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朕,袁术,大汉忠良 第163节

  明公可假意行荀彧之三路齐出,佯攻颍川、梁国、陈国,暗度偏师行荀攸之奇谋,进逼寿春以迫袁术回援。

  趁此南方大乱,诸侯一片混战之时机,明公尽起大军兵发汉中,联合张鲁,共取益州。

  如是,则南方诸侯混战一场,皆有损耗而无所得,反观主公借张鲁之手,能自益州有所收获。

  此诚敌消我涨、稳中求胜,徐图霸业之良策!”

  然而司马懿此策献上,曹操却久久无言。

  半晌,他忽得朗声而笑!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可本相征战南北,戎马一生,只知富贵险中求!

  袁术势大难遏,若不出奇谋用险,何以胜之?

  今天赐良机,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第204章 邢道荣:反反得正,必破袁军!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我意已决!

  假道南阳,宜速不宜缓,贵精不贵多。

  由本相亲自领兵,夏侯渊、典韦、荀攸、司马懿、曹洪、曹昂、曹安民等随军,于三军之中精选三万精锐,随我直取庐江,不破寿春,誓不回转!

  另命于禁、李典各自引兵一万,多征辅兵民夫,佯做数万大军,佯攻梁国、陈国。

  另使祢衡携我书信,赶赴刘玄德、吕奉先处,为他主公求援,以攻伐纪灵。”

  如此一番安排议定,曹操微微颔首,“余者如曹仁、段煨等各自率本部军马,谨守地方,以备不测。

  我出征之后,朝中大小诸事,悉听文若调遣,诸君万勿有误。”

  荀彧得此大任,赶忙躬身下拜,“定不负主公之托。”

  其余人等,也各自悉听奉命,唯有司马懿,皱眉凝思之际,还是觉得稳一手。

  眼下这个假道南阳,奇袭寿春的奇谋,是荀攸所出,他若跟着过去,除了平白担上风险外,打输了要一同受罪,打赢了也没多少好处。

  这正是司马懿与曹营众谋士本质的不同,似荀彧、荀攸、程昱等人,哪怕有私心,可本质上还是先以曹营这个势力能变好,能更好的发展为基础,而出谋划策的。

  但司马懿不同,他应对每件事,第一时间考虑的是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和坏处,对自身的长远发展有怎样的影响。

  而眼下,类似这种平白冒着可能被人打死的风险,孤军深入敌后,实际上对自己又没多大好处的事,他向来是不做的。

  因此在众人悉听奉命之际,唯有司马懿挺身而出。

  “既然明公不从我之计策,以汉中之事为主,荀攸之奇谋为辅,今不妨反过来。

  前事皆从明公所言,率三万主力精兵奇袭寿春,然亦可使懿一只偏师,往汉中以图后事。”

  言罢,见曹操眸光莫测,目露思索之色,司马懿遂乘势言之。

  “初平二年,张鲁受益州牧刘焉委派,与别部司马张修击杀汉中太守苏固,自此占据汉中。

  兴平元年,刘焉死,其子刘璋软弱无能,张鲁遂脱离刘璋,在汉中建立五斗米教,自号【师君】割据一方。

  此前懿为图明公入蜀之大计,与他联络,其所以奉书信者。

  盖因朝廷尚未正式任命其为汉中太守,张鲁虽已掌控汉中,然其有实而无名。

  眼下不过假意归顺,以博取汉中太守之名,实则其自立一方,早生异心,前可叛刘璋,今又如何不会叛我等。

  其更常年同刘璋所部对峙交战于边境,视益州为囊中之物,常怀以蛇吞象,以臣噬主之心,不失为一代枭雄。

  今明公引大军与袁术交兵于南,正可松懈其戒心。

  将计就计,由懿率一只偏师,携朝廷之任命诏书,明面上使其为镇民中郎将,领汉中太守,通纳贡献以安其心。

  假意与他同盟联手,以共图西川,实际上由懿暗中打探汉中及益州之山川地理,说服汉中忠义有识之士,悄然打通明公入汉中之通途。

  届时明公携攻破寿春,威震天下之胜势回转,由我里应外合,引明公入汉中,一举降服张鲁,再图进取益州之机。”

  待司马懿献策毕,曹操沉吟良久,似在思谋其中利弊,半晌才颔首谓之。

  “仲达深谋远虑,所虑者,乃图将来也。

  便依你此计,由你领兵五千入汉中,发朝廷之任命,与他结盟入蜀。

  你不妨假意告诉他,只要他能尊奉天子,纳贡称臣,待平定西川之日,可任他为益州牧。”

  在曹操想来,司马懿这支偏师也不是去和张鲁打仗的,人太多容易引起张鲁警觉。

  五千人就在汉中,容易被张鲁轻视,又具备一定的战力,想来足够司马懿为将来入蜀之事布局。

  然而令曹操没有想到的事,当此之时,司马懿竟躬身一礼,谓之曰:

  “懿此去汉中还需一物,请明公赐下。”

  “且说来一听?”

  只听这少年郎吐字清晰,不过寥寥一语,便如荀攸此前那句【假道南阳】一般,令全场鸦雀无声,不寒而栗。

  只听他道:

  “为求稳妥,请赐【封刘璋进位蜀王之诏书】以备不测!”

  在场诸人,无不悚然而惊!

  司马懿你要干什么?刚要了封张鲁为汉中太守的诏书,现在又来要封刘璋为蜀王的诏书?

  疯了嘛?你真是去伙同张鲁打刘璋的吗?

  还以备不测,你这是被的哪门子的不测啊?

  生怕张鲁是个狂悖无礼之人,敢擅杀朝廷天使?还是怕你在汉中的私下谋划被张鲁发现,你能直接反复横跳,再跑去益州保命?

  未虑胜,先虑败,是你这么用的吗?你是不是还怕到时候刘璋不保你,直接拿出封蜀王的诏书砸晕他?

  这玩意是不是有点稳妥过头了啊喂!

  就连曹操,眸光也饱含深意的凝望着他,“进位蜀王?仲达,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自然清楚。”

  司马懿浅浅而笑,似乎成竹在胸。

  “昔年太祖高皇帝杀白马而盟天下,立誓:【非刘姓而王者,天下共击之。】

  今益州刘璋,大汉宗亲,其为刘焉之子,当今陛下之堂兄弟也。

  封其为蜀王,一者,未违太祖高皇帝之白马盟约,二者,当今乱世天下分崩,虽无王爵之名,已有王爵之实,更生王爵之心。

  与其等彼等自领封王,王爵之名再无殊荣之高位,不若先封刘璋这暗弱无能之人,以为明公图谋益州之地界。

  且夫懿求此诏,只为有备无患,非实不得已之处境,未必用之。”

  见司马懿如此说,想到曾经与他初见时,那篇取益州连关中,成秦皇、高祖之业也!

  曹操揉了揉额角,沉吟良久,颔首曰:

  “我会去向陛下请此诏书,仲达当慎用之。”

  “蒙主公厚爱,懿定不相负。”

  零陵,郡治泉陵。

  当孙权匹马当先率众护卫着蒯越逃出长沙后,每有袁军围堵,亦被孙权率众杀退。

  蒯越沿途时也常考校孙权,以试探他到底是真有实力,还是虚有其表。

  不曾想孙权上承父兄,博览群书,兵法韬略,无一不精,无一不通。

  蒯越每问及精深之处,孙权对答如流,常有一般人所想不到的“独到”见解。

  尽管这些“独到”见解从未实践过,但蒯越听其言之凿凿,说的头头是道,心中大异之。

  更见其碧眼紫髯,绝非常人,他私下已动了收其为学生的念头,遂每日带在身边悉心教导,不想孙权果能举一反三,学习进度远超常人,越心甚慰。

  未几,蒯越、孙权一行听闻刘磐公子带五万大军,于零陵郡治泉陵汇合上将邢道荣麾下一万余人,在泉陵县广募兵勇,誓要将袁术之兵锋扼杀在零陵一线。

  二人闻之,赶忙引军前往汇合,及至他们抵达城中,泉陵已经聚集了整整七万兵力,与袁术即将抵达的六万余兵力对峙。

  闻听参与长沙一战的重要人物蒯良来了,众人忙将他们与孙权一众高级将校引入议事大殿,商议大事。

  泉陵县议事大殿,此刻膀大腰圆,膘肥体壮之人高居首座,他高昂着下巴,傲然蔑视在场的所有人。

  在他两侧,刘磐居左首,蔡瑁居右首,众人依次列座,审视着缓步入内的蒯越等人。

  向来与蒯越在刘表面前争斗的蔡瑁已看着他,面上浮现一抹讥诮,明知故问。

  “蒯先生,主公命你于长沙,说服黄忠反正,并收服长沙诸县。

  今日不好好于你的长沙坐镇,怎生得跑了出来?莫不是置主公之令于不顾,惊闻袁军大举来袭,畏敌怯战,便逃了出来?”

  不等蒯越答话,这些跟着孙权自血战中杀出的将校,就已经不甘心的抢声作答。

  “畏敌怯战?孙将军带我等,视数万袁军于无物,纵横来去,未有一合之敌,何来怯战一说?”

  “就是,袁军攻势甚烈,兵马之雄壮,岂是汝等于零陵欺负那些孱弱郡兵能比?”

  “若非黄忠无能,空享大名,累死三军,早让孙将军为将,长沙何至于一日便被袁军攻破?”

  听着这些前线将校议论纷纷中带回来的敌情消息,满座众人无不胆寒。

  “一日破城?怎么可能!”

  “那黄忠也非庸碌之辈,拥两万之众,坐守坚城,何至于此?”

  “袁军果真如此酷烈?攻无不克,战无不取,这样如何抵挡?”

  倒是另一侧的刘磐,从这些言说袁军攻势之烈,黄忠难以匹敌的话语中听到了另一层意思。

  他眸光落在场中仿佛与众人格格不入的陌生少年郎身上,见其碧眼紫髯的天生异相,已是慎重三分,斟酌着开口问之。

  “你便是他们口中的孙将军吗?就是你带着他们一众残军,杀穿袁军数万人的围堵,一举逃至此地?”

  蒯越见状赶忙为之介绍,“磐公子,此乃江东猛虎孙文台之子,孙家二郎,名权,字仲谋。

  其用兵之道,颇有独到之处,深得其父遗风。

  越所以能逃出重围,再见磐公子,悉数仰赖其之用兵如神,每料算袁军用兵,无一不中,其料敌于先,宛如兵仙在世。”

  蒯越说着,一一将孙权如何被俘来投,如何凛然大义,如何连战连捷,如何率众来救等大小诸事一一说之?

  “哦?”

  刘磐闻言甚异之,叹惋曰:“所谓虎父无犬子,我亦知孙文台江东猛虎之名,不愧为一时英雄。

  未曾想他生得两个儿子,一位被袁术收为义子,人称小霸王。

  一位竟知大义,晓大体,弃暗投明,降于我父,更能的蒯先生一句小兵仙之称,果非常人。”

  言罢,他垂眸看向孙权,谓之曰:

  “今可归我帐下,任一偏将何如?”

  孙权见此,自无迟疑,拱手而拜。

  “近闻我大哥认贼作父,过继袁术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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