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你的表现可不是这样的，狂野小妞。”
叫做埃贡的肥猪店长有恃无恐般贴近玛莎，正要有进一步举动，突然感觉眼前光线一暗。
他下意识转头看向左右两侧，发现货架走道两侧分别被一高一矮，一瘦一胖两道穿着西装的身影堵住。
“嘿，这里可是超市仓库，不能随便进来。”
肥猪店长在见到弗斯科撩起衣服下摆露出的配枪和警徽后瞳孔不由骤缩，没等他反应过来，另一边沉着着脸的里瑟就已经快步上前，一拳将他打飞了出去。
玛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下意识捂住嘴不让自己尖叫出声。
“你们是什么人？”肥猪店长倒在弗斯科脚下，很识相捂住飙血的鼻子，含糊不清的问道。
他心虚不敢大声叫嚷，只能小声咕哝着，虽然不清楚为什么警察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但那重重一拳已经很说明问题了，对方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里瑟没有说话，只是将一脸惊恐的玛莎护到自己身后，对付这种货色，弗斯科显然比他更有经验，又或者说，坏人更需坏人磨。
“豆豆”警探微笑着在肥猪店长面前蹲下，拽过他的衣领看了眼胸口处的名牌，“埃贡·萨克对吗？听说你对那位女士做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
“我”肥猪店长讷讷不敢说话，腮帮子上的肥肉一个劲哆嗦。
“我朋友在互助会上听说你的不幸遭遇。”里瑟对着玛莎抽抽嘴角，勉强算是露出一个笑容，“是这个家伙没错吧？”
女人愣愣的点头，“是的，可是”
得到确认之后，弗斯科狠狠一巴掌抽在肥猪店长脸上，脸上横肉抖动着，倒更像是个反派。
“埃贡·萨克，我是NYPD缉毒组的莱纳尔·弗斯科警探，记住这个名字，我是这位女士的朋友。
我不是一个好警察，因为好警察抓人要讲证据，而我不需要，所以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说着他兜里拿出一小包白色粉末，在肥猪店长眼前晃了晃，“要么辞职滚出纽约市，并向你上级推荐玛莎接替你的职务，要么我将这东西放进你的衣兜，然后给你10秒钟跑出我的手枪射程。”
“我选第一个！我选第一个！不要杀我！”肥猪店长一个劲的点头，黄色污渍在他裤裆中肆意蔓延。
闻到尿骚味的弗斯科一脸嫌弃，起身往后退了两步，“你有三天时间，如果三天后我发现你依旧出现在城里，或者玛莎没有成为这家连锁超市的店长，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后果是什么。”
离开超市，弗斯科随手将手中装着白色粉末的小塑料袋扔进垃圾桶，里瑟注意到后微微一挑眉，“随意丢弃这种东西真的没关系？”
“只是一点面粉而已。”弗斯科得意一笑，拉开自己的便衣警车车门上车。
里瑟不屑的冷哼一声，“看起来你很擅长做这种事。”
“总比你提议的给他蛋蛋上来一枪要强吧？这样的话那位单亲母亲也能得到些许补偿。”弗斯科不忿道。
里瑟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纠缠，坐进副驾后才开口道，“你什么时候离开缉毒组？”
提起这件事弗斯科脸上的笑容更盛了，“应该就在这一两天，这次他们记了我一个大功，调令这两天就下来。”
“所以你很快就是丹尼·雷根警探的搭档了？”里瑟淡淡道。
弗斯科的笑容缓缓僵在脸上，“是的，他们将我调去了重案组。”
“这也意味着‘HR’的人很快就会重新和你联络了，加油，莱纳尔。”里瑟微笑着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
“砰砰”两声枪响，看着嫌犯大腿冒血一头栽倒在地，杰克停下脚步，身边跟着的汉娜小跑上前，一脚踢开掉落在地的手枪。
“别动！”奥布瑞一脚踩在大声发出惨叫声的嫌犯后背上，收起手枪掏出手铐给这家伙戴上，紧追而来的朱巴尔已经掏出手机打给了911呼叫急救车。
“你救了他一命，再晚两秒我就开枪了。”远处趴在一节火车车厢顶上的克莱收起狙击枪，在通讯频道中说道。
“一个在逃的银行劫匪而已，没伤过人，我听说他甚至主动放了一名孕妇人质。”杰克叹了口气。
近期随着老美的经济越来越差，鸡蛋都涨到了十多美元一打，不仅“零元购”猖獗，抢银行的都多了起来。
最近这段时间通缉令名单上新增的嫌犯，十个有七八个都是银行劫匪，搞得FBI们烦不胜烦。
倒不是人难抓，主要是金额太小。
老美的银行早就被抢出经验来了，柜台上只留个大几千美元，连跟踪器和染色剂包都不放，生怕被劫匪搜出来反而铤而走险伤害员工，主打一个消财免灾，反正完事儿找保险公司就行。
一些开在少数族裔聚集区的大型超市或者购物中心干脆直接关门，因为“零元购”过于频繁，保险公司玩不起直接不玩了。
“下次遇见我们记得不要跑，进去蹲两年也就出来，没必要受这种皮肉之苦。”奥布瑞嘴里絮叨着替这位银行劫匪上止血带。
“杰克，丹尼找你。”爱丽丝在频道中说道。
杰克一摸手机，上面果然有两个未接来电，都是丹尼·雷根打来的，他直接将电话回拨了过去，“什么事？”
电话对面的丹尼显然听到了这边嘈杂的警笛声，“你在边境的任务搞定了？”
“就在两分钟前刚刚搞定。”杰克看了眼近在咫尺的安大略湖，往北再过去就是加拿大了。
“是这样的，你那两个POI的朋友在找我的新搭档查个人，我想你最好知道一下。”丹尼说道。
“什么人？”杰克问道。
“斯科特·鲍威尔，一名市政部门的公务员。”
杰克有些不解，“没听说过，这个人有什么问题吗？”
丹尼的语气有些一言难尽，“就是因为这个人没什么问题所以我才打电话给你，除了几张交通罚单，这家伙身上一点问题都没有。”
杰克表示明白，“我明天回纽约，到时候见。”
第1373章 失业的中产男人
“哦，我的上帝，你画的这是什么？小狗吗？”男人故作惊讶的凑近到小女儿面前。
“这是一匹马，白马王子骑着的白马。”只有五六岁的小女儿大声嚷嚷起来。
男人连忙摸摸小女儿的脑袋，“是的，这是一匹马，这当然是一匹马，我只是想要考考你。”
餐桌的另一边，看上去比小女儿只大一两岁的小男孩正对着麦片狼吞虎咽，男人面容姣好的妻子手中捧着一杯牛奶，微笑看着丈夫逗两个孩子玩。
“噢，亲爱的你手表搞丢了吗？”女人看着丈夫空荡荡的手腕，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里似乎缺了什么东西。
男人后知后觉的摸了下手腕，“啊，没有吧？应该只是随手放哪里了。”
一口喝干桌上的咖啡，男人起身穿外套，“好了伙计们，老爹该去上班了。”
“好的，再见。”妻子主动亲了一下丈夫，“爱你。”
“我也爱你。”男人摸摸一双儿女的小脑袋，起身出门。
房子街对面一辆不起眼的灰色水星轿车中，里瑟一边使用照相机的聚焦功能观察着这一家四口的温馨互动，一边在和芬奇通话。
“你有向往过那种传统的生活吗，芬奇？”
芬奇看不到里瑟此时所见，但还是理解了他的意思，“如果你口中的‘传统’指的是没有‘号码’的生活，有时候确实会。”
“我们这次的‘号码’看起来就过着这种生活，典型的居家好男人，有着恩爱的妻子和一双可爱的儿女。”里瑟语气有些怪怪的。
芬奇对此一无所觉，“我们的自身经历可以充分说明一件事，里瑟先生，那就是人往往表里不一，你所见的可能只是假象，又或者只是部分真相。”
“为什么你们两个的语气让人感觉有些酸溜溜的？”突然出现在水星车边的杰克加入对话，轻轻用指关节叩了两下车窗，在里瑟打开车锁之后坐进了副驾。
“杰西卡最近可是很用心的在帮贝克特警探筹备婚礼，看上去就像是在为自己准备一样的那样用心。”
杰克笑嘻嘻用着很是平常的语气讲述着让里瑟不寒而栗的事情。
里瑟瞪眼看向杰克，半晌才开口，“这个国家的通缉犯已经全部被抓完了吗？我记得你们还有什么国际部的协助任务，或许你可以考虑去南极或者北极转转。”
“去给企鹅和北极熊收税那是总统先生派给IRS的活儿，和FBI无关。”杰克拍了拍仪表盘，“你的跟踪对象马上就要开车消失在路口了。”
里瑟没好气的松开手刹，驾驶着老旧水星跟了上去。
“这是机器昨天给到的新号码，斯科特·鲍威尔，今年38岁，妻子名叫莱丝丽，儿子7岁，叫做欧文，女儿5岁，名叫米娅。
妻子有个‘SBL’账号，里面都是一些温馨的家庭视频，看不出任何问题。”
听着耳机中芬奇的介绍，杰克指了指前方在拐角处停下的F-150皮卡，示意里瑟靠边停车，“这可不是去市政厅或者其他相关部门的方向，看上去这位鲍威尔今天翘班了。”
说话间斯科特·鲍威尔已经停好车，拿着一卷报纸走进了公园。
“和情人幽会？”芬奇疑惑问道。
“看上去不像，没人会大清早跑来公园和人约会。”里瑟示意杰克待在车上，自己拿起手机下车跟着进了公园。
芬奇给里瑟改造的手机可以通过蓝牙或者“WIFI”轻易入侵并克隆大部分手机，但需要保持在十米左右的范围内。
杰克隔着车窗玻璃和铁栅栏，看着鲍威尔在公园的长椅上坐下，里瑟旁若无人的从他身边经过，几分钟之后又回到了车上。
今天天气不怎么样，初春的蒙蒙细雨有些恼人，还带着丝丝寒意。
鲍威尔坐在长椅上翻了一会儿报纸，掏出手机打起了电话，“嗨，你好，我注意到你们正在招聘安装工职位.对的，就是你们在报纸上登的那个。”
“抱歉，先生，我们已经招到人了。”杰克从耳机中清楚听到了这番通话。
“那你们还有额.其他什么缺人的岗位吗？或者.”鲍威尔话还没说完，对方就已经挂断了电话。
杰克和里瑟对视一眼，里瑟摸了下耳机，“芬奇，很显然鲍威尔并没有翘班，他失业了。”
“看起来是的，我也刚发现自己犯了个错误，很显然市政厅登记的雇员名单严重过期了，大半年前有一场大规模的公职人员裁员。
我们鲍威尔先生很不幸的成为了其中一员，这已经是差不多在8个月之前的事了。”
这个世界没杰克前世那么颠，毕竟某位总统成功连任了，由于他既没有遭到“背叛”，更没有遭到“清算”。
在这位的第二任任期中，大部分政策还算是相对比较“缓和”的，没专门搞出一个“效率部”大刀阔斧的裁人。
不过裁员还是要裁员的，没有“马圣”还有总统先生的犹大女婿，就连纽约这种驴党的大本营，也有象党的市议员在试图推动一些政策迎合这位的主张。
里瑟接着说道，“而从他和家人的互动来看，他的家人们显然还蒙在鼓里。”
耳机中传来芬奇噼里啪啦的键盘声，显然正在查询着什么，不多时他的声音便再次响起，“如果说他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固定收入，又是怎么撑下来的？”
答案在中午的时候揭晓，斯科特·鲍威尔在公园长椅上翻了两个多小时报纸，拨打了好几个电话之后颓然放弃，重新驱车上路并最终停在了一家典当行前。
杰克和里瑟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他正在拿着一个银质酒杯和店主讨价还价，“这可是镀银的，应该能值点钱吧？”
“可问题上面是刻了名字的，我不可能指望还有另外一对叫做‘莱丝丽和斯科特’的新婚夫妇进店来购买这种婚礼上用的礼仪物品。
很抱歉，我这里不收这些东西，如果你还有像上次那种手表之类的倒是可以。”店长耸耸肩就要转身去接待其他客户。
第1374章 卫星和空瓶子
“8个月，我想他几乎把存款耗光了。”里瑟有些不耐烦的敲了敲耳机，“芬奇，对鲍威尔账户情况调查得怎么样了？”
“稍安勿躁，里瑟先生。”芬奇那边的键盘声响彻不停，“我这里没有什么神奇的小按钮，只要轻轻按下就能查到每个人的详细信息。
之前找弗斯科警探调查他的背景就是因为单靠我一个人忙不过来，而各家银行系统的防火墙比起NYPD的犯罪资料库可要严密多了。”
“听起来你似乎需要一个同样精通计算机的助手，哦对了，上次提到的发射两颗地球同步轨道卫星的计划，对你以后进行类似的工作是否有帮助。”杰克问道。
芬奇那边的键盘敲击声停顿了一下，“对加快调查进度的帮助不大，但即使是通过地面接收站的转接，专属卫星网络依旧能够极大提升安全性。
我名下的一家公司已经在和赛里斯的航空工业集团谈判了，最晚在今年下半年应该就能寻找合适的发射窗口伺机发射。”
两人的这段对话引来里瑟的侧目，眼神中少有的出现了些许迷茫。
这两个家伙说的每个单词他都能听懂，但连起来就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因为这位前CIA搞不清楚他们究竟是在认真讨论还是吹牛逼。
作为一名专业特工，里瑟对于卫星通讯什么的谈不上有太多了解，但一些基本“常识”还是比普通人要了解得多。
某位“开源圣人”搞出来的“星链”之类虽然被某些人吹上了天，但在里瑟看来也无非就是“NASA”在冷战时期搞出来的某些技术从军用转为民用而已。
有些诸如并列火箭发动机和不锈钢火箭壳体焊接之类甚至还是来自原苏联的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