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成反派皇子,专灭位面之子 第121节

  自从陶晗嫁入齐王府,陶松身为陶晗的父亲,地位也是水涨船高,不仅在陶家人人对他尊敬有加,就是在外面别人一听说他是齐王萧玠的岳父,谁不得跟他客客气气,甚至还有不少人赶着上趟想要巴结他,好借此攀附上齐王这棵大树,好捞一个从龙之功。

  如今的陶松可以说得上是志得意满,感觉有萧玠这个女婿撑腰,自己的腰杆子也硬上了不少,现在他只盼望自己女婿可以尽快入主东宫,甚至可以登基为帝,到时候他可是大宁的国丈了。

  不过陶松的地位见长,找他的人也就多了,大都是想要他帮忙牵桥搭线跟女婿萧玠搭上关系了,只是陶松都拒绝了。他虽然是萧玠的岳父,但两人地位悬殊,他在萧玠这个女婿面前总感觉缺少点底气,实在不敢来麻烦萧玠。

  不过今天他也实在没办法,只能厚着脸皮上门,只因为他幼弟陶植的独生子陶旺在青楼跟几个朋友喝花酒,喝多了两杯,人难免有点飘,居然跟一个世家子弟抢起了歌姬,最终两个人大打出手,各自都鼻青脸肿挂了彩,还砸坏了青楼的不少东西,吓得青楼的人赶紧报了官……可是当官府的差役赶来要将两人全部带走之时,陶旺竟然冲官差大声嚷嚷齐王萧玠是自己的姐夫,要是这些官差敢动他一根毫毛,齐王一定饶不了他们,引得围观百姓一片哗然……

  不过毕竟这么多百姓在看着,官差也只能硬着头皮要将两个人都带去衙门,可陶旺却犯起了混,居然跟官差动起了手,还打掉了其中一个官差的门牙,最终被官差合力制服擒住,现在人还被关在河南尹的大牢中。

  六弟陶植只有陶旺这一个宝贝儿子,听说他被官府的人抓进大牢,自然急到不行,不过他也知道自己人微言轻,说话分量不够,于是找到大哥陶松,要他以齐王岳父的身份去给河南尹施压,要官府的人放了自己儿子。

  不过陶松不傻,知道自己若是打着萧玠的名号在外面乱来,极有可能会惹恼萧玠,到头来还有可能会影响到自己女儿在齐王府的地位。不过毕竟自己六弟都开这个口了,而陶旺又是自己的亲侄子,陶松也抹不开这个面子,只得硬着头皮带陶植来齐王府。

  不过他也不敢直接来找萧玠,而是趁萧玠不在府中时跑来找女儿陶晗,想要陶晗给女婿吹吹枕边风,让萧玠看在女儿的面子上给河南尹的人打声招呼,放回陶旺。

第283章 败坏名声

  陶松等三人刚在贵客房落座,还未来得及喝上一口热茶,陶晗后脚人也过来了。

  她也是一听说父亲和叔叔婶婶来看自己,就立即赶过来相见。

  只是她一进门,陶松,陶植和魏氏三人便都站了起来,躬身对陶晗行了一个礼:“参见侧妃。”

  陶植虽然敢对齐王府门口的阍侍无礼,但陶晗如今的身份可是齐王侧妃,他也不敢摆什么长辈的架子,还是得老老实实见礼。

  看到娘家人前来看望自己,陶晗心情显然不错,忙上前扶住父亲,嗔怪道:“什么侧妃不侧妃的,你们可都是我长辈,我如何受得起你们的礼。”

  陶松呵呵一笑,陶植和妻子则交换了一下眼色,侄女还记得自己是陶家之女就好,想来不会对陶家的事坐视不理吧,自己的儿子总是有救了。

  三人重新落座,陶松本想跟自己女儿寒暄几句暖暖场,再找个合适的由头委婉开口求女儿帮忙,可一旁的陶植根本按捺不住,对着陶晗大喊道:“晗儿,这次你可一定要救救你的堂弟呀。”

  堂弟?

  陶晗闻言不由眉头一皱,心中已经隐隐约约明白了几分。

  她当然知道六叔口中的堂弟就是六叔唯一的儿子陶旺,从小就不个是省油的灯,仗着陶家有钱没少在外面胡作非为,不知道给陶家惹来了多少麻烦,因此陶晗一直不太喜欢这个堂弟。

  现在听六叔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一定是堂弟又在外面惹出了什么麻烦事,想要自己这个侄女以齐王侧妃的身份去摆平。

  想到此处,陶晗不由看上自己父亲,心中也微微有些失望,原以为是父亲和六叔六婶特意来看自己,想不到却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原来只是为了来找自己帮忙罢了。

  陶松也感受到女儿眼神中的失望,面上也不由露出一丝尴尬,只得干笑两声道:“虽说旺儿是顽劣了些,可他不管怎么说都是你六叔唯一的骨肉,我们还是得帮帮他,尽快将他救出来。”

  “对呀,晗儿,这次你可一定得帮帮你堂弟,不能见死不救呀。”一旁的婶婶魏氏也抹起了眼泪,哽咽道,“我们老两口可就旺儿这一个儿子,若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六叔可怎么活呀。”

  一听到婶娘的哭声,陶晗顿时感觉一个头两个大,赶紧对魏氏道:“六婶,你先别哭,先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堂弟他怎么了?”

  魏氏刚要开口,一旁的丈夫陶植却抢先说道:“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就是河南尹的人小题大做罢了,你是知道旺儿的,他这个人没有什么大毛病,就是喜欢喝点小酒,他酒量又不好,喝多了几杯就上头,跟别人起了点冲突,打了一架,现在还被关在河南尹衙门,你看……”

  说话间,陶植目光一直看着陶晗的脸色,却看到陶晗面色渐渐变得阴沉,心中也微微有些发毛,没好再继续说下去。

  陶晗此刻确实很生气,她已经不记得这是自己堂弟陶旺第几次酒后跟人打架了,每次都是陶家在给他擦屁股,只是这次闹大了,居然被官府抓进了牢里,眼看陶家搞不定了,居然要自己以齐王侧妃的身份去将人从牢里给捞出来。

  “六叔六婶,不要怪我这个做侄女的说话难听,你们从小到大也太惯着他了,才会让他到处惹是生非,我看现在在牢里关几天也好,给他一点教训反而是好事,让他以后也知道收敛一些,免得将来惹出更大的祸。”

  “晗儿,话可不能这么说呀,旺儿一向娇生惯养,没吃过什么苦,哪里受得住牢里那些苦,你就行行好,帮帮他这一次,就他出来,我跟你叔父今后一定会好好管教他,不让他再在外面惹事的。”一听陶晗不愿意帮忙,魏氏瞬间嗷嚎大哭,泪眼婆娑,苦苦哀求陶晗。

  “哭!哭!哭!你们这些妇道人家除了哭还会什么,哭能解决问题吗?”妻子的哭声搅得陶植更加心烦意乱,不由大声呵斥起妻子,随后看向陶晗,语气有些不满道,“晗儿,旺儿他就是再顽劣,可好歹也是你的堂弟,如今他身陷囹圄,你见死不救也就算了,怎么还说起什么话了呢”

  陶晗还未表态,一旁的陶松也忍不住叹了口气,低声道:“晗儿,不管怎么说,都是一家人,你就帮你六叔和你堂弟这一次吧。”

  虽然父亲都开口了,但陶晗还是摇摇头,斩钉截铁道:“我觉得父亲和叔父将问题想得太严重了,官府也是遵照大宁律例办案,堂弟他只是酒后伤人,只要该赔钱赔钱,该道歉道歉,关几天后官府自然会放人的。”

  “你这叫什么话,什么叫关几天后官府就会放人,你身为齐王侧妃,只要让齐王给河南尹那边带一句话,官府自然就会乖乖放人,为何还要旺儿白白受这几天牢狱之灾。”陶植语气更加不满,顾不上陶晗的侧妃身份,忍不住大声嚷嚷道,“再说,救出旺儿不仅仅是我们陶家的事,也关乎到齐王殿下的面子。”

  陶晗不由一愣,随即眉头一皱,追问道,“六叔何出此言,怎么又跟齐王殿下的面子扯上关系了。”

  陶松心中暗道一声不好,刚要阻止弟弟,可陶植已经忍不住继续说下去:“晗儿,你有所不知,当日官府的人一到场,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抓你堂弟,旺儿哪里咽得下这口气,当即告诉这些官差齐王殿下是他的姐夫……可你猜怎么着,这些官差简直是胆大包天,居然完全没有将齐王殿下放在眼里,还是锁了你堂弟,你说这不是折了齐王的面子……”

  “他居然在那种场合提殿下名字,让在场的百姓如何看待殿下,简直是太过分了!你们死了这条心吧,我是绝不会帮你们的!”

  陶晗闻言却突然大怒,气得当场就要拂袖而去。

第284章 话不投机

  眼见陶晗发怒欲走,魏氏顿时大急,慌忙上前拉住陶晗,满眼泪水苦苦哀求道:“晗儿,你可不能走呀,你要是走了谁来救你堂弟呀。”

  眼见陶晗还是满脸怒容,丝毫不为所动,魏氏只得打起了感情牌,泪眼婆娑道:“晗儿,你娘亲过世得早,这些年六婶可没少照顾你,六婶这辈子不敢求你报答,只求你这一件事,你就看在六婶这么多年照顾你的份上,帮六婶这一次,救救你堂弟吧。”

  陶晗一时沉默了,虽然她不喜欢堂弟陶旺,但平心而论,六婶这些年确实待她不错,有什么好东西都惦记着她,可以说是将她当成亲闺女也不为过。

  看到陶晗面色有些动容,魏氏心一横,就要给陶晗跪下磕头,陶晗吓坏了,慌忙扶住魏氏,口中不住道:“六婶,你不要这样,你这不是让做侄女的为难吗?”

  魏氏却听不进陶晗的话,还是执意要给她下跪,嘴上不停说道:“你不帮六婶救你堂弟,六婶就跪在地上不起来了。”

  陶晗哪里敢让魏氏给她下跪,两个女人推搡间,看得一旁的陶植更加心烦意乱,忍不住冲陶晗高声嚷嚷道:“我就不明白了,旺儿从小性子是顽劣一些,但也不是第一次闯祸,之前每次惹事,陶家赔点钱都能解决,怎么现在陶家的女儿当上了齐王侧妃,旺儿出了事怎么反而还要坐牢了,这世上哪里有这么个道理?”

  陶植的话说得有些难听,话里话外都在指责陶晗身为陶家之女却不帮着自家人,听得陶晗心中更加生气,毫不客气反驳道:“就是因为我做了齐王侧妃,陶家才更加应当约束族人,不能因为做了齐王殿下的亲戚,就变得飞扬跋扈,肆意妄为,否则败坏的不仅仅是陶家的名声,也会坏了齐王殿下的名声。”

  “别的我不说,你们什么时候听说过齐王府的人在外面胡作非为?或者苏家的人打着齐王的名义在外面违法乱纪?齐王府和苏家的人尚且如此,怎么我们陶家就不行,惹事生非也就罢了,还非要将齐王殿下的名头搬出来,你让京城百姓如何评论殿下,你让皇上和文武百官又怎么看待殿下。”

  “晗儿,你这话说得实在是太过分了。”听陶晗话里话外都在为萧玠着想,完全不考虑陶家的利益,陶植心中也不由怒了,女心向外说得一点不错,这还是陶家嫁出去的女儿吗?

  “陶家为什么要将你嫁给齐王,就是大家希望陶家从此以后成为皇亲国戚,受到朝廷的优待,提升陶家在世人眼中的地位,以后不管陶家摊上什么事,其他人都能礼让陶家几分。可是现在呢,旺儿又没有去杀人放火,强抢民女,只是喝多了几杯跟人起了冲突动了手,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让齐王殿下那边去给官府说句话不就没事了,哪里还闹到要坐牢去。”

  “可你现在不帮我们去救人也就算了,还一直在那里说风凉话,说什么要给旺儿一点教训……要我说,你这就叫忘本,一嫁给齐王就忘了自己是陶家出来的人,满口都是齐王殿下如何如何,根本一点都不为自己的娘家考虑,大哥,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眼见陶植将话引到了自己身上,陶松也不由叹了一口气,一边是自己的亲女儿,一边是自己的亲弟弟和亲侄子,他夹在中间也很为难,但他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苦口婆心对陶晗劝道:“晗儿,你六叔六婶话都说到这一份上了,你就帮他们这一次吧,我想旺儿经过这件事,已经得到教训了,以后不会再犯了,你六叔六婶都这么大年纪了,要是你堂弟在牢里有个好歹,你说他们两口子可怎么办呀。”

  陶晗也叹了口气,面色却反而更加坚定,但还是用尽可能平静的口吻说道:“父亲,六叔,六婶,不是我不想帮堂弟,但是国有国法,既然堂弟触犯了国法,就应当受到相应的惩罚,不能因为他是齐王殿下的亲戚而例外,否则你们让其他人如何看待齐王,我希望从今往后陶家要更加严格约束子弟,不要再坏了齐王和陶家的名声。”

  陶晗的语气虽然平和,但话里的意思却是斩钉截铁,不容商量的,明确告诉陶松三人她是绝不会让齐王萧玠出面去救出陶旺的。

  贵客房内几人一时之间都沉默了,空气仿佛都为之一滞,弥漫着一股难言的尴尬。

  片刻之后,陶植面色一沉,霍然起身,直接拉起跪在地上还在哭哭啼啼的妻子魏氏,大声嚷嚷道:“算了算了,现在人家可是堂堂的齐王侧妃,不想帮娘家的落难亲戚也正常,我们走吧,就不要在这里再继续丢人现眼了,就让旺儿在牢里被人打死算了,就当我陶植没有生过这个儿子好了……”

  但魏氏赖在地上不肯起来,陶植根本拉不动,只得愤愤然对陶晗道:“陶侧妃尽管放心,以后我们陶家人这辈子都不会再登齐王府的门,不会再劳陶侧妃的的大驾了!”

  话说到这一份上,陶晗也终于动怒了,俏脸一寒,冷声道:“六叔说话又何必如此难听呢?是我不愿意帮堂弟吗?正因为我是陶家之女,我才希望陶家可以越来越好,最终一步步发展成为名门望族,从此长盛不衰。可你们现在呢,仗着是殿下的亲戚,打着齐王的名义在外面胡作非为,惹得其他人对陶家怨声载道。要是陶家以后还是不知收敛,肆意妄为,我看离没落破败之日就为期不远了。”

  “晗儿,你怎么能这么说陶家呢!”

  陶晗话说得有些重,这下连身为父亲的陶松也听不下去了,面色瞬间变得阴沉,目光满是失望,语气更是不满。

  “我看晗儿说得没有错,陶家迟早得毁在你们这几个不肖子孙手里。”

  此时,贵客房外突然传来一个怒气冲冲却中气十足的声音,听着陶松和陶植兄弟浑身一激灵,霎那间吓得面色惨白,连一直赖在地上哭哭啼啼的魏氏也顿时止住了哭声。

  三人哆哆嗦嗦将目光望向屋外,果然看到一脸怒容的家主陶闾正怒气冲冲走进贵客房……

第285章 子孙不肖

  眼看父亲走进来,陶松和陶植只得硬着头皮迎上前,兄弟二人都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向陶闾问候道:“父亲,你怎么来了?”

  陶闾目光锐利,面色阴沉,一言不发,却突然抬起手,“啪啪”两声,给陶松和陶植兄弟二人一人一个重重的耳光。

  陶松和陶植瞬间被打懵了,都捂着发红的脸一脸不解看着陶闾,不知父亲为何发这么大的火。

  他们都知道父亲对族人要求一向严苛,因此陶旺出了事,他们压根不敢让父亲知道,而是私下偷偷摸摸跑来齐王府,想通过陶晗求萧玠帮忙出面让河南尹衙门那边放人,神不知鬼不觉解决这件麻烦事。

  可现在看父亲这般模样,分明就是已经知晓了此事,还特意追来齐王府责打他们兄弟。

  眼看父亲打过人之后还是一副余怒未消的的样子,陶松顾不上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赔着笑想要解释道:“父亲,你先听我说……”

  “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陶闾更加大怒,抬起手又想往陶松脸上招呼,吓得陶松慌忙缩起了脑袋,不敢再说话。

  不管怎么说,陶松都是自己的父亲,陶晗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继续挨打,只得上前拉开父亲,随后对陶闾道:“祖父,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就当给我一点面子好不好。”

  这里毕竟是齐王府,陶闾也不好再继续发作,只得用手指指着陶松和陶植两兄弟,还有赖在地上不走的儿媳魏氏,阴沉着脸,恨铁不成钢道:“你们三个还不快跟我回去,还想继续留在这里丢人现眼吗。”

  陶松连连点头不敢多言,陶植却有些不愿意走,看了一眼陶晗,随后小声道:“父亲,可是旺儿的事……”

  不提陶旺还好,一提到陶旺,陶闾瞬间暴怒,铁青着脸恨声道:“你还有脸说你那个不孝子,都是你们夫妻二人把他惯坏了,年纪轻轻不学好,到处惹事生非,简直把我们陶家的脸都丢尽了,他现在被官府关进牢里是他咎由自取,他被人打死在里面才好呢,免得出来继续败坏我们陶家的名声。”

  看父亲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咒自己的儿子去死,陶植的气血一下子涌上了脑门,再也忍不住当场爆发,直接不管不顾冲陶闾大声嚷嚷道:“对,旺儿该死,我也该死,我们父子两个都该死,我知道父亲你一直看不起我跟旺儿,觉得我们两个没本事,只会给陶家惹麻烦,也不让我们插手陶家的生意……”

  “现在好了,旺儿被官府的人抓进了大牢,你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想去救他,甚至恨不得我也一块被抓进去,跟旺儿在里面一起被人打死才算顺了你的意。”

  “你你你……”陶闾也没想到一直在自己面前唯唯诺诺的儿子陶植有一天居然会这么跟自己说话,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陶植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一旁的陶松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慌忙拉开弟弟,低声劝说道:“六弟,你怎么能这么跟父亲说话呢,还不快向父亲赔个不是。”

  陶植却一下子甩开陶松的手,冷着脸道:“你也不用在那里充什么好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想救我儿子,否则也不会推三阻四就是不肯跟我去河南尹衙门,非要拉着我来齐王府丢人现眼……我就不明白了,你也是陶家的儿子,我也是陶家的儿子,凭什么你的女儿可以嫁给当朝皇子,你的儿子可以在司隶校尉府当差,而我的儿子现在坐牢了都没人愿意去救!”

  “再说了,你的女婿是堂堂齐王,又是执掌司州的司隶校尉,想救旺儿出来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父亲眼都不眨就可以给他一千万两银子,这么天大的人情就不值得他去救我们陶家的一个人吗?”

  陶植越说越激动,一口气将几十年来憋在心里的气发泄个痛痛快快,而后直接强行拉起傻在地上的妻子魏氏,阴沉着脸道:“陶旺是我的儿子,既然陶家不愿意去救,齐王府也不愿意去救,那我就自己想办法,不敢劳烦你们两边大驾了,大不了我也去陪旺儿去坐牢,一起被人打死在里面好了。”

  说完,陶植也不理会其他人,直接拉着魏氏气呼呼拂袖而去。

  陶松此刻肠子都快悔青了,自己就不该带这个混不吝的弟弟来什么齐王府,搞得现在事情居然闹到这种不可收拾的程度。

  “父亲,我出去看看,免得六弟出什么事。”

  陶松现在在这里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不等陶闾点头同意,就逃一般飞奔着追了出去。

  贵客房内只剩下陶闾和陶晗祖孙二人。

  “晗儿,对不起,让你看笑话了。”陶闾看着自己的孙女,重重叹了一口气,此刻只觉得整个人心力交瘁,疲惫异常。

  陶晗看着一直对自己疼爱有加的祖父,只觉得他一瞬间苍老了许多,不由心中一疼,鼻子一酸,却还是勉强笑道:“祖父这是什么话,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么笑不笑话的。”

  陶闾心中总算感到一丝欣慰,虽然几个儿子不争气,但好在这个孙女还是识大体的,也只有她才能理解自己的苦心,知道自己想要将陶家一步步发展成名门望族的夙愿。

  可陶家其他人却偏偏如此不争气,白白枉费了自己一番苦心。

  “晗儿,你堂弟的事你不必为难,他既然犯了事,官府那边该怎么惩治就怎么惩治,不能因为殿下的关系就网开一面,免得落人话柄。”

  陶晗咬着嘴唇,轻轻一点头:“谢谢祖父。”

  陶闾也冲孙女点点头,慈祥一笑:“傻丫头,你是我们陶家的希望,我怎么会让你难做呢?你放心,只要我这个祖父活着一天,陶家永远是你最坚强的后盾,绝不会做让你为难的事。”

  陶晗轻轻“嗯”了一声,再次重重一点头,泪水已然模糊了她的双眸……

第286章 身欠巨债

  鸿运赌坊是整个京城最大的一家赌坊,占地数十亩,高约近十丈,位于温柔坊最为喧嚣繁华的黄金地段,是洛阳城最为有名的销金窟之一,上至富贵人家的公子哥,下至卖力气的贩夫走卒,都喜欢有事没事来此试一试手气,看看能不能为自己搏一场富贵。

  每到夜幕时分,整个鸿运赌坊便亮起无数灯笼,在夜市的映衬下,灯火璀璨,流光溢彩,单单从外观上看,足以使周边其他建筑黯然失色,相形见绌。

  一进入鸿运赌坊内,入眼便是一片人声鼎沸,赌徒们各自围着赌桌,一个个面色紧张,动作极尽夸张,喊得声嘶力竭,撕心裂肺,每次当赌桌上的骰蛊被掀开,他们一个个或欣喜若狂,或垂头丧气,或一脸不甘,可谓是展现了人间百态。

  而花枝招展的酒娘则穿梭在这些赌徒中间,她们一个个通体喷香,眼波流转,眉目间满是风情,找准机会就向赌徒推销酒水,生意倒是不错,赌赢的人想喝点酒助助兴,赌输的人也会喝点酒去去晦气,甚至还会趁机揩上酒娘一把油,毕竟钱都输了总不能光自己吃亏。

  不过一楼大堂虽然热闹,但是寻常赌客玩的地方,一般稍有有点身份和家财的人是不屑于与他们为伍的。

  而二楼与一楼大不相同,装饰上可谓是堆金砌玉,金碧辉煌,极尽奢华,连酒娘都是花容月貌,冰肌玉骨,每一个都可以堪称是人间绝色。最中间还有一座高台,上面有一群乐女在拨弄丝弦,低吟浅唱,更有几名身形曼妙的舞姬在翩翩起舞,展露女子的万般风情。

  正因如此,鸿运赌坊的二楼不是谁都可以上去的,一般人想要上来见识一下还真没有这个资格,必须要向赌场展露出一定的财力楼梯口的小厮才会放行,不像一楼的大堂那般来者不拒,是个人都能下注。

  二楼的档次高,消费也是极高,最低下注筹码也要十贯钱起,还真不是寻常赌客能够玩得起的。

  但是最能体现身份和实力的还是三楼,这里既不同于一楼的热闹喧嚣,也不同于二楼的声色犬马,只有一间间雅间,非大富大贵之人不接待,供他们一掷千金,可能他们随手下的一次注,足以供一户百姓几代人的吃穿住行。

  此时就在三楼的一间雅间内,陶旺面色苍白,气喘如牛,满头大汗,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骰盅,嘴唇不住在颤动,按在骰盅上的右手更是在不住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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