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末:朕才是真命天子 第334节

  “什么办法?”冯国用顿时好奇起来。

  李善长也蹙了蹙眉,鲁锦这位主公一向很有自信,可这次却拿不定主意,那说明他这个想法可能真有什么危害,或许弊大于利也说不定,不然鲁锦肯定不会那么犹豫。

  于是他这才说道,“主公开创经济之学,最善经营之道,帅府谁人不知,若真有不用朝廷花钱,还能令百姓自愿养马,甚至让朝廷和百姓都有利可图之法,主公也不妨先说出来听听,是利是弊,臣等也能参谋一二,若真有什么弊端,兴许臣等也能帮主公查漏补缺,想出解决之法呢?”

第421章 新朝马政(下)

  见众人都一副期待的模样看向自己,鲁锦犹豫再三还是说道。

  “由朝廷牵头组织,在民间开办跑马比赛,规则只许用朝廷培育注册的品种马参赛,血统不纯的杂马不允许参赛。

  “且民间自养的纯血马需到太仆寺的衙门给马匹注册户籍,如果民间要自行繁育品种马的后代,还需要拿着两匹马的族谱和户籍,到太仆寺领取公母双方的聘书或者育种证明,在朝廷指定地点进行配种。

  “母马坐胎成功,且生出来的马驹符合品种马标准,才允许给后代马匹注册品种马户籍,以此保证血统纯正。”

  众人闻言顿时面面相觑,没想到鲁锦说的办法居然是举办跑马比赛,冯国用想了想这其中的规则才点了点头说道。

  “如此确实可以保证民间饲养马匹的血统纯正,可是养马消耗本来就不菲,如果还要参加这什么跑马比赛,就得精心饲养,还要请人给马匹训练,这养马的成本可不低啊,甚至比养普通的杂马成本还高,如何吸引百姓自行饲养品种马呢?”

  鲁锦顿时道,“管仲说人性趋利避害,制定政策要以利益引导为主,朝廷举办赛马,根本目的是为了让百姓帮朝廷分担饲养战马的成本,来节省朝廷开支,这肯定是一项长久的政策,可要想把这个政策长久的维持下去,就得让养马户看到切实的利益,若是养马不能赚钱,谁又会去养马呢?”

  “所以比赛方面,必须设置高额的奖金,以此吸引百姓参加,可以办的像科举那样,文人有科举,武人有武举,那战马也可以弄个类似的比赛,每场比赛选出一二三甲,一甲前三名,冠军奖金白银一万两,亚军五千两,季军三千两,二甲前六名,一千到五百两不等。

  “百姓见到如此丰厚的奖金,一定会心动,养马虽然花钱,可如果能跑出一个靠前的名次,就算不能大赚一笔,至少也能回回本,不会亏太多。”

  众人都听傻了。

  “这是选马进士?”

  “嘶——跑出一个马状元,就有一万两的奖金,这怕是几辈子都赚不来的钱,我若有钱养马,定然也要试试,万一就中了呢,哪怕是中个榜眼、探花,二甲进士,那也是很大的一笔钱了,确实不亏。”

  现在市面上的米价差不多是五十文盐铁券一斗,合四文钱一斤,跟后世的三四块钱的购买力差不多,官方银圆和盐铁券的兑换比,规定的是一两银子兑一千文,相当于后世一千块的购买力。

  可因为元末这时候白银还比较稀缺,实际上官府只给定价,并不真给兑换,因此民间交易的黑市上,一两银子是能兑一两千文盐铁券的,也就是说,一万两银子的奖金,大概相当于后世一千多万软妹币,这是一笔天价的财富,确实是许多人几辈子都赚不来的钱!

  就算是二甲第六名,也就是整场比赛的第九名,也有五百两奖金,相当于五十万软妹币的购买力,这就让人很心动了,毕竟冠军只有一个,不一定卷的过,一甲也只有三名,可即便只跑个第九那也不亏啊!

  李善长闻言当即捋着胡子道,“这倒确实可以吸引百姓中的富户主动养马,还可以为朝廷节省不少养马开支,朝廷每年只需拿出几万两的奖金,就能引来大量百姓养马,起码比官牧的养马成本要低得多。

  “而且这是百姓贪图奖金,自愿养马的,也就是主公说的以利诱之,可不是官府强迫他们养马的,如此也就没有所谓害民的马政了。

  “只是主公说的弊端又在何处?还有朝廷如何从这赛马中盈利?莫非是朝廷向民间售卖种马获利吗?”

  鲁锦顿时道,“当然不是卖种马,至少不是主要盈利项目,至于弊端吗,你一年只办一场,只给出九个名额的奖金还是太少了,难以形成规模效应,如果是几百个参赛马匹抢那九个名额还算合理,如果是几千匹,几万匹马去抢那区区九个名额,那就不够看了。

  “养马成本那么高,却根本看不到得奖的希望,慢慢的百姓的热情也就消退了,所以得多办比赛,最好一年办个十几场,在全国各地来回办,让合适养马的地方都能参与其中,让各地的养马户也都能看到得奖的希望。

  “不是说仿照科举吗,你科举还有院试秀才,乡试举人,会试进士,殿试状元呢,赛马当然不能照搬这套制度,但也可以分级分赛事。

  “一匹马驹生下来,一岁开始训练,二岁参加青马锦标赛,正式出道成为赛马,三岁去参加全国联赛,到全国各个赛场跑出成绩,打出名号,四岁参加黄金大奖赛,就是冠军奖金一万两那个,按马的年龄将比赛分为三档。

  “只有比赛足够多,且全年不断,养马户才能以赛马为业,专心养马,配马,驯马,赛马,把这当个正事来干。

  “若是四岁还没跑出成绩,那马也成年了,继续养下去只会徒增养马户的消耗,这时候马主就可以选择将赛马退役,然后低价卖给官府,太仆寺只需以养马的成本价,就能回收这些纯血赛马,马主也能赚回些本钱,不至于血亏。

  “你们要知道,即便是淘汰下来的赛马,那也都是血统纯正,一顶一的优良战马,按照这个年龄划分赛事,只要全国的民间注册赛马能有五六万匹,那么每年淘汰下来的赛马都有一万多匹,足够朝廷组建一个骑兵师了。

  “按照马的平均寿命25年计,五岁从军,一直到十五岁的壮年期,一匹战马足可以在军中服役十年,那么每年用淘汰的赛马组建一个骑兵师,朝廷就能组建至少十个骑兵师,十几万精锐骑兵。

  “再加上官营牧场的战马存栏,全国一共组建十五个骑兵师,二十万铁骑足够使用了。”

  众人都听的频频点头,觉得鲁锦这个按年龄划分赛事简直神来之笔,如果按照这个赛事制度,那么几乎每个年龄段都会有一万多匹赛马,养马户只需按照赛事和年龄的推进,逐批淘汰掉没有名次的赛马。

  太仆寺低价回收的政策,相当于给养马户一个保底收入,没名次相当于四年一分不赚,但也不至于血亏,可一旦打出名次,那收入就很可观了,而且这个收入都是自己的。

  朝廷也能用最低价,从民间每年稳定获得一大批战马来源,用来不断更新军中骑兵的老马,使所有战马都保持在巅峰状态。

  这些被军队淘汰的老马,从15岁到25岁,至少还有十年的寿命,朝廷还可以低价卖给民间,供百姓拉车或者骑乘,又能收回一笔买马的成本,里外里不亏,等于白嫖一匹战马,真正需要支付的,只有军中服役的那十年的饲料钱,这法子简直绝了.

  那鲁锦又是怎么这么清楚的呢,其实是因为他一个喜欢二次元赛马娘的同学,给他讲过不少日本赛马的事。

  日本明治维新后,效仿英国玩起了赛马,还从欧洲引进了不少优良马种,用来培育战马,赛马运动也因此在日本兴起,还打出了国际知名的什么天皇赏,皋月赏等大型赛事。

  日本还有官方的赛马协会,目前官方注册的赛马有两万多匹,就这两万多匹的规模,每年都要淘汰掉五千多匹赛马,而现代可没了骑兵的用武之地,这些失去价值的退役赛马,大多数都被直接做成了马肉刺身和马肉罐头.

  可明朝这个时候不一样,即便是淘汰的退役赛马,也是可以拿来当战马的,而且就算鲁锦活着的时候搞出内燃机卡车,马匹的作用也不会那么快被淘汰。

  君不见二战时卡车和坦克都满地跑了,苏联还有成规模的骑兵军呢,德国的机械化兵团里也有大量的骡马部队,一战时的马匹更是战场上拖曳大炮和后勤运输的主力。

  鲁锦这时又说道,“而且参加比赛,赚取奖金,只是养马户收入的一部分,一旦跑出成绩,拿到冠军之类的,那其他收入甚至可能比奖金还高。”

  陈遇顿时问道,“这除了比赛奖金,还能有什么收入?”

  “当然是配种啊。”鲁锦当即解释道,“人去参加科举,还有富商在榜下捉婿呢,你以为赛马会没有吗?”

  “额”这个他们还真没想到。

  “你们想想,若是有一匹马得了冠军,或是连赢两场,三场比赛的冠军,那就是双冠王,三冠王,乃至大满贯,这样的马王,不知会有多少马主想求其给自家母马配种,这冠军马的身价也就上去了。

  “配一次种二百两,母马成功坐胎再给一百两,配一匹母马就能赚三百两银子,一年配个五十匹,光是配种的收入就有一万五千两,这可比冠军的奖金还多一半。

  “而且今后可以每年配五十匹,相当于每年都有稳定的一万五千两收入,至于亚军、季军等等,虽然配一次不如冠军马,可一年靠配种也能赚个大几千两,肯定没问题吧,这里面能赚钱的地方多了。”

  好家伙,众人都被这个高收入震惊到了,要是这么算的话,一匹冠军马可就远不止那一万两奖金的事了,要是继续养着,当十年种马,岂不是靠配种就能赚15万两?乖乖,这得多少钱.

  15万两白银,差不多就相当于现代1.5个亿软妹币的购买力,其实放到现代也是比较正常的身价,顶级运动员的商业价值,随便签点广告代言就能赚一个多亿,比如奥运会冠军什么的,这太正常了。

  鲁锦又说道,“这样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可以通过比赛,不断的选育更优良的种马,拿不到名次的马匹根本不配繁育下一代,只有取得名次的最优良的赛马,才能获得繁殖权,如此长期通过比赛选育下去,繁育出来的马匹只会越来越强,也就不会出现历朝历代引进优良战马,最终却全都退化的情况了。”

  冯国用闻言却蹙眉道,“可是三百两配一次种,会不会太贵了,这岂不是养马户想养一匹好马,就得先出三百两的本钱,生下来还不一定能取得名次,朝廷也不可能花三百两回收这种马匹,那马主岂不是血亏?”

  鲁锦当即道,“纯血马这种东西,本来就不是寻常小民能养得起的,属于是穷人养不起,富户可以养个三五匹,你替他们担心太贵,属实是想多了,再说那可是天下第一的马王,三百两配一次种真的贵吗?

  “真要觉得贵,你大可以找那些名次不太靠前的配种吗,那种肯定便宜,也许经过精心训练,也能跑出成绩呢。”

  李善长听到养马能赚那么多钱,也动起了心思,于是也跟着问道,“那朝廷举办比赛,还要举办十几场,这奖金的支出也不少啊,一年光是奖金可能就有几十万两,既然养马户那么赚钱,那朝廷能不能找他们收税?

  “不然他们利用比赛和朝廷辛苦培育的马匹赚了那么多钱,朝廷却一直只出不进,那岂不是太亏了。”

  鲁锦想了想才道,“给奖金课税就有些不尽人意了,本来就指望用奖金吸引百姓主动养马呢,但是配种的钱确实可以收税,不能让马主白白赚走那么多,一年一万五千两的配种收入,朝廷至少要课三成的税,马主配一次三百两,就得给朝廷交一百两。

  “每年至少有一万多匹赛马配种,这样每年朝廷从马主这里课税,至少也能收到十万两的税银,算是能回一点本。

  “而且朝廷收这个税,也不会引起养马户太反感,毕竟他们本来就赚的多,另外收这个税的成本也比较低,直接在官府指定的配种站缴税,如果不交税,官府就不给他发放育种证书,不给他注册品种马户籍,这样他就算私下配了种,官府也不让他参加比赛,他们就只能主动缴税了,都不需要官府去催。”

  李善长这才点了点头,又问道,“那这样就没问题了,只是如此看下来,除了朝廷举办比赛需要花费一些奖金外,似乎也没太大的弊端,大帅担心的弊端又是什么?还有,现在说的这些,都是养马户在赚钱,朝廷好像没办法从中盈利吧?”

  鲁锦这时才终于说道,“朝廷若想从中谋利,其实也很简单,你们见过博卖吧?”

  “额,这”

  众人闻言顿时大眼瞪小眼,万万没想到一向表现为正人君子形象的自家主公,会提出用这种手段谋利

  所谓的博卖,又称关扑,扑买等等,就跟现在意义的博彩差不多,是诞生于北宋的一种商业行为,指用摇奖、抽签、投飞镖,转盘等形式的博彩促销手段,比如原价一百文的商品,顾客花十文钱抽一次签,抽中了商品直接拿走,没抽中这十文就是商家的了,和现代的套圈、打气球差不多。

  这玩意在宋元两朝特别流行,甚至宋朝时期一到春节,更是有全民逛街玩关扑的过节方式,而且宋元两朝的百姓特别喜欢赶集,没钱也去赶集,有的小贩为了吸引顾客,故意弄些不值钱的东西摇奖送人,就为了吸引客流,所以没钱的百姓也喜欢去逛,万一抽中了能白嫖点啥呢.

  所以千万别以为古代人没见识,有些东西虽然名字不一样,但他们早就见过了。

  不过因为这种商业活动多少沾点赌博性质,宋朝官府实际上是不鼓励的,但也没严厉禁止就是了,属于默许态度,到了元朝那更是直接不管了,因此民间十分流行。

  陶安闻言皱了皱眉,这才谏言道,“主公,博卖、关扑,类似赌博,宋元朝廷虽无严令禁止,可实际上也是不鼓励这种行为的,赌博之风一旦盛行,势必影响极坏,百姓皆欲不劳而获,则无人从事百业,民生自然凋敝。

  “尤其是这事如果是民间百姓来做尚且还好,可若是朝廷官府带头来做,岂非鼓励百姓效仿?毕竟上有所好,下必效焉,主公三思啊。”

  鲁锦顿时虚心纳谏,点了点头,“我当然知道这个道理,所以我这才犹豫不决啊。”

  冯国用和李善长顿时对视一眼,明白鲁锦这是甩锅了.

  鲁锦之前就表示这玩意有利有弊,是你们非要我说的,而且他现在已经表态了,他知道这玩意风气不好,因此犹豫不决了,你们之前不是说要帮忙查漏补缺吗?那你们就来表态吧。

  若是这玩意搞成了,那自然是鲁锦的功劳,毕竟是他亲自提出的,若是惹出祸来,今天谁点头支持,谁就背这口锅,反正不是鲁锦的错。

  还是这位主公心黑啊.

  李善长想了想,目光顿时扫到了杨宪,微不可察的轻轻点了点头,杨宪咬了咬牙,当即抛下一旁的鱼竿站起身来。

  谁知他们这些小动作,都被鲁锦藏在墨镜后的双眼看的一清二楚,心道这俩人什么时候勾搭到一起了,不过他并没有露出异样,佯装不知。

  杨宪起身后当即拱手奏道,“主公,臣以为这博戏和赌博还是有区别的,类似投壶这样的游戏,不也有赌博之嫌,前宋的正旦元夕,百姓欢度佳节之时,也会上街玩些博卖关扑的把戏。

  “所谓小赌怡情,大赌害命,只要不搞的太大,便是官府亲自博卖,臣以为也并无不可,这些把戏民间早已有之,朝廷这也算与民同乐了。”

  鲁锦闻言点了点头,这才看向冯国用和李善长二人,对他们问道,“你们呢,怎么看这件事?”

  冯国用被点了名,想了想才说道,“臣也觉得赌博风气不好,但杨御使说的也有道理,若是做的不大,犹如民间游戏,那也并无不可,不用上纲上线,关键还是看主公想要怎么搞。”

  鲁锦自己提出的,他当然也知道聚众赌博的危害,所以他也十分谨慎。

  英国和日本的这套赛马制度,抛开赌博不谈,对于马匹的选育还是非常有优势的,跑赢了获得配种权,子孙满堂,载誉而归,跑输了直接做成马肉罐头,败者不配享有交配权,这样一代一代的选育下来,留下来的自然都是最好的战马!

  但是这些资本主义搞的赌马太夸张了,能搞的赌徒倾家荡产,资本主义国家可以不用在乎,但鲁锦不能不在乎。

  所以在他的设想里,自己办的赛马应该更像是正规的体育赛事,然后顺便卖些彩票,就像福利彩票,体育彩票那样的,主要是为了给朝廷养马的巨大开支回回血,节省朝廷养马的成本,并不指望用这玩意赚多少钱。

  而且许多人不知道,其实苏联这个公有制国家,曾经也是搞过赛马的,参赛的马匹都是国营农场的马,属于国有资产,百姓观看跑马比赛,也会买马票,但赌注搞的并不大,下注是有限制的,不像英国日本那样的,还开多少倍赔率,下注也没上限,要么赚死要么赔死。

  鲁锦想搞的就是类似苏联那种赛马制度。

  陶安刚才有句话说的很对,赌博会让人产生不劳而获的错觉,因此一旦陷进去,就拔不出来了,对社会风气危害极大。

  所以即便搞彩票,也不能让百姓赚的太多,下注最多几十块钱,赢也赢不了多少,输也不至于输急眼,关键在于这个度。

  鲁锦作为开国皇帝,他倒是有信心能把握的住,就怕后世的子孙们乱来,这玩意就像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开可就很难收住了。

  于是他这才说道,“我想的是就像博卖那样,每次比赛开始之前,在马场售卖彩票,观众可以选择买哪一匹参赛的马会赢,赢第几名,每注十文钱,每人最多下十注,比赛结束后,给买了彩票的观众兑付之后,肯定还能赚到一些,毕竟这东西,庄家是永远不会亏的。”

  冯国用想了想才道,“现在酒楼里跑堂的伙计,日工钱也就一百文,力工一日二百文,匠人一日三百文,若是设置上限,最多投注一百文,似乎也不算多,估计赢也赢不了多少,下注一百文,赢个二三百,若是只有这么多的话,就可以做,只要不像赌坊那样输赢几十两,就不至于搞的百姓家破人亡。”

  有了杨宪和冯国用在前面顶雷,李善长终于也说道。

  “臣也附议,若是输赢只有一二百文,那臣也觉得可以做,这样也算与民同乐了,而且更能引起百姓对养马的重视和积极性。

  “另外臣也大致能明白主公的心意,并非是想用此种手段谋取暴利,只是想找补些朝廷养马所用的开支,这卖彩票的钱也不需赚太多,只需能赚回朝廷举办比赛支付的奖金和费用,不亏不赚即可。

  “那这种以赛马促养马,便可不用朝廷花一文钱,就能在民间养出数万匹上等战马,百姓乐于观看,养马户能赚到钱,朝廷不用花钱便能获得稳定优质的战马来源,何乐而不为?”

  “不错,我正是这个意思,赚来的钱只要能填平举办比赛的开支花费,就算极好的了,关键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维持这套产业链的运行。”鲁锦当即点头认可道。

第422章 金陵学宫与定都之争

  关于赛马适不适合当战马这个问题,其实是问反了,应该问战马能不能用来跑比赛,答案是能,任何马种都可以拿来跑比赛,无非是跑的有快有慢而已。

  还有什么样的马适合当战马,这个也没硬性要求,体型匀称,不大不小,肩高一米五到一米七之间,体重五六百公斤的中型马最佳,并不区分马种,只要精心饲养,精心训练,都可以拿来当战马,当然蒙古马肯定不行.

  虽然有不少吹蒙古马的,说什么蒙古马耐力好,气候适应性强,什么冬天可以饮冰吃雪,扒开积雪自己找草吃啊什么的,但蒙古马体型太小,就是它最大的缺陷。

  平均肩高只有120到135公分,说句难听的,华北的毛驴都能长到一米四,蒙古马还不如华北的驴大,像鲁锦这种一米八七的身高,骑上去两只脚都能够着地,就连蒙古人自己,西征打到中亚的时候都第一时间换马

  身材矮小,驮不动具装甲骑,速度慢,跑不过高头大马,就连拉火炮也拉不动,要说耐寒,苏联不是比蒙古更冷,也没见苏联的布琼尼马、顿河马、奥尔洛夫马冻死啊。

  当然也不能说蒙古马一点好处都没有,作为牧民日常放牧的交通工具,以及在蒙古高原上生存,蒙古马还是很好用的,另外还有个优点,那就是蒙古马的产奶量非常高,可能是中小型马里面产奶量最大的,大概也是由牧民下意识选育出来的。

  鲁锦和众人商议完新朝的马政制度,接着又讨论应该引进什么马种,再用本土的什么马种改良,另外育种基地将来要设在哪里。

  马种他们知道的不多,倒是鲁锦提了几个方案,要么从花剌子模,也就是后世的中亚五国那里引进一些土库曼马,和本土的甘青马(甘肃青海的河曲马)杂交,但是这条路太远了,路上又都是敌对势力,蒙古在西北的影响力还是很大的。

  这条路要是走不通,就走海路到印度,印度有一种卷耳马,也叫马瓦里马,体型高大,是印度本土的优良战马品种,算起来应该是现在最容易得到的优良马种。

  再不行就走海路去波斯,或者直接去欧洲,顺便再从欧洲引进一种重型挽马,用来拉火炮,英国的夏尔马,法国的佩尔什马,西班牙马都可以考虑,鲁锦还给佩尔什马改了中文译名,叫磐石马,形容其粗壮的体型,坚如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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