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黄有义打断了黄建军：“这些事儿我就不过问了，你大姑过来了，叶老过来应该是提醒你们双方的，你注意点儿影响！”
“我知道了！您跟老郑头说一句吧！就说‘曹家大孙子在地方，我暂时够不到他’，他就明白我什么意思了！”
“嗯！他就在我旁边！他说等会儿跟叶老讲！”
“成！”
父子俩又简单聊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随即又有一电话打来，黄建军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看了正在给自己整理衣服的秦淮茹一眼，还是接通了电话。
“喂？是老李头啊！哦？这么说来，曹老太爷的行动和叶老的行动你们都注意到了？”
“那么一段路，愣是开了半个小时？得！我明白了！就看曹老太爷这股子糊涂劲儿过不过得去了！”
“你们几位老家伙怎么样？吃上肉没有？成！那你们十一位可得想想办法，曹家大孙子可以不动，老李头，你明白不动吧？闲职多的是，我不也挂着一闲职吗？”
“嗯！成嘞！赶明儿我谢谢你们老几位！今儿烹饪技术表演，你去还是王部长去？你们都去？得！看来我这次出手是有些过了哈？”
“那行！知道了，看曹老太爷他吧！他要是再糊涂，可甭怪我！他是跟过，但有什么用？他连抗战都没参加过，这一点论起来还不如冯家！”
挂断李怀德的电话，黄建军站在电话旁又站了一会儿，看没电话再接入，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这一大早上的，躲在这边儿也没个清净！天成起来了吗？”黄建军一边刷牙，一边询问秦淮茹几女。
“还没起，当家的，你忙你的吧！我们几个跟杏儿姐、红姑她们今天一块儿聊聊香江那边情况！昨个儿听你谈及，我们几个才知道对香江的了解还是少了！”
“行！我这边也不是啥大事儿，你们不用担心！吐！”吐出嘴里的漱口水，继续道：“我等会儿直接去人民大会堂。”
“对了！你跟全无说一声吧！确实是大表姐出手了，我就不等他了，告诉他我们下一个目标是干掉和记，让小李头歇歇！”
“和记？小李头？当家的，你说的是昨个儿提到的那个准备大力推行公摊那位？”
“就是他，他极可能抄底香江房地产，这次我们介入，必须抢占市场！必要时候大姑和大表姐怕是也会出手，她们不认可这个人，根据我查到的情况，这个小李头在八一年趁机抢占了和记大部分股权，大姑来大陆前跟他做了切割。”
“成！那我跟全无讲！只要我们拿下和记，也就相当于赢了大表姐？是这个道理不？”
“没错！因为小李头能抢到大部分股权，实则是在跟大表姐掰腕子，并且大表姐还输了一筹，和记的话语权被他抢去了，再加上八二年大姑过来一直没回去，大表姐也无心再动和记，她们不动，那我们就去动一动吧！”
“行！我跟她们讲！”秦淮茹点头，把这些都记在了脑海中，看着黄建军穿了衣服即将出门，她先一步又拉住了黄建军，“当家的，要是雨水回来了，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若是雨水愿意，想让她进入我们集团参与一部分工作。”
“她比我们几个的知识水平要高，又会说外语，我们几个商量着，若是她回来了，想让她跟晓娥负责即将开展的香江业务，以后海外业务有她负责也比较合适！”
黄建军身子停住，看着秦淮茹那双大眼睛，抬手撩了撩秦淮茹额前的头发：“那你们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她意见吧！早饭我就不吃了，先过去了！”
“好！当家的，等会儿我就给那边打电话！”
“媳妇儿，你真好！”
看着黄建军出门而去，秦淮茹一双大眼睛依然亮晶晶的：“唉！雨水该回来了，再不回来确实我们都老了！雨水这最后一层窗户纸，就由我捅破吧！”
话落，秦淮茹拿起电话拨了出去，远在塞罕坝的何雨水接到电话后，已经泪流满面。
这个早晨，黄建军是接了几通电话，而四九城一部分人接到的可不是几通电话了，好些是一个接一个的接，又一个接一个的打出去，因为黄建军、曹老太爷和叶老三人的行动，一天一夜再加上这个早晨，很多人内心都不平静啊！
……
沙滩后街55号院，大门口。
“曹老，您回去吧！您一直站在这儿是没用的！夫人说了，您一直站在这儿，有些消息您是收不到的！”
廖管家站在院门口的台阶上，看着下放垂目站着的曹家老太爷，神色间并没有太多的情绪流露，但眼底其实带着看不上。
“廖管家，让荷夫人可怜可怜我老头子，跟他大侄子通通话吧！”
“曹老，我说了，你现在站在这儿，是收不到你该收到的消息！您再执着也没用！”
“廖管家……”
曹老太爷还没说完，就见廖管家身后的大门打开，黄有荷从院内走了出来，瞥了一眼曹老太爷，这才说道：“曹老，您知不知道珍妮是我大女儿？”
曹老太爷张嘴想要说的话没说出来，黄有荷这一句愣是把他所有的话都呛了回去，一时间身子僵在了原地。
“我大侄子给你留了脸面，曹老要是最后这点儿脸皮都不要了，你尽管再去找别人！”
“你们这是仗势欺人？”
“欺人？我可还没出手！”黄有荷迈步都要上车了，在车门位置停住了脚步，扭头冷哼：“曹老头，你还真是老糊涂！你大孙子的位置也甭要了！我是要替我大侄子出口恶气的！”
第490章 真正的刀功表演
“你！”曹家老天爷抬手怒指着黄有荷，脸色灰败。
黄有荷却不再理会，连看一眼都不再多看，上车，随着车子缓缓驶出，直奔人民大会堂方向而去。
廖管家这时候才回头看向还没走的曹家祖孙：“两位，回吧！”
“廖管家，你为什么在刚才不告诉我们帕西瓦尔·珍妮是荷夫人的大女儿？”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你们问我了吗？不要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廖管家不屑，走到大门台阶后，又回头看向曹老太爷，“曹老，建军先生确实给你留了面儿！”
“你根本不知道建军先生原本就没打算动你大孙子吧？你甚至都不知道就在刚才，叶老去南锣鼓巷拜访了老夫人，后海南岸到南锣鼓巷，就那么一小段路，叶老的车子愣是走了半个小时！”
“不可能！怎么可能！”曹老太爷只感觉胡同内吹刮来的寒风更冷了，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满脸的不可置信。
“没什么不可能的！建军先生给你留了时间，叶老也用半个小时的车程试图让你这个老糊涂知道你在犯胡涂。”
廖管家说着，不屑一笑：“刚才我也一直说让你回去听消息，你当真是老糊涂了，怎么都不听，非要纠缠夫人，那就不要怪夫人不客气！”
“夫人在香江闯荡这么多年，来大陆这边一直是低调行事，座驾都专门换的老上海，你不会看到这些就当真以为夫人好讲话？你确实是老糊涂了！”
“这些话原本我不该讲，但夫人临走还是给你留了一机会，把你大孙子召回来吧！他若是执意不回……哼！”
廖管家冷哼一声，再次瞥了曹家祖孙一眼，眼底阴狠之色一闪而过，进入院内后，拿起电话快速拨了一号码出去。
“喂？大强，是我！对！曹家一部分嫡系有可能携款出国，曹家在美有资产，你让海外分会的人在美做好接机准备。”
“有关曹家人的资料在你们帮会内传一传，别出差错了，要全部接到，不要让他们在美有任何别的痕迹，明白吗？”
院外大门口，曹家祖孙俩可不知道廖管家一关门就打了电话出去，曹老太爷这会儿的脸上颓废之色愈加明显，咳嗽声带着沉重的迟暮。
“爷爷，爷爷，我送您去医院！”
“小琦啊！医院爷爷就不去了，你回去准备准备，给你大哥打电话，让他在这几天回来，你跟他们都出国吧！”
“爷爷，黄建军他还不至于……”
“对！他不会下死手，毕竟叶老都出面了，但咱们曹家的前路也断了！出国，潜伏下去，国内环境不适合曹家了！”
“爷爷，我……有荷夫人在，她在海外也是有一定影响了的！再说了，您怎么办？”
“我一将死的老家伙而已！至于荷夫人……不用管她，她的主要影响力在香江，夫家在英，你们去美！她就算在美华人圈有些影响力，也插不上什么手，分批次出去！一些人的视线现在都在你大哥身上，我让他留下来断后！”
“爷爷……”
“别说了，送我去后海南岸！”
车内的曹家祖孙俩却不知道，他曹家何止是国内的路断了，国外也有编织好的网等着他们自己往里面钻呢！
……
人民大会堂。
当黄建军走进会场后，那股子夹杂着天南地北各地口音的讨论声随即传入耳中，药启程、左前等十位徒弟率先起身喊了声师父，何雨柱和许大茂都有事在忙，自然是不在。
黄建军对十人点头回应后，也开始笑呵呵地跟与会的众人握手表示着昨天因为有事儿被耽搁没能陪这些烹饪大师在四九城走一走的歉意。
“实在是不好意思，昨个儿我原单位闹出来点儿动静，被耽搁了，各位大师，见谅见谅！”
黄建军笑呵呵地在会场内走动着，与过往的人或主动或被动的握手，言谈间跟昨天在轧钢厂开会时的气场完全不一样，很是平易近人。
但商业部、市委已经到的一部分人可不认为此刻平易近人的黄建军就是一位好说话的，毕竟昨天和昨晚可不是一个平静的夜，稍微有点儿门路的都已经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仅仅这些体制内的，也包括评委那帮人中的一小撮，也知道昨天和昨夜的四九城发生了些什么动静，有一些甚至知道今天早上发生了什么，比如溥杰、王世巷。
尤其是溥杰，此刻神色复杂，因为前天他跟黄建军分开后就去南城龙须沟找到了老瞎子蔡半仙，蔡半仙听他提到黄建军后才给了他一张黄符纸，但是并没有答应跟他去故宫。
看着在会场内走动握手的黄建军，溥杰没忍住，主动朝黄建军的方向走了过去。
“黄会长！”
“秉藩先生！”
两人握手，黄建军对溥杰笑了笑，溥杰虽然也在笑，但神色中难掩有别的话想说，但被黄建军打断了。
“秉藩先生，该松手了！”
“额！”
溥杰下意识地松开了黄建军，歉意地笑了笑：“黄会长，今天技术表演结束后，有时间吗？我想请您到故宫走一走，唐大师的儿子和大徒弟也会一起。”
“结束后再说吧！我这人记性不好，你现在提，说不准今天结束后我就忘了！”
黄建军没再跟溥杰多讲，跟烹饪协会的一帮老头子聊了几句后，迎上了刚走进会场内的黄有荷、王磊和李怀德一行人。
没聊几句，蔡全无也随后走进了会场，一行主要人物在此刻汇在一起，谈笑着，其他人倒是不再凑上来了。
“黄会长，今天可是您烹饪技术表演，等会儿可是准备看您风采的，可惜您当初没进我们商业部，要不然这荣誉我们部可拿了！”
“嗐！王部说笑了，我认为李副部比我合适！至于今天的烹饪技术表演，要表演的可不是只有我一个！您王部不能只盯着我一个啊！”
“哈哈！黄会长的厨艺，没办法让人不盯啊！老李昨个儿可是吃上了您做的菜！”
黄建军和王磊聊着，言谈间讨论的到底是不是厨艺也不知道，只有两人自个儿心里清楚了。
李怀德、市委的人则是在一旁跟黄有荷、蔡全无聊着，正会还没开始，他们这些人在小会议厅内沙发上坐着，随意交谈着。
直到今天的技术表演会开始，黄建军等一行人也随即走出小会议厅，来到了布置好的大会场，与会人员已经就座，黄建军一行人则是在前先后客气落座，随后每个人进行了发言。
与之前不同的是，黄有荷和蔡全无也就这场烹饪大会进行了有关发言，两人主要讲了讲为中华美食在香江与海外的传播会做些什么。
随着会议推进，王磊作为主要发言人再次开口：“各位烹饪大师、各位同志，相信经过我们这次大会……”
这次烹饪大会的意义再次做了强调后，王磊这才继续道：“接下来，就是大家一直期待的一项，烹饪技术表演……”
随着会场一换，众人再次来到了为烹饪大会所建的厨房，以黄建军为首的参与烹饪技术表演各烹饪大师纷纷再次登台。
主持人也再次登场：“同志们好，很荣幸再次见到各位烹饪大师，废话不多讲，有请第一位烹饪大师药启程大师登台。”
“他是黄建军黄会长的三徒弟，今天展示的是他独创的药家私房菜药膳——杜仲核桃炒腰花，据我所知，腰花也是很考较刀功的……”
听到药启程是黄建军三徒弟，下方不少人的视线纷纷朝刚刚登台的药启程看去，议论纷纷，这些烹饪大师的视线都有意无意地看向黄建军十位徒弟的位置。
随着一位位烹饪大师登台，尤其是黄建军十位徒弟已经分别登台，前面获奖的那些烹饪大师都忍不住跟身侧人讨论起来，更加期待黄建军的出场了。
“有请黄会长登台，黄会长今天要展示的是他的成名菜牡丹鱼片，他独创的牡丹八绝之一，相信各位都很期待吧？也请最后一位烹饪大师初立建大师做好准备！”
初立建坐在下面，听到后，苦笑，对旁边人说道：“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我的菊花鱼翅怕是没几个人看喽！”
他的念叨身侧人自然都听到了，可怜地看向他，都露出了善意的苦笑。
黄建军登台，站在灶台旁，也不废话，手中寒芒乍起，他并没有用陨铁菜刀，而是寻常菜刀。
手中三尺青锋贴着青鱼脊骨游走，刀刃好似燕尾裁春，剔处玉色月牙肉。砧板震颤间，蝉翼般的鱼片在脱离刀身的那一刻，随着黄建军手腕翻转，快速在半空滑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纷纷落入一旁的白色瓷盘中。
看的不少烹饪大师都忍不住噌一下站了起来，勾着脑袋盯着，脸上写满吃惊，好似在说：还有这样的刀功？怎么可能！
“片出来的鱼片如同听话一样，鱼片在刀锋上被黄会长的手腕轻抖间竟然飞起，然后呈现一条抛物线，稳稳落在盘中，这……”
“各位烹饪大师，请见谅我接下来的无礼，我认为黄会长此刻展示的，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刀功表演！给人一种无可挑剔的美感享受，当真是化腐朽为神奇般的刀功！”
主持人这番话可是把会场内所有人的心里想法讲出来了，没人会责怪他这句无礼，因为此刻黄建军行云流水的动作，就是美的享受，就是真正意义上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