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三年(公元 1630年)6月 15日。
经过了洪承畴和罗伟两人爬上爬下的测量,得出了白头沟村共有524亩土地。
李国奇当即召集所有的村民道:“村里的地共有524亩,我村里共有29户人家,每户分16亩地,还能剩60亩,这60亩地这作为学田供村里的娃读书识字的开销,大家同不同意?”
“同意,同意!”这没有什么不同意的,大部分的土地都在吴嘉手中,村里基本上就没自耕农了,现在大家都白捡了十几亩土地,还有什么不乐意的。
然后500多亩地,被划成了三十块,60亩学田是最肥沃的土地,其他29块,16亩的大小划分一块,然后全村人抽签抽到哪块算哪块。
在有巨大增量的情况下,哪怕有人抽到了不好的地,也能忍受。
户籍,田籍都记录好了,按理来说洪承畴和罗伟两人应该回去了。但他们二人都想看看大同社是如何组织农户的,于是就留下来考察。
分完田地之后,李国奇抓住这个时机,开始大力宣传大同社的理念。他站在村子中央的空地上,周围围满了村民,他大声说道:“乡亲们,咱们现在有了自己的土地,可这旱灾还在眼前。咱们得团结起来,就像大同社倡导的那样,互帮互助,共度难关。”
“会长,俺们该怎么做?”
“会长,你说俺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村民们说道。
“只要咱们拧成一股绳,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加入抗旱会,咱们一起想办法找保庄稼。”在他的动员下,不少村民纷纷响应,成为了抗旱会的一员。
李国奇还引导村民们以5户或6户为一组,组成合作组。他耐心地解释道:“大家组成合作组,平时可以互相帮忙干活,遇到困难也能一起商量解决,再大的困难五六个人一起扛,那也变成了小困难,这世道只有咱们农户团结起来才能活的好。”
接下来的日子里,李国奇带领着村民们开始了一系列的行动。他们首先清理村里的垃圾努力,挖掘排水沟,为村庄的排水问题提供了保障。
在处理村中的各种纠纷时,为了给村民的生活带来更多便利,李国奇还利用大同社的资源,帮助村民购买布品、农具和生活用品。
他与大同社,争取到了更优惠的价格。当一批批崭新的农具和生活用品运到村里时,村民们的脸上都露出了惊喜的笑容。“李兄弟,多亏了你,咱们现在买东西方便多了,价格还便宜。”
除此之外,李国奇还为村里的青壮找到了一份差事——砍伐木材并送到耀州城去。虽然山路崎岖难走,一根木材需要4个青壮齐心协力才能运输,但大家都充满了干劲。一个月下来,每个青壮都赚了500文钱。这对于白头山村这样的偏僻山村来说,无疑是一笔意外之财。村民们用这些钱改善了自己的生活,购买了更多的生活用品,还为家里添置了一些新的农具。
靠着分地带来的威望和大同社强大的物资支持,李国奇逐渐顺利地接管了村中的大小事务,成为了白头山村的核心。
钱学究也没有闲着。他拿着赤脚医生手册,开始为村里的青壮和小孩打虫。他耐心地向大家讲解寄生虫的危害和预防方法,还亲自为村民们检查身体。对于老年人的一些常见病症,他也给予了及时的治疗。他不仅治病,还在全村普及卫生知识。他在村里的各个角落张贴标语,宣传喝开水的良好习惯。“乡亲们,喝开水能杀菌,不生病。大家以后都要养成喝开水的习惯。”钱学究一边张贴标语,一边向村民们解释。
李秀则承担起了教育的重任。白天,他在村里临时搭建的教室里教小孩读书识字。晚上,她又带领村民们读书识字,为全村开展扫盲。
洪承畴和罗伟二人在白头山村艰难地生活了一个月。这里的生活条件艰苦,饮食简陋,住宿也十分简陋,但他们却见证了这个小山村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
当他们走在村里的道路上时,看到村里房屋上到处都是“喝开水不生病”的标语,村口的道路经过修整,变得平坦宽阔,村里的垃圾也被彻底清理干净。村民的家中的土坝重新修整了一下,房顶也进行了修补。村民们再也不像他们刚来时那样灰头土脸,人看上去干净整洁,村里的小孩也露出了红润的面色。
最让他们吃惊的是,原本一盘散沙的村民,在李国奇、钱学究和李秀三人的带领下,成为了一个严密组织的团体,这一个村庄大同社就能动员几十青壮。
傍晚,洪承畴和罗伟站在村头的山坡上,望着眼前生机勃勃的村庄,洪承畴惊愕地对罗伟说道:“今日某终于明白,徐先生为什么说自己组织起农户便可横扫天下。如果关中几百万农户都以这种方式组织起来,整个天下的确没有任何力量能阻挡徐先生。”
第224章 ,再次暗杀
崇祯三年(公元 1630年)6月 16日,天津卫,教房司
唐朝时候,李世民设立了一个部门名叫教坊,专门管理宫廷俗乐的教习和演出事宜。此部门由宦官做部门长官,从业人员都是宫女,这些宫女都是些有音乐才能或天赋的人。教坊负责对她们进行培训。朝廷有什么祭祀活动或者大型宴会,就会召来这些宫女表演一下才艺,烘托一下气氛。
就这样,这个机构一直流传到明朝,这一部门就改了名称,叫做教坊司。不但名字改了,部门的性质也发生了变化,成为了一个专门为上层人士服务的妓院,一旦入了这个行当,就等于落入人间地狱,生活质量没有了任何保障。这个行当的人员,除了一部分是招来的以外,还有两个重要来源,一是战争抓获的俘虏人员的妻子和女儿,二是战争抢来的民女。
还有一种情况,应该属于特例,那些被治罪的官员,他们的女儿,也会被逼干这种行当。而且这类人特别受教坊司的欢迎,因为这些大户人家的小姐都受过良好的教育,学起音乐来那真是水到渠成。当然一入此行,永无出头之日,一生只能干这行,处于社会的最下层。
教坊司虽然属于政府机构,但是人们都心知肚明,它不过是一个朝廷的妓院而已。和其他的妓院不同,教坊司是官办的,它隶属于朝廷户部,在一些大城市,比如京城这样的地方,教坊司的老鸨和掌柜的都有“吏”的身份。
而在天津卫教坊司,其质量不输给京城教坊司,自从努尔哈赤叛乱以来,天津卫作为战场的大后方,一直是囤积粮草物资之地,肉过留油,这10年虽然是大明最艰难的10年,却也是天津卫发展最快的10年,尤其支援辽东最便捷的就是大海,天津卫作为北方少有官方允许出海的港口自然变化更加繁华了。
一轮圆月如银盘般高悬于天际,璀璨的星光洒落在大地上。天津教坊司内却是另一番热闹景象,屋内烛光摇曳,欢声笑语不断。
教坊司的雅间里,几个姿色秀丽的女子环绕在英国公嫡孙张杰身旁。张杰个子高大,身姿挺拔,相貌却十分清秀,宛如温润的美玉。此刻,他身着一袭华丽的锦袍,头戴镶玉金冠,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气。
女子们殷勤地为他倒酒、捶背,眉眼间满是讨好。而在他对面,坐着一员人高马大的将军,此人正是天津总兵巢丕昌。巢丕昌身着戎装,铠甲上的金属在烛光下闪烁着寒光。
张杰轻轻挥了挥手,示意所有的妓子退下。妓子们虽有些不舍,但还是纷纷行礼退了出去。屋内瞬间安静了下来,只听得见烛火燃烧的噼啪声。
张杰似笑非笑地看着巢丕昌,缓缓说道:“巢总兵,您真想去遵化当那个所谓的遵化总兵?”
巢丕昌听到这话,原本还算平静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他是崇祯初年继任天津总兵的,一上任就发现天津卫是个难得的肥差。
通州运往辽东的粮草都要经过这里,他可以从中收取不少好处。长芦盐场就在他的治下,私盐更是一笔可观的收入。而且朝廷为了支持辽东战事,开放了海运,他便趁机搭顺风船,组织人员跟着朝廷的船队去辽东购买人参、貂皮等货物。这些货物运到天津再进入京城,就能赚取几十倍的利润。巢丕昌穷人乍富,第一次知道了海洋贸易的利润居然是如此大。
同时船只一出海,谁也不知道它究竟是去辽东,还是去朝鲜或者日本,从朝廷开放天津港之后,天津的海贸就如火如荼的展开。
巢丕昌也想办法弄了一支船队,更关键的是天随人愿,朝廷为了发展海运,调来了福建游击将军的弟弟郑之豹来训练水师,正好帮他训练了一批水手,郑家在日本还有商贸往来,他托郑之豹的关系,顺利打通了去日本的商路。
这三年来,巢丕昌靠着这些生意,养了一支小小的船队,每次一船货物从天津出发,回来就能带回满满一船的银子,日子过得就像江南大族一样惬意。
为了保住自己天津总兵的位置,这两天他大笔塞钱去内阁,司礼监,就是请这些人不要调动自己的位置。
然而,这份快乐却异常短暂。崇祯三年,那个叫贺涵的莽夫接管了长芦盐场,巢丕昌一下子就少了好几万两的收入。
到了5月,更是传来了一个如晴天霹雳般的消息:天子把他这个天津总兵调为遵化总兵,目的就是为了给贺涵挪位置。
这个任命对巢丕昌来说,简直是致命的打击。他不仅损失了一个每年能赚30万两银子的官位,更重要的是,遵化是辽东战场的最前线,女真人常常从这里破关而入。他原本的肥差一下子变成了一个连小命都难保的险境。
巢丕昌越想越气,回到自己府邸后,用战刀砍碎了三个刻着贺涵名字的木人桩,又在家中大骂司礼监的太监,内阁当中的阁老,光拿钱不办事,一点信誉都没有。
此刻张杰的话又勾起了他心中的怒火,但他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皇命难违呀!某不像公子有英国公这个与国同休的爵位,您的祖父更是四朝元老,深受皇恩。”
张杰冷笑一声,说道:“皇命虽然难为,但却又不是不能改?”
巢丕昌再次叹了口气,苦笑道:“怎么改?即便某在天津都知道,贺涵简在帝心。据说这次逃到河南府的官员,天子本来是想重处他们,但因为贺涵一句话,天子就让他们戴罪立功了。贺函就是袁崇焕第二,某一个无名总兵怎么能和人家比呢?”
张杰看着巢丕昌,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说道:“总兵难道就甘心放下这天津的大好基业,去遵化和女真人火拼?某说句不好听的话,这次女真人入关,我大明无一支军队能抵挡。‘女真人满万不可敌’可不是一句传言,总兵这一去辽东战场,只怕是血染沙场,了无归期。”
巢丕昌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这也是他最担心的事情。如果是三年前,他哪怕没信心打赢女真人,也觉得守城还是能守得住的。但这三年来,不止他自己腐化了,他的家丁、士兵也都变得贪图享乐,毫无斗志。他的兵去了辽东战场,只怕是九死一生。
巢丕昌皱着眉头,冷冷地说道:“张公子来天津卫是想来看本将的笑话吗?”
张杰连忙摆手,说道:“自然不是,某是想给总兵指条出路。贺函虽然简在帝心,但其人太过于傲了,得罪了东林党人。我等勋贵且不说,他居然还蛊惑天子拿皇庄来练兵,内廷也被他狠狠得罪了。我等都想要贺函死。”
巢丕昌恍然大悟,他沉着脸,站起身来,说道:“本将拿公子当朋友,公子就想拿本将当枪耍,那就恕本将不奉陪了。”说完,他便准备转身离开。
张杰却不慌不忙地说道:“巢总兵以为自己还有退路吗?和我们联手干掉贺涵,宫里、宫外、外朝都有我们的人为您打通关系;但不和我们联手,总兵就准备迎接女真人的铁骑吧。”
巢丕昌听了这话,脚步停了下来,神色复杂地站在原地。他心中十分纠结,一方面不想去遵化送死,也舍不得天津这丰厚的利益;另一方面,又担心参与这个阴谋会给自己带来麻烦。他在原地想了半天,终究还是缓缓坐了回来,问道:“贺函深得陛下的信任,你们有什么方法能除掉他?”
张杰冷笑一声,说道:“简在帝心又如何,他不是有一个好友叫刘南卿,也深得杨鹤和岳和声的信任,最终他还不是死在长安城当中。现在贺函简在帝心,但当他死了之后就没有价值了。巢总兵有3万精锐在手,总不至于连几个死士都弄不到吧。”
巢丕昌皱着眉头,问道:“你们又如何保证这事不会牵连到本将头上?”
张杰再次笑道:“巢总兵,你在怕什么,东厂、锦衣卫都是我们的人,我们说谁是凶手谁就是凶手。”
巢丕昌又沉思了许久,想到自己即将失去的一切,最终咬了咬牙,说道:“本将干了。”
他实在不想去遵化当那个随时可能送命的总兵,也舍弃不了一年30万两银子的肥差。
崇祯三年(公元 1630年)6月 17日,天津城。
这座军城此刻宛如一颗镶嵌在渤海之滨的璀璨明珠,繁华热闹的景象令人目不暇接。
城中楼宇鳞次栉比,商埠店铺一家挨着一家,街道上人流熙攘,摩肩接踵,车马往来不绝,一片车水马龙的繁荣之象。而靠近天津港的区域,更是热闹非凡,船帆密密麻麻地矗立在海面上,犹如一片森林,一艘艘海船首尾相连,与湛蓝的天空和大海相映成趣。
伍靖站在街道上,眼中满是惊叹之色,笑着说道:“本以为天津只是一座军城,没想到竟如此繁华,丝毫不输给长安城啊!”
贺函站在一旁,目光望向海港的方向,脸色却显得格外严肃,说道:“我也没想到天津的港口会这般繁荣。大家还记得吗?徐晨曾经说过,江南一年卖给海外的货物就有万万两之巨。”
伍绍皱了皱眉头,有些怀疑地说道:“应该是徐晨夸大其词了吧。朝廷一年的税负折合成银子也不过2000万两的上限,江南怎么可能一年就赚万万两银子呢?”
贺函摇了摇头,认真地分析道:“单看这一个天津港就如此繁华,江南对外的港口数量众多,更不用说两宋时期的市舶司每年的收入也在几百万上下,江南之地又何止一个港口,说江南一年卖出万万两的货物,只怕徐晨还是说少了。”
姜轩眼睛一亮,兴奋地说道:“这对我们来说倒是好事,有了这条海路,我们秀子营又多了一条财源。”
伍靖却泼了他一盆冷水,说道:“我们既没有船,也没有水手,如何开辟这条财源呢?”
姜轩狡黠地一笑,说道:“福建游击将军正好在天津卫训练水师,现在天津卫的总兵是贺兄,天津卫的水师不就相当于我们的嘛。”
贺函却冷静地摇了摇头,说道:“这事只怕没这么容易。海上贸易的利益如此巨大,他们只怕不会轻易放手。而且我们的主要精力还是要放在清田上,恐怕没有多余的精力花在海上。”
然而,就在众人交谈之际,贺函忽然感到一阵心悸,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暗中窥视着他。他下意识地看向街道上的一座高楼,只见一个黑影正用铳对着他。
“轰!”一声剧烈的枪响打破了街道的喧嚣,贺函眼睁睁地看着一颗子弹朝着自己的胸口射来。
“有刺客!”姜轩大吼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惊恐和愤怒。
紧接着,“砰砰砰!”街道上又传来五声枪响,子弹分别从五个不同的方向射向贺函。
说时迟那时快,伍靖和贺函的亲卫们迅速反应过来,立刻将贺函团团包围起来。三个士兵不幸被击中,身体鲜血直流,但后续的子弹却都被亲卫们的身体挡住,没有击中贺函。
街道上的人群被这突如其来的枪声吓得惊慌失措,四处乱窜,尖叫声、呼喊声此起彼伏。
贺函的亲卫们则迅速顺着火枪射击的方向,熟练地打开扳机,装填火药。他们眼神坚定,动作敏捷,时刻准备着反击。
“砰砰砰!”亲卫们开枪还击,枪声在街道上回荡。
那些刺客打完火枪后,居然手持战刀,疯狂地冲了上来。他们眼神凶狠,脸上带着一股决绝的杀意。
但他们面对的是训练有素的贺函亲卫,迎接他们的是几十颗呼啸而来的子弹和几十把寒光闪闪的刺刀。
这场刺杀只持续了短短一刻钟的时间,很快就结束了。六个刺客全部死在了贺函亲卫的枪下和刺刀下,街道上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火药味和血腥气。
伍靖满脸惶恐地跑到贺函身边,焦急地问道:“怀玉,你没事吧?”
贺函捂着胸口,艰难地说道:“肋骨断了,但还死不了。”
自从刘南卿被暗杀之后,贺函就知道有很多人对他恨之入骨,所以对暗杀一事早有防备。他每次出行都有亲卫保护,同时身上铠甲不离身,不仅穿着铁甲,里面还有一层软甲。正是这些铠甲,在关键时刻保住了他的小命。
姜轩松了一口气,然后仔细查看六个刺客的情况,可惜这六人都已经断了气。他无奈地对贺函说道:“将军,刺客已经死了,线索也断了。”
贺函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说道:“不需要线索,我也知道哪些人想要我的命。找出那个最符合我们事业顺利进行的人,那个人就是幕后主使。”
伍靖迟疑了一下,问道:“怀玉,你心中有人选了吗?”
贺函点了点头,肯定地说道:“遵化总兵巢丕昌。他和他的部下占据天津卫的土地最多,我们想要清田,他是最大的阻碍。”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而且我军来天津卫已经十天了,巢丕昌找各种借口,到现在还不愿意去遵化,只怕这刺客真就是他派的。”
贺函脸色冷峻,果断地下达命令:“我接着装作病重垂危。伍靖,姜轩你们还能调动秀子营和神机营,趁着巢丕昌还没有反应过来,包围他的大军,把他抓住。”
“遵命!”伍靖和姜轩齐声回应,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于是,贺函的亲卫们把他紧紧包围起来,装作十分着急的样子,将他送进了天津总兵府。
这一消息迅速在天津城传开了,人们纷纷议论着新任天津总兵贺涵遭人刺杀的事情。很多人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亲眼看到贺涵被火枪击中,血流不止,只怕性命难保。
百姓们都感到十分可惜,这么一个能征善战的猛将,没死在战场上,却在天津城被人暗杀了。
当然,所有人也都在猜测,究竟是谁下此毒手暗杀了贺涵呢?
且说这边遵化军营地,巢丕昌虽名义上还未离开天津卫,可天津卫的防务已然移交给了秀子营和神机营。他的大军驻扎在天津城之外,找了个粮饷军备未备齐的借口,一直滞留在天津卫。
遵化军,中军大帐内,气氛紧张压抑。
张杰和巢丕昌两人焦急地等待着天津卫传来的消息,时不时就望向帐外,眼神中满是忧虑与期待。
“报——将军,天津卫传来消息,新任的天津总兵在天津城内遭人暗杀,生死不知。”一名亲卫急匆匆地跑进来,单膝跪地,大声禀报。
巢丕昌眉头一皱,厉声喝道:“生就是生,死就是死,什么叫生死不知!”
亲卫惶恐地低下头,说道:“现在天津卫各种传言都有,有人说亲眼看到了贺总兵被火枪击中,血流不止;但也有人说贺总兵还活着,正被亲卫们紧急救治。”
张杰连忙追问道:“刺客抓住了没有?”
“回大人,6名刺客,全部被贺总兵的亲卫击毙,一个活口都没留下。”亲卫如实答道。
两人听后,顿时松了一口气。至少刺客没有泄露他们的计划,这让他们暂时安心了一些。
“再探!有新消息立刻来报!”巢丕昌挥了挥手,下令道。
“遵命!”亲卫领命,迅速退出了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