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胡闹了,你才刚破身,如何经得起折腾,快好好休养为上。”
说着,主动替她疏散疲累和微弱的痛楚。
英莲却红着脸,坚定摇头:“爷,这是几位姑娘交代的,婢子…一定要完成!”
这话一出,让沈蕴哭笑不得,只得故作严厉,端着爷的身份‘教导’她一番。
可英莲依旧不听,一味地说这是林黛玉、薛宝钗她们特意嘱咐过的,必须要做。
沈蕴无可奈何,只能端起爷的架子,稍稍‘惩罚’,可即便如此,英莲也不妥协。
最终,沈蕴也只能接受她的一番‘好意’…
又不知过了多久,帐中才再次恢复平静
沈蕴这次更加疼惜了,小声询问着英莲什么
英莲如小猫一般,紧紧依偎在沈蕴怀中,嘴角挂着一抹满足的笑容,轻声回应:
“只要能够在爷身边好好服侍,婢子都是愿意的…”
第448章 意外‘收获’ 压力得以释放
听完英莲的诉说,沈蕴已然彻底明白了她的心意,心中对她的疼爱愈发深沉,轻轻地在她那洁白如玉的额头上落下一吻,随后缓缓说道:
“难得你有此赤诚之心,待回府后…”
听到沈蕴对自己的承诺,英莲愈发觉得自己的付出皆是值得,她轻轻‘嗯’了一声,而后柔声回道:
“爷,你一夜未眠,还是快些休息吧。”
沈蕴听闻,微微一怔,旋即轻轻点头,缓缓闭上了眼睛,进入休憩状态。
英莲则紧紧凝视着眼前这位心爱的郎君,见他被自己照料、服侍得妥帖周到,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成就感,更觉满足。
亦觉得自己未曾辜负林黛玉等人的托付。
她不禁暗暗思忖,爷应当不会再出去寻那些不‘不三不四’的女人了。
这般想着,她不禁痴痴地凝视着沈蕴。
午后时分。
沈蕴才悠悠转醒,睁眼便看到英莲那略显憔悴却依旧动人的花容,眉间那颗美人痣尤为惹人注目,更衬得她娇花照水、楚楚动人。
“爷,你醒啦。”
看到沈蕴醒来,英莲心中颇为欣喜。
沈蕴知晓她为了不惊醒自己,一直未曾动弹分毫,心中不免心疼,轻轻将她抱了抱,说道:
“难得你一直未曾挪动,快起身吧,这般久了,怕是身子都麻了吧?”
英莲轻轻摇头,回道:“婢子没事,这几日都睡得安稳,倒是爷,一直在军中,怕是难得睡个安稳觉。”
沈蕴听后,愈发觉得她温柔体贴,心中又涌起一阵心疼,随后,二人一同起身,英莲细心地服侍他穿戴。
“什么时辰了?”沈蕴随口问道。
英莲一时也不清楚,便先出去询问了一番,才回来回道:“爷,已经是未时末了。”
沈蕴轻轻点头,随后嘱咐道:“这样…等会吃完饭,我便要离开,有些话要嘱咐你,你仔细听好。”
英莲重重地点头:“好,爷你说,婢子听着。”
沈蕴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前几日,大军已然赶到了东山道北面边境附近,可没想到,隔天便有反贼发动进攻。”
“好在反贼数量并不多,很快便被击退了,不过,这也表明,反贼势力愈发庞大,即便是在外围也已不再安全。”
“故而,英莲,你们一定要格外注意安全,记得我给你们准备的药箱千万别遗失,若不小心染病,及时服用药箱里的药便可,若情况严重,就立马派人来找我。”
“另外,你们也别急着进入东山道了,就暂且在这里住下,没有我的命令,不可轻易离开,知道吗?!”
见沈蕴说得如此严肃且郑重,英莲谨记于心,重重颔首道:
“爷放心,我们定会听从你的安排,还有,爷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林姑娘她们在京城一直牵挂着你呢。”
沈蕴听后,满眼柔情,笑着点头:“放心吧,我自己肯定不会有事的。”
说完,他又叮嘱了她一些琐碎之事,诸如尽量别和外人接触,注意观察外界的情况变化等。
为了保护英莲,沈蕴在她身边安排了护院,并且给她一块自己的腰牌,以备不时之需,还有暗处两个风羽卫小校,一旦这边出现情况,风羽卫的小校会第一时间告知沈蕴。
至于钱财,就更无需担忧了,如今的沈蕴根本不缺钱用,不说他自己本身就有一些产业铺子,还有林家、薛家的产业钱财等。
更不必提及,他手中握有独门神药,皆是价值无可估量之物,随便取出些许售卖,便能换取大量钱财。
当然,他亦无需如此行事。毕竟这些神药乃他独家所有,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有些事物还是有所保留更为稳妥。
此番他本是来告知英莲一些情况的,却有了‘意外收获’,反而让他更加神清气爽,释放了大部分的心理压力,头脑也更加清晰了。
……
用过一餐不知该算午饭抑或晚饭的饭食后,沈蕴与英莲作别。
“爷,一路务必保重,我在此等候你归来!”英莲满心不舍。
沈蕴朝着她挥手示意:“不必为我担忧,切记我与你所说之言。”
言罢,他扬起缰绳,骏马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前方飞驰而去。
身后紧跟着数骑,皆为他的亲兵侍从。
英莲伫立在门口,目光追随着他远去的身影,直至他消失在视线之中,这才转身返回院中。
平塘镇规模并不大,突然来了英莲等一群举止颇为古怪之人,难免引得镇上众人好奇不已,纷纷四处打听英莲她们究竟是何来历,只觉她们行事神秘莫测。
沈府护院们自然不会任由他们随意打听,驱散了一些好事之徒。
然而,越是如此,越勾起了众人的好奇心,私下里也多了诸多猜测。
尤其是当得知,院中居住的‘女主子’英莲,是一位容貌出众的美人后,更是引发了诸多猜疑。
甚至于,附近十里八乡的人都听闻了此事,传得愈发离奇,说什么此处居住的是一位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绝色美人,引得一些心怀不轨之人蠢蠢欲动。
直至有一个自称某衙内的年轻男子本想偷偷闯入,却被人打断双腿扔在街上,众人这才收敛了轻视之心,再不敢随意议论,也不敢轻易靠近那座院落。
……
且说沈蕴这边,骑马一路向南疾驰,经过一夜的追赶,终于赶上了大部队。
此时,大军已进入安福县境内,一路上并未再遭遇反贼的进攻,而且据探子回报,附近的府县一切如常。
这般情形,令沈蕴觉得颇为蹊跷,既然在北面边境地区都已出现了反贼,没道理深入腹地之后,反贼反而销声匿迹了?
反贼们不可能仅仅在外围游荡吧?
这也使得沈蕴愈发警惕起来。
大军刚抵达安福县城郊外时,便瞧见一个脑满肠肥的官员,带领着众多民夫,携带着大量粮食在路口等候。
“下官安福县知县潘有财,见过诸位将军,诸位将军不辞辛劳,率大军前来解除我东山道境内的叛乱之患,下官深感敬佩,亦对各位将军的到来感激不尽。”
“故而,特准备了五百石粮食慰劳将士,另外,下官也已在城中为诸位将军安排了接风宴,还请诸位将军赏脸,移步至城中,下官也好略尽地主之谊!”
在沈蕴看来,潘有财满脸堆笑,挺着个大肚子,再听他所言这些话语,俨然就是贪官的典型代表。
他甚至都无需派人查探,便能断定,这个潘有财必定存在问题。
第449章 挂印知县还不至于投靠反贼吧?
看到安福县知县潘有财大腹便便、满脸堆笑,一副谄媚之态,沈蕴当即断定,此人九成九就是个贪官了。
眼下整个东山道呈现出一片荒凉萧瑟之景,潘有财竟还能筹措出五百石粮食来慰劳京营大军,这着实让沈蕴心生疑窦。
不过,身为副将的他,也并未急于揭穿,而是打算先观察潘有财究竟有何目的。
这时,骑在马上的主将蒋子宁笑着回应道:
“哈哈……潘知县有心了,我等奉圣上旨意前来讨逆,实不敢当‘辛苦’二字。”
潘有财依旧满脸堆笑:“欸,将军说笑了,即便是奉圣上之命,诸位将军亦是不辞辛劳、千里迢迢赶来。”
“下官已在城中备好酒席,还望诸位将军赏光!”
蒋子宁环顾沈蕴、韩临等将领,微微点头:
“也罢,连日赶路,将士们着实辛苦,难得潘知县一片心意,咱们便休整一番也好。”
“沈大人、韩将军……与本帅一同入城赴宴如何?”
副将韩临未加思索便应允下来,其余将领一听可借此放松,自然也是乐呵呵地点头赞同。
这些将领在京城时,平日里多以飞鹰走马、打猎取乐为消遣,连日来的出征,让他们疲惫不堪,早想寻个地方歇歇脚,好好放松放松。
尤其是此前夜间反贼突然袭击,令他们灰头土脸、心惊胆颤。
眼下潘有财特意设宴款待,他们自然巴不得立即赴宴,放松消遣一番。
沈蕴则隐约感觉有些不对劲,朝蒋子宁说道:
“蒋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
蒋子宁微微点头:“自然可以。”
言罢,他让众人就地休整,并将潘有财捐赠的粮草收入军营中,同时让众将领先在前面等候,他与沈蕴随后便来。
安排妥当后,蒋子宁与沈蕴来到一处空地交谈。
“沈大人,你可是有什么顾虑?”蒋子宁眯着眼睛询问道。
沈蕴望着不远处,正与众多将领有说有笑的潘有财,眉头紧皱,沉声说道:
“蒋将军,恕我直言,这个潘有财恐怕有问题!”
此言一出,蒋子宁眼皮子跳了跳,追问道:
“哦?何出此言?”
“我观其态度诚恳、有理有据、热情有礼,似乎并无问题吧?”
沈蕴回道:“正因为如此,我才觉得有问题,此前大军途经京畿道数县,亲自出面迎接的知县屈指可数。”
“前头刚进入东山道境内,便遭到反贼袭击,这说明反贼已渗透至东山道大部分地区,自前日大军拔营向南后,却再无反贼滋扰,实在蹊跷。”
“刚到安福县境内,潘有财这个知县便热情迎上来,又是送粮又是设宴款待,蒋将军就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吗?”
听了这话,蒋子宁脸色微变:“沈大人的意思是,这个潘有财很可能已经投靠反贼?他真有这样的胆子?不怕被砍头吗?”
沈蕴冷笑:“就他那奸佞外形,说句不好听的,便是典型的墙头草怕死之徒,反贼若拿他性命相逼,为了活命,多半会跳反。”
“故而,我觉得,此宴恐非善宴,便是他赠送的粮草,也需当心检查,蒋将军莫忘了,前头大军曾遭反贼投毒一事。”
“若这些粮食里掺杂毒物,那后果不堪设想!”
蒋子宁听得脸色骤变,瞥了远处潘有财一眼,眼底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芒,沉声道:
“沈大人,你说得是否有些过激了?我却觉得,这个潘有财不过就是想巴结我等,期望我们在圣上面前替他美言几句,以减轻他此前的一些罪责罢了,何至于反叛朝廷,投靠反贼呢?”
“再怎么说,他这个知县之职,也是科场中历经艰辛考出来的,乃圣上钦点的朝廷命官。他不思努力报效朝廷,竟会去投靠反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