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末:朕才是真命天子 第353节

  众人闻言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连腰板也更直了几分,然而鲁锦这时候却来了个转折说道。

  “但是,我仔细想了想还是没有同意。”众人闻言顿时面面相觑。

  鲁锦当即解释道,“为什么?我这人喜欢有话直说,一来,如今天下还没平定,封爵还为时尚早,今后还有许多仗要打呢,现在封了爵,就容易骄傲自满,不把敌人放在眼里。

  “骄兵必败的道理你们应该知道,当初左君弼是怎么死的,就是因为他不把咱们放在眼里,看不起敌人就容易犯低级错误,不仅自己要吃败仗,你们手下那些士卒也要跟着丢了性命。

  “这二来呢,若要封爵,一定是论功行赏,不然由着性子乱封,大伙肯定会心中不服气,再说现在封爵,对你们在场的大多数人也不公平。

  “咱们圣武军成立方面军到现在,只有二、三、五,这三个方面军打过大仗,杨璟和常遇春跟我打过渡江,杨璟还亲自主持过东征战役,常遇春好歹也打过皖南战役,朱亮祖也打过江北战役,如今咱们的地盘至少有七成是他们打下来的。

  “若要现在论功行赏,他们这个国公那个侯的,到你们这最多就一个伯爵,甚至连伯爵都没有,你们能高兴吗?

  “你们可能会不服气,说都是一起起事的,凭什么他们爵位那么高,到时候人家直接问你,你们才打下几座城啊?要不咱们数数看?你们便没话说了。”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他们心中确实不服气啊,但鲁锦说的也有道理,封爵肯定要看战功的,没有战功就算封你个高位,别人能服气吗?

  鲁锦这时又说道,“我当然知道一、四两个方面军守家很重要,就在杨璟率军东征的时候,安庆这边也在遭受江西元军的猛攻,随时有被元军掀了咱们老窝的风险,濠州那边也在时刻警惕,担心脱脱的主力何时会南下,会不会突破徐州打到咱们的庐州来。

  “庐州大本营呢,也在给前线源源不断的输送兵器甲胄,甚至为了优先支援前线作战,庐州守家的部队连自己身上的甲胄都脱了下来,先给前线的兄弟用,不然怎么凑出咱们渡江时的那几万件铁甲?

  “没有你们在后面殚精竭虑的守家,他杨璟、朱亮祖,能这么肆无忌惮,高枕无忧的去外线开疆拓土吗?

  “不能!你们的功劳我是知道的。”

  这话说的,让人心里听着舒坦,也让他们好受了不少。

  鲁锦则是继续道,“有人可能会说,不是我们不能打,而是殿下不给我们立功的机会啊!

  “这话没错,但是打仗就跟炒菜一样,你不能先放菜再放油啊,总要有先有后,不先拿到浙东的粮食和人口,咱们能发展出今天这几十万大军,和每年几百万石的军粮吗?不能!

  “但是,他们的功立过了,现在轮到你们立功的时候了,是国公,是侯爵,还是伯爵,甚至于郡王爵位,我都能给,就看你们这次战场上的表现!

  “告诉我,你们有没有信心,打下江西,打下南阳,打下荆襄?”

  “有!”众人顿时齐声大呼,双眼放光,现在赏格已经开出来了,那么多爵位,就看他们怎么去战场上争取了。

  “有信心就好。”鲁锦满意的扫视着众人,然后再次说道。

  “我再给你们说一件趣事,我这不是要出来给你们开会吗,前几天就把张温从杭州叫了回去,让他在建康看家,他刚回来一见到我,就说殿下这身衣裳真好看。”鲁锦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蟒袍,顿时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然后鲁锦又道,“我说好看吗,那我让人给你也做一件,他吓得连说不敢。”

  众人闻言顿时面面相觑,不知鲁锦这是什么意思,别说张温不敢,就算鲁锦问他们,他们肯定也不敢啊。

  鲁锦这时却说道,“我说这有什么不敢的,我如今能穿上这身衣裳,那是因为兄弟们敬我,愿意听我的命令,相信我能带着你们越过越好,咱们才能有今天的局面。

  “至正十一年八月,我刚到巢湖的时候,你们还被左君弼打的躲在巢湖里不敢上岸,之后你们愿意奉我为主,如今才是至正十三年七月,短短两年的时间,咱们就有了偌大的一片疆土,有了几十万兵马,兵精粮足!怎么样,我没辜负你们的信任吧?”

  “没有!”

  这是许多巢湖老将的真心话,他们是由衷的对鲁锦表示认可,鲁锦说的没错,两年前他们是什么光景,两年之后又是什么光景,没有鲁锦领导大局,能有他们的今天?

  新来的邓顺兴、李喜喜、傅友德等人也面面相觑,他们心里那叫一个悔,早知如此,自己还干什么团练,自己干嘛要去投徐州?还不如早早投了鲁锦,说不定现在早就做到军总管,或是总兵、副总兵一级了。

  “如今咱们的日子好过了,让咱穿上了这身好衣裳,但若富贵不能同享,那要这富贵有何用?咱们起兵反元,不就是因为鞑子不让咱们活,咱们想过好日子吗?

  “什么龙纹的衣裳不能穿,那是鞑子的规矩,不是我公输锦的规矩,来人,拿上来!”

  立刻有亲兵拿来几件龙纹锦袍,展示在众人面前,鲁锦亲自上前讲解道。

  “鞑子的龙纹是三爪的,要我说那算什么龙纹,连鸡爪都比他那龙的爪子多。”

  “哈哈哈哈哈哈.”众人闻言顿时笑了起来。

  鲁锦又说道,“今后新朝绣龙的衣裳,五爪的才算龙袍,只有皇帝可以穿;四爪的算蟒袍,可以给亲王或赏给有功之臣,我如今身上这件便算是蟒袍;

  “再往下还有这两爪的飞鱼,此物似龙似鱼,身负羽翼,生有鱼尾,是古时山海经中的一种神鱼,品级在亲王的蟒袍之下,也可以赏赐有功之臣;

  “还有这第四等的斗牛服,斗牛原是天上虬龙属的神兽,蟒首牛角牛尾,也是龙纹的一种,今后也可以赏给有功之臣穿。

  “再往下,还有麒麟服,狮子服,不过我今天没带。”

  鲁锦扫视在场的众人说道,“今后什么能穿,什么不能穿,我说的话就是规矩!

  “虽然现在不能封爵,但好衣裳还是能穿的,不能说兄弟们让我做了这楚王,你们就只能干看着。

  “廖永安,缪大亨!”

  “臣在!”二人当即出列抱拳听令。

  “你二人守卫安庆,击退江西元军有功,掩护了三方面军在浙东的行动,特赐飞鱼服,以资鼓励,上前来。”

  二人顿时上前,鲁锦亲自从侍卫那里取来衣服,给二人披在甲胄外面,又给他们系成文武袖模样,露出一只肩膀的铁甲。

  两人互相看了看,发现他们的飞鱼服还不太一样,廖永安的那件绣的图案更大,是一条过肩龙模样的飞鱼,更加威武霸气,缪大亨的则是只有身上有图案,没有过肩,二人心道,这应该也是职位高低的一种体现吧。

  两人穿好之后,这才单膝下拜,“多谢殿下赏赐!”

  “嗯,起来吧,再接再厉,不要骄傲自满,这次江西战役好好打。”

  “是!”

  “俞廷玉,华高,俞通源。”

  “臣在!”

  “你三人守卫淮南有功,确保全军退路不失,特赐飞鱼服,以资鼓励,上前来。”

  等三人也穿上飞鱼服后,连忙下拜谢恩,“臣多谢殿下赏赐!”

  “常遇春,廖永坚,王志远,邓顺兴。”

  “臣在!”

  “你四人皖南战役作战有功,常廖二将还随我渡江,特赐飞鱼服,王邓二将赐斗牛服!”

  “多谢殿下赏赐!”

  鲁锦就跟授勋一样,把这些将领叫出来挨个赏了一遍,包括参加东征战役的徐达,支援安庆保卫战的赵庸,也各自获赐一件斗牛服。

  到最后就只剩卞元亨、傅友德等人,两人都是新来的,又没多大战功,也不好赏赐龙纹服饰,但鲁锦也没让他们干看着眼馋,而是准备几件没有绣纹的素色锦袍出来。

  “卞元亨,傅友德。”

  二人闻言对视一眼,没想到这赏赐还有他们的事,但也不敢怠慢,连忙起身听令,“臣在。”

  “上前来。”

  等二人上前,鲁锦取出两件素白色的锦袍说道,“你二人都是初入军中,没什么大功,飞鱼服和斗牛服就不给你们了,但他们都有了,也不好让你们干看着。

  “我听闻唐朝大将薛仁贵,年轻时曾获太宗赐白袍,唐征高句丽时,薛仁贵以一当千,冲入敌阵如入无人之境,打出了千军万马避白袍的威名。

  “今日我效仿唐太宗,赐你二人白袍,希望你们也能像薛仁贵一样,打出我圣武军的威名,让敌军见到你们身上这件白袍,就先畏惧三分!”

  二人闻言顿时感动不已,连忙拜道,“多谢殿下赏赐,臣定不负殿下重望!”

  “很好,起来吧,中原战役要好好打。”

  “是!”

  接着鲁锦也给李华甫和李喜喜也送了两件蓝色锦袍,不过和傅友德他们一样,都是没有绣图案的。

  等发完赏赐后,院子里的一群将领们也各个喜气洋洋,这次虽然没能封爵,但鲁锦给的这些赐服仍然是对他们的一种肯定。

  啪啪——

  鲁锦拍了拍手掌,吸引了众人注意,然后才说道。

  “好了,赏赐发完了,接下来说战事,具体的战术我就不讲了,在场的最低也是个督师,如果连怎么攻城,怎么列阵破敌都不会,今日也就不会坐在这了,所以我只给你们讲战略,讲这次战役的要点,都好好听着。

  “先说中原方向,四方面军满编10万8千人,再加上五个屯田师,6万7500人,还有两个禁卫师2万人,以及一个骑兵团4500人,合计二十万兵马,只去打二十座城池,你们的兵力绝对是绰绰有余的,根本就用不完。

  “但是中原战场的问题是什么?就是三个城市圈之间相距太远,这也是给你们配了五个屯田师的原因。

  “中原方向的战术你们怎么打,我都不担心,我只说一件事,后勤,后勤,还是后勤,一定要保障后方粮道畅通和交通通讯畅通,保持三个城市圈互相之间的联系,这样你们这二十万兵马才能成为一个整体,而不被敌军各个击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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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首战即决战!

  众人听着鲁锦的讲解,再去看那沙盘,就发现果然如鲁锦说的那样,以信阳、南阳、襄阳这三座城为中心,各自形成了三个城市圈,周围城池都很集中,但是三个城市圈之间的距离却相距甚远。

  鲁锦这时站起身来,拿着指挥棒指着沙盘说道。

  “中原战役二十万人马,每人每顿吃米两斤,一日三顿,一天就是六斤粮,二十万人每天就是120万斤,也就是8000石,粮食我们有,关键是怎么运过去。

  “庐州铁厂新造了一种四轮马车,安装了铸铁滚珠轴承和减震板簧,相比之前的马车,现在只需两匹马就可牵引载重一吨的重车,也就是两千斤,这样只需六百辆马车,就能满足中原二十万人一天的消耗。”

  夏煜闻言立刻拿出一个小巧的马车模型,递给诸将传看,鲁锦则是继续说道。

  “另外还有一个骑兵团,4500匹战马,以及军中哨骑传令兵的马匹,炮兵拉炮的马匹,还有运粮食的马匹,各部辎重营拉车的马匹,总共约一万多匹,就按两万匹来算,每匹马每天要吃十斤的草料和豆子,这又是二十万斤辎重,需要100辆马车运输。

  “最后还有手榴弹,炮弹,枪弹这些火器的弹药,就算每天十万斤,又需要50辆车,加起来一共是750辆车,才能满足大军一天的消耗。

  “我给你们1500辆车,让你们不仅够吃当天的,还能往前线的粮站存粮!”

  华高、傅友德、卞元亨等四方面军的将领顿时惊讶道,“殿下,1500辆四轮马车,每车两匹马,这就是三千匹拉车的马啊,咱们有这么多马匹吗?”

  鲁锦当即道,“有,我上半年刚买了八千匹马,本来是打算再组建一个骑兵团的,这样还能剩下三千多匹,正好够给你们运输物资的,但咱们不能这么紧张着来,反正骑兵也不好练,干脆今年不弄了。

  “这八千匹马,我给你们六千匹,每车配四匹,沿途设驿站,两两一组轮换着来,也省得把马累死了,耽误前线的粮草,剩下两千匹我先拿去给骑兵练着,等明年再买了马再说。”

  四方面军的将领闻言顿时松了口气,俞廷玉当即道,“这样的话,运力就绰绰有余了,只要不缺辎重,这一仗也就好打了。”

  “不错。”鲁锦点点头,然后又说道,“但是这些马车也不能随便乱用,你们的对手并非等闲之辈,如此多的物资,很容易成为敌军眼中的肥肉,二十万人皆系于这一条粮道,一旦粮道被敌军所断,就变成孙子兵法中的‘军无辎重则亡’了。

  “包毓,你来给他们介绍一下他们的对手都有谁。”

  “是。”包毓立即拿着资料上前道。

  “中原敌军有二,一为汝宁府达鲁花赤,此人名叫察罕帖木儿,是乃蛮人出身,随元虏徙至颍州,生于颍州沈丘,汉姓李,因此又可称李察罕,字庭瑞,今年大概二十有五。另有汝宁知府李思齐,信阳罗山人。

  “刘福通于至正十一年起事后,次年,这李察罕就和李思齐两人召集乡勇,参加元廷民团,镇压中原义军,二人合力大破罗山县红巾,将信阳重新收回元廷手中,因功升为汝宁达鲁花赤和汝宁知府,诸位将军要打的第一仗便是这两人的老巢。

  “另外这李察罕还有个义子,名王保保,约摸二十岁上下,是其麾下骁将,甚为骁勇善战,其父是元廷太尉,翰林学士,母为李察罕长姐,其父早逝,故而被娘舅李察罕收养为义子。

  “凡此三人,起兵一载有余,麾下七八万兵马,一直压制着刘福通无法向北扩张,本事还是有的,诸位将军不可小觑这三人。”

  傅友德和李喜喜顿时对视一眼,刘福通啊,那可是红巾首义,而这李察罕能压着刘福通打一年多,还能从他手中夺回信阳,那确实厉害,没想到第一仗便是这样的对手。

  不过两人也挺惊讶的,鲁锦居然在战前就搞到了对方这么详细的情报,怪不得鲁锦能一直打胜仗,这位主可是比刘福通还厉害,刘福通起兵也有两年多了,至今也不过两三路之地,而鲁锦已经拿下了两淮和两浙,这就是差距!

  俞廷玉闻言顿时皱眉问道,“那这三人现在在何处,还有他们那七八万兵马又在哪里?”

  包毓翻了翻手中资料,立刻道,“目前汝宁知府李思齐就在信阳,麾下约摸有两万兵。

  “李察罕和王保保,还有另外五万余兵马,目前去向不明,我们在南阳府,汝宁府,襄阳路都没发现这股兵马,但其应该还在河南,因此情报局判断其可能在汴梁路,但我们暂时还未在汴梁路设情报站,那里没有我们的细作,汴梁路也非此战的目标,故而不知其具体去向。”

  卞元亨这时当即说道,“知道其大体位置就行,派哨骑四出侦察,信阳只有两万元军,我们十万人一起压过去,就是再难打也能打下来。

  “至于这李察罕和王保保,他们若是留在汴梁路不来还好,来了照样能收拾他们,刚才殿下说咱们那么多粮草,容易被敌军惦记,我看这倒也并非全是坏事。

  “咱们也可以大张旗鼓的运粮,以军粮为诱饵,吸引那李察罕和王保保前来,设伏兵于四周,他二人若敢来,正好将其一战尽灭!”

  鲁锦点点头,立刻夸赞道,“不错,自己的弱点有时候用好了,也能当作对付敌人的武器,总之你们要提高警惕,千万不要小看了这几人,只要认真谨慎的对待,以你们的才智,和四方面军二十万人的实力,我不相信会打不过他们。”

  四方面军的将领全都点了点头,华高这时又问道,“那第二股敌人呢,除了这李察罕和王保保,还有谁?”

  包毓翻了翻手中资料,再次介绍道,“还有一股在荆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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