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末:朕才是真命天子 第264节

  可这人明知道白驹场有人在贩私盐,他不仅不制止,反而利用职权之便,动辄威胁张士诚这些私盐贩子,平时克扣盐民的劳动所得也就罢了,这货还威胁张士诚等人给他上贡,不然就扬言告发他们。

  张士诚虽然是盐枭,可黑社会如何能跟官府的暴力机构抗衡?为了维持生活,不跟官府翻脸,还是只能忍气吞声,乖乖的给邱义上贡,承受邱义这种污吏的勒索,反观邱义这厮,竟然还不满足,动辄对白驹场的盐民非打即骂,用以维持自己的权威。

  白驹场的百姓早就受够了这厮,要不是因为这货有个官身,说不定早就被他们弄死了。

  本来如果一直这么下去,只要邱义还能纵容他们贩私盐,盐民们毕竟自己也赚着非法收入,也不是不能忍受,但圣武军突然出兵淮东,连续打下扬州路全境,以及高邮府大部,立刻就打破了淮东这片区域的平衡。

  眼看着圣武军的攻势势不可挡,元朝官府根本就挡不住,于是剩余还没被攻略到的州县百姓也起了小心思,有杜黑儿、高四这样直接举兵造反跑来投奔的,还有一些元廷官府的小吏,已经在暗暗计划,等圣武军打过来之后怎么投降。

  而这白驹场的盐警邱义,这货胆子更大一些,竟是想趁着这乱世的机会,搏一个阶级跃升,一个盐场的小吏算什么?他要直接募兵去投义军!说不得可以做个更大的军官,那将来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

  这也是为什么张士诚听到这厮要募兵去投义军,突然情绪激动的原因。

  他妈的,义军没来的时候,你就欺负我们,义军来了之后,你还想继续当官欺负我们,那他妈义军不是白来了吗?!

  想到此处,张士诚立刻召集人手,想要赶在邱义投奔圣武军之前,先把这货灭了!绝不能让他的计划得逞,否则将来白驹场的乡亲们还有活路?

  张士诚一路急行赶到盐场,已经有许多盐民听到召唤,从家里抄了各式家伙赶来助阵,没一会就汇聚了上千人众,张士诚在这一片的威望,可比邱义那厮花钱募兵的效率高多了。

  见人来的差不多了,张士诚站在一个磨盘上当即高声说道。

  “这大元的天就要变了,庐州的义军已经打到了兴化,官军根本就挡不住,本来这事跟咱们没甚关系,可邱义那王八蛋竟然想募兵去投奔义军。

  “这厮平日里就如虫豸一般趴在咱们身上敲骨吸髓,他家里的万贯家财,可都是你我辛苦赚来的血汗钱,要是让这厮入了义军,再当上更大的官,将来还能有你我的活路?

  “反正官府现在自身难保,也管不着咱们了,今日我就带你们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杀了邱义那厮满门,抢回咱们的血汗钱,邱义家中的财货,我做主给你们分了,只要今日跟我一起出了力的,在场的人人有份!”

  底下的盐户村民闻言顿时群情激愤,纷纷高举手中的各式家伙大喊起来。

  “杀了那厮报仇!”

  “有仇报仇,有怨抱怨!”

  “灭了那王八蛋全家,抄光他家的财货!”

  “张大哥,俺们跟你干了,你下令吧!”

  “走,大伙跟我来!”

  张士诚大手一挥,当即跳下磨盘,有未来的女婿潘元绍在前面带路,张士诚领着上千白驹场村民,立刻风风火火的朝着邱义杀了过去。

  当天晚上,白驹场就爆发了激烈的火并,邱义刚刚募了两百新兵,还都是些地痞无赖子,根本就没有防备,张士诚就带着上千村民杀了过来。

  这些地痞无赖平日里狐假虎威惯了,也就做些替豪强大户当打手,欺负欺负老实的穷苦百姓,哪里见过这个阵势,双方甫一照面,还没打过几个回合,就被愤怒的村民打崩,当场被屠戮殆尽。

  而此时更多的白驹场村民也闻讯赶了过来,加入这场复仇之战,人数俨然已经超过了三千之众。

  白驹场名为村,实际规模已经赶得上一个大型乡镇了,这里毕竟是淮东三十六路盐场之一,人数太少的话又怎么替朝廷煮盐运盐。

  张士诚一看来了这么多人,不仅带着他们去灭了邱义家满门,抄光了全部财货,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又接连杀了十几家当初欺负过他的富户,将这些豪强恶霸悉数灭门,又将他们的房子一把火烧光!

  十月二十二日的当晚,白驹场村中火光冲天,刚刚复完仇的张士诚站在熊熊大火之前,他的二弟张九五当即说道。

  “大哥,既然如今咱们已经做下这杀人灭门的大事,还有了三千多兵,何不如直接去投了义军,听说那吕珍只是有四千多兵,就被封了个什么指挥使,咱们要是去投了义军,说不定大哥也能混个指挥使当当。”

  才十几岁的潘元绍也劝道,“叔父,人若想不被人欺负,就得当官,如今义军连战连胜,官军不堪一击,我看这世道就如杂剧里说的那改朝换代的乱世,咱们何不如也去投了义军,不仅能当大官,就凭叔父的本事,说不定将来也能捞个爵位,当个贵人。

  “到时咱们也不必再整天提心吊胆,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做这贩私盐的生意,胡人官府的那些小吏是欺负咱们不假,可叔父就能保证这义军的官府,还能容忍咱们继续贩私盐吗?

  “不如趁此机会,带着大伙挣个出身,也给大伙找个活路。”

  张士诚想了又想,觉得两人说的有道理,于是这才点了点头,“你们可都想好了?这打仗可不是儿戏,搞不好是要丢命的!”

  老三张九六当即说道,“哥,干吧,贩私盐不一样是掉脑袋的大罪,咱们不是也干了,还能怕打仗?我看这官府的官军,也比那邱义的无赖兵强不了多少。”

  张士诚这才又点了点头,“那好,咱们调头去南边的草堰场。”

  老四张九七顿时疑惑道,“为何去草堰场,不应该直接去兴化投军吗?”

  张士诚顿时豪气干云,“要当就当大官!一个指挥使算什么,咱们先去各处盐场,招他一两万人,咱做官也要先弄个督师当当!”

第333章 脱脱来了

  当天晚上,张士诚就派出几个兄弟去附近的盐场四处募兵,有张士诚在盐场的威望在,招人还是不难的,一夜之间就募兵上万人,加上在白驹场的三千多兵,总兵力已经达到了一万五左右。

  翌日一早,张士诚就带着刚募的士卒向着兴化前进,准备去找离他最近的赵仲中投军。

  而在兴化县这边,23日晌午,赵仲中率领的偏师只用一个上午就将兴化县城一鼓而下,极大震撼了刚刚投奔过来的杜黑儿和高四。

  攻占兴化县后,赵仲中又从城里抓了三千余俘虏,从中挑出九百人,给杜黑儿和高四的预备第一团补足一个整团的人数,然后留下郝淼的补充第七团守城,大部队则继续向着盐城进发。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之前奉高邮知府李齐之命,回丁溪场镇募兵的元军‘义兵元帅’刘子仁,刚刚募足一万民兵,正准备去高邮跟李齐会合,准备反攻扬州的圣武军。

  结果这货还没出发呢,就接连听到高邮和兴化都已沦陷,李齐和高邮的一众行省大员也全部兵败身死的消息。

  刘子仁十分惊骇,李齐带着两万人连高邮这样的坚城都守不住,那自己带一万连兵甲都不全的新兵过去不是纯粹送菜啊,于是这货也不往高邮去了,直接带兵调头往盐城走,准备仗着盐城的城池挡一挡,或许能坚持到北面的元军主力来援。

  总之要先找个地方落脚,盐城再差好歹也有城池可以容身,留在野外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只可惜,这货想得不错,唯独漏算了一点,因为赵仲中此时也在往盐城赶,除非刘子仁直接带兵北渡淮河去山东,否则再怎么逃也逃不过圣武军的追杀

  果然,这货刚往盐城走了没多久,赵仲中率领的偏师就从后面追了上来,双方隔着大概七八里的距离,可赵仲中手中没有骑兵,把手中的传令兵全算上也只有五六十骑,而且还不是专业骑兵。

  没有大队骑兵绕去前方拦截,单靠纯步兵,还拖着炮队,赵仲中想要追上刘子仁这股元军也不容易。

  好在即便不追,赵仲中也大概猜出了前方这股元军的意图,现在兴化以南的全部城池都被圣武军占领,他这个时候往北只能是去往盐城,正好自己的目的地也是盐城,那就没必要追的那么急,只要别把这股元军跟丢了就行。

  可就在这个时候,意外再次出现。

  张士诚那边刚招完兵,正想去兴化投军,结果派骑哨去兴化一打听,发现兴化已经被圣武军攻克,之前打兴化的那个庐州义军将领,也已经率军往盐城去了。

  张士诚一边感慨圣武军攻城略地的速度,同时也在调转方向,因为他所在的位置更靠北,干脆决定先去盐城等着赵仲中过去。

  于是乎,从兴化到盐城的这一百多里路,就出现了三方势力的大军,共同向盐城进发的奇葩场面,按照不同的出发位置,张士诚的一万五千新兵反而走在最前面,中间是刘子仁,最后才是赵仲中率领的偏师。

  二十四日,三股大军共同朝着盐城走了一天,终于在大纵湖东侧一带相遇,原来是刘子仁走着走着,突然发现了前方的张士诚,因为搞不清状况,当即停了下来。

  张士诚也是,他这正往盐城行军呢,突然发现身后冒出来一股万人大军,起初他还以为是赵仲中追上来了,结果派人上前一看,这才发现不对劲,连忙让自己的一万五千新兵列阵,面朝后方迎敌。

  张士诚手下都是新兵,也不敢出动出击,刘子仁那边同样如此,也都是新兵,不敢上前,于是双方就这么僵持了下来,典型的麻秆打狼——两头怕。

  前方的两支部队都停止前进,这才让位于最后的赵仲中追了上来,24日下午,三支万人大军已经互相旌旗在望了,这个时候就数中间的刘子仁位置最为尴尬,被赵仲中和张士诚夹在了中间.

  赵仲中放在前方的哨骑也发现了不对劲,恰好张士诚也发现了最南边的赵仲中,于是这货主动亲自跑来交涉,说自己是准备投奔义军的,还跟108师的吕珍认识。

  赵仲中顿时疑惑道,“你跟吕珍认识?也是淮东贩盐的?”

  “正是。”张士诚连忙答道。

  “你是淮东哪个盐场的?麾下有多少兵?”

  张士诚又说道,“在下是白驹场的,昨日才刚刚募得一万五千新兵,正准备去兴化投奔将军,却听闻将军已经攻克了兴化,我猜测将军可能是要继续攻略盐城,于是就准备先去前方等着将军,没想到会在这里相遇。”

  旁边的杜黑儿顿时惊讶道,“你居然募到一万五千兵马,你们盐场那边那么多人吗?”

  张士诚连忙谦虚的展示实力,“在下不才,平日里贩盐就在左近几个盐场有些名望,因此举旗募兵之后,多有人来投奔,连续几个盐场才募集了这万五千兵。”

  赵仲中这时突然问道,“一万五千兵,能凑得齐兵器吗?用的什么军制?”

  刚刚还很自豪的张士诚,闻言顿时尴尬道,“募兵仓促,还来不及打造兵器,只有些锄头扁担梭镖之类,军制暂时用的百户千户,全军分为十几个千户,由在下统制全军。”

  赵仲中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张士诚则是又道,“将军,前方那个刘子仁在下也听说过,他如今既然被咱们夹在中间,要不要一起动手灭了他?”

  赵仲中反问道,“你不是连兵器都凑不齐吗,而且麾下都是新募之兵,能顶什么用?

  “要不这样,迎战就不用你动手了,你先回去展开你的兵马,在外围摆开阵势,我这里自己就能将这刘子仁击溃,只是我这偏师没有多少骑兵,无法拦截敌军溃兵,万一让这些溃兵跑了,流窜为匪,说不定还能搞出什么事来,你只要在外围帮我拦截一下元军溃兵,让他们投降即可,如何?”

  张士诚闻言顿时松了口气,他刚才就是客气一下,表表忠心而已,真要让他领一帮新兵蛋子去冲阵,他也是心里没底,现在赵仲中却给他安排了个打杂的活,那就再好不过了。

  于是当即抱拳道,“全凭将军安排,只是我这该如何跟将军联络?”

  “不用联络,等听到我这边击鼓进兵,你就等着在外面拦俘虏就行了。”

  “是!”

  等张士诚回去之后,赵仲中又跟顾时、屠海、还有杜黑儿等人说道,“敌军虽有万人,却都是新兵,这群人估计连大炮是什么都不知道,若是先放炮,说不定一轮炮击没打完,敌军就先崩了,咱们又没有骑兵,肯定拦不住那么多溃兵。

  “所以还是不用炮了,直接上阵接敌肉搏,我的十团从正面进攻,屠海率独立二团主攻敌军左翼,顾时的补充八团主攻敌军右翼,杜黑儿你那也都是新兵,就别上了,在后面保护炮兵就行。”

  “是!”三人当即应诺领命。

  随后过了半个小时,赵仲中和张士诚全都整队完毕,赵仲中立刻下令发起攻击,三个团成倒品字型,兜头朝着刘子仁的军阵罩了过去。

  在赵仲中的大阵身后,几面牛皮战鼓被敲的咚咚作响,震撼四野,赵仲中的十团主力负责主攻正面,全团以连为单位,一字排开16个大枪方阵,踩着鼓点迈着整齐的步伐就朝着刘子仁的大阵杀了过去。

  刘子仁麾下的新兵哪里见过这个阵势,光是看到圣武军主力那整齐的阵列和铿锵有力的步伐,就被吓得阵线骚动,就在双方距离还剩不到一百米的时候,刘子仁麾下的新兵直接就崩溃了,活生生的表演了一出什么叫望风而逃!

  那些新兵也不是傻子,面前这支大军可是从滁州一路所向披靡,杀到高邮兴化的,连正经官军都挡不住,他们拿头来挡,任凭刘子仁在后面怎么拦都拦不住溃兵,这帮乌合之众就当场溃散了。

  一场虐菜局的遭遇战,还未正式接战敌军就率先崩溃,接下来就只剩下劝降抓俘虏了。

  张士诚几兄弟还在一旁正准备看好戏呢,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个结局,一群千户百户都看傻了。

  愣了半晌潘元绍才说道,“庐州兵已经打出了军威,寻常元军已经不敢与之对战了。”

  旁边另一个千户李伯升也说道,“人的名树的影,人家一路从庐州杀过来,根本无一合之敌,谁还敢与之抗衡?看来咱们投庐州兵还真投对了。”

  正在这个时候,张士诚也策马从阵前掠过,高声喊道,“还愣着干什么,去抓降兵啊!”

  “冲啊,投降不杀!”

  一场闹剧般的遭遇战很快结束,有张士诚在外围抓俘虏,这一万元军新兵一个也没跑出去,就连刘子仁本人也被屠海阵斩,立下一个小功,而且总共只阵斩了几百人,剩下的九千多人就全投降了。

  此战过后,赵仲中本部自己四个团加一个炮营,还有兴化抓来剩下的两千多俘虏,以及此战从刘子仁麾下抓获的九千余俘虏,最后再加上张士诚的一万五千新兵,赵仲中把这些人都带上,又继续朝着盐城进发。

  从高邮分出偏师,出发的时候一共只有四个团,加一个炮营,结果等赵仲中领着大部队兵临盐城城下的时候,加上俘虏和主动投奔的义军,他这四个团的偏师已经扩张到了四万多人的庞大规模!

  元廷的盐城守将龚向荣,一看这个阵势,当场就吓傻了,自己这是犯天条了吗?他就带四千人守个偏僻小县城,而且盐城连护城河都没有,敌军要是来个万八千的,他还能仗着城池挡一挡,你这一下来了好几万,就为了打我?不是,至于吗?龚向荣都要哭了。

  26日,赵仲中抵达盐城的当天,还不等筑起炮台正式攻城,只是象征性的把高邮一众高官的人头摆出来劝降,龚向荣就很识时务的开门献城了

  于是赵仲中又收编了盐城的这四千守军,再用之前从兴化抓来的俘虏给他补充了几百人,暂时编为独立第三团,同时又留下顾时的补充第八团镇守盐城,自己则是带着一群俘虏和投奔的义军新兵,赶去淮安找朱亮祖会合。

  半路上,张士诚见龚向荣一个刚投降的元军降将,还有杜黑儿举兵三千过来投奔,就都被封为指挥使,而他领兵一万五千人来投,赵仲中却还没给他个说法,不禁有些疑惑,难不成是圣武军不舍得给他一个督师之位?那他这一万多兵不是白招了吗?

  于是当即趁着晚上宿营的时候,找赵仲中询问。

  赵仲中这才说道,“我们圣武军军将没有私自扩军的权利,上面管的很严,所有兵都要登记造册,帅府那里是有花名册的,因为要给这些士卒分田,你听说过吧?”

  张士诚点点头,“略有耳闻。”

  赵仲中又说道,“但打仗的时候难免要抓俘虏,招降纳叛,还有义军前来投奔,于是大帅就许了我们战时可以便宜扩军,但只能任命临时军职,且最高不能超过指挥使一级,战后再由帅府统一整编,授予正式军职,也就是说,即便我们现在说了让龚向荣当临时指挥,只要大帅那里不承认,也是不作数的。

  “按照大帅说的法子,敌军将领主动带兵归降的,可以编为暂编独立团,像是屠海、龚向荣就属于这一类,而我们自己募兵或从俘虏中自行补充的,称为补充团,比如之前被我留在盐城的顾时,他那个就是补充团。

  “最后一类就是像你和杜黑儿这样的,义军带兵来投的,可以被暂时编为预备团,按照我军军制,每个团分为五个千户营,一共4500人,杜黑儿那个差几百,我可以用俘虏给他补上,编为一个预备团。

  “你的情况就比较特殊了,那一万五千兵都是你带来的,按理说是可以直接编为一个师的,但大帅没给我们这个权利,最大只让编到团,所以即便我找到朱总管那里,暂时也只能给你编成三个团,授三个指挥使。”

  张士诚顿时蹙眉问道,“可我听说那个吕珍所在的那个师,他们那个督师就是原来的泰州判官李华甫啊,为何他能直接做督师?”

  赵仲中闻言看了他一眼,不禁疑惑道,“呦,看来你跟吕珍关系不一般啊,连李华甫是督师都知道?”

  张士诚也不隐瞒,“我们一起贩过盐,做过生意。”

  赵仲中这才解释道,“首先,李华甫那个督师不是江北战役开打之后才定的,而是早就定下了,还是大帅亲自许给他的,因为他还未入我军之时,就已经给我们立下了大功,所以不能用这次的战时扩编规则来算。

  “二来,他虽然算是刚刚起兵,可他刚起兵就直接拿下了泰州城啊,这不也是军功?有了军功自然什么都好说。

  “而且大帅原本答应他的是督师,他自己却主动让贤,把督师之位让了出去,自己当个副督师,这些事你恐怕还不知道吧?”

  张士诚闻言愣了愣,“这还真不知道,那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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