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开局拜师菩提祖师 第381节

  国王闻听其言,亡魂皆冒,如何能不知得他教那方士哄骗,他心中愤怒不已,正是要走出台外,寻人去追寻那方士,将之追回问罪。

  然国王方才走出台外,身后宦官,甲士随行,护卫在旁,他走出不久,倏然大地呜咽,自幽壤深处,传来闷雷之声,若巨鼓沉渊。

  国王不解道:“大地何来此变?”

  他方才问得,忽觉大地摇晃不止,天旋地转,惊呼声不绝于耳。

  国王在许多甲士护持下,恍惚抬头,但见烟尘蔽日,遮天如晦,王宫多处坍塌而下,宫娥彩女,惊啼声裂,黄门侍卫,奔走呼号。或抱柱瑟缩,伏地如虾,或踉跄欲逃,为坠石所中。

  国王见此一幕,心中忽是有感,宝梁国气数将尽。

  ……

  却说斜月三星洞,祖师静室之中。

  真人此间正于静室之中,与祖师谈说,真人期间施法以对宝梁国,此等自是瞒不过祖师法眼。

  祖师指定真人,笑着说道:“你这童儿,怎个断得此一国气数?”

  真人说道:“师父,既是此国王欲伤得正微性命,其不曾计较,我今为其师长,自是须与其出头。”

  祖师说道:“昔年我曾因我断得南瞻部洲王朝,今你却是效仿之。”

  真人摇头说道:“师父,宝梁国乃一小国也,再者,宝梁国本气数将尽,弟子不过推波助澜罢,算不得甚,乃小道罢,比不得师父那般。”

  祖师说道:“昔年我何尝不是推波助澜。罢,罢,罢。我且不与你多说些甚,你与我讲说一番,但若动一国之气数,该是如何所为。”

  真人拜礼,答道:“师父,但万物皆于三界之中,则三界里,天地数蕴藏其中,无论以如何,皆可依靠天地数所为,故弟子以动一国之气数,亦是使天地数所为,仅此而已。”

  祖师感叹说道:“昔年老君教导你许多其中之道,我亦曾教导于你其中许多,然你如今自己所感悟许多,于此道之中,你却是极善。”

  真人笑道:“师父,皆为你与老君教导罢,算不得甚。”

  祖师说道:“便恐日后你胜过我时,你还是言说算不得甚,那时却教我不知该怎生是好。且不与你再言说这等,你我且在此处以观你弟子正微如何自梁州取鼎而归。”

  真人问道:“师父以为,正微此方取鼎,可有难处?”

  祖师点头说道:“自有难处,恐此方取鼎,有些危难之处。”

  真人说道:“师父何以如此所言,但正微手中有豫鼎相护,随行者,有牛王,白鹿,人间难有与之匹敌者,怎个有危难之处。”

  祖师笑道:“能教梁鼎有变者,自非常等。”

  真人正要再问些甚。

  祖师却是笑而不语,轻轻摇头。

  真人遂不言。

  师徒二人在静室之中,又是谈说一阵修行之事,遂落子棋局,暂是不提。

  ……

  光阴迅速,不觉一月馀而去。

  王重阳与牛魔王终是行近梁州,二人走过小道,沿途碰着许多不长眼的小妖上前阻道,皆教牛魔王料理,不曾影响二人走过。

  这般畅通无阻,行入梁州一带。

  王重阳骑着白鹿,未再修行,他望向周遭,说道:“牛王,今终是入得梁州,一路所行,多有劳累牛王。”

  牛魔王笑道:“老牛既承命而来,自当护持于你,然今既入梁州,当是寻得梁州鼎而去,该怎个行走。”

  王重阳说道:“牛王,那时师父曾言说,此神鼎乃在汉中一带,有山是为‘金鼎山’,神鼎便在其中,我等即是将往那处去。”

  牛魔王说道:“既如此,我等且往汉中去,老牛却是识得些许路数,知得那汉中如何走得。”

  说着,牛魔王便是前往牵得白鹿。

  王重阳只道‘有劳’。

  牛魔王一边牵鹿,一边朝前张望,说道:“说来有些怪异,那时有闻人间三灾之气减少许多,如今以观,三灾之气,却有再起之征兆,可如今人间王朝尚存,且建立些许年头罢,不该有此三灾气才是。”

  王重阳笑道:“昔年我于人间行走,便是有感人间三灾定再起,盖因此宋朝到底不曾收复南瞻部洲,冀州一带尚成二三国,与之抗衡,如此延续,岂能不起三灾。”

  牛魔王闻听,恍然大悟,即知人间纷乱来由。

第424章 终至金鼎山,怪异妖邪

  光阴迅速,不觉再有数日馀而去。

  牛魔王与王重阳二人行走多时,终是走入汉中之地,他二人遥望前方古城,皆有感触,此故城历经不知多少光阴。

  牛魔王遥遥眺望,说道:“此城有些年数,正微,你觉此城年数大,亦或是老牛大?”

  王重阳笑道:“自是此城年数大,此城修修补补不知几次,但若是论年数,当是胜牛王多矣。”

  牛魔王问道:“此话怎说?老牛乃是那周时而出,此汉中我记乃是先秦时有,若论出名,乃是因那汉朝高祖曾以此处为本,故有‘龙兴之地’之称,如何胜我多矣。”

  王重阳说道:“牛王自知其一,不知其二。昔年汉中此地,曾为一国所占,那国名作褒国,所谓‘烽火戏诸侯’,便是褒国献女所生出之事。”

  牛魔王沉吟少许,问道:“老牛却不如你博学多识,但不知这褒国早周时几个年头建立?”

  王重阳答道:“近千年矣,其存在于人间夏,商,周时尽在。”

  牛魔王心下一惊,说道:“若是那般,老牛果真不如,便是老爷亦不如,老爷亦是西周时人。”

  王重阳笑道:“牛王,我等且不提这般,先是寻人问路,找那金鼎山所在,莫要耽搁事情。”

  牛魔王说道:“且待老牛换个模样,去寻人问路便是,正微在此少待。”

  说罢。

  牛魔王将身子一摆,使了个法术,化作一汉子模样,其将黑龙辟岳槊放置于白鹿旁,便是朝前边走去,前往‘问路’。

  少顷间,牛王行走在前,寻见有个农家汉子耕作将归,他即是将之拦下,说道:“老兄少待,老兄少待!”

  那农家汉子瞧见牛王上前,将锄头放下,说道:“你是何人,怎个来拦我,我却不曾记着识得你。”

  牛魔王拱手一拜,说道:“老兄,我乃是个路客,今行至汉中此处,不知路数,故前来相拦老兄,问个路道来。”

  农家汉子闻听,方才安心,问道:“原来是问路数的,既如此,你且与我言说,你欲要去往何处,但你言说,我定是相告于你,不瞒你说,我家祖上三代俱在汉中一带,故汉中一带周遭,我甚是熟络。”

  牛魔王笑道:“有劳,但我欲要去往那‘金鼎山’,不知老兄可知那金鼎山在何处?”

  汉子一听‘金鼎山’,神色霎变,说道:“你这好汉子,如何要前往金鼎山?那处可非是个好去处,你若是无甚大事,便快些退去,不要去那金鼎山,那金鼎山如今可非同寻常。”

  牛魔王不解问道:“老兄何以这般言说,那金鼎山有何非同寻常的,却该与我细细说来,不然我千里迢迢而来,怎能离去。”

  汉子四下张望,瞧见过往行人许多,便是拉扯着牛魔王,行走至一角落之处,说道:“你这汉子,我与你言说,乃是贴己话,关怀于你哩。那金鼎山如今与往日不同,若是往日,那山上大可去得,未有甚出奇之处,然如今那山上有妖怪作祟,自是不可去得,若是教去了,定是害你性命。”

  牛魔王一听,即是笑道:“老兄,不瞒你说,我乃是个修行的,若是那山中有妖怪作祟,我去往,却可降伏之。”

  汉子摇头说道:“那金鼎山离城中甚近,太守不知遣多少能人异士上去,皆是亡命,此妖怪非修行的能降伏。你这汉子是个修行的,教我有惊,然你是修行的,便是更该离去,好生修行,来日若有本事,再来金鼎山不迟。”

  牛魔王闻听,哭笑不得,再三劝得,与这汉子好生言说许多,这汉子方才选择将金鼎山之事与牛魔王讲说。

  汉子说道:“有道是‘好言难劝该死鬼’,既你这般欲要知得,欲要前往,我便是不拦你,且与你讲说其中罢。”

  牛魔王说道:“老兄且安心,我有些本事,那金鼎山留不住我。”

  汉子说道:“但去往那山中者,皆是这般言说,你非是头个哩。我便不再隐瞒,那金鼎山中,有个妖怪,那妖怪自称乃是玄阴大王,其妖法高强,刀枪不入,喜食人血,飞天遁地,其霸占山中,言称此山归他,若有人敢入,他必杀之,教汉中人心惶惶,最为可怕之处,乃是若教此人所碰所抓,则会变作妖怪,乃至于身死亦会变作妖怪复苏,十分恐怖。”

  牛魔王说道:“教其所伤,会变作妖怪,教其打杀身死,亦会变作妖怪?此却有些古怪,老兄,烦你与我细细讲说这等一二。”

  汉子说道:“此事说来话长,乃是从一人教那山中妖怪所害说起,那人教妖怪所害,尸首落在山下,其家人便是将之带回好生安葬,不曾想那尸首有变,其夜里鬓发眉毛齿爪悉长,穿肌着骨,便生毛发出,长五六寸,一变化便咬伤多人,又归于金鼎山中,故渐渐的,教人知得此事。”

  牛魔王闻听,心中已是知得那金鼎山之事,他朝汉子拜礼,谢过其答话恩情,在问清楚金鼎山所在后,便是辞别。

  不消多时,牛魔王即是回到王重阳身旁。

  王重阳问道:“牛王,可有问出个路数来?”

  牛魔王答道:“自有将金鼎山打探明白。”

  说罢。

  牛魔王即是将金鼎山的诸多事情与王重阳一五一十的说出。

  王重阳得知,朝金鼎山所在张望而去,说道:“金鼎山竟有如此古怪的妖魔作祟,我等却是该前往一观。”

  牛魔王说道:“那梁州鼎在金鼎山,我等自是该前往,但我方要一见,那妖魔有个甚本事,竟是这般古怪。”

  王重阳说道:“师父曾言,梁州鼎与师父的缘法有些变数,说不得便是此妖魔于山中作祟,方才致使梁州鼎有变,此方争斗,必不可免。”

  牛魔王点头说道:“便是他与梁州鼎无关,亦该除却,如此祸害生民,但是听闻,如何能留。”

  王重阳笑道:“既如此,牛王,我等便且上路,去往那金鼎山所在。”

  牛魔王应声,将黑龙辟岳槊抡起,牵着白鹿,便是朝着金鼎山所在而去。

  二人在道上行得多时,至夜色将晚时,终是行近金鼎山地界,二人方才行入,便觉此带阴冷。

  王重阳使白鹿停下,朝前方高山望去,说道:“此时乃四季之夏,外出烈日炎炎,便是夜晚亦是闷热不已,此处竟有违时令,阴冷至极,甚是古怪。”

  牛魔王说道:“此等乃是妖邪之阴冷,那妖怪号称玄阴大王,倒也有些路数,玄者,黑也,水也,阴者,亦然,有此阴冷,恐其本事不小。”

  王重阳笑道:“牛王可有把握降伏于此妖魔?”

  牛魔王说道:“有无把握,老牛却是不知,总该与之对上一阵再说,正微,我等且上山而去。”

  王重阳应答。

  二人朝金鼎山所在之处而去,一炷香后,二人即是朝山道所在而去,欲要登山,二人方才要登山,忽是瞧见有个人朝他二人扑来。

  王重阳朝那人张望,瞧见那人双目无神,身形僵硬,浑身长满生毛,朝他二人扑来,形若野兽。

  牛魔王呵斥道:“何方小妖,胆敢袭扰!”

  牛魔王抡起黑龙辟岳槊,朝那人便是打去,只是一槊,教金鼎山摇晃,威势滔天,那人教一击打杀。

  王重阳说道:“那玄阴大王,其所伤之人,便会变得这般模样,人不人,鬼不鬼,更不似妖邪,古怪得紧。”

  牛魔王说道:“此玄阴大王恐亦是这等古怪之物,且须当心。”

  王重阳朝山上张望,笑道:“牛王一击,教山中震动,恐不消我等前往,那玄阴大王该是行下山来,寻得我等。”

  牛魔王亦朝山上张望,他可见得那处有黑气正在往山下而来,他自知山中正主将至,他抡起黑龙辟岳槊,严阵以待,以防这妖魔伤着王重阳。

  牛魔王等待不消多时,便瞧见有那山中正主已是来到山下,直奔他而来,他睁眼细细观之,但见此山中正主‘其躯魁伟逾丈,色若靛染冻铜,目眶深窅,内蕴两簇幽蓝尸火,口裂至耳,獠牙森白如冰锥,身披青铜殓旧甲,凶威赫赫真魔主’。

  牛魔王观其身形,便知这厮本事恐不浅,绝非南瞻部洲可生的妖魔,西牛贺洲亦是少见,当是北俱芦洲之妖,他正是要上前与之攀谈一二,问其来路。

  然不待他开口,那玄阴大王朝他便是攻来,直取他膻中,似要掏心。

  牛魔王大惊失色,抡起黑龙辟岳槊便是挡在心口,玄阴大王利爪撞在辟岳槊前,竟是教牛魔王连退数步。

  玄阴大王一击不成,又是追来,大有要将牛魔王打杀当场之样。

  牛魔王骂道:“你这遭瘟的,既不愿多谈,便休怪老牛无礼!看槊!”

  说罢。

  牛魔王不再顾念礼数,抡槊便与之缠斗。

  两家这场好杀,但见‘尸利爪,辟岳槊,金鼎山下逞刚强,分心劈脸抓,着臂照头伤。这个利爪刺命门,那个横丢黑龙槊。二人齐心来争斗,喷阴雾,吐毫光,二人俱是神通,怎能轻易分高低。

  二人在山下打斗五十馀合,不分高低,若论气力,二人自是相差不大,若论武艺,牛魔王更胜一筹,可偏偏牛魔王难以奈何玄阴大王。

  实在是这玄阴大王古怪得紧,其身躯刀枪不入,便是黑龙辟岳槊打在其身上,亦是难以奈何,如打在玄铁之中,无有作用。

  反观这玄阴大王利爪若是碰着牛魔王,便教牛魔王感到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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