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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区某私人马术俱乐部。
姜在勋站在马场边缘,望着远处几位骑手优雅地驾驭着马匹跨越障碍。
“姜在勋 xi?”
一位穿着马术服的中年教练走过来,伸出手:“我是您的马术教练金成源。”
“您好。”
姜在勋与他握了握手。
寒暄几句。
金成源带着他往马厩走去。
马厩里弥漫着干草和皮革的清香,十几匹骏马在各自的隔间里悠闲地甩着尾巴。
金成源带着姜在勋一路走过,介绍着每匹马的特点。
“这匹叫'白云',性格温顺,最适合初学者。”
金成源拍了拍一匹通体雪白的马,它温顺地低下头蹭了蹭教练的手。
姜在勋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白云立刻凑过来嗅了嗅他的掌心,湿热的鼻息让他忍不住缩了缩手。
“别怕,它很温顺的。”
金成源牵着白云走出马厩,阳光照在白马油亮的皮毛上泛着柔和的光泽。
姜在勋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首先学上马。”
金成源示范性地抓住缰绳和马鞍前桥:“左手扶这里,右手.”
姜在勋专注地模仿着动作,却在第一次尝试时差点滑下来。
白云似乎察觉到他的笨拙,不耐烦地甩了甩尾巴。
“重心要稳。”
金成源扶住他的腰:“想象自己是在爬楼梯,不是跳高。”
第三次尝试时,姜在勋终于成功跨上马背。他刚松了口气,白云突然打了个响鼻,吓得他立刻攥紧缰绳。
“放松!”
金成源拍了拍他的小腿:“你越紧张,马越不安。”
姜在勋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松开紧绷的肌肉。白云果然安静下来,温顺地站在原地。
“很好,现在试着让它走几步。”
金成源牵着缰绳引导白云缓缓前行。姜在勋随着马背的起伏不自觉地前后摇晃,差点失去平衡。
“腰背挺直!用核心力量保持稳定!”
阳光渐渐变得灼热。
当姜在勋终于能独立驾驭白云小跑一圈时,那种莫名的征服感让他忍不住笑出声。
其实《老手》剧本中其实并没有赵泰晤骑马或打高尔夫的戏份。
这些训练纯粹是为了让他浸染上流社会的氛围。
毕竟真正的财阀生活离他太远。
姜在勋从小在普通家庭长大,连高尔夫球场都没进过几次,更别提接触那些挥金如土的财阀三代。
所以柳承莞选择用欧洲贵族的生活方式作为替代——
马术培养优雅与掌控力;
高尔夫训练从容与精准;
甚至安排了品酒课和西装礼仪课。
一切只为让姜在勋从骨子里透出“生来尊贵”的气场。
……
半个月的沉浸式训练转瞬即逝。
姜在勋的日程表被塞得满满当当——
清晨马术课。
下午高尔夫训练与格斗训练。
晚上还要去私人会所学习品鉴红酒和雪茄。
偶尔抽空参加《金唱片大赏》这类颁奖典礼活动当颁奖嘉宾,连轴转的行程让他几乎回家倒头就睡。
现如今。
姜在勋已经能自如地驾驭白云完成基础障碍跨越。
阳光洒在他挺直的背脊上。
雪白的马匹与深色骑装形成鲜明对比。
远远望去竟真有几分贵族气质。
下午的高尔夫训练则进展稍慢。
姜在勋总控制不好挥杆力度,几次把球打进了隔壁练习区的灌木丛。
偶尔出席的颁奖典礼上,他也不再是那个局促的新人。
面对镜头时微微抬起的下巴,与人交谈时不疾不徐的语调,都透着股与生俱来的从容——
尽管这些都是被柳承莞硬生生训练出来的“财阀气质”。
转眼到了年关。
首尔各大商场挤满了置办年货的人群。
姜在勋和李圣经推着购物车在乐天百货的人潮中艰难穿行。
“伯父喜欢什么?”
姜在勋拿起一副鱼竿比划了两下。
“别买那些没用的,我爸就爱喝点酒。”
李圣经停在一排进口红酒前,挑了瓶价格适中的波尔多:
“这个就行。”
姜在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转身溜达到保健品区,偷偷往购物车里塞了盒高丽参。
李圣经眼尖地发现:
“呀!这得多少钱?”
“没事,好不容易回去一趟,总得带点像样的礼物。”
李圣经盯着他看了两秒,突然伸手把那盒高丽参拿出来换成更贵的:
“要买就买好的。”
“……”
结账时。
姜在勋看着账单上那一串零嘴角抽了抽。
李圣经假装没看见,却悄悄把自己的信用卡递了过去。
“不用。”
姜在勋按住她的手:“说好我买的。”
“……笨蛋。”
两人拎着大包小包挤上开往高阳的城际巴士。
车厢里暖气开得很足。
李圣经靠着窗昏昏欲睡,脑袋不自觉地往姜在勋肩上歪。
“圣经啊。”
姜在勋小声叫她:“快到了。”
李圣经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非但没起来,反而整个人都靠了过来。她发丝间淡淡的洗发水香气萦绕在姜在勋鼻尖,让他一动也不敢动。
巴士驶过高阳市郊的农田,积雪覆盖的田野在夕阳下泛着金色的光。
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爆竹响,年味越来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