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五维已经是目前能找到的最合适的人选了,结果却病逝了。
南明朝廷如今为了实施疲秦之策,却连个能施展谋略的“郑国”都找不到,实在是荒谬至极。一个小小的韩国都能找到郑国这样的治水人才,大明纵横万里、人口众多,却在这方面如此匮乏。
他思索片刻后说道:“还是去找找刘五维的后代,看看他后代懂不懂治水。”
这个时代的读书人都喜欢著书立传,刘五维精通治水,说不定留下了治水的经验,他的后代或许能继承他的本事,成为朝廷实施疲秦之策的关键力量,现在侯恂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第317章 ,实验田与灾害不断
大同八年(公元 1632年)5月 7日,京城,元首府。
南明小朝廷麻烦不断的说,北方的大同社也是好消息寥寥无,坏消息不断传来。
3月,辽东战事再起,王二带领第一师士兵,和由东江镇士兵整编出来的第15师,3万余人进攻辽东盖州。
金国上下大为惶恐,盖州沦陷,东江镇的战线将会横推400多里,金国都城3日即可抵达,这就变成大同军把刀口,抵在了金国的咽喉之下了,所以女真人高层都明白盖州不容有失。
金国就是靠着打劫实现利益分配的强盗集团,当外部不能抢到资源的时候,他们内部的矛盾就会激化。
皇太极因为屡屡让八旗受到重创,威望大损,莽古尔泰,代善他们趁机又捡起来了当初四大贝勒共治的制度,当然阿敏已经出局,现在变成了三大贝勒共治,皇太极威望大损只能勉强同意,以此来巩固女真人内部的团结。
面对大同军对盖州进攻,莽古尔泰想要通过这场战争趁机扩大自己的权利,于是他亲自领着八旗当中的四旗骑兵支援盖州。
但最终的结果却是莽古尔泰最盖州被王二打的大败而归,女真伤亡超过5000余人,余下的女真骑兵逃回了沈阳,盖州也攻陷。
而早在一年前,孙可望就带领第六师,占据了大凌河城和锦州,现在大同军在辽西距离沈阳只有不到600里,在南面盖州距离沈阳只有不到400里,在西南两个方向呈现了对女真人的夹击态势,至此在辽东战场上,攻守之势异形。
而攻占盖州之后,大同军就占了大半个辽东半岛的土地,均田之策可以实行下去,东江镇在海岛上住了十几年的辽民,再次踏上辽东土地,回到自己的家乡,个个激动的痛哭流涕,他们终于可以再次回到家乡了。
辽东都护府给这些回来的辽民,分发农具工具,购买耕牛发放给他们,帮助他们开拓土地,修建房屋,辽东大地上再次出现一个个村落的炊烟。
甚至东江镇几十万人口都填不满这片广大的区域,在山东的几十万辽东百姓,在大同军的帮助下,终于可以踏上回乡的土地。
不过人口大范围的涌入又带来粮食短缺的问题,而这时候在朝鲜国就传来了坏消息。
大同社的粮商在朝鲜购买粮食极其不顺利,只购买了不到30万石的粮食,朝鲜王李倧和朝鲜的两班大臣这些人就开始限制朝鲜的粮食出口。
朝鲜国这样做的原因有二,一就是去年皇太极就敲诈了朝鲜国百万石粮食,现在朝鲜国国内也是处于粮食紧缺的状态当中,所以他们不愿意出口粮食。
二就是朝鲜王李倧和朝鲜在了解大同社已经攻占中原,甚至连明朝的皇帝崇祯都被俘虏,像大同社这样底层人造反的势力,他们既害怕又愤怒。
但他们又打不过大同军,怎么办?为大明报仇,他们没这个本事,毕竟女真人都打不过大同军,他们只能闭关锁国,装作看不到了。
再做一些小动作,比如限制大同社的商人进入朝鲜,限制本国的粮食和其他的货物出口等等,小小的出口气。
王二顾忌朝鲜是天朝藩属国的地位,只对朝鲜王进行了训诫,但没有做出任何实质性的举动。
徐晨叹息道:“王二还是太实在了,不适合处理外交方面的事务。”
徐晨命人叫来张献忠。
张献忠来到元首府行礼道:“元首,您找俺老张有何事?”
徐晨说了一下辽东的现状和朝鲜的情况。
张献忠冷笑道:“这些番邦小王太不识抬举了,没有我大同社朝鲜都要被女真人给灭了,他们居然还敢如此给脸不要脸。”
徐晨道:“你去接替王二成为新的辽东都护府都督,做好三件事情,一压制辽东的女真人,二就是教训朝鲜一顿让他们听话,但不能乱来。我大同社不是女真人那样的强盗国家,做事情要师出有名。
万历年间的“壬辰倭乱”就是我中原帮他们平定的,倭寇也是我们帮他剿灭的,大明为此付出了880万两银子军饷,伤亡了两三万的士兵,但这笔钱都是我天朝百姓的血汗,伤亡的士兵也没得到抚恤救济,这就是朝鲜国的不对了,为朝鲜出征的士兵每个得到50两银子的抚恤不过分吧,3万人就是150万,所以你去了朝鲜国让李倧拿出这上千万两银子。”
张献忠眉头紧锁,他倒不觉得徐晨算这个账有什么问题,只是他感到为难的地方在于,朝鲜这样的番邦小国,想要搜刮出上千万两银子,难度非常大,他担心完成不了这个任务。
徐晨道:“没叫你去搜刮普通的朝鲜百姓。”而后徐晨冷哼一声道:“但朝鲜王和他们的两班大臣都有几百年的家业积累,他们的家产不会比中原的士绅少多少,抄了他们的家,银子和粮食自然也出来了。”
后世徐晨也听过朝鲜两班大臣的事情,了解的不多,大致是那种半贵族半门阀的制度,跟三哥那边比起来差不了多少,徐晨自然对那些人没什么好感。
张献忠这才恍然大悟笑道:“元首这样一说,俺知道该怎么办了。”
徐晨继续道:“第三件事则是要做好辽东均田事宜,中原的人口太稠密了,我们即便是均田,每户百姓也分不得多少土地,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中原的百姓填充在辽东。
但这需要大量的粮食,暂时中原给不了你们多少帮助,朝鲜建国也有上千年,田地开发的不差,只是在两班大臣的压榨下,朝鲜的百姓过得像奴仆一样的生活,田地的产能并没有完全发挥,你去朝鲜按照我们大同社的方法,团结农户清洗朝鲜的两班大臣,土地归农户,粮食钱财归我们,只要我们和当地百姓站在一起,那些两班大臣就是待宰的羔羊。”
张献忠笑道:“都督,俺知道该怎么做了,俺保证今年内就让朝鲜招交出欠我们的上千万两银子。”
徐晨道:“你现在回去准备一下,明日前往辽东。”
“遵命!”
徐晨看着离开的张献忠,内心却极为复杂,朝鲜王国算是他的一个实验地,他有很多想法打算在这片土地上实验。
不管徐晨怎么限制,但他清楚,只要开启了工业化,这架贪婪的生产机器就会想吞噬一切的商品市场和原料产地,这一点不会因为他的限制而有所改变。
大英要攻击一个个封建王朝掠夺市场,消灭那些僵尸的原始文明,组建全球统一大市场,不久的大同社也会做出相同的选择,要消灭一个个奴隶制王朝,封建王朝,把他们的人口,土地,资源变成原料产地和商品市场,这不会以他的意志为改变。
但徐晨不想让这个工业化的过程像历史上的大英那样血腥和残忍,同时他也明白天朝的体量和大英完全不同,明末乱世在徐晨的努力下,死亡的人口极大的减少,徐晨估计他统一天下的是这片土地,最起码也有一亿到一亿五千万的人口,以现在全球的人口应该占了三成到一半左右,按照资本化的模式大同社是不可能找到一个10倍体量的市场的。
他只能选择不同的道路,来消灭全球的奴隶制封建制度,建立一个全球的统一大市场,所以徐晨拿朝鲜国做实验,通过大同军联合当地的百姓,推翻乃至消灭当地的封建王朝,就像五星上将当年做的事情一样。
当然还有一个不能明说的想法,就是安置那些大同社的功臣,徐晨也知道,大同社当中有很多都是封建思想刻入骨子里的人。
想要把一个封建思想的人变成一个拥有工业化思维的现代人,不是说不能做得到,而是太难了,改变一个人的三观,就相当于杀掉这个人的过去,只有那种万中无一的人杰,才能靠自己的毅力完成这种思想三观上的转变。
普通人大部分还是要靠外在的压力的,但大同社没有这样的外在压力,眼下的这些功臣大部分是会跟不上工业化发展的进程。
但老人不让位,那他发现的人才又如何上位,又如何推动工业化的发展。
徐晨不想让大同社内部起纷争,起冲突,爆发激烈的矛盾,那只有想办法把这些功臣安置在天朝之外的番国,朝鲜国的这个都护府是第一个,后面还会有日本都护府,南洋都护府等等,让这些功臣继续发光发热,为大同社摧毁原始部落制度,封建制度,开拓原料产地和商品市场。
张献忠刚去辽东没多久,坏消息就一个接一个的传过来。关中传来消息,这半年的降水量与去年持平,比平常年份降低了三成,关中又是个干旱之年。
河南,山西的情况比去年好一点,但去年中原可是特大干旱,好一点也是干旱,大同社员抗旱会员只能指导当地的农户多种植,粟米,高粱,土豆,玉米红薯等抗旱作物,整个北方降水量唯一正常一点的只有山东行省和直隶。
徐晨只能一方面命令各州县的官员带领百姓抗旱救灾,另外一方面又开放了一批允许生产蒸汽抽水机的作坊,加大对蒸汽抽水机的生产。
5月10日,开封府又传来了一噩耗,当地鼠疫蔓延,已经上万百姓被感染,因鼠疫病死的百姓超过千人,开封府知府周天已经封锁了整个开封府各州县城,在道路上设立关卡不允许百姓流动,开封府知府周天请求支援。
大同社调拨了上百万石在粮食,10万匹棉布,还有10万斤的各类草药,招募了2000个大夫,同时徐晨把后世隔离,消毒,杀菌等抗疫的方法,写成了一本抗疫守则交给了这些大夫,让他们在疫区执行。
五月中旬,正当开封府的百姓在鼠疫的阴影中苦苦挣扎时,老天爷却又降下了另一场灾难。
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被厚重的乌云所遮蔽,宛如一块巨大的灰色幕布,沉甸甸地压在中原直隶地区的上空。
第一滴雨落下时,百姓们还心存一丝欢喜,毕竟前几年旱灾频发,庄稼颗粒无收,这场雨能带来生机。然而他们没想到,这滴雨只是一场噩梦的开端。
接下来日子,暴雨如注,仿佛天河决口一般,从天空中倾泻而下。豆大的雨点砸在地面上,溅起高高的水花,很快便汇集成了一条条湍急的溪流。
池塘里的水迅速上涨,没过了岸边的青草;湖泊也不再平静,波涛汹涌,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那些平日里温顺的溪流河水,此刻也变得暴躁起来,河水不断漫过堤岸,淹没了周边的农田和村庄。
而近五十年以来,大明朝廷内忧外患,精力全忙于应对辽东的战事,无暇顾及黄河的治理。河道年久失修,泥沙淤积,河床不断抬高。
而这两年的旱灾,更是让黄河大堤变得千疮百孔,如同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再也经不起风雨的侵蚀。如今,接连不断的大暴雨,就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黄河终于达到了极限。
6月10日,这是一个让中原百姓刻骨铭心的日子。午夜时分,孟津段的黄河大堤突然发出一阵沉闷的轰鸣声,仿佛是大地在痛苦地呻吟。
紧接着,一声巨响传来,大堤被汹涌的河水撕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奔腾的黄河之水如同一头脱缰的野马,以排山倒海之势从决口处涌出,向四周横扫而去。浑浊的浪涛高达数丈,所到之处,一切都被无情地吞噬。
几十个村庄瞬间被洪水淹没,房屋在洪水中摇摇欲坠,最终被冲得七零八落。百姓们惊慌失措,有的还在睡梦中就被洪水惊醒,来不及穿上衣服,便匆忙跑出门外;有的则抱着自己的孩子,在洪水中拼命挣扎,呼喊着亲人的名字。那些来不及逃生的人,被洪水卷入了漩涡,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洪水所到之处,一片汪洋。田野里的庄稼被淹没,大树被连根拔起,牲畜在洪水中四处逃窜,发出绝望的嘶鸣声。整个中原地区,宛如一片人间炼狱。
河南省的官员们望着眼前的惨状,知道如此巨大的灾害,已经远远超出了河南行省的应对能力。
他们一方面立刻组织人手,展开了紧急救援工作,营救那些被困的百姓;另一方面快马加鞭往元首府请求支援。
第318章 救灾与整修北方的水利系统
大同八年(公元 1632年)6月 17日。
京城的天空被一层厚重的乌云笼罩着,仿佛一块巨大的灰色幕布,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轰”一道道闪电如银色的巨龙般划破天际,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鸣声,仿佛是老天爷在愤怒地咆哮。没多久,噼里啪啦的大雨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狠狠地砸在地面上,溅起高高的水花。街道上的百姓们惊慌失措,纷纷躲到屋檐下避雨,脸上满是忧虑。
就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中,黄河决堤的消息如同一声惊雷,迅速传到了京城。徐晨得知后,当即召集大同社高层到元首府开会。其他大同社的高层或多或少也提前得知了这条令人揪心的信息,所以当众人来到元首府时,每个人的脸色都凝重而难看,仿佛被一块沉重的石头压着。
徐晨站在会议桌前,神情严肃,大致说了一下黄河决堤的事情:“现在最重要的是两个事情,一是救济被淹的这上百万百姓,二是封堵黄河决堤的河口。明日我去河南主持赈灾和灾后重建事宜,你们在后方准备好充足的物资支援灾区。”
刘永苦笑着摇了摇头,感慨道:“老天爷这是真要把人给逼死。关中三个月没下雨,黄河两岸和京城这里又下个不停,中原更是天灾不断,又是鼠疫,又是黄河决堤,结果过了洛阳城,整个中原南部又在闹干旱,这是要把中原的百姓彻底给逼死吗?”
一个河南行省,北边发洪水,南边干旱,中间还夹杂着鼠疫,这种复杂而严峻的灾情,让其他大同社的高层也不禁觉得老天爷是在故意刁难中原的百姓。
李文兵神情严肃地说道:“其他还好说,关键是粮食要抵达灾区,中原已经连着干旱两年了,即便我们给百姓分了田地,但百姓根本就没多余的口粮。现在如果我们大同社不及时救助他们,他们就会再次成为流民,整个中原又会动乱起来。”
徐晨沉思片刻道:“先从关中调拨 100万石粮食到洛阳,你们再清理一下其他各地的粮仓,后续再调拨 200万石粮食用于赈灾。”
刘永皱着眉头,面露难色地说:“我会努力。”
现在北方各省的粮食都极其紧张,刘永也只能看看从哪里东拼西凑能拼出这 200万石的粮食。
唯一让他感到庆幸的是,大同市对外购买粮食的战略还是成功,高粮价加补贴,让达到大同社的粮食每石价格达到三两,这个价格吸引了大量的海商贩卖粮食到大同社的地盘,这几个月大同社光在日本就购买了八十万石粮食,扬州的港口,西班牙,葡萄牙,尼德兰也运了上百万石粮食,充实了大同社的粮食储备,尤其是扬州的港口,几乎每天都有一两艘运粮食的海船,东南一带的海盗都转行了,直接从南洋小国购买粮食卖到大同社。
徐晨转向贺六,严肃地说道:“第二师集结起来跟我南下。”
在这样的灾难面前,军队的力量至关重要,大明军队肯定没有救灾的责任,但对徐晨来说军队救灾是他们应当做的事情。
贺六挺直身子,大声回应道:“遵命!”
李文兵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元首,李信对孔家后人的审判这段时间传遍了北方,有很多社员不赞同李信的做法,认为孔家后人即便有错,也要顾及一下他们是圣人子弟。”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谨慎,担心这个话题会引起徐晨的不满。
徐晨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怒火道:“我们大同社连皇家都掀翻了,还在意一个圣人?皇帝不能压在我们头顶,难道圣人就行了?更不要说圣人教导我们仁者爱人,孔家的这些子孙又有哪个做到了?如果只是因为他们身份特殊,就不能依法依规地处罚,那我们大同社的公平还要不要了?我们做的事业难道是为了推翻一个皇帝,又让一个圣人压在我们头顶?”他越说越激动,本就因为中原天灾不断而积压了满肚子的火气,此刻再也压不住了,声音也放大了几分。
徐晨接着说道:“这些和孔家求情的人,放松了思想,忘记学习了。把这些人记录下来,调离岗位,调到中原去赈灾的第一线。”他斩钉截铁道,这些人肯定是吃饱了撑的,才有时间在这里胡思乱想,让他们到第一线去挖沟去,就能治好这些骄奢之病。
李文兵道:“遵命!”
而后徐晨想了想道:“这次黄河决堤对我们来说是一个警告。黄河已经有几十年没有大修了,想来堤坝已然千疮百孔。只是这些年北方干旱,才没有决堤。但这次只是雨水集中在黄河中游两岸,一下就决堤千里,淹没了好几个县城。显然黄河大堤已然难以支撑,我们干脆借着这次的机会,治理黄河,整修黄河的河道。在中原成立治水总部,由我亲自主持。”
刘永听了,连忙劝道:“都督,您还是坐镇京城,治理黄河还是由其他人去做吧,我大同社不缺治水的人才。”他担心徐晨亲自前往治水会有诸多不便,也希望徐晨能留在京城统筹大局。
陈子龙马上主动请命道:“属下愿意为治水总督。”
陈子龙确实是个合适的人选。这些年,陈子龙在河套开辟了上千万亩的田地,修了 3000多里的水渠,在整个大同社治水能力也是一等一的。
但徐晨这次的目标不单单是要堵住黄河堤坝,更是想要让黄河改道,增加北方的水量。而想要让黄河改道成功,没人比自己在行,因为他知道后世黄河又改回哪条河道,就是在考兰县,铜瓦厢再次改道济水。
徐晨说道:“这次不单是要治理黄河的堤坝,我还有个想法,就是想办法让黄河改道,让黄河河道由江淮地区,改到北方通过济水流向渤海。这样做有两个好处。黄河淤塞了淮水,导致淮水动不动就发大水。以至于在宋朝之时,江淮地区是鱼米之乡,而到了大明已经成为灾害频发的贫瘠之地了。黄河河道北上,江淮地区的水域就可以恢复生态,只要稍微整治一番,江淮就可以再次成为天下的鱼米之仓。”
他接着又说道:“而黄河北上第二个好处就是,解决北方干旱缺水的问题。这些年大家也应该发现了,北方的水汽一年比一年少,干旱一年比一年严重。黄河是天下最大的河流之一,其水量对于北方来说至关重要,黄河河道改道向北,可以明显改善北方灌溉问题。所以这次治水至关重要,他不单单是治理黄河,更是在治理淮河,梳理整个北方的河道,可以彻底改变北方的农业生态,让北方不至于再遇到个旱灾,百姓就要哀嚎遍野。
这个工程要统合多个行省,州,县,调动的民夫可能有几百万,对我大同社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工程,不容有失,必须要由我亲自去监督。”
其实,从去年开始,徐晨就有治理黄河的打算。黄河直直地往南流,总是让他觉得很别扭,也非常可惜,黄河这几百亿立方的水,留在北方能灌溉多少土地,给北方生产多少粮食,但去了江淮却只能造成洪灾,淤塞江淮的河道,这次治理黄河就是在系统性的梳理北方的灌溉体系。
这段时间,他不断地收集黄河河道的资料,又把自己脑海当中后世黄河的河道画了出来,已经大致确定了,在考兰县这里,掘开河道进入济水河,就可以让黄河恢复故土。
但徐晨想了想,这个工程庞大到整修整个北方的河道系统,他一个人也不够,于是他说道:“你也跟我一起去中原。”
陈子龙:“遵命!”
徐晨说出那庞大的治理黄河并改道的计划,让会议室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沉默起来,众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担忧和疑虑的神情。
刘永率先站起身来,神情恳切地说道:“元首,我等也不是不同意治理黄河,只是这工程消耗的人力物力巨大。若我们全力治理黄河,就没有足够的资源南下统一江南。
如今崇祯的太子已经登基,南朝各行省已经整合在一起,据说他们还编练出 20多万乡勇。江南毕竟是富裕之地,再给他们时间整合江南的资源,属下担心我大同军难以攻克江南,会形成南北朝的态势,何不等我军一统天下之后再来治理黄河。”
如果徐晨只是简单的治理黄河,刘永都不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但徐晨却是要黄河改道,黄河的流水量何其多,连淮水都难以充分容纳,现在让北方各条河流哪个够资格成为黄河的主干道?
想要让北方的河流承接黄河的水,必须要重新修河堤,扩大河道,这就要修上千里的河堤,需要动用的人力物力,那是和大运河是一个等级,大同社的动员和组织能力虽然比隋朝强,但开启这么一个庞大的工程,接下来几年大同社将会什么动作都做不了。
贺六也跟着说道:“俺也以为应该尽快拿下江南,即便今年不南下,明年也应该南下。不能给南朝增长实力的机会,我们应该防备出现南北割据的局面。。”
余下的常五、赵胜、周晓珊、李富等大同社的高层也纷纷表达了相同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