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重生50,傻柱他爹 第4节

  接下来的日子得提前打算打算。工作这块儿,去大酒楼当个掌勺师傅就成。当务之急是赶紧讨个媳妇儿暖被窝,这事可拖不得。

  既然带着储物空间,囤货也得提上日程,不过离饥荒还有几年光景,倒不用急吼吼张罗。要说现在做点买卖倒是能捞笔快钱,可得悠着点别栽跟头。

  正胡思乱想着,何保国不知啥时候就睡熟了。

  再睁眼时,日头都爬老高了。傻柱早蹬着自行车上班去了,小雨水也让傻柱顺路送去了幼儿园。灶台上留着早饭,还是傻柱早起摊的鸡蛋饼。

  胡乱洗漱完,何保国把凉透的饼子回锅热了热。

  刚穿来那会儿顶着何大清的身份,在开往保城的火车上抓特务、揍贾东旭、应付易中海那帮人,可没少折腾。

  这会儿睡到自然醒,浑身骨头都舒坦了。

  找工作倒是不急,再歇个三五天也不碍事。原主留下的千把块存款还揣在兜里呢,这年头三口之家月花销满打满算就几块钱。万元户虽然够不上,千元户在四九城也是响当当的人家,可见何大清这些年没少攒家底。

  正啃着饼子,对门贾张氏扒着门框偷瞄。何保国嗤笑一声,这老太婆惦记原主身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下作玩意儿!

  何大清活着时候就瞧不上她,如今换了芯子更嫌脏。

  转眼在四合院窝了七八天。这天厂里搞技术评级,整个轧钢厂都炸了锅。

  工级直接跟工资挂钩,走哪都被人高看一眼。天蒙蒙亮傻柱就蔫头耷脑出了门,何保国倒乐得清闲——他这身体原主早从食堂辞职了,评级跟他八竿子打不着。

  在外头遛弯时,满耳朵都是工人们嚼舌头根。

  车工、钳工、电工、锻工、铣工、刨工,机械口分得细着呢;泥瓦匠、木匠在建筑口也是香饽饽;纺织厂挡车工更是个个眼疾手快。炊事班归后勤管,和车间工人压根两套体系。

  “我家东旭至少能评个四级钳工!“贾张氏在院里叉着腰显摆,三角眼都眯成缝了。“四级工得多少钱啊?“有邻居搭茬。“老刘考七级锻工呢!“另一位大婶扯着嗓子喊。

  “学徒工十八块,一级工就蹿到二十七了!“

  “东旭真要评上四级,往后咱家可算熬出头了!““谁说不是呢……“贾张氏的破锣嗓子混在晨光里,刺得何保国直皱眉。

  ……

  院子里的女人们叽叽喳喳聊得热闹,何保国靠在门框上听着,心里跟水面似的没起半点波纹。贾张氏那亢奋的嗓门儿直往他耳朵里钻,差点把牙笑掉——就贾东旭那两把刷子,四级钳工?他娘怕不是对“水平“二字有啥误解?那小子能摸到二级钳工的边都算祖坟冒青烟了。

  背后嚼舌根的倒不少,毕竟何保国刚错过了评工级,下回再赶趟儿还不知猴年马月。

  也有人往轧钢厂跑,家属孩子能进厂区溜达,车间大门可别想迈。

  大人们只能在厂门口伸长脖子听广播,从八点来钟开始,喇叭就没歇过气儿。

  “恭喜贾东旭同志通过一级钳工考核!“

  “易中海同志六级钳工考核通过!“

  “刘海中同志晋升五级锻工!“

  ……

  “何雨柱同志正式成为八级炊事员,望戒骄戒躁……“

  这声儿出来时,何保国差点让烟灰烫了手。原剧里傻柱六五年才混上八级,这会儿才五一年,感情这小子是坐了火箭?要他说,何大清当年但凡肯露两手,少说也能评个六级炊事员,五级都敢想!

  其实何保国自己心里门儿清,原身那手艺他还没完全接住。

  虽说记忆都消化了,可真要上手,怕是连七级都够呛。这会儿厂里还没散工呢,南锣鼓巷已经炸开了锅。

  贾张氏臊眉耷眼地堵在胡同口,原先吹嘘四级钳工的劲头早飞了。

  一级工二十七块工资,母子俩紧巴点倒也能活,可等到东旭以后成了家有了娃,这点钱够干啥的?

  聋老太太攥着一大妈的手直乐呵,六级钳工的易中海和八级炊事员的傻柱,可是给大院挣足了脸面。

  “八级炊事员月薪多少来着?“老太太扒着门框问。

  “三十五块整!“一大妈嗓门亮堂得很,“易师傅那六级钳工更了不得,七十二块五!“

  后院贾家屋里叮咣乱响,贾东旭把搪瓷缸子摔得震天响。

  贾张氏这回连街坊的面都不敢露,厚脸皮也扛不住这落差。聋老太太和一大妈对视一眼,默契地转开了话头。

  何保国可没闲心管别人家破事,他琢磨着得整桌好的——十五岁的八级炊事员,这不得摆席庆祝?全聚德的烤鸭来两只,空间里囤的猪下水也拾掇拾掇。

  白面馒头蒸一锅,二合面都嫌寒碜,酒瓶子见底了,再打二斤烧刀子!

  两只油纸包的鸭子才五块七,这价钱搁解放前想都不敢想。

  何保国记得清楚,全聚德眼瞅着就要关门大吉,第四代老板娘连嫁妆都当了给工人发工资。

  要不是明年公私合营救场,这老字号早歇菜了。现在不买更待何时?他左手鸭子右手酒,哼着小调往家溜达,油纸包里的鸭油印子在衣襟上洇出朵花。

  何保国嘴里还噙着半截烟卷。

第5章 也该买辆自行车了

  新买的翡翠烟嘴在暮色里泛着光,雕工倒是考究,瞧着像玉器行老师傅的手笔。

  装了滤嘴后,烟味果然柔和许多,连抽三口都不呛嗓子。

  拐进南锣鼓巷时,他特意左右扫了两眼,这才从贴身口袋的夹层里摸出用油纸包好的猪下水。

  “老何!又置办烤鸭又拎酒坛子,还揣着荤腥,这是发年奖了?“

  前院里正伺弄茉莉花的阎埠贵直起腰,眼珠子已经黏在了油纸包上。

  隔着两层黄草纸,全聚德烤鸭的油香还是直往人鼻子里钻。阎埠贵抽抽鼻子,立马断言:“全聚德的手撕鸭,错不了!“

  “柱子刚评上八级炊事员,雨水最近又馋肉馋得慌,多买些备着。“

  何保国把油纸包往军大衣里藏了藏,“您忙着,我先回屋了。“

  可阎埠贵哪能放过这机会,眼珠一转又堆起笑:“我家还剩半坛子陈酿,晚上咱老哥俩……“

  “改日!“何保国脚下生风。他可记得清清楚楚,原主记忆里这位三大爷的“陈酿“,十回有八回是凉水兑酒精,喝三碗都找不着北。

  眼看到嘴的鸭子飞了,阎埠贵垮着脸嘀咕:“小气劲儿……“

  何家晚饭摆上桌时,何雨水差点蹦起来——三道硬菜齐刷刷冒着热气:两只油光锃亮的烤鸭占去半张桌,爆炒猪肚在青椒堆里打滚,肥肠炖得颤巍巍直晃悠,配着蛋花飘香的白菜汤,还有一笼屉雪白的富强粉馒头。

  这排场,比胡同口王主任家年夜饭还体面。

  “爸!哥!你们看!“

  小姑娘捏着鸭腿直转圈。傻柱咧着嘴直乐,他刚在食堂捶了许大茂那孙子,回家又有好酒菜,美得直哼跑调的《沙家浜》。

  好景不长,院门突然被拍得震天响。

  许大茂他爹许富贵两口子黑着脸闯进来,身后还跟着鼻青脸肿的许大茂和他妹许招娣。

  “老何!管管你家傻柱!“许富贵指着儿子青紫的右眼眶,“看看把我家大茂打的!“

  何保国瞥了眼“国宝“造型的许大茂——右眼乌青像戴了眼罩,脸颊肿得发亮。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准是这小子见不得傻柱升职,又跑去炊事班找不痛快。

  许招娣缩在最后头,存在感比盆栽还不如。也是,在许家这种重男轻女的户头,她这个丫头片子连上桌吃饭都难,更别说替哥哥出头。

  许富贵盯着桌上的烤鸭直咽唾沫,却还记得正事:“今儿必须给个说法!“

  “你们家傻柱也太过分了吧!“许母气得直拍大腿。

  “傻柱是你们能喊的?那我管许大茂叫傻茂不过分吧?“

  何保国端着搪瓷缸子呷了口茶,“小年轻闹着玩罢了,再说我家柱子什么脾气我清楚,要不是傻茂先撩闲,他能平白无故动手?“

  许大茂在旁听得直咬牙,傻茂这外号要是传出去,他还要不要在轧钢厂混了?许富贵两口子更是气得直翻白眼。

  傻柱倒乐得直拍桌子:“许叔许婶,要我说你们家傻茂就是欠收拾,那张嘴跟茅坑似的又臭又脏!“

  “说了多少遍我不叫傻茂!“许大茂急得直跳脚,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正闹腾着,聋老太太拄着拐棍晃悠进来,后头跟着三位大爷和看热闹的贾家母子,乌泱泱堵了满院子。

  大伙儿听说是傻柱又揍了许大茂,倒没觉着稀奇。

  许富贵两口子见占不着理,梗着脖子嚷嚷:“老何,你看大茂这脸肿的,你们家柱子下手也太黑了!“

  刘海中往前蹭了半步:“老何啊,不是我说你,柱子这脾气确实该收收了。“

  这老刘向来跟许富贵穿一条裤子,偏帮着说话也不奇怪。

  “傻茂自己找不痛快,柱子就给他松了松筋骨。“

  何保国往藤椅里一靠,翘着二郎腿直嗤笑。

  聋老太太和易中海自然向着自家人,阎埠贵缩着脖子装鹌鹑,贾张氏母子倒是破天荒没落井下石。

  最后许家人臊眉耷眼地走了,许富贵临走前那眼神,活像要往何家门槛上泼狗血。

  聋老太太被易中海媳妇搀着回去用饭了,老易却拎着半瓶二锅头折返回来。何保国心知肚明,原身跟这位壹大爷素来交好,眼下刚穿过来,面子上总得过得去。

  易家今儿个伙食不赖,青花瓷碗里盛着油亮亮的红烧肉,糖醋鱼浇的芡汁能照出人影。

  老太太跟一大妈前脚刚走,何保国后脚就摸出个粗陶碗:“壹大爷,南锣鼓巷数您工级最高,走一个?“

  “柱子都八级炊事员了,我这六级钳工可不敢当。“老易嘴里推辞,酒碗却实诚地碰了过来。

  两杯下肚,话匣子就收不住了。

  傻柱跟雨水早撑得直哼哼,两只烤鸭大半进了肚,尤其是傻柱,一个人就造了整只鸭子。

  易中海到底不那么年轻了,三两猫尿下肚就晃悠着要倒。

  何保国让傻柱搀着人回去,自己灌了两大缸子酽茶解酒。摸着兜里最后一点茶叶沫子,他暗自嘀咕:这年月想喝口像样的茶,比登天还难。

  四九城百姓管茶叶渣滓叫高沫或高碎,也有人戏称劳保茶。

  说白了就是茶庄筛茶时漏下的碎末,虽上不得台面,可茶叶底子还是好的,不过碎成了渣。

  茶庄为照顾老主顾面子,便美其名曰“高级茶末“低价售卖,让寻常人家也能尝个茶香。

  何家存的那点茶叶渣还是原主置办的,眼下彻底见了底。

  何保国呷着茶汤盘算,明儿得去趟茶庄多囤些。烟酒是断不能缺的,茶叶也得备上,总不能太亏待自己。

  既然穿到这苦日子里,但凡手头宽裕些,自然要过得舒坦点。

  先顾好自己,再匀出心神照看那对便宜儿女。

  傻柱眼看着成年,过两年说门亲事分家单过便是。

  麻烦的是何雨水,这丫头年纪还小。等自己续弦娶个厚道媳妇,当后妈的若本性不坏,雨水往后也就有着落了,用不着他这个当爹的成天操心。

  一杯茶下肚,何保国烧水烫了脚就睡下了。

  本想痛快洗个澡,可家里沐浴实在麻烦,还是抽空去趟澡堂子罢。

  次日天刚蒙蒙亮,傻柱已在灶间张罗早饭,小雨水还赖在床上不肯起。

  对何保国而言,这起床时辰算早的了。

  他穿好衣裳洗漱时,正撞见老易捂着脑袋从屋里出来——昨儿老易喝高了,这会儿宿醉未醒。

  “老易啊,你这酒量还得练!“何保国打趣道。

  “可不敢再贪杯了。“老易苦着脸摆手。要论酒量,院里除了何保国,刘海中、许富贵之流都不及他,阎埠贵更是三杯就倒。

  “真不打算回轧钢厂了?“老易又问起这茬。何保国照旧含糊带过,真要回厂里,哪会错过评工级的好事?可没个营生终究不妥,既怕邻里说闲话,更碍着续弦大事。

  “柱子在厂里已能独当一面,我打算去鸿宾楼谋个灶上差事,好腾出手照应雨水。“何保国随口扯了个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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