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和几人保持了一定距离，瓦加斯面露得意的看了眼卡荷尔，“你不是一直好奇‘LOS’的身份吗？我告诉过你，他是个背景深厚的合作者。
我们中有一个NYPD卧底，而‘LOS’的人拿到了他的卧底档案，所以我现在也知道他的名字了。”
卡荷尔心中剧震，他可以确定里瑟绝对不是NYPD的卧底，大概率是其他联邦部门的，那瓦加斯口中的NYPD卧底还能有谁。
自己的档案暴露了？NYPD内部果然有内鬼，是那个叫做“HR”的警察帮派干的？
这些疑问伴随着绝望的情绪涌上心头，卡荷尔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所以卧底究竟是谁？”
在他诧异的目光中，瓦加斯举起手枪对准了一脸懵逼的络腮胡金发男，“你觉得呢？莫里森，又或者我该将你称为伊森·亨特警官？”
“什么？我不是！”莫里森大骇，没等他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里瑟就一声怒吼扑向了他。
猝不及防的络腮胡金发男没有任何还手之力，瞬间就被放倒，随后就直接被勒晕过去。
瓦加斯脸上表情轻松了许多，拍拍还在发愣的卡荷尔，主动将自己的手枪递了过去，“我知道你最恨条子，要不要你来动手？”
卡荷尔还有些晕乎，没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虽然可能性不大，但如果莫里斯也是卧底，那不是意味着这个6人团队里有一半人都是卧底？
下意识借着摇头的动作晃晃脑袋，卡荷尔还尝试想要“挽救”一下这位“卧底”同行，“不先审问他一下吗？看他知道多少？”
瓦加斯对此的回答是直接扣动了扳机，一声枪响之后，莫里森的脑门上多了一个血洞。
“没时间了，谁知道他的增援会不会就在赶来的路上，将这两具尸体处理掉，立即动身前往蒙托克，‘LOS’在那里的废车场等着我们。”
——
天色已经蒙蒙亮，熊熊大火在仓库不远处的码头上燃起。
几分钟前，团伙中余下的四人将两具尸体塞进了一辆汽车后备箱，按照瓦加斯的要求浇上汽油后直接点燃以销毁罪证。
随后便两人分乘一辆车，装着200多公斤可卡茵驶离了这处位于布鲁克林的仓库码头。
副驾上的卡荷尔看了眼后视镜，转过头看向开车的里瑟，“你到底是谁？FBI还是DEA？”
“差不多类似的有关部门。”里瑟嘴角抽了抽。
“刚才那究竟是怎么回事？莫里森真的也是一名卧底？”卡荷尔后背上的冷汗到现在都还没干，只差一点自己就成了一具难以辨认身份的焦尸。
“不，他是你的替罪羊，NYPD有内鬼，我的人将你的档案偷了出来，并塞了份假的进去，所以莫里森就是莫里森，一个倒霉的坏蛋而已。”
听到里瑟这么说，卡荷尔微微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我还以为.”
随即他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我们得中途停车找个机会联系我的联络人，他们还不知道具体交易地点。”
里瑟摇头道，“不需要，都安排好了，你的联络人伯恩警探此时应该正带着你们NYPD的ESU特警赶往那里，此外应该还有FBI的人，只不过有个小小的问题。”
“什么问题？”刚刚才长舒一口气的卡荷尔听到这句话下意识又绷紧了身体。
里瑟的语气有些犹豫，“这件事的结局可能不会让你百分百满意。”
——
“怎么，你想逮捕我？”
见到一众NYPD围了上来，刚刚还躲在防弹轿车后面瑟瑟发抖的男人仿佛突然间又恢复了勇气一般，起身拍了拍阿玛尼西服上沾到的灰尘。
就在刚才，一场进行中的毒榀交易被埋伏的NYPD-ESU小队打断，试图反抗的瓦加斯和他最后一名“忠诚”手下试图反抗结果被当场击毙。
化名“LOS”的西装男带来的两名打手以为发生了火并，下意识举枪结果被里瑟和卡荷尔一枪一个放倒，案子似乎就到此结束了。
但很显然这位“LOS”并不那么认为，面对将枪口指向自己的卡荷尔，他甚至还敢发出威胁，“你知道自己在和什么人作对吗？
我最多12个小时就能从警局出来，到时候你就要倒霉了。”
第1401章 芬奇的红发情人
“恐吓警察，我会建议检察官加上这条指控的。”
卡荷尔，不对，现在应该叫丹尼尔·特瑞警官，从自己的上级兼联络员手中接过手铐，出示在这个嚣张男人面前。
“你是自己带上我还是帮你带？”
虽然心中不太愿意承认，但从对方这副有恃无恐的态度，他已经隐约明白里瑟之前说的那句话意思了。
“你知道自己在威胁谁吗？”“LOS”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容，将手腕并拢举到特瑞面前，“我记住你了。”
特瑞给这家伙戴上手铐，正要交给身后跟上的警员，一扭头却发现之前与他并肩作战的里瑟已经不见踪影。
就在这时，一阵轰鸣的引擎声传来，正在周围警戒的几名NYPD和ESU队员很是自觉让开一条路，将一辆黑色奥迪R8超跑放进现场。
杰克打开车门下车，很有礼貌的朝几个脸熟的NYPD警员微笑点头，这才走到丹尼尔·特瑞面前，主动向他伸出手。
“特瑞警官，我是FBI助理探员主管杰克·塔沃勒，恭喜你成功完成了自己卧底生涯的最后一次任务。”
这位NYPD卧底长相其实有点小帅，但不是阿汤哥的那种类型，长了个大鼻子看着有点法国人血统。
“啊，你是FBI？”特瑞想到之前里瑟提及的一些事情，脑中顿时涌现无数个问题，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稍安勿躁。”杰克微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虽然顶着张嫩脸，但因为他难得的一上来就报全了自己的职务，这个动作倒也不显突兀。
“雷根局长此刻正在NYPD总部的办公室中等待你的汇报。”
说完这句话后，杰克转头看向正一脸无所谓表情的“LOS”，一个油头粉面的死鱼眼中年白人，发型用摩丝固定的一丝不苟，看上去似乎还正在因为自己的出现而松了口气。
“‘LOS’对吧？虽然我暂时还不知道你叫什么，但刚刚有人好像告诉我，你正试图威胁这位NYPD警官，我想这里面或许有些什么误会。”
大概是杰克的态度过于“友好”，“LOS”居然直接将头一昂，用下巴和鼻孔对准了他，“不存在什么误会，一个该死的卧底警察而已，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
杰克叹了口气，后退半步猛的一拳挥出，让牙齿与鼻血在初升朝阳下挥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
两名NYPD警员连忙用力架起昏死过去的“中二中年”，等杰克用这货身上价值不菲的阿玛尼西服擦干净了拳头，才在跟上来的丹尼挥手示意下将他塞进一辆警车。
“我不太明白，那家伙究竟是什么人”特瑞脸上满是困惑。
“CIA。”杰克向他面露歉意，“对不起，丹尼尔·特瑞警官，你的这个案子注定不会有什么指控了，至少不会有贩毒这一条。”
“什么？”特瑞有些难以置信，“你是说中情局的人在贩毒？”
“虽然从官方层面上我不会承认这件事，就正如你看到的，这些毒榀理论上会被运出纽约，流入国际市场，为我们国家的‘反恐大业’赚取资金。”
听着杰克略显无奈的解释，特瑞瞪圆了眼睛，“所以你想告诉我，我冒着生命危险想要抓住这些毒贩，最后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结局？”
“至少你运气不错，走吧，我先送你回总部，不用担心你的家人，你妻子和儿子此刻正处于NYPD的保护下。”
在一旁的丹尼说着就要带特瑞上车，可后者却心有不甘的停在原地看向杰克，“所以真的没有办法将他绳之以法？”
“所以说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比较好，但我可以向你保证，那家伙会为此付出代价，并且永远都不会威胁到你和你家人的安全。”
面对杰克真诚的目光，特瑞和他对视了好一会儿，才重重点头，“好的，我相信你，那家伙说你是个值得相信的人。”
“一直都是。”杰克知道他说的是里瑟，保持着微笑一直目送丹尼开车带着这位卧底警员离开。
很快NYPD警员们就在一地尸体的现场拉起了警戒线，远处也响起了撕心裂肺的警笛声。
等杰克回到自己车上，里瑟已经不知何时坐在了副驾位，“那位局长会怎么安排特瑞？他和他的家人现在可谈不上彻底安全。”
“希望他会喜欢西海岸的生活。”杰克发动汽车，“雷根局长正在和LAPD商谈一个优秀警官交流计划，三年之后，特瑞一家可以选择留在洛杉矶，又或者重新回到纽约。”
“我会留意着特瑞一家，确保他们安然无恙离开纽约，但洛杉矶.”里瑟看了眼杰克，“那可以算是你地盘吗？”
杰克摆摆手表示他有点想太多，“是不是我的地盘不重要，雷根局长稍后会约见CIA纽约办事处的人。
也别太小看NYPD这个全美最大的地方执法机构，加上还有FBI的参与，我们这边已经做足了姿态，CIA那边应该不会犯蠢。”
里瑟松了口气，“希望如此，如果斯诺那家伙在的话，以他小心谨慎的行事风格，是不会随意对警察下手的，那会极大影响局里和地方警局的关系。”
“小心谨慎？”杰克有些好奇里瑟对他那位叫做马克·斯诺前上级的看法，“难道不是用心狠手辣来形容才对吗？你当初执行的究竟是什么任务，让他一直追在屁股后面盯着你不放？”
“我不知道。”里瑟表情也很无奈，“当时他们的说法是那台笔记本电脑中存有某种极为危险的病毒源代码，被国内叛徒卖给了俄罗斯，所以我完全没有考虑会有被灭口的风险。”
杰克隐约记得这事儿好像和芬奇还有点关系，但具体什么情况他已经想不起来了，看来回头得找个机会套套对方的话。
想到了芬奇他又想起了一件事，接着问道，“你之前不是好奇，芬奇在图书馆内系统崩溃的那段时间，是如何继续收到‘机器’发来的号码，现在有结果了吗？”
被杰克提及这件事，里瑟表情显得有些怪异，“没有，我偷偷跟踪了他一段时间，没有找到号码的来源，但发现他有个秘密的红发情人。”
第1402章 回洛杉矶弄点便宜鸡蛋
杰克印象中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当初芬奇和他好友内森遭遇汽车爆炸之后一伤一死，验证了他关于官方绝对不允许“机器”项目暴露给公众的猜测之后，就抛弃了原本身份。
当时芬奇其实并未出现在NSA的视野中，因为内森将他保护的很好。
所有知情人都把“机器”当成了内森主导研发出来的项目，芬奇虽然偶有露面，却只是被当成了内森公司里一名普通的计算工程师。
但芬奇深知自己随时可能会给爱人带来危险，因此干脆在假死之后选择了继续隐瞒对方。
“听起来就像是个悲剧故事。”杰克也不知道对此该如何评论，毕竟这是芬奇自己的选择。
眼下就算是他也不敢打什么包票，说能绝对保证芬奇和他身边之人的安全，毕竟这次要对付的敌人实在有些多。
远的不说，像是“德西玛科技”这种幕后黑手早晚会再次冒出来，NSA内部也有问题，似乎是有人想要公器私用，将“机器”掌控在手用来对付政敌。
近的话，以来亚这个拥有“远大理想”的黑手党私生子就是个麻烦人物，此外还有“HR”的掌控人，至今身份不明。
前世杰克看《疑犯追踪》的时候就有一种感觉，里面重要人物，尤其是反派们在登场时一个个都牛逼哄哄，结果在退场时草率的就像是条路边随意被人一脚踢死的野狗。
穿越之后，或许是涨了太多“见识”的原因，导致他认清了“这个世界就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的本质，对于所谓的“大人物”已经渐渐祛魅。
毕竟这些年来，直接和间接死在他手上，有名有姓的“大人物”早已超过了二位数，努努力甚至有希望破百。
如今看来，那些牛逼哄哄的所谓“大人物”，一个个也都是血肉之躯，死的潦草些似乎也很正常，毕竟之前还有某位隐藏大BOSS刚下飞机就被一枪爆头来着。
杰克有信心不让原剧里的一些悲剧在这个世界发生，因为类似的事情他已经干过不止一次，毕竟这个世界既没有主角不死定律，也没有什么必死定律。
但事情终究要一步步做，穿越福利金手指里除了一个BUG般的治疗技能，其余都只能算是一些加成项。
哪怕他有信心只要不被爆头就不用担心会死，杰克行事依旧需要尽量谨慎，努力不让自己变成一个靶子，因为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更别说对方可能用自己在意之人来威胁自己。
因此对于芬奇的做法杰克也觉得无可厚非，毕竟以一己之力对付那些借助“国家机器”，几乎可以说资源无穷的对手，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里瑟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之所以私下探查芬奇那点小秘密除了满足好奇心，本身也是他的职业习惯，知己知彼罢了。
同样和他们预料中的一样，当“LOS”被抓进警局开口要求见律师之后，不到三个小时，里瑟曾经的上级马克·斯诺就出现在了NYPD总部门口。
没有等到12个小时，在天黑之前，马克·斯诺便带着说话漏风的“LOS”离开了NYPD总部大楼，一辆政府车牌的萨博班正等着他们。
“我有把握在不引人注意的前提下接近那辆车，给它安上一枚炸弹。”在停车场的另一边，坐在一辆NYPD涂装警车中的里瑟注视着这一切，有些不爽的撇撇嘴。
“马克·斯诺在雷根局长面前承诺，会处理掉某些不守规矩的家伙，作为替CIA保密的交换。”杰克单手支起望远镜，观察着马克·斯诺的外貌。
四五十岁左右，年纪看着约摸比里瑟要大一些，个子不高，普通白人长相，发际线有些岌岌可危，但身材管理做得不错。
到了这个年纪还能坚持自律的中年人，不用猜就知道是很难对付的类型，对自己都那么狠的男人，对别人只会更狠，最起码前世的杰克就没能做到。
他继续说道，“干掉斯诺很容易，但你真的不想搞明白自己当初为什么会被那样对待吗？”
“我很怀疑斯诺是不是真的知道点什么，说不定他也不过是奉命行事。”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里瑟也和杰克一样拿起了望远镜，显然是放弃了先下手为强的打算，“但你有一点没有说错，既然斯诺出现在这里，那么说明‘LOS’完了。”
在两人说话间，CIA特工斯诺和他代号为“LOS”的同事已经来到了萨博班后座车门前。
“LOS”还在那里捂着被杰克打肿的腮帮子喋喋不休，“那个卧底警察绝对不能放过，还有一个毛都没长齐的FBI，我们必须要表达出明确信息。”
斯诺替他拉开车门，脸上还带着淡淡笑意，“你总是那么冲动，雷恩，我们不能随便就干掉警察，不管是地方还是联邦的。
如果你知道那个年轻的FBI探员曾经在墨西哥做过什么，当时在他揍你左脸的时候就应该将自己的右脸也凑上去，这样的话局里说不定还好做一些。”
真名叫做雷恩的CIA特工微微一愣，不由气急反笑，“所以你的意思是不愿意帮我了，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