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灵堂外的人,则是围在一起聊起了天来。
陈潇就和村里的那些人待在一起,余家的人则是在给守夜的人烧水煮茶。
原本陈潇什么话都没说,但待了会儿村民们倒是主动把话题引到了陈潇的身上。
“陈老板,你也是从外地来的吗?”
陈潇见有人问起了自己,抬起头笑著回道:“是啊,从江省来的。”
“江省啊?那不就是阿贵几个同学的老家吗?”有村民反应了过来。
陈潇点头:“是的,我还去郭凝同学的家里。”
村民们闻言一时沉默了起来,他们也清楚大学生被杀案就是导致他们小凤村处于风头浪尖的原因。
陈潇见他们不说话,主动引导话题:“大家伙应该也猜到了吧?这段时间我一直出没余贵的家里,其实我来这儿的真正原因是为了查清楚这件案子的,至于家电下乡是我想出来一个让我合理来到这里的法子。”
“啊?你是来查案的!”有村民惊呼了起来。
也有村民一脸不信:“你看著哪里像查案子的?而且查案子那不是警察的活吗?”
“就是,陈老板你可真会开玩笑。你和你那几个伙计,一看就是搬家电的好料子,哪儿像查案的哟。”
陈潇故作惊讶:“怎么,难道大家伙都没看出来?”
村民们摇头,陈潇半开玩笑了起来:“好吧,那看来我确实隐藏的有点深哈。”
“你这哪里是隐藏的深啊,是压根就不像好不好。”
“就是,你要说你是来查案的,那你亮出你的警官证看看呗。”
陈潇耸肩:“谁说查案子就非得是警察啊?你们没听说过东州陈潇这个名号?”
村民们摇头,陈潇无奈拿出了一份早就让郭正昌准备好的报纸递给了村民们:“你们好好看看,这里边说的人是不是我?还有你们知道东州擎天建筑的老板姓什么吗?他姓郭,是郭凝的堂叔!”
报纸到了村民们的手上正向传递,终于有人惊呼道:“啊?你真是个神探啊!”
“我的天,两百万的赏金!咱们南桥镇最有钱的人,一年也挣不了这个数吧?”
“这是两百万的事儿吗?谁不知道那位女同学的家里资产无数,我看几百万只是个明面上的数字!”
“对对对,陈老板你和我们说说查这个案子郭家给你多少钱啊?”
村民们止不住好奇,陈潇并没有直接回答:“具体我们没谈过,而且现在案子还没破呢,凶手是谁也不知道。”
“可是这报纸上说你很厉害啊,三天三大案,这是一天破一个案子的节奏。记得没错的话,你这已经来了三天吧?有收获吗?”
陈潇点头:“收获很大,靳萌和秦钊不就是我找到的吗?”
说著陈潇看向了人群里的一个女孩,歉意的说道:“姑娘对不住啊,那天我其实就站在你身边的,那只老鼠是我故意扔你口袋里的。”
女孩顿时瞪大了眼睛,不过村民们显然对这种小事已经不计较了。
有人抢著问:“那除了找到另外的两个学生,你还有什么发现啊?”
“我对凶手有了一些印象,刚好大家伙都在这,你们帮我想想有没有见过一个类似这样的人……。”
陈潇刻意的说著,这时从灵堂内有两个人端著很多的茶水出了来。
他们是余贵的父亲和娄晓东!
第103章 那栋别墅里到底锁住了什么!
余贵的父亲是沉默寡言的性子。
这一整天的时间,他和余妈妈的反应是完全不同的。
但没有人敢说余谷不难过。
他那双失了神的双眼,都在告诉著所有人他这一生的希望早就已经崩碎了。
陈潇看著他仿佛想起了后世网络上的一句话。
亲人的历史,并不是一时的暴风雨,而是一生的潮湿。
余谷很麻木的给每个人倒茶,娄晓东则是端好了茶后坐在了陈潇的身边,问了句:
“老弟,你们刚聊什么呢?”
陈潇还没来得及回答,村民们就急忙将报纸也递给了娄晓东。
娄晓东看到报纸的那一刻,眉头忽然一皱。
他当然一眼就看到了头版头条上陈潇的“背影”,但他不知道陈潇在这个时候拿出报纸来的意义是什么。
想了想,他狐疑的看向了陈潇。
见陈潇正低头喝茶的时候,他故作阅读报纸,耳边也倾听著村民们的讲述。
“娄队长,你还没看明白啊?咱们南桥镇家电下乡的陈老板,那是大神探啊!”
“估计娄队长也没想到,陈老板会是他的同行吧。”
村民们调侃了起来,娄晓东双眼一点点凝住,随后笑道:
“嚯,还真是没看出来原来陈老弟还有这等本事。卄
“老哥说笑了,其实侦探也是人,大家做的都是人事而已。”
“那老弟查出什么来了吗?”娄晓东问。
村民们也连连点头:“对对对,陈老板你刚不是说让我们一起集思广益,你倒是说说我们该怎么帮你。”
陈潇搓了搓手,道:“那位大哥说的很不错,这个时候我确实应该集思广益。嗯……在我的心里凶手是有个形象的,要不我把他在我心里的形象和大伙说一说,然后大伙帮我想想吧!”
“好,你赶紧说吧!”
陈潇点头:“那个人他的个头不小,块头也很大,而且我怀疑他从小就练过。”
村民们顿时都皱眉思考了起来,娄晓东和余谷也是如此,都不由回想。
跟著,陈潇再说:“那个人他应该在日常生活里,胆大心细,行事果决!”
说到这里的时候,娄晓东猛的抬头。
但陈潇却抬起头来看向了余谷:“最主要的一点还得余叔叔去想,那就是这个人和你们家肯定有所关系的。他和你们家的关系可以深夜可以浅,但你们和他一定有接触,并且是很多次的接触。”
“关于对凶手的了解,我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说到这里,陈潇这才转过头看向了娄晓东。
这时的娄晓东很奇怪,他低垂著头,拳头却是紧握著的。
露出来的一双胳膊,青筋毕露。
只是其他人都在思考,没有人注意到他。
陈潇笑问了句:“娄老哥,怎么了?”
娄晓东立马回神:“啊,没什么……在想你说的那个人呢。”
“那你有联想到吗?”
娄晓东摇头:“没,说来余谷家认识的人我都知道,但这种事情那绝对是有怨恨在里面的,不然的话人怎么可能会作案不是?”
“这话说到点子上了,何况抓人抓脏,这些都只是我个人的感觉而已。”
娄晓东笑了笑,起身说道:“老余,炉子上还烧著水的,我去看看。”
余谷点头,但他却好像有点无心听娄晓东的话,因为他也陷进思考里了。
只是余谷是木讷的。
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快看清楚那个人了,但他的眼睛前面蒙上了一层纸,怎么都捅不破。
不知道想了多久,余谷就想单独找陈潇聊聊。
只是一转头,陈潇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找了好一会儿,余谷这才在灵堂里发现了陈潇的身影。
他好像是进了灵堂里边添置香火。
余谷走进了灵堂,语气带有感激的说道:“谢谢你啊陈老板,你还记得来为阿贵点香。”
“大家伙都在那听我讲故事听迷了,倒是把余贵给冷落了。”陈潇答道。
余谷没回话,但眼神里却很纠结。
陈潇插上了香后,轻声道:“余叔叔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吧?”
余谷也握紧了拳头,最终点了点头:“是。”
“我能问下,到底哪件事情是你没有说出来的?”陈潇没有直问那个人是谁,反而问出了另外的问题。
余谷看著余谷的遗照,眼中全是愧疚:“他只是提了一嘴被我拒绝了后,他就走了,我没想到他会怀恨在心!”
“那这件事情扯到郭凝了?”
“对,他后来肯定去找郭凝了!”
“因为什么?”
“阿贵放弃治疗后,剩下的治疗费!他想留下那笔钱,可我怎么能做那个主啊!”
“他的身边也有人重病?”
“对,我没想到会那么巧,他的老师当时和阿贵住在同一个病房,但阿贵出院后没多久他就去世了!如果今晚上不是你说的那么相似,这件事情我可能都不会想起来。”
“去世的那位没结婚吧?”
“没,一辈子都没结过婚。”
“那也不对啊……怎么都对不上!”
陈潇嘟哝著,一边想一边走出了灵堂。
余谷看著他心事重重的样子,想跟著但却有一道声音提醒了他。
“不要再打搅他了,你啊……你让阿贵怎么瞑目!”
说话的正是余贵的妈妈,她一直就守在余贵的棺材边。
余谷咬紧了牙关,没敢再抬一下头。
陈潇就那么带著心思一步步走出了灵堂,也走出了余贵的家。
慢慢他停了下来,脑海里刚有的那个疑问死活都解释不清楚。
但就在他看著那家家户户紧闭的门时,陈潇忽然联想到了什么。
随后他立刻拿出了手机,给郭正昌打去了电话。
已经躺下却一夜无眠的郭正昌立刻接听了电话:“陈先生,找到证据了吗?”
“没有,但有一个人肯定比我更容易找到证据。”
“谁?”
“娄晓东!”
“不,你怎么可以让他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