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宋卿芙的小嘴直接成了“O”型，显然被震惊的无以复加，片刻之后才疑惑道：“夫君，你不是说要选古姐姐为正妻吗？怎么…又说要选宁将军当正妻了呢？还是我听错了？”
秦亦点了点头，说道：“你没听错，我准备让月容和莞言姐都做我的正妻！”
“这怎么可能？”
宋卿芙满脸诧异。
其实也不怪宋卿芙如此惊讶，因为莫说是大梁历史上，就算放眼天下，也从未听说过有谁娶过两个正妻的。
而且就连盛平帝都只有一个皇后，这才导致秦亦两个正妻的说法如此突兀。
别说是思想无法接受了，大梁律法上也从没有一条写过，可以允许有人娶两个正妻。
“怎么不可能呢？”
秦亦笑着反问道。
宋卿芙稍微冷静片刻，这才说道：“夫君，好像大梁历史上，没有过两个正妻的先河，而且律法上也没有写过，谁能娶两个正妻…”
“事在人为嘛！”
秦亦笑了笑，他心里在想，穿越这么离谱的事情都发生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
更何况，原来没有两个正妻，是他没来，现在他来了，就该有了！
至于律法上写没写，他也不关注，律法上没有写允许两个正妻存在，可也没有拒绝啊！
法无禁止即可行，这是秦亦的准则，而且这个时代，一个男人都可以娶三妻四妾了，给所有人都安上名分，又算的了什么？
“再说了，没人开这个先河，那就咱们开！”
说着，秦亦握紧了宋卿芙的手。
宋卿芙本来还有些懵，听到秦亦说“咱们”，她下意识重复道：“咱们？”
秦亦笑着点头道：“对，是咱们，不仅月容和莞言姐要做我的正妻，就连你也要做我的正妻，你们既然都是我的女人，那就要人人平等！”
“……”
这下，宋卿芙直接说不上话来，而且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感动到无以复加。
其实，她现在依旧觉得，秦亦说的让每个女人做他的正妻，想法还是好的，但是想要实现，几无可能，但即使如此，宋卿芙还是很感动的。
而秦亦刚才在房间外听到宋卿芙和秋红的对话之后，被深深的触动了，也就是那时候他才准备给每个女人一个正妻的名分。
是啊，既然要两个是要，要三个四个，甚至五个六个都是要，何不一起要了呢？
而且他还准备，把他的想法都讲出来，省得像宋卿芙这样，私下里委屈。
随后，秦亦便拉着宋卿芙坐到窗边，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街道，秦亦开口道：“卿芙，你知道我这次去素城，是帮云骑卫打北疆重骑兵团了吧？”
宋卿芙不知秦亦刚才还说着正妻之事呢，结果现在却又突然转到素城战役上了，但她还是点了点头，满脸崇拜道：“夫君，我当然知道了！而且不仅我知道，整个京都的老百姓都知道！”
随后，宋卿芙做回忆状，开始说道：“也就是夫君离开京都之后，大街小巷上就开始传扬起来，说北疆集结了十万重骑兵团，准备攻打素城，而京都城内也开始出现了一些素城百姓，他们拖家带口的离开素城，跑到京都寻亲，这让更多京都百姓相信了北疆重骑兵团攻打素城的消息。”
“随后，便有许多人开始分析，说北疆重骑兵团共有十万余人，而这次北疆集结十万重骑兵团，其实就是发动了所有力量，而他们的目标，肯定不仅仅是素城罢了，毕竟素城那么小，而且守卫素城的云骑卫只有两万人，杀鸡焉用牛刀？”
“许多提前听到这个消息的京都百姓，私下里都做好了逃跑的准备，说只要听到素城被攻破的消息之后，他们就直接离开京都，南下而去，因为大家几乎都觉得，十万重骑兵团肯定是奔着京都而来，只有两万云骑卫守护的素城，根本不可能抵挡住！”
“结果没过多久，素城大捷、北疆重骑兵团被打退的消息便传到京都，当时还有许多人不相信这个消息的准确性，后来捷报传回京都，陛下也专门发布召令，京都百姓才知道，两万云骑卫确实打退了北疆重骑兵团，而且还射杀过半！京都百姓还特意庆祝了一天，都在赞扬云骑卫有多厉害！”
说到这，宋卿芙温情脉脉的看向秦亦，声音动情而又温柔道：“不过卿芙却知道，能够打退十万重骑兵团，并非全是云骑卫的功劳，这里面最大的功劳肯定是夫君的！”
“哦，你为何这么肯定？”
秦亦可从未跟宋卿芙说过有关素城的事，所以看到她如此笃定，有些好奇。
宋卿芙笑道：“因为夫君出发前，不是特意跟我说过你有机枪的事情？更何况上次出使南楚时，有上千锁甲骑兵追击夫君，结果被夫君一个人拿着机枪全部杀了！卿芙便在想，夫君一个人拿着机枪能杀上千人，若是给两万云骑卫配备上机枪的话，杀十万北疆重骑兵团，更不在话下吧？”
“而且按照所有人的想法，两万云骑卫肯定是抵挡不住十万北疆重骑兵团的，结果不仅抵挡住了，还杀了过半数的重骑兵团，卿芙觉得，也就只有夫君的机枪能做到了！”
“……”
秦亦记起来了，当初从南楚回来后，他也来过锦绣布坊，跟宋卿芙提起过这事，而且离开京都去素城之前，他跟宋卿芙已经确定了关系，为了不让宋卿芙担心，他确实也提了机枪的事。
而宋卿芙那么聪明，通过自己的思考联想，便想到了这些。
这时，宋卿芙看着秦亦，笑问道：“夫君，卿芙说的，对不对呀？”
秦亦点了点头，说道：“卿芙很聪明，跟你说的一样，确实是因为我带去的机枪，才让云骑卫以零死零伤的完美表现，射杀了五万多重骑兵团。”
“……”
宋卿芙闻言，眸中闪光，满是崇拜。
这个时候，秦亦继续说道：“前天早上，还记得把我带走的那位大人吧？”
宋卿芙连连点头，她可太清楚了，不仅仅是因为事情才过去了两天，更是因为前天她刚跟秦亦同床共枕过，兴奋之余也非常紧张，就担心事情败露出去，被宁莞言和古月容知道。
所以那天早上突然登门，把秦亦带走的宋平让她印象格外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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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8章 猪队友
“那位宋大人是奉了陛下之命，接我上朝的。”
秦亦继续道：“素城大捷后，陛下极为高兴，所以论功行赏，所有参与了素城大捷的人，悉数被陛下封赏，有人被赏了银子，有人被赏了官职，而作为素城大捷的最大功臣，陛下前天叫我去上朝，就是为了封赏我！”
宋卿芙闻言，眨了眨眼，问道：“那陛下封赏了夫君什么？”
其实宋卿芙有点好奇，因为她也清楚，自己的夫君是无相阁弟子，原则上无法被封赏官职，而这座锦绣布坊是秦亦的，陈家酒坊的烈酒也出自于秦亦，所以他也不缺钱。
不能做官，也不缺钱，还能封赏什么呢？
因此在问出这句话后，宋卿芙就眼巴巴的盯着秦亦，等着他的答案。
这时，秦亦摇了摇头：“陛下征求我的意见，想问问我想要什么封赏，娘子觉得，若是我提出一个过份的请求，陛下会答应吗？”
宋卿芙沉思片刻，随即点头道：“夫君帮助云骑卫打退北疆重骑兵团，这可是奇功一件，会被记录在大梁的历史上，夫君也是大梁的功臣，卿芙觉得夫君提的要求就算过分，陛下也会答应——当然也不能太过分…”
这是宋卿芙的真实想法，秦亦的功劳，放到整个大梁的历史长河中，那份量也是足够的，所以盛平帝赏赐什么都不过分，可秦亦不是寻常人，谁敢保证他提的要求是正常的呢？
这么看来，宋卿芙对自家男人还是有非常充分的认识的，因为接下来就听秦亦笑道：“所以，我的要求就是，只要我娶的娘子，都是正妻！”
“……”
听闻此言，宋卿芙再次被震惊的无以复加，小嘴张大之后就合不上了。
半晌之后，宋卿芙才用略微颤抖的声音问道：“那…陛下答应夫君了吗？”
“……”
其实无论宋卿芙多么人间清醒，可她终究还是个女人，无人的夜里，她也曾经多次幻想，若是她的家世好一些，若是她认识秦亦早一些，是不是她也能竞争一些正妻？
所以，宋卿芙骨子里也是想做正妻的，毕竟哪有不想当将军的士兵？
只不过，古月容和宁莞言像是两座大山一样横亘在他的面前，她实在跨越不过去，才想放弃，而现在又让她看到了希望，自然激动：若是盛平帝果真答应了秦亦的请求，那就意味着，她跟宁莞言和古月容一样，都是秦府正妻！
秦亦看着宋卿芙，摇了摇头。
宋卿芙见状，脸上露出明显的失望之色，但是很快便调整过来，强颜欢笑道：“看来，这个请求确实太过分了些…所以陛下根本不会同意…”
秦亦则笑着拍了拍宋卿芙的手，说道：“不是陛下没同意，而是我根本没提。”
“……”
这话给宋卿芙整不会了，傻愣愣的坐在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时秦亦继续道：“其实我想过，只要我提，陛下十有八九会答应，毕竟我保全了大梁，还让大梁有了多年和平发展的机会，无论我要什么，陛下都不可能拒绝。”
“只不过，陛下一旦答应我的要求，娘子觉得我下一步要做什么？”
宋卿芙本来失望且绝望的心情，在听到秦亦还没有向盛平帝提请求之后，豁然开朗起来。
她想了想，才说道：“提亲！”
随后补充道：“陛下看在夫君立下首功的份上，对于夫君提的要求，很难拒绝，可是事情过后，朝堂上难免不会出现反对的声音，一天，两天，或者很多天之后，陛下或许迫于压力，要重新审视这件事情，收回承诺也并非不可能。”
“所以夫君在陛下答应之后，第一件事就是下聘书求亲，并且最好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古姐姐和宁将军…全部娶回家中，这样生米煮成熟饭，就算陛下到时候再反对，也无济于事！”
“……”
其实宋卿芙也想把自己加上的，不过她的脸皮还是薄了些。
秦亦笑着点头道：“还是娘子聪明，其实我当时想的跟卿芙一样，若是陛下答应了我的请求，那我就要在最快的时间里把你们娶回府中，给你们正妻的名分，省得夜长梦多，或许在年前，也或许在正月结束之前。”
“不过，娘子应该知道，过年之后，我要去江陵参加比武大会的事情，师爷和师父提前嘱咐过我，让我过了年，元宵节之前就必须赶到江陵，所以其实留给我的时间，根本不够把你们娶回家。”
“……”
宋卿芙闻言点了点头，表示赞成。
因为成亲可不是说的那么简单，起码三书六礼是要有的，三书其一是下聘书，也就是在订婚时交换，男方家交予女家，表示婚约的正式确立；其二则是下礼书，在过大礼时交换，列明过大礼的物品和数量；最后是下迎书，迎亲的时候由男方交给女方，具有法律效应，证明婚姻的合法性。
至于六礼则是指从求亲到完婚的六个步骤，一是纳采：男方请媒人向女方提亲，送礼求婚；二是问名，男方询问女方的生辰八字，进行合婚，三是纳吉，如男女双方的八字没有相冲相克，则婚事初步议定；四是纳征，男方送彩礼到女方家，类似现代的订婚；五是请期，男方选择吉日，征求女方同意后确定婚礼日期；第六条也是最后一条，便是亲迎，婚礼当天，男方亲自到女方家迎娶新娘。
做完这一切，才意味着娶亲完成，而无论再怎么快，这些礼节也不能省——宋家还好说，像是古家和宁家这种世家，更是看重这些礼节，自然是一个都不能少的。
所以这些流程全部走完的话，没有个把月的时间是不够的，而秦亦也说了，他肯定会在元宵节之前离开京都，前往江陵，或许更早，所以秦亦根本没有时间在此之前完成娶亲。
这时，秦亦又说道：“所以我前天若是向陛下提了这个请求，而陛下势必会答应，可我却不能立马将你们娶回去，等我从江陵回来，估计都是两个月之后了，那么长的时间，难免不会有人向陛下提出反对意见。”
“先不说陛下会不会撤回封赏，那么久不把你们迎娶回去，相信你们三家家里都会有意见，更不要提陛下若是真撤回封赏，那我就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全部白费！”
“所以，前天陛下问我要何封赏时，我便以没有想好的理由告诉陛下，说等想好再提，而陛下也答应我了，等我想好要什么封赏之后，再提不迟。”
“……”
秦亦不行的事情，只有宁莞言和古月容知道，同为他的女人，宋卿芙并不知情。
这种事情，秦亦也不想让她知道了，所以只说去江陵参加比武大会，到时候比武大会结束，他偷偷去东齐一趟，拿到龙涎香就齐活。
而宋卿芙听完秦亦的讲解后，也终于理解了秦亦的想法。
“到时候，等我参加完比武大会，第一时间就是赶回京都，跟陛下提封赏之事，只要陛下答应，我便同时向你们三家下聘书，把三位正妻全部娶回家中，娘子觉得可好？”
这时，秦亦看着宋卿芙问道。
“好…好…卿芙都听夫君的！”
这是宋卿芙没有想过也不敢奢求的结果，她原本也以为，自己只能做个小了——其实这也超出了她曾经的想象，而现在，秦亦不仅娶她，还要她做正妻，她顿时喜极而泣，觉得自己太过幸运。
于是下一刻，宋卿芙便扑进了秦亦怀中，而秦亦也把她搂紧在怀中，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
……
短暂的温存过后，秦亦松开了宋卿芙，因为他还记得，今天过来还有正事。
于是，他开口说道：“娘子，昨天宋大人把我带到宫里，陛下除了说封赏之事外，还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了我是前一天晚上回到京都，并且留宿锦绣布坊的事情。”
“……”
听到这，宋卿芙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也稍显紧张起来。
“当然了，月容和莞言姐也在朝上，所以她们都听到了这个消息。”
秦亦也发现宋卿芙有些紧张了，于是笑了笑，企图让她放松些，随即道：“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我便跟她们说了，我那天晚上之所以留宿锦绣布坊，实在是回来的时间太晚了。而且锦绣布坊也没有其他人，我是自己在这住的。”
说完，秦亦不忘嘱咐宋卿芙一句道：“娘子，无论是月容还是莞言姐，相信她们都不会问你此事，但世事无绝对，所以我提前跟你说一声，万一以后说起来的话，你就说根本不知道我那天晚上来这里住过。”
结果，听完他话的宋卿芙小嘴一咧，那表情比哭还难看，秦亦忙问道：“怎么了，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