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虽然大部分骠骑兵们,甚至是汉斯本人都不懂高卢语,但是双方在‘条顿骑兵与高卢公主’或者是‘条顿骑兵与议员之女’之类的剧目表演中都感觉非常满意。
这种白天睡觉,晚上打家劫舍之后,再换个地方睡觉的生活让汉斯爽的不行。
直到劳累了一晚上的汉斯发现,今天的枪声格外喧嚣后,从床上爬起来一看,发现‘卧槽!主力部队什么时候都摸到河边了!’
虽然之前几天,汉斯摸鱼摸的飞起,感觉自己过的比国王都爽,但是当主力部队都摸到面前之后,带着一种放假在家摸了一整天的鱼,结果抬头发现还有五分钟老妈就要到家检查作业的心情。
汉斯高声叫着,冲进了其他人的房间连拉带踹的,将那些还在酣睡中的骠骑兵们从女人堆里拽了起来。
直到此时,这些技术工作者们才发现,这群黑衣恶汉好像不是什么有着恶趣味的角色扮演爱好者,而是一群货真价实的吃小孩的条顿人后,纷纷吓得瑟瑟发抖。
颤抖着掏出昨晚的小费表示‘军爷别杀我。’,然而面对主力部队来查作业的骠骑兵们,哪管得了这个,纷纷穿上衣服就跑。
只有极少数对于昨晚非常享受的家伙,拿了一件技术工作者的贴身衣物留下一句“你以后就等着去给我端盘子吧”就和其他人跑出了公寓。
留下那个技术工作者发出“那件是卡多尔之家限量款!”的尖叫。
虽然此时的骠骑兵们大多头晕脚软,甚至就连衣服都没有穿好,但是事情发展成这样,这就得上了。
在简单列队之后,汉斯便率领骠骑兵们就发起了攻击。
事实上虽然汉斯和骠骑兵们的状态不太好,但是守桥的高卢士兵们的状态更差。
除了在思想上没有做好准备之外,在物质上这些守桥的士兵们,也没有做好准备。
虽然在巴黎保卫战的第一天,亨利上将就已经下达了,在必要时刻炸毁瑟涅河上所有桥梁来迟滞条顿人进攻的命令。
但是由于条顿人来的太快,再加上巴黎城内的局势过于混乱,就连条顿国旗在埃菲尔铁塔上飘扬了一天一夜才被人发现。
所以亨利上将在所有桥上布置炸弹的命令,也没有得到坚决的执行,至少在这座名为‘奥斯特里兹’的桥上。
亨利上将的命令出现了一点偏差。
按照上将的命令,被命令守卫这座桥的国民近卫军获得了炸弹,但是却并没有工兵来帮助他们布置炸弹。
所以那些在必要时用来炸断桥梁的炸弹就一直这么放在桥上,直到守军发现情况不妙,条顿人真特么的打过来了!他们得炸桥的时候。
完全没有任何爆破经验的守军才手忙角落地开始布置炸弹。
由于毫无经验,所以守军直接将炸弹放在了大桥中央的地面上,然后由于不知道应该怎么使用起爆器,所以守军决定,先把所有人撤过河,然后向炸弹投掷手榴弹来引爆炸弹。
如果条顿人敢追,那就用炸弹把他们和桥一同送上天!
事实上,就在守军像是被狗追一样撤过桥之后,条顿部队一开始是想要追击过河的。
但是冲在前面的条顿步兵看到桥上放着的那个一望而知的炸弹之后,任何碳基生物都不会再继续往前追。
看着条顿人没有继续往前追,守军在条顿佬,算你们识相的感叹中,向那枚炸弹投出了手雷。
虽然这种用手雷引爆炸弹的方式,非常不专业,但是好消息是,在守军连续投掷了好几枚手雷之后,这枚炸弹还是引爆了。
但坏消息是,桥安然无恙。
看到在爆炸的烟尘中安然无恙的桥梁,守军都傻了,这么大一枚炸弹爆炸,这桥还没断,这不科学啊!
然而就在此时,借着炸弹爆炸声的掩护汉斯率领的骠骑兵就到了。
毫无准备的民兵部队,在没有验证阵列,机枪没有开火的情况下,从背后遭遇精锐轻骑兵部队的冲锋。
这些守军的战斗意志只坚持了不到三十秒就烟消云散。
“守不住了!守不住了!都逃活命去吧!”
就这样,条顿人夺下了瑟涅河上的第一座桥梁。
不过由于巴黎植物园就在‘奥斯特里兹’桥旁,而巴黎植物园是巴黎南岸少有的能够布置炮兵阵地的区域。
所以过河之后的条顿部队,立刻就开始对巴黎植物园展开了攻击。
同时由于汉斯在巴黎市中心转了好几圈,非常熟悉巴黎的地形与环境,所以越过‘奥斯特里兹’桥的那名条顿上校命令汉斯,立刻去后方正在指挥向南突破的第二近卫师师长报道。
虽然双方互不隶属,但是本着条顿人的严谨,汉斯还是接受了命令,带着骠骑兵们过河准备去找师长报到。
然而在过河之后没多久,准备前往师部报到的汉斯就又迷路了。
不过汉斯的迷路并不影响条顿人在巴黎城中的疯狂推进。
此时已经占领了爱丽舍宫的条顿人,已经能够通过笔直的香榭丽舍大街,看到西边的凯旋门,还有南边的荣军院。
这种近在咫尺的胜利,让条顿人士气大振,同时由于空中马戏团的王牌飞行员们,此时依旧统治着巴黎的天空。
而布尔歇则除了一开始报告了遭受坦克袭击之后,就再没有发回报告。
于是此时的条顿指挥部认为最晚,明天天黑之前,他们就能够占领巴黎。
甚至只要能够拔掉巴黎北站这个集中了最多布尼塔尼亚坦克防御的钉子,他们就能够占领整个巴黎北部,切断布尼塔尼亚人对于巴黎的支援。
在失去了巴黎的支援后,马恩河湾区的抵抗烈度也开始下降。
条顿人的巴黎战斗群指挥部预计,巴黎最多还能够坚持48小时,48小时之后,他们就将完成对巴黎的全面占领。
一时间,条顿人的指挥部中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而与此同时,一辆来自圣坦尼的列车驶入了巴黎北站的站台。
从火车上下来,各个车组开始将火车上的坦克卸到站台上的时候,乔的感觉不是很好。
不知道条顿人究竟在那辆装甲列车中装了什么东西,现在乔的皮肤上出现了不少红斑与小水泡,同时眼睛止不住地在流泪。
在圣坦尼登车时,有路过的军医表示乔还有刚刚参与了攻击的坦克车组现在都需要进行紧急治疗,但是乔却表示他现在可以接受治疗,但是巴黎肯定等不了。
所以最终乔和所有参与了布尔歇战斗的人员,除了‘玫瑰’女士留在圣坦尼的医院中接受治疗之外,其他人都只是在火车上用苏打水清洗了一下身体,简单地涂上了一些据说能够抗菌的药膏了事。
不过比起自己的身体状况,乔觉得更加要命的是此时巴黎的状况。
虽然在出发之前,乔就想过高卢人有可能会顶不住条顿人的攻势,但是乔觉得自己最多只是离开几个小时,高卢人就算是再菜,现在守卫巴黎的部队再是民兵部队也不至于几个小时都顶不住吧?
然后在北站外响起的枪炮声证明,他们是真的顶不住。
在部队卸车的同时,乔下令让附近部队的指挥官立刻来自己的办公室中见自己之后,回到自己的临时办公室中开始打电话。
很快乔就发现情况比自己预想的还要更糟糕一些,巴黎城内的整个运河防线几乎全线崩溃,条顿人的部队已经冲进了巴黎的绝对市中心。
现在爱丽舍宫与巴黎大皇宫都已经沦陷,亨利上将已经亲自拿着步枪开始组织荣军院的防御。
得知这些消息的乔,总觉得这个剧本自己好像见过,接下来自己就该直冲荣军院,然后接上亨利上将就跑了。
但是乔知道,就亨利上将这个又臭又硬的家伙,肯定不会选择跑路,都拿着步枪亲自组织防御了,这个家伙大约已经准备死在那里了。
自己现在要跑的话,抛开良心这种奢侈的东西不谈,如果巴黎守不住,那些高卢人肯定会把锅甩到自己身上。
所以……
看着自己面前的地图,乔稍加思考之后决定,反正之前的险都冒了,那不如再玩大一点。
就在乔脑子里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乔办公室的房门也被敲响了。
随着北站附近的部队指挥官来向乔报到,乔也算是彻底弄清楚了巴黎现在的状况。
不是很糟,而是非常糟。
由于条顿人发起了全面进攻,在失去了三分之一的机动力量之后,负责充当救火队的巴黎特遣队无法在每一个地方都发起反攻或者是协助高卢人坚守阵地。
所以整条防线瞬间就被条顿人的全面攻击拉爆。
留在巴黎的特遣队,只有三分之一的部队,来得及撤退到北站附近,还有三分之一被困在了马恩河湾区域,其余部队都失去了联系。
由于部队的损失和接触线此时已经过长,所以再想要用之前那种将部队拆成战斗群到处救火维持战线的方式肯定是不可能了。
在条顿人的这波大规模攻势下,由于北站有巴黎特遣队的守卫,这里几乎成为了巴黎北部最坚固的堡垒,所以不少溃退的高卢部队也与巴黎特遣队一同退到了巴黎北站。
正在与巴黎特遣队一同守卫巴黎北站周边的区域。
既然手里有步兵,那么要做的就简单了。
作为一座浪漫的城市,巴黎的市政规划与其他地方是不同的。
从空中看去,巴黎城中有不少道路看起来就像是蜘蛛网一样,是能够从市中心直通郊外的。
而在巴黎北站前的斯特拉斯堡大道,就是这么一条道路。
这条路从巴黎北站的大门直通瑟涅河畔,旁边就是卢浮宫与巴黎圣母院。
乔觉得,既然条顿人这么喜欢巴黎,那么来了就别走了。
你们是推进的非常迅速,但是如果我直接占据了斯特拉斯堡大道,切断了你们东边部队与主力之间的联系,那么阁下又该如何应对呢?
虽然巴黎特遣队现在剩下的兵力,大约只有巅峰时期的一半,但是维持这么一条封锁线也已经足够了。
很快当乔指着地图,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之后,巴黎特遣队的军官们没什么反应,倒是那些高卢军官的眼睛里开始闪烁起一种名为希望的光芒。
然后这些高卢军官们,开始对乔叽里咕噜地说些让人听不懂的高卢语。
好在,虽然有接近一半的部队失去了联系,但是高卢语翻译还是有的。
很快,翻译就告诉乔,这些军官们表示他们这次将会坚决战斗,绝对不会再后退一步。
而面对这些军官们的表态,乔则让翻译告诉他们“现在不是说话的时间,我们需要的是行动!是行动!明白吗!”
在确定了计划之后,巴黎特遣队和那些溃散的高卢部队很快就做好了准备。
说是准备,实际上也没有什么好准备的。
无非就是将坦克的油弹加满,将北站中库存的弹药分发给步兵。
然后在最后一门自行火炮的咆哮声中,乔所指挥的101号车率先顺着斯特拉斯堡大道开始发起了冲击。
要说条顿人对这条有可能切断他们部队的道路可能遭受攻击没有一点准备,自然是不对的。
在步兵部队完成了突破,将巴黎特遣队的逼回了巴黎北站之后,条顿人就立刻调动原本就已经进城的炮兵,前来封锁这条道路,试图将布尼塔尼亚人封锁在巴黎北站中。
但是此时步兵部队过快的行动速度与对道路的需求,让炮兵部队不得不被迫放慢了部署的速度,同时由于从乔这里学到的经验。
条顿人将几乎所有能用的卡车,都交给了步兵部队使用,以提高他们的推进速度。
炮兵只能依靠马匹来进行机动,此时天空中爆发的空战,导致马匹受惊又进一步降低了炮兵们调动的速度。
所以当乔从巴黎北站中对斯特拉斯堡大道发起冲击时。
计划中,这里应该有至少一个炮兵连的六门火炮封锁的道路,实际上只有两门火炮已经机动到位,同时由于马车的运力问题,这两门火炮还在支援步兵对巴黎北站发起攻击时用掉了大部分的炮弹。
于是当乔从巴黎北站中冲出来时,这两门火炮只来得及进行了一轮炮击,击毁了一辆皇家之拳MK-3突击炮就被摧毁。
在这两门火炮被摧毁之后,条顿人在斯特拉斯堡大道附近就再也没有任何能够从正面摧毁布尼塔尼亚坦克的武器。
当乔在斯特拉斯堡大道狂飙突进时,在斯特拉斯堡大道附近的条顿部队也立刻发现了不对,并且试图发起反击不让乔切断这条道路。
但是在装甲部队的攻击下,这些反击的尝试都以失败而告终。
很快乔便带队一路猛冲到了瑟涅河北岸,在驱逐了河岸边的条顿部队之后,乔惊讶地发现在巴黎北部大部分沦陷时,卢浮宫上居然还飘扬着高卢的旗帜。
由于卢浮宫距离斯特拉斯堡大道不远,只有一条街的距离。
于是乔便干脆再拓宽一些控制区,将一直在坚守的卢浮宫纳入防区,彻底切断条顿人在瑟涅河北岸的联系。
此时巴黎战斗群的条顿将军们也发现不对了,无论如何过了这么久布尔歇无论是守住还是没有守住都应该发来报告了吧?
怎么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这不合理啊。
一个电话打过去,发现没人接电话后,条顿指挥部立刻派出了传令兵与侦察机去看看布尔歇究竟是个什么状况。
很快,空军侦察机与开着小车的传令兵就都传回了报告,布尔歇此时已经没有一个活人,布尔歇周围的空气中都有一股刺激性的气味。
在布尔歇中成片的人倒伏在道路上,他们尸体呈青紫色,脸上的表情狰狞可怕,皮肤布满水泡和溃烂,眼睑肿胀,嘴角和鼻腔有带血分泌物,衣物看起来也像是被某种物质所腐蚀,显然这是典型的遭受了毒气攻击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