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朕,袁术,大汉忠良 第194节

  其也是与袁公征战于扬州,兵败被俘,袁公感其忠义,送其入洛阳请罪。

  不想时逢李郭大闹洛阳,一人挟天子,一人质公卿。

  其后天子出逃,刘繇一路上匡国保驾,力挽狂澜,可见忠义。

  最后天子入洛阳,更拜其为太傅,事事相询,以师侍之,乃是中枢汉臣对抗国贼曹贼,一面不倒的大旗。

  以主公之才,若入洛阳,地位当不在刘繇之下。

  又得袁公表荐,升任太师,待剿除国贼曹操之后,为国之柱石,代天子辅政朝野,重整九州之天下,犹未可尽知也!”

  刘表闻听此言,眼神一亮!

  此事居然当真不是袁术虚言哄骗,还是有先例的。

  好死不如赖活着,能活他刘表当然也不会求死。

  既然不仅不会被圈禁,甚至还能在洛阳大有可为,那么好像也不用为之拼命了?

  一旦去了洛阳,成就匡国大业,若袁术果是大汉忠良,在忍辱负重而背负骂名,自然你好我好大家好。

  即便不是,哪怕他包藏祸心,今日说的都是假话。

  那待自己相助天子,重振朝纲之后,也可以举国之力,再讨伐他!

  大不了跟他做过一场,再论个输赢。

  反正自个也没投降,乃是兵败被俘,像刘繇一样,被送去洛阳请罪的,于名声丝毫未损。

  甚至等自己大业功成之日,忍辱负重之举传出,名声只会更上一层楼。

  脑海中念头纷至沓来,刘表从蔡瑁手中接过诏书,朝洛阳方向,下拜行礼。

  “臣荆州牧刘表,领旨谢恩!”

  见此一幕,荆州群臣,纷纷长舒一口气,太好了,不用跟着主公仗义死节了。

  便是袁术见此,也满意颔首。

  以他如今的权势地位,倒也不是不能强杀刘表,但没必要。

  别说刘表了,便是一个名士祢衡,就让刘表、曹操投鼠忌器,杀又杀不得,留着又头疼。

  而刘表呢?他又是名士,又是大汉宗亲,等于一个大号祢衡。

  今时今日,袁术将刘表送去洛阳之举,简直和当初刘表送祢衡入洛阳,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等颇为麻烦的棘手人物,就该留给曹阿瞒杀,反正他名声屠徐州那会就臭了,虱子多了不怕痒。

  反观袁术对刘表说的这番剖心之语,看似真心实意,实则是留了坑的。

  让你效殷商比干,不要一死全臣节,而是重振大商。

  这前提是,你真有当比干的能力。

  否则,不过冢中枯骨!

  即便天子果真攘除曹操,执掌朝纲,那他重用你刘表,亦不过又一孙仲谋耳,袁术笑都来不及,又有何惧?

  更何况去了洛阳,光曹操这个坎,首先就过不去。

  也不指望别的,若曹阿瞒果如所料的兵败宛城,景升兄你能发挥股肱忠臣的作用,多给他添点麻烦就谢天谢地了。

  毕竟在曹操和刘表之间选一个对手,当然是选景升兄你了。

  可这其中辛秘,各中内情,刘表一无所觉。

  人就是这样的,总觉得自己是最特殊的那个。

  别人不能在洛阳匡国保驾,有一番作为,辅佐天子,重掌朝政,那一定是因为我刘景升没来!

  区区比干,又算什么?

  我刘景升之才,当远胜于他!

第228章 血光映天三万里,扶摇直上太平天!

  荆州一战,袁术败黄忠,降邢道荣,擒孙权,水淹襄阳。

  自他入荆以来,共计约莫二十万大军被他尽数击溃,关键是时间。

  从长沙到零陵乃至襄阳,所过之处,哪怕易守难攻的坚城,即便是数万乃至十万的大军,一位位被荆州名士鼓吹封神的名将你方唱罢我登场。

  无一例外,一触即溃!

  攻无不克,所向披靡,袁军于荆州之威势,犹胜于此前在豫州。

  自正月荆南三郡反叛,袁术出兵相助以来,眼下刚近五月,襄阳已经沦陷,刘表举州而降。

  大将军之军威,竟至于此,荆襄九郡,敢不惊惧?

  整个长江沿岸,因为袁公兵锋之威,而躁动不安。

  除了已入袁营治下的长沙、零陵、襄阳三郡。

  南郡、桂阳、武陵、章陵四郡,即刻上书请降,纷纷响应袁公的号召,表示愿尊摄政大将军诏令。

  除了尚在文聘手中的江夏,与握在张绣手中的南阳外,荆襄九郡传檄而定。

  是日也,大将军,术,威震华夏。

  数月之间,尽溃荆州二十万大军,决大江之水,倾覆襄阳。

  如此滔天凶威,即便是犹未纳首受降的江夏与南阳二郡,惊闻此讯又怎不胆寒?

  庐江,这座曾经抵挡了孙策整整两年的坚城,又一次染得满城鲜血。

  整座城墙上,到处都是血渍与坑洼,彰显其这段时日所经受的摧残。

  城外军营,血战至今,曹操咬牙冷笑。

  “发如韭,剪复生。头如鸡,割复鸣?

  刁民!贱民!反民!!!

  这群反民真如杀之不绝,除之不尽一般。

  这些时日以来,我们攻城杀多少,寿春就会送多少人来送死!”

  他是真的来气,在就地打造完盾牌与攻城器械后,曹军以刀盾兵在前,弓箭手在后,列阵杀敌。

  连日来可谓杀得这些没见过血的乌合之众们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可再怎么能杀,也架不住寿春那边能送啊!

  今天杀三千,明天来六千,天天杀,天天来!

  这玩意就像你是在砍一个不会动的城池血条,可曹军这边砍多少,寿春那边奶多少,甚至曹军越是杀,庐江城这血条还越奶越多。

  这事简直就没天理了!

  人这一生可能经历过许多次绝望,但人可能不知道,这份绝望才刚刚开始。

  兴冲冲千里奔袭而来的曹操,此刻就在这座久攻不下的庐江城下,切实的感受到了绝望。

  他也知道时间紧迫,不能始终在此地拖延不前。

  可寿春送来这人海般的黄巾军,在他们的朝廷官军面前虽然不堪一击。

  但若是他们始终不惜性命,硬生生拿人命来拖延时间。

  在占据守城之利的情况下,即便是曹军也拿他们没什么好办法。

  当然,时间若是拖下去,曹军这样每天成千上万的杀,几个月就能把江淮的人口杀尽杀绝,杀得袁术底蕴尽溃,再无征战之力。

  问题是他们现在缺的就是时间。

  双方都在抢时间,这也是袁术哪怕决汉江之水,不惜襄阳糜烂,也要在最短时间击溃孙权那十万大军的原因。

  寿春臣公,自阎象以下,江淮臣民,自贩夫走卒以上,为了支撑他抢攻襄阳的战略,所有人已拼尽全力,乃至拼上性命。

  而他淮南袁公也绝不能让淮南臣民失望。

  此时此刻,水淹襄阳,刘表奉诏受降,入朝请罪的消息已经在传来的路上。

  尽管曹操当下还没有收到襄阳方面的消息,可细数袁术往日战绩。

  他亦知道情形绝不乐观,留给他的时间不多。

  心念至此,他不由催问众人。

  “诸卿皆善战之将,智谋之士,目下困局,可有速破庐江之策?”

  夏侯渊闻听此话,当即拱手答曰:

  “回禀主公,庐江城池虽坚,但已无精兵强将相守,所依仗者,不过黄巾民夫,悉乌合之众耳!

  只要我等继续强攻,多杀一些,杀得这些人胆寒,杀得他们畏惧。

  没有人不怕死,这些刁民反民,最是贪生怕死之辈,只要杀得他们怕了,此城不攻自破。”

  然而他这番话才刚说完,就遭荀攸反驳。

  “谬矣。

  使若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夏侯将军此法,对付那些离散在九州各地三十六方渠帅领导的黄巾军,可轻易破之。

  对付面前这支黄巾,不行。”

  他说着抬眸望向庐江城上迎风飘扬的那面黄天大纛,眸光幽沉深远。

  “夏侯将军,你也曾追随主公参与过昔年讨伐黄巾之战,可知黄巾与黄巾亦有不同。

  不过是些从未上过战场,拿着锄头镰刀,不着甲胄,更不通兵法,不知列阵的乌合之众罢了。

  当年张角高举黄天大旗,号曰:【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一时间大汉一十三州,八州皆反,贼兵以百万计,声势浩大,远胜于今。

  可结果呢?

  各州各地之叛军,在朝廷精锐的围剿之下,不过是功劳簿上的数字罢了。

  一群地里刨食的泥腿子,拿什么抗衡兵甲齐备的朝廷天兵?”

  荀攸自问自答,语气越发低沉。

  “拿命!

  在天下八州百万黄巾都挡不住汉军的时候,有一个地方却挡住了。

  正是张角所在的巨鹿!

  一群从未上过战场,未曾见过血的普通百姓,其防守之烈,进攻之悍勇,教人胆寒。

  以一城一地与名将卢植麾下的大汉精锐对峙数月有余,不落下风!

  当时攸忝为黄门侍郎,近在先帝身侧。

  当年的先帝也和将军你此刻一样感到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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