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俄国当文豪 第148节

  “《麦琪的礼物》.现在想想这篇小说我都高兴的想落泪,我会支持他的新作品的!”

  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柯南·道尔的福尔摩斯系列是一个逐渐慢热起来的系列,毕竟柯南老哥当年只是一个无名小卒,一切都得从头开始。

  那么米哈伊尔呢?

  在俄国的名气,在巴黎搞出来的一大堆大新闻,在英国出版的《麦琪的礼物》和《警察和赞美诗》,《海底两万里》的一些小构思引起的风波以及米哈伊尔反击所掀起的浪潮,所有的这些都将米哈伊尔推向了风口浪尖。

  再加上福尔摩斯本身的超前性和闪光点,以及米哈伊尔做出的一些更加紧凑和精彩的小调整,福尔摩斯成熟的速度大概率不会慢。

  至少在现在,伦敦有许许多多的读者都关注到了《血字的研究》即将连载的消息。

  而随着关注度越来越高,桑德斯那边也是体验到了米哈伊尔这位不可思议的作家的影响力,别的暂且不提,光是预订杂志的人就一下子多了好几百人!而且似乎还在继续增加!

  在这种良好的前景的刺激下,这一次赌上了很多东西的桑德斯一时之间跟打了鸡血一样疯狂加班和推进度,于是两周时间匆匆而过,当伦敦的又一个大雾天来临的时候,最新一期的《小说旬刊》便被一一送往订户家中以及摆放在了书店格外显眼的位置上。

  由于是大雾天,许多读者不得不冒着雾气赶来,有些性格比较急躁的读者甚至不愿意先走回家中,而是直接就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地方看了起来。

  在这其中,穿着看似体面实则兜里没多少子的穷学生艾萨克便是那位俄国作家米哈伊尔的崇拜者。

  即便相隔万里,艾萨克也通过报纸了解到了这位俄国作家在成名前是一位正儿八经的穷学生,他成名前是穷学生,我现在就是穷学生,难道说.

  再加上他确实很喜欢这位作家的连载小说,因此想让他不关注最新的《血字的研究》几乎是不可能的。

  可当挤出可怜的生活费终于拿到了最新一期的《小说旬刊》的时候,看到这本杂志里面最显眼的那副插图的他几乎是一下子就愣住了。

  一道模模糊糊的剪影,有点眼熟的斗篷大衣,有点眼熟的猎鹿帽,有点眼熟的烟斗以及那种难以形容的神韵

  这个人我怎么好像见过?

  几乎是一瞬间,这幅插图便唤醒了艾萨克前段时间的一次神奇和窘迫的经历.

  大脑宕机了片刻,艾萨克终究还是先翻开这本杂志看了起来,而

  “1838年我在伦敦大学获得医学博士以后,就去进修军医的必修课程.”

  简而言之,一位倒霉的退伍军医,他以不可思议的运气从1838—1842那场残酷的阿富汗战争中因伤病提前回国疗养,这场战争在那几年间经常被报道,只要是一位英国人基本上都会知道这件事。

  而尽管这位名为华生的落魄军医躲过了死亡,但他似乎对生活也兴趣了了,还因为经济问题不得不搬到一处比较便宜的住所,恰巧在这个时候他碰到了一位熟人,这位熟人说道:

  “你还不知道夏洛克·福尔摩斯吧,否则你也许会不愿意和他作一个长年相处的伙伴哩。“

  “为什么,难道他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吗?”

  “哦,我不是说他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他只是思想上有些古怪而已——他老是孜孜不倦地在研究一些科学。据我所知,他倒是个很正派的人。”

  我说:“也许他是一个学医的吧?”

  “不是,我一点也摸不清他在钻研些什么.但是,据我了解,他从来没有系统地学过医学。他所研究的东西非常杂乱,不成系统,并且也很离奇;但是他却积累了不少稀奇古怪的知识,足以使他的教授都感到惊讶。”

  这位福尔摩斯先生的古怪之处似乎还远不止如此:

  “要把难以形容的事用言语表达出来可真不容易。我看福尔摩斯这个人有点太科学化了,几乎近于冷血的程度。我记得有一次,他拿一小撮植物碱给他的朋友尝尝。

  你要知道,这并不是出于什么恶意,只不过是出于一种钻研的动机,要想正确地了解这种药物的不同效果罢了。平心而论,我认为他自己也会一口把它吞下去的。看来他对于确切的知识有着强烈的爱好。”

  “这种精神也是对的呀。”

  “是的,不过也未免太过分了。后来他甚至在解剖室里用棍子抽打尸体,这毕竟是一件怪事吧。”

  “抽打尸体!”

  “是啊,他是为了证明人死以后还能造成什么样的伤痕。我亲眼看见过他抽打尸体。”

  在看到抽打尸体这样堪称离奇的行为时,不光是故事里的华生,就连看小说的艾萨克也吃惊了起来,莫非这位福尔摩斯是一位丧心病狂的罪犯?

  很快,艾萨克便跟随华生一起来到了一间化验室,而

  “屋子里只有一个人,他坐在较远的一张桌子前边,伏在桌上聚精会神地工作着。他听到我们的脚步声,回过头来瞧了一眼,接着就跳了起来,高兴地欢呼着:“我发现了!我发现了!”他对我的同伴大声说着,一面手里拿着一个试管向我们跑来

  斯坦弗给我们介绍说:“这位是华生医生,这位是福尔摩斯先生。“

  “您好。”福尔摩斯热诚地说,一边使劲握住我的手。我简直不能相信他会有这样大的力气。

  “我看得出来,您到过阿富汗。”

  我吃惊地问道:“您怎么知道的?”

  “这没有什么,”他格格地笑了笑”

  什么叫这没有什么?你倒是解释一下为什么啊?!这种东西怎么看出来?

  就在艾萨克为故事里的这一段抓耳挠腮的时候,他却猛然想起了他前些日子的遭遇,难不成确有其人?

  迷茫之余,他也是迫不及待地往后面看了下去,华生和福尔摩斯两人最终顺利地住在了一起,而在相处的过程中,华生也是不止一次地注意到了福尔摩斯的古怪之处,而有一次吃饭的时候,华生在杂志上看到了这样一篇文章:

  “文章的标题似乎有些夸大,叫做什么“生活宝鉴”。这篇文章企图说明:一个善于观察的人,如果对他所接触的事物加以精确而系统地观察,他将有多么大的收获

  作者说:“一个逻辑学家不需亲眼见到或者听说过大西洋或尼加拉契布,他能从一滴水上推测出它有可能存在,所以整个生活就是一条巨大的链条,只要见到其中的一环,整个链条的情况就可推想出来了

  我读到这里,不禁把杂志往桌上一丢,大声说道:“真是废话连篇!我一辈子也没有见过这样无聊的文章。”

  “哪篇文章?”福尔摩斯问道。

  “唔,就是这篇文章.我并不否认这篇文章写得很漂亮,但是我读了之后,还是不免要生气。显然,这是哪一位饱食终日、无所事事的懒汉,坐在他的书房里闭门造车地空想出来的一套似是而非的妙论.”

  “那你就输了,”福尔摩斯安详地说,“那篇是我写的。”

  艾萨克在感受到这种英式幽默忍不住笑出声的同时,倒是也对这种所谓的“演绎法”好奇了起来,真的有这种东西吗?这种东西科学吗?

  而侦探这种职业,是作者根据法国的那位维多克想出来的?

  等到艾萨克充满期待地继续往下看下去的时候,福尔摩斯的表现也并没有让他失望,福尔摩斯先是揭晓了阿富汗这一悬念:

  “我的推理过程是这样的:“这一位先生,具有医务工作者的风度,但却是一副军人气概.试问,一个英国的军医在热带地方历尽艰苦,并且臂部负过伤,这能在什么地方呢?自然只有在阿富汗了”

  接着便轻飘飘地表达了对两位知名人物的轻蔑,就当华生为此觉得福尔摩斯骄傲自大而余怒未消的时候,华生试着换一个话题:

  “我不知道这个人在找什么?”我指着一个体格魁伟、衣着朴素的人说。他正在街那边慢慢地走着,焦急地寻找着门牌号码。他的手中拿着一个蓝色大信封,分明是个送信的人。

  福尔摩斯说:“你是说那个退伍的海军陆战队的军曹吗?”

  我心中暗暗想道:“又在吹牛说大话了。他明知我没法证实他的猜测是否正确。”

  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这位送信的人找的就是华生他们的住所,于是:

  “我尽量用温和的声音说道:“小伙子,请问你的职业是什么?”

  “我是当差的,先生,“那人粗声粗气地回答说,“我的制服修补去了。”

  “你过去是干什么的?”我一面问他,一面略带恶意地瞟了我同伴一眼。

  “军曹,先生,我在皇家海军陆战轻步兵队中服务过。先生,没有回信吗?好吧,先生。”

  他碰了一下脚跟,举手敬礼,然后走了出去。

  福尔摩斯是正确的!

  就当艾萨克差点忍不住欢呼一声的时候,他却是更早地看见下面的几行文字:

  “残忍案件发生!请看福尔摩斯如何反驳无能的警察,一眼看穿真相!精彩内容,就在下一期!”

  艾萨克:“?”

  没有具体内容你预告个鬼啊?!

  看完这最后的内容后,艾萨克不禁又将前面的内容看了两遍,等到将这些内容看完后,艾萨克便有些魂不守舍的走向自己的住所。

  不知为何,随着时间的推移,伦敦的雾气不仅没有消散,反而变得愈发浓厚,而就当艾萨克小心翼翼地在浓雾中行走的时候,他却是突然听见了一阵很有节奏的脚步声。

  等到他循着声音看去的时候,在这样令人不安的浓雾中,一道瘦削、高挑的身影犹如消融掉了浓雾一般走了出来,他穿着一身格外奇特但在他身上又格外妥帖的斗篷大衣,头上戴着一顶在城市中有些突兀的猎鹿帽。

  这位奇怪的先生似乎也注意到了艾萨克,当他看向了愣在原地的艾萨克后,他只是像前段时间那样对着艾萨克礼貌地点了点头,接着便径直走进了浓雾之中,浓雾就此将他重新掩埋在了伦敦这座巨大的城市。

  只有他那似乎有些神秘莫测的微笑还停留在艾萨克的心中.

  艾萨克:“!!!”

  他还记得我!

  与此同时,就在这一天,无论是身处咖啡厅、身处家中还是身处户外的许多英国人,似乎都在浓雾中看见了这道模模糊糊的身影.

第239章 贝克街的幽灵与带到美国

  一般来说,在这个信息传播较为缓慢的年代,由于现实当中的种种因素,许多读者并不会第一时间就看到一部新作品的连载内容,对于更精明一些的人而言,他们也更愿意在看完报纸上的评论和听完其他读者的评价后再做决定。

  贾斯帕就是准备打这么一个时间差,想在《血字的研究》这部作品流行起来之前就把它的名声搞臭,而跟他抱有一样的想法的人显然不在少数。

  因此几乎就在《血字的研究》发表的第二天,以贾斯帕以及其他一些人的能量,他们很快就在相当权威的《文学公报》上刊登了像这样的批评:

  “速评《血字的研究》:

  本报近日留意到一部正于杂志连载的新作《血字的研究》,其开篇便令人深感不安。作者塑造了一位名为“夏洛克·福尔摩斯”的“咨询侦探”,此人不敬上帝,缺乏温情,甚至有抽打尸体这样骇人听闻的怪癖。这绝非我们引以为荣的英国绅士典范,更像一个精神不健全的怪胎。

  更令人失望的是故事的叙述者,那位华生医生。他的视角平庸琐碎,将这位“侦探”种种无礼又怪异的行为一一叙述出来,单调且乏味。

  鉴于其令人不悦的主角与空洞的内核,建议读者无需在此作品上浪费更多时间。”

  与此同时,在其它具有影响力的文学杂志和报纸上,也都陆陆续续出现了这样的文章:

  “简讯:一部前景堪忧的新连载:

  若论及近期文学界令人失望之作,当推那位米哈伊尔先生的《血字的研究》。其开篇数章,除却为我们介绍了一位史上最令人厌烦的室友——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之外,几无建树。

  这位“高人”的做派堪称滑稽:他终日无所事事,宣称一套名为“演绎法”的理论,其实际表现却仅限于对一位素未谋面者的人生经历进行武断、冒犯且无法证实的猜测。这与其说是智慧,不如说是一种缺乏教养的狂妄。

  如此空洞的人物与贫乏的情节,实在让人难以对其后续的“研究”抱有任何期待。这更像是一场在贝克街那沉闷客厅里上演的、自娱自乐的荒谬戏剧。”

  就在贾斯帕看着杂志报纸上的这些评价觉得可以稍稍松一口气的时候,另外一篇占据了报纸很大篇幅的报道却是让他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浓雾中惊现神秘“侦探”!贝克街的幽灵游荡在整个伦敦?

  昨日,伦敦的街头巷尾被一桩奇异的巧合——或者说,一场精心策划的奇观——所占据。一本名为《血字的研究》的新作开始在《小说旬刊》上连载,其主角是一位被描述为行为古怪、智力超群的“咨询侦探”,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

  然而,更令人瞠目结舌的事件发生在出版当日的街头。一位与书中描述惊人一致的绅士,在浓雾中出现在伦敦的多个地方.

  最令人浮想联翩的猜测是:难道这位“福尔摩斯”先生,竟是从书页中走入现实的幽灵?

  有市民尝试上前询问,但这位绅士仅以一个难以捉摸的微笑回应,并引用了一句(据旁观者回忆)颇为费解的话:“您看,但您没有观察。我们的眼睛就是我们的监狱,而目光所及之处就是监狱的围墙。”随后,他便如同融入雾气一般,消失在伦敦街头的人流中。

  偶尔他也会停下来,竟然真的只凭借寥寥几眼便判断出一个人的职业甚至性格

  本报目前已找到多位目击者,以下是他们的陈述”

  看完这些报道的贾斯帕:“?”

  真的假的?!

  肯定是俄国佬的营销手段!但是俄国佬竟然还会这个?以他们的脑袋他们想的出来这种精妙的方式吗?!

  正当贾斯帕有点头晕的时候,他又看到了报道中一位目击者的陈述:

  “我见过他!我在一个多月前的时候就见过他了!当时他也登上了报纸,而且他真的就跟书中的这位先生有着一样不可思议的能力!我.”

  贾斯帕:“???”

  莫非他刚刚来到英国不久,就已经料到了如今的困境并且想好了解决方案?

  作为一位老出版商,贾斯帕十分清楚这种带有真实性的异闻究竟会造成怎样的反响,因此一时之间,贾斯帕只感觉一个俄国人的大手早早的就笼罩在了他的头顶,并且一点一点的要把他逼进浓稠的泰晤士河里

  而把这样的报道当作卖书的手段的人绝对不在少数,尤其是在伦敦那些自认为智慧和聪明的俱乐部的绅士们当中,许多人都对这则报道嗤之以鼻:

  “不会真的有人会相信这篇报道吧?这位来自俄国的先生的手段确实不错,但他骗不了我,有着良好的理性的先生是绝不会相信这件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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