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她缓过神,手机就开始疯狂震动,消息提示音此起彼伏,打破了短暂的宁静。
她下意识地看向屏幕,来电显示是秘书那熟悉的名字。
她按下接听键,秘书焦急的声音瞬间传来:“蒋总,要不是小姐说您没事,我都快报警了!公司这边出了一堆麻烦事儿,就等您拿主意呢!”
蒋韵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脑海中迅速闪过公司里那些堆积如山的文件、亟待解决的项目难题。
她坐在车上,微微抿了抿嘴唇,又缓缓吐出一口气,像是要把昨夜所有的恐惧、屈辱和不堪,统统随着这口气排出体外。
她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当务之急是回归工作,把那些可怕的心思暂且放到一边。
公司需要她,那些打拼多年积累下的事业版图,不容许她有丝毫懈怠。
于是,她坐直身子,眼神逐渐坚定,看着车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准备以最专业的姿态,迎接工作中的挑战,哪怕昨夜的阴影仍在心底肆意蔓延。
蒋韵一头扎进工作里,忙得脚不沾地,连午饭时间都浑然不觉。
她刚在一份合同上签下名字,递交给秘书,办公室的门才刚在秘书毕恭毕敬退出时合上,敲门声又急促响起。
“进。”蒋韵头也没抬,手上还在整理着下一份文件。
秘书推开门,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口吻说道:“蒋总,小姐拜托家里的保姆过来给您送午饭了。”
“保姆?”
什么保姆?
蒋韵闻言,眉头轻皱,下意识抬起头来。在这一瞬间,办公室的门被彻底推开,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刹那间,蒋韵只觉血液凝固,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
她惊恐地瞪大双眼,条件反射般猛地站起身,连椅子都被带倒,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陆,陆明泽!”她嘴唇颤抖着,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才吐出这三个字。
眼前这个男人,正是昨晚将她拖入深渊的恶魔,此刻竟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她的办公室,以保姆的身份。
蒋韵的大脑一片空白,满心只有一个念头:他到底想干什么?
恐惧如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让她在这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
陆明泽嘴角噙着一抹温和的笑意,动作娴熟又自然,仿佛真的只是个尽职尽责的保姆,正有条不紊地摆放着碗筷,每一个动作都透着闲适与惬意,与他昨晚那副冰冷强势的模样判若两人。
蒋韵站在原地,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眼神慌乱地在办公室门与陆明泽之间来回游移,她根本不敢想象,要是被下属撞见自己与这个男人共处一室,会引发怎样的轩然大波!!!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揪紧衣角,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试图借此缓解内心的惊惶.
强咽下一口唾沫,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用尽量平稳的语气,对着秘书说道:“这里没你事了,先出去吧。”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好在秘书并未多问,退出去后随手带上了门。
门刚关上,蒋韵原本挺直的脊背瞬间松懈下来,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力气,柔软的身子微微晃了晃。
她转过身,望向陆明泽,红润晶莹的嘴唇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连说出的话语都磕磕绊绊:“你,你来干嘛!”
恐惧、愤怒与疑惑交织在她眼底,可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又一次感受到了那种深深的无力感!
陆明泽仿若未闻蒋韵话语里的惊惶与哀求,抬了抬头,眼皮都没跳一下,稳稳当当地把碗筷递到蒋韵面前,语气平淡得如同在谈论天气:“吃饭。”
那姿态,仿佛这只是一场再寻常不过的午餐邀约,而非一场充满胁迫与恐惧的对峙。
蒋韵看着递来的碗筷,只觉一阵反胃,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干涩又发紧,连吞咽口水都艰难无比。
她双腿发软,缓缓坐下,双手下意识地揪在一起,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办公室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墙上挂钟的指针“滴答滴答”作响,每一声都像是敲在蒋韵紧绷的神经上。
沉默许久,她才鼓起勇气,拽着衣角,声音带着一丝哭腔:“陆明泽,你不要在办公室搞我”
她不敢想象在这工作的地方,若再被他肆意摆弄会是怎样的下场,满心都是对未知的恐惧和对平静工作生活的祈求。
“脑袋里就只有那些吗?”
陆明泽微微眯起眼,目光像一层冰冷的霜,直直落在蒋韵身上,似乎能洞悉她心底每一丝惶恐。
蒋韵被这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别过头,躲开他的视线。
可心里却忍不住呐喊:“不是你要弄吗!”
自从昨晚之后,那些记忆就不堪的成了她甩不掉的脏东西!
她到底成什么样子了啊?
如今他又突然出现在这里,自己满脑子除了服从和担忧还能有什么?
她发现她有很多种方式强硬起来!
但本能让她一点都硬不起来!
自己到底为兴奋些什么啊?
她偷偷瞥了眼紧闭的办公室门,一想到万一被下属撞见此刻的场景,脸上瞬间血色全无。
要是真被看到她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往后在外人还怎么立足?恐怕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会充满异样,那些流言蜚语会将她彻底淹没,她真的会想死。
想到这儿,蒋韵的呼吸愈发急促,硕大无比剧烈起伏!
看到陆明泽突然起身,双手紧紧攥成拳头,关节泛白,努力压抑着内心的崩溃.
在自己的办公室里
在自己的主场
自己也要那么的听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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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会议时!
陆明泽从办公桌上直起身,动作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衫。
每一个扣上纽扣、拉平褶皱的动作都透着一股漫不经心的慵懒,可那眼底深处却藏着一抹难以掩饰的餍足。
整理完毕,他弯腰捡起地上蒋韵那件皱巴巴的外套,随手一扔,衣服轻飘飘地落在蒋韵脚边。
蒋韵紧咬着下唇,贝齿几乎要嵌入那柔软的唇瓣,渗出一丝淡淡的红痕。
一边觉得自己贱,一边又觉得自己根本拒绝不了!!
她低垂着眼帘,不敢直视陆明泽的目光,像是只要一抬眼,就会被他看穿内心所有的羞愤与屈辱。
她的双手紧紧揪着身上凌乱的衣物,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微微颤抖着。
办公室里一片死寂,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两人略显粗重的呼吸声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交织。
墙上挂钟的指针依旧不紧不慢地走着,“滴答滴答”的声响在这静谧中显得格外刺耳,一下又一下,敲打着蒋韵紧绷到极致的神经。
许久,蒋韵才缓缓蹲下身子,动作僵硬地拾起地上的外套,她的眼神空洞而又茫然,像是失了焦距,整个人还沉浸在刚刚那不堪的经历里无法自拔。
这位女总裁她机械地将外套披在身上,手指哆哆嗦嗦地想要系上纽扣,可试了几次都未能成功,那一颗颗小小的纽扣此刻像是故意与她作对,怎么都对不上扣眼。
陆明泽双手抱在胸前,斜靠在办公桌旁,居高临下地看着蒋韵,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蒋韵却觉得好刺眼。
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眼神肆意地在她狼狈的模样上打量,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仿佛在欣赏一件由自己亲手打造的艺术品。
终于,蒋韵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外套勉强整理好,她站起身,背过身去,不想让陆明泽看到自己此刻满是泪痕的脸和那写满屈辱的神情。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可一开口,那声音还是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现在可以了吗?你满意了吗?”
话语里的那种嘶哑,在这寂静的办公室里悠悠回荡。
陆明泽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胸膛微微起伏,那双眼眸里闪烁着复杂难辨的光芒,像是猎人捕获猎物后的志得意满,又像是对这场猫鼠游戏乐此不疲。
他微微张了张嘴,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喟叹:“当然了,看见你现在这么乖.”
话说到一半,却戛然而止,像是故意要在蒋韵心头悬上一块巨石,任由她在这未竟之语里揣测不安。
蒋韵目光涣散地扫视着办公室内的一片狼藉,文件散落一地,椅子横七竖八地倒在一旁,空气中还弥漫着暧昧又令人作呕的气息。
她紧抿着那原本红润,此刻却因用力咬合而微微泛白的嘴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试图用疼痛驱散满心的屈辱与羞耻。
她的双腿止不住地打颤,可还是拼了命地跌跌撞撞撑着身子站了起来,每一个动作都透着艰难与狼狈。
太脏了.
她微微弯下腰,柔软的小脚带着几分慌乱和急切,往高跟鞋里一塞,脚跟用力踩下,也顾不上鞋子是否穿正。
她只想以最快的速度逃离这个让她失去自己总裁尊严尽失的地方。
每多停留一秒,都像是在将她的羞耻心反复蹂躏。
踩着高跟鞋,她步伐踉跄地冲向门口,发丝凌乱地在身后肆意飞舞。
秘书正坐在自己的工位上专注工作,眼角余光瞥见蒋韵这般狼狈地冲出来,顿时满脸惊愕,手上的文件都惊得掉落在地。
她手忙脚乱地站起身,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声响,嘴里焦急地问道:“您怎么了?”
仔细瞧去,只见蒋韵的脸蛋红扑扑的,秘书下意识地以为她是感冒发烧了。
秘书心急如焚,手指颤抖着在手机屏幕上迅速滑动,急切地说道:“我马上联系刘医生!”
她满心担忧,眼睛紧紧盯着蒋韵,随时准备上前搀扶,却又被蒋韵周身散发的那种拒人千里的气场给震慑住,只能局促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蒋韵脚步踉跄,头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脸颊上,根本没心思理会秘书的关切。
她只想快点逃离这个让她无比尴尬的场景!
“别,不用了。”
蒋韵声音沙哑,抬手阻止秘书拨打电话,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我没事,就是有点累,想休息会儿。”
秘书满脸担忧,目光在蒋韵身上来回打量,“蒋总,您脸色真的很差,要不今天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蒋韵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不用,把下午会议资料准备好给我就行。”
说完,她便匆匆朝着外边走去。
见蒋韵匆匆离开,不过片刻,竟不知从公司储物间的哪个角落找来了拖布和抹布,脚步匆匆地返回办公室。
秘书瞧着这一幕,惊得瞪大了眼睛,下巴都快掉在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
秘书小声嘀咕着,满脸写满了疑惑。
在她的认知里,蒋总一直是那个雷厉风行、只专注于商业战场厮杀的女强人,怎么突然干起清洁的活儿,难道是受了什么刺激?她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秘书回过神后,赶紧快步上前,试图接过蒋韵手中的清洁工具,关切道:“蒋总,这些粗活让保洁阿姨来做就行,您怎么亲自动手了?”
蒋韵却没有理会秘书伸来的手,只是微微摇头,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疲惫:“你去忙自己的,别管我,记得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她的眼神空洞又决绝,像是要把这办公室里不堪的过往,用自己的双手彻底抹除。
秘书虽然满心困惑,但还是赶忙点头应下。
看着那厚重的实木门缓缓关上,她刚转身,表情却突然一滞,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
“等等,”
秘书喃喃自语,眉头紧锁,“蒋总之前来公司的时候明明穿了黑丝,怎么现在……黑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