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精英 第46节

  “两杯酒,我会在这里帮你们看着他们。”

  让-皮埃尔与骑兵们向老警察回礼后,感激地点了点头。

  随后走进了这间咖啡馆。

  在推开咖啡馆的门时让-皮埃尔对骑兵们说到“这是巴黎最古老的咖啡馆餐厅,它从1686年就开始营业了,据说大帝与他的将军还有那些老近卫军们都曾经在这里就餐。”

  满身硝烟的骑兵走进这间古老而华丽的餐厅,立刻吸引了餐厅中所有人的注意,一名衣冠楚楚的侍者立刻向让-皮埃尔走了过来。

  “每人两杯香槟,要最好的。”

  没等侍者说话,让-皮埃尔就掏出自己的钱包扔给了侍者,然后带着骑兵们走到了一个卡座中坐下。

  几个第一次进入这种高档场所的骑兵,在面对这种豪华的环境时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在那张真皮沙发上坐下时都有些小心翼翼,像是生怕弄坏了沙发导致自己要赔钱。

  而让-皮埃尔却大大咧咧地靠在沙发上,看着自己的部下们说到。

  “抱歉,之前在医院里是我失态了,我当时……”

  让-皮埃尔对着自己的脑袋比划了一下。

  “脑子有些不太清醒。”

  就在让-皮埃尔说话的时候,侍者端着几杯香槟走到了卡座旁。

  “先生您的香槟。”

  将香槟放在桌子上后,侍者将让-皮埃尔的钱包还给他的同时小声说道。

  “先生,感谢你们的贡献,这些香槟由我们餐厅请。”

  听到这话,让-皮埃尔也没客气将自己的钱包塞回了口袋里,然后拿起了一杯香槟。

  “在开战之前,你们都说,等到战争结束之后,要来巴黎看一看,在最好的餐厅里喝上一杯咖啡,那么现在就是时候了。”

  让-皮埃尔举起了手中的香槟。

  “敬那些没能来到这里的人。”

  “敬那些没能来到这里的人。”

  就在让-皮埃尔举起手中的酒杯时,霍尔茨看着眼前的路牌挠了挠头。

  回头向自己那个懂一些高卢语的部下招了招手。

  “唉,你过来,看看这个牌子上写的是什么。”

  那个正在啃面包的上等兵,连忙从马车上跳下来,小跑着来到了霍尔茨面前探头看向那个路牌。

  “怎么,那个牌子上写的是什么。”

  上等兵揉了揉眼睛。

  “头,上面写的是距离巴黎还有26公里。”

  “二十六公里……”

  霍尔茨回头看向正坐在马车上休息的暴风突击队员们喊道。

  “二十六公里!我们现在距离巴黎只剩下二十六公里!”

  这喊声立刻引发了一阵欢呼。

  “巴黎!”

  “抓紧吃饭!我们马上就要到巴黎了!”

第48章 特么的,高卢佬都在搞什么!

  “殿下,您曾经去过巴黎吗?”

  月光下,一队身着华丽黑衣,头上戴着的黑色毛皮帽子上装饰着骷髅徽章的条顿骠骑兵们正如同一群低飞的乌鸦般在田野中穿行。

  如果此时有熟悉条顿骑兵的人在这里,那他就能够通过他们的黑色制服与骷髅徽记辨认出这些乌鸦般的骑手是来自普鲁士从18世纪就组建的最古老的骠骑兵部队,近卫第一或者是第二骠骑兵团的骠骑兵。

  这支古老的骑兵部队参与了条顿王国建国之后几乎所有的战争,从王位继承战争,再到七年战争甚至在埋葬大帝与他的老近卫军的滑铁卢战役中,最先赶到战场支援布尼塔尼亚部队作战的的便是这支骠骑兵部队。

  这些骠骑兵们在赶到战场之后,只是稍作休整便无视炮火与伤亡冷酷的冲锋彻底埋葬了大帝最后一丝获胜的希望。

  而与当时同样在滑铁卢作战的布尼塔尼亚近卫军一样,在战斗结束之后为了纪念他们埋葬了大帝那在此之前从未在战场上被击败过的老近卫军。

  条顿近卫骠骑兵团同样戴上了从老近卫军的尸体上得来的黑色高筒帽。

  在滑铁卢战役之前,世界上只有一支近卫军,在滑铁卢战役之后,世界上处处都是近卫军。

  不过与只是戴上了熊皮帽子的布尼塔尼亚近卫军不同,条顿近卫骠骑兵团的骑兵们,在熊皮帽子上加上了骷髅徽记。

  这种骷髅徽记官方的说法是象征对敌人的死亡威胁和士兵的无畏精神。

  但是实际上对于骠骑兵们来说,这种骷髅徽记只意味着两件事“宁死不屈”与“不留活口”。

  “巴黎?”

  骑着一匹黑马走在队列最前方的那个年轻人摇了摇头。

  “我从未去过巴黎,不过我听说那里的女人都很热情,尤其是喜欢健壮的外国小伙子。”

  年轻人的话,让骠骑兵们爆发出了一阵哄笑。

  如果那个熟悉条顿骑兵的人,恰好看过1914年九月条顿人关于马苏里湖战役报道的话。

  那么那个人就能够通过这个年轻人脸上那道骇人的伤疤,还有胸前那枚一级铁十字勋章与脖子上挂着的蓝十字勋章分辨出这个年轻人的身份,条顿皇帝的幼子,马苏里湖的英雄,生错了时代的骑兵,约阿希姆王子。

  “殿下,如果巴黎女人这么喜欢外国人的话,我能带一个回去吗?”

  约阿希姆王子回过头,向那个说调皮话的骑兵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当然可以带一个巴黎女人回去,但是你只能把她当女仆,而不能娶她,那样当你发现你只是出门买包烟都能够遇到九个和她有关系的男人时,心情会稍微好一些。”

  听到约阿希姆王子的话,骑兵们再次爆发出了一阵笑声。

  在笑声中那个说调皮话的骑兵在旁边的骑兵伸手拍打他肩膀的时候说道“那这样的话,我就应该多带几个回去,这样我退役之后就可以不用再工作啦!”

  听到这话,另一个骑兵立刻喊道“那太好了!等退役之后我就去当警察,这样我只要每周去找你一次,在退休前我就能当警察局长了!”

  骑兵们在欢声笑语中前进,仿佛他们只是一群外出游玩的旅人。

  随着骑兵们越过山坡,一座灯火通明的城市赫然出现在他们眼前。

  看着出现在他们眼前的那座灯火通明的城市,骠骑兵们不自觉地拉住缰绳,让胯下的战马停了下来,注视着眼前这座庞大的城市,还有城市中央那两座巨大的铁塔。

  “伙计们……”

  约阿希姆王子看着远处的那座城市说道。

  “我们终于到了,巴黎!”

  “巴黎!”

  随着约阿希姆王子喊出‘巴黎’一阵欢呼在山丘上响起。

  在欢呼声中,约阿希姆王子拿出望远镜仔细地打量起了这座城市,以及通往这座城市的道路。

  很快约阿希姆王子便在望远镜中看到了,那些高卢人正在城市周围挖掘战壕,并且布置了一些铁丝网。

  只是这些挖掘壕沟的高卢人中的绝大多数并没有穿着军装,而只是在他们的右臂上捆上了一根白布条。

  甚至约阿希姆王子还在挖掘壕沟的人群中,看到了不少女人正在抡着铲子挖掘壕沟。

  显然现在的高卢人并没有完成他们的防线,而且就像是这一路上约阿希姆王子所看到的那样,高卢人在这里的兵力空虚到了一种匪夷所思的地步。

  收起望远镜,约阿希姆王子从腰间抽出了军刀。

  “为了国王与祖国!”

  骠骑兵们也抽出了军刀。

  在一阵“死亡归于敌人!”的战吼声中,骠骑兵冲下山坡向那些正在构筑工事的高卢人冲了过去。

  月光下,随着旗手抖开了连队旗,那些正在构筑工事的高卢人不知道是听到了马蹄声,还是注意到了这群正在发起冲锋的骑兵。

  瞬间这些正在构筑工事的高卢人中爆发了骚乱。

  有人放下手中的铲子试图去寻找自己的步枪,有人呆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正向他们冲来的骠骑兵似乎还没有弄明白现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有人丢下了手中的铲子,在尖叫声中向阵地后方跑去。

  混乱的人群,让人群中少数那些知道该做什么的老兵与士官们,在发现扯着嗓子大喊也无法让这些慌乱的动员兵们恢复理智,开始进行有组织抵抗后。

  在绝望中端起步枪瞄准了那些正如同告死鸟般,向他们冲来的骠骑兵。

  只是仅仅凭借几把步枪,这些老兵们无法阻止这些骠骑兵们接近,随着骠骑兵们策马越过壕沟,挥动手中的马刀。

  这点小小的抵抗便被彻底摧毁,眼见老兵与士官们就这么被骑兵,像是割麦子般砍倒,那些原本还想要进行抵抗的高卢人此时也失去了勇气,丢下手中的铲子或者是其他能够充作武器的东西,向阵地后方跑去。

  而在粉碎了这点微不足道的抵抗之后,约阿希姆挥舞着军刀,大声招呼骠骑兵们不要分散去追杀那些逃跑的落单敌人,也不要忙着去找那些尖叫的巴黎女人,而是继续冲锋,将这些人向巴黎城区驱赶。

  后续部队就在他们背后不远的地方,既然他们现在已经占据了先手,那么就应该继续扩大优势。

  作为有着悠久历史传承的精锐部队,骠骑兵们调转了马头,开始跟随约阿希姆王子驱赶着那些溃逃的高卢人向巴黎城区前进。

  与此同时让-皮埃尔正亲自拿着铲子与他率领的巴黎第19区第1营的士兵们一同构筑工事。

  作为军官以及一名刚刚出院的伤员,让-皮埃尔完全不用从事这种最为消耗体力的活动。

  可是自从晋升为军官之后,让-皮埃尔只要可能都会选择与士兵们混在一起,和他们从事相同的工作,并且与他们分享自己的军官配给。

  即便这种作风在高卢陆军中属于绝对的异类,不过这并不影响让-皮埃尔的部下对他的爱戴,任何在让-皮埃尔手下服役过的士兵,都会认为让-皮埃尔是一个好人。

  而让-皮埃尔也都记得这些士兵的名字,以及他们的小爱好,甚至他们的家庭状况,这让他手下的士兵们觉得让-皮埃尔虽然是一名军官,可是给人的感觉却更像是他们严厉的大哥。

  然而就算是如此随和的让-皮埃尔在带着自己的老部下,见到了自己这些巴黎第19区第1营的“士兵”之后。

  让-皮埃尔觉得就算自己这辈子,还有上辈子恶贯满盈,但是在自己成为这些“士兵”的长官时,自己过去的那些罪孽也就一笔勾销了。

  由于巴黎国民近卫军是一支成立不超过48小时的全新部队,所以让-皮埃尔手下的那些军官们也都是全新的,这些穿着干净制服长着一张娃娃脸的家伙都是来自圣西尔军校的学员。

  虽然让-皮埃尔自己就毕业于圣西尔军校,非常清楚圣西尔军校的教学质量如何,但是看着这些被分配到自己手下的军官们那些年轻的过分的面孔,让-皮埃尔不禁怀疑自己的这些学弟中究竟有几个人真的成年了。

  而与这些新得令人怀疑他们究竟有没有成为一名军官能力的军官,那些士官们则老的有些过分了。

  这些士官们穿着的那些有着华丽装饰的老式军装,哪怕最新的也是十几年前的款式,让-皮埃尔甚至怀疑这些老士官们究竟还有没有足够的体力支撑一场战斗。

  如果说军官太嫩,士官太老还不够糟糕的话,那么那些刚刚才征召入伍,连队列都还不会列的士兵们就更是一团糟。

  由于第十九区属于巴黎郊区的工业区,这里的居民以工厂工人、铁路员工和外省移民为主,可以想见这个区域比起像是市中心第五区或者是第八区来,实在是没有多少油水可捞。

  于是这里的公职人员与警察们,在工作上通常也表现出了浓郁的生活不只有未来的苟且,还有现在的凑合。

  所以过去与巴黎警察打交道的经历,让这些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新兵们,对让-皮埃尔充满了斗争精神。

  在让-皮埃尔下达了命令之后,这些士兵们便纷纷向让-皮埃尔表示,虽然他是长官但是他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现在天已经黑了,他们自从被强行带进军营之后,就没有获得休息。

  他们现在想要食物,水,想要一张舒适的床让他们睡上一觉,当满足了这些条件之后,在明天天亮之后,他们会起来挖战壕的,保证将战壕挖的妥妥帖帖的。

  尤其是那些被强行征召的女人,就对让-皮埃尔提出了更多的要求。

  她们不想在战壕中服役,她们认为无论是挖掘战壕,还是在战壕中战斗,都不是属于女人的工作,她们应该做一些其他的工作,比如去当炊事员,她们就觉得挺好。

  只有少数一头白发,曾经有过服役经历的老兵们一言不发地服从了让-皮埃尔的安排,甚至还拽走了一些与他们关系尚可的新兵去执行让-皮埃尔的命令。

  而那些特别具有斗争精神的新兵则怒斥这些老兵们是工贼,是一群看不清状况的老家伙。

  面对这些吵吵嚷嚷的新兵,让-皮埃尔一开始试图和他们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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