传承了五代,传到第53世孔洙的时候,南宋被元朝灭国了,当时忽必烈诏孔洙去大都,想让他继承衍圣公的爵位,但是孔洙拒不奉诏,说自己祖坟就在衢州,他得留在衢州守孝,爵位自己可以让给北宗,以后就别找我们家了。

  忽必烈也没难为他,就放他回去了,然后立了北宗为衍圣公,南宗自此失去爵位,沦为普通乡绅,只在衢州讲学,混读书人圈子,还传出一段‘让爵守孝’的美名。

  而且南孔的家风也比较好,依托衢州建立民办学校,走平民路线宣讲儒学,主打一个实用,为后来朱熹的理学和王阳明心学在南方传播打下了基础。

  鲁锦听到这里又问道,“那这么说南孔才是孔子嫡传?”

  汪广洋想了想说道,“那倒也不是,因为南孔那个‘让爵守孝’的孔洙绝嗣了,其本人没有子嗣,所以传给了旁支,现在南孔的当代家主孔希辂便是孔洙的旁支,确切的说,孔子的嫡长这一脉已经绝嗣了。”

  鲁锦闻言顿时眼前一亮,绝嗣了好啊,断子绝孙连旁系都死干净才好!

  于是他又追问道,“那北宗又是怎么回事,金朝不是立了一个衍圣公吗,按理说北宗本来就有个衍圣公吧,忽必烈为何又要另立孔洙?

  “还有,我听民间传说,北宗血统不正,这又是什么说法?”

  汪广洋再次解释道。

  “这事还是跟金国亡国有关,臣刚才就说过,金国和南宋并立时,南北各立了一个衍圣公,也就是说当时就已经有两位衍圣公了。

  “然后金国被元所灭时,金朝册立的北宗已经传到了第51世的孔元措,当时这个孔元措被蒙古所掳,把他带去了汴京,后来因为孔元措被长期扣押在汴京,曲埠的孔庙无人祭祀,慢慢的这祭祀之事就改由其堂弟孔元用代理。

  “之后蒙古为了控制山东,就另外册封了这个代理祭祀的孔元用为衍圣公,于是当时就出现了蒙古册立的孔元用,金朝册立的孔元措,南宋册立的孔万春这三位衍圣公并存于世的局面。”

  “好家伙,这够乱的,那后来呢,北宗不可能一直留着俩衍圣公吧?”鲁锦顿时吐槽道。

  汪广洋点点头,“确实没留多久,蒙古册立的那个孔元用后来很快战死,于是北宗的爵位就传给了其子孔之全,但孔元用这一脉毕竟只是个旁支,立他为衍圣公,难以抵住天下悠悠众口,于是蒙古全面控制山东之后,就再次扶孔元措为衍圣公,孔元用这一脉就直接被废了。”

  鲁锦听到这里更疑惑道,“那这么说北宗也没断啊,这不是又从旁系回到孔元措这一支了吗?怎么就说断了传承呢?”

  汪广洋再次解释道,“那是因为孔元措此人也绝嗣了,他本人没有子嗣,于是就传爵给了自己的堂侄孔浈,可这个孔浈的母亲曾经改嫁过,改嫁之前并无子嗣,回来却带了个孩子说是孔氏子,故而孔氏北宗族人质疑孔浈并非孔氏血脉。”

  鲁锦听到这里顿时冷笑起来,孔氏北宗果然名不虚传,为了权势可以毫无顾忌的跪舔侵略者,当然他们内部争抢衍圣公的爵位时,也是不择手段,恐怕这个孔浈是野种的传闻,就是北孔自己传出来的。

  汪广洋还在继续道,“后来因孔浈的血脉不能服众,故而被当时的元宪宗直接废除衍圣公的爵位,导致北宗的爵位一直空缺了数十年之久,这就是主公说的,北孔断了传承的由来.”

  鲁锦闻言顿时皱眉道,“你等等,元宪宗是谁?我怎么没听说过还有个宪宗?”

  鲁锦虽然不是专门学历史的,可元朝几个皇帝的庙号他好歹有点印象,但是宪宗这个词却着实陌生的很,绞尽脑汁也想不到哪来个宪宗。

  一旁的秦从龙这时插话道,“元宪宗便是蒙哥汗,世祖忽必烈建立大元后,追封三代先皇,创立大蒙古国的成吉思汗被其追封为元太祖,元太祖第四子托雷被追封为元睿宗,睿宗长子蒙哥被追封为元宪宗,然后就是元世祖忽必烈,如今大都太庙里祭祀的就是他们。”

  鲁锦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是追封的蒙哥啊,我说哪来个宪宗。”

  后世讲元朝历史时,大多都从忽必烈建立大元开始,毕竟之前只能算蒙古国,鲁锦还真不清楚忽必烈追封的几个皇帝的庙号。

  等搞清楚了其中的关系,鲁锦才继续问道,“朝宗继续说孔氏北宗,被蒙哥废除几十年爵位之后,又是怎么续上的?”

  汪广洋当即道,“蒙哥到死也没续上北宗的爵位,北宗续爵便是世祖建立大元后的事了,正因为当时北宗的衍圣公爵位空缺,世祖才想让南宗的孔洙回到北宗继承爵位,但是孔洙拒不奉诏,将爵位让给北宗了,世祖这才不得已册立了北宗第53世的孔治为衍圣公。

  “另外民间关于北宗血统不正的传闻,除了中间空缺的这数十年之外,还有元仁宗时期,元廷罢免了孔治的后人孔思成的爵位,改立孔思晦为衍圣公,但是这个孔思晦之父孔浣却来历不详,因此民间便有传言,说是元虏为了控制北宗,生了个蒙古孩子去继承衍圣公的爵位

  “不过此言真假不好分辨,毕竟都是许久之前的事了,当下的孔氏北宗衍圣公是孔克坚,听说是第55世孙。”

  鲁锦听完总算是搞清了南北宗的来历和传承,于是总结道。

  “就是说,北宗那个不管是不是鞑子的野种,北宗嫡系孔元措那一支都已经绝嗣了,爵位早已落到不知道哪来的旁支手里,是这样吧?”

  “确实如此。”汪广洋当即点头道。

  “然后南宗自孔洙那一代,嫡系也绝嗣了,现在南宗不仅没爵位,连家主之位也传给了旁支,是也不是?”

  “是这样的。”汪广洋再次点头。

  鲁锦闻言顿时就笑了,南北两宗都他妈断子绝孙了,你怎么还好意思继承爵位啊

第426章 元末灭孔指南(下)

  众人听到鲁锦刻意询问孔氏南北宗嫡系是否绝嗣的消息,顿时面面相觑。

  他们都知道自家这位主公平日里就不喜儒家,这下又碰到孔氏绝嗣,恐怕剩下那些旁支也没好果子吃了。

  果然,就听一旁的李善长率先问道,“主公如此询问,是打算怎么处置孔氏南北二宗?”

  鲁锦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怎么处置且先不谈,我还听说过一件关于孔氏的传闻,相传忽必烈与北孔奏对,问孔子是何许人,孔氏曰‘孔子是老天的怯里马赤(翻译官或代言人)’,忽必烈曰善,之后孔氏又谏言请忽必烈为儒家大宗师,忽必烈也欣然应允,可有这回事?”

  众人闻言顿时面面相觑,鲁锦这都从哪听来的传闻,连忽必烈跟别人奏对的内容也知道,他们怎么没听说过?

  尤其是李善长、冯国用,夏煜、詹鼎、汪广洋,他们这些都是民间读书人出身,投靠鲁锦之前也没做过元朝的官,哪知道这种消息,在场之人唯一跟元朝沾点边的,就只有汪广洋和秦从龙两人了,汪广洋的老师余阙是元朝大官,秦从龙自己就做过元朝塞北的行省级高官,如果他们俩不知道,那其他人就更不知道了。

  汪广洋踟蹰了一下才说道,“回主公,臣确实曾听老师说过此事,将孔子比作上天的代言之人,但奏对的是谁,臣就不知道了,还有请世祖做儒家大宗师这件事,应该不是孔氏所为。”

  “哦”鲁锦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显然这答案不是他想要的。

  秦从龙这时也说道,“谁把孔子比作上天的代言人这事臣也不知,但是请世祖做儒家大宗师的确实不是孔氏,而是张德辉。”

  鲁锦顿时好奇道,“这张德辉是谁?”

  秦从龙又道,“此人是金末元初时的一个北方儒生,好像是山西太原人,金国灭亡之后,先是投了元初的汉人宰相史天泽,在其手下历任经历官、参议,后被世祖召见,选为元初儒臣,又历任宣抚使、御使、最后官拜中书省事,是世祖身边较为有名的儒臣,元初所行汉儒之法多出自其手。”

  “原来如此。”

  鲁锦其实对张德辉是谁并不感冒,他只是想借此给孔家按个罪名而已,于是又说道,“可不管请忽必烈做儒家大宗师的是谁,孔氏都没反对,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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