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还没有靠近呢,就被人家一刀把最美丽的女人的头发给剃掉了,至于那些美食,那些装美食的金器,人家是一眼都懒得看啊。
虽然失败了,不管是云策,还是老曹,老赵等人,都笑得很开心,觉得那群人没有把美女杀掉,就是一场胜利。
“嘿嘿嘿,我看到他吞咽口水了,没人能对我亲手做的美食无动于衷。”
“哈哈哈,他剃掉了美姬的顶门的头发,可就在美姬吓得倒地的时候,他的眼神有那么一瞬的不忍。”
“呵呵呵,虽然这世上比黄金珍贵的东西多的是,可是呢,最能迷惑人心的还是黄金,金器落地的时候,那个家伙好像才发现是金子。”
“接下来怎么搞?”
“龙台卫的大人们,清正廉洁,不为外物所惑,老刘,你的美食继续送,不过这一次可就没有美人跟金器了,换几个干净整洁的家仆给人家送过去。”
“有美人,跟金子人家都不要,这……”
“老刘,你虽然是一个当官的好胚子,到底还是年岁小,你看着,他们这一次还是不吃,下次就只能送干粮了。
从州的三万兵马想要过来,没有两个月的时间休想过来,在这两个月里,我就不信他们每天啃自带的干粮能支撑两月?
我还听说,能当上龙台卫的人,都是勋贵子弟,进入龙台卫之前也是锦衣玉食的主。进入龙台卫以后,看他们现在人畜不近的模样,估计他们的上官操练的时候就没拿他们当过人看,我们要做的就是一点点的唤醒他们膏粱子弟的记忆。”
云策连连点头,觉得老曹说的很对。
“你们居然敢算计龙台卫?”张敏虽然叫唤了,人却显得非常崩溃。
“我们怎么就算计了龙台卫,都是大汉的军人,整日里保家卫国的,你看看他们最近干的事情,又是清理叛逆,又是四处搜寻歹人的,还要抓狗皮子喂养这么多的人,你不心疼他们,我们还心疼呢。”
老赵呵斥了张敏一顿,这家伙本来就上了一点年纪,再加上须发过早的白了,人又仪表堂堂的,这番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算是张敏都觉得自己可能误会云策他们了。
龙台卫们还是没有接受云策让老仇他们几个年纪大的人送去的美食。
于是,娥姬跟安姬,就在龙台卫面前点了一堆火,娥姬把衣树面团撕扯成饼子的模样,丢炭火上烧烤,片刻光景,饼子就膨大了许多,趁着饼子滚烫,丢给了安姬,安姬这个时候已经把红烧肉剁成了肉沫,加了蒜味草破开饼子,把肉末,蒜味草一起夹在饼子里。
再让四个女童提着篮子把食物给龙台卫的人送过去。
眼看着一个年轻的龙台卫从女童提着的篮子里拿了一张饼,云策,老曹举掌拍了一下,就转身去忙别的事情去了。
不论是云策,还是老曹都没有指望能跟龙台卫搭上关系,风险太大了,要的就是这群人不讨厌这里的人,就已经是最大的胜利了。
先前一群人探讨过,都肯定的认为大汉,不可能把一个州的人全部杀掉,就算以前是羁縻州,也不成,这样做的话,天下震动,人人自危。
既然出云州的人有的人能活,有的人必定会死,他们这群人目前要做的就是尽量给龙台卫的人留下一个好印象,尽量的把活命的希望留给皇家猎苑这边的人。
至于,真正的攻伐,将出现在从州军这边,假如皇家猎苑这里的人也在必死的名单上,云策,老曹,就准备从从州军这里为自己谋一条活路。
只要龙台卫还有规矩,只要他们还有规矩守,就不可能是无懈可击的。
云策给逃难来皇家猎苑的人发出去了很多的肥皂,不论男女,都沐浴,洗衣,修理毛发,就算不能衣着光鲜,也必须保证得体,干净。
经常没事干就杀人的人都知道,杀一个人兽不分的流浪汉,跟杀一个衣着干净的人是两种不同的体验,前者,杀了心里的负罪感几乎没有,后者,杀了,会认为自己刚刚杀了一个人。
出云城里能活下来的人,基本上不是富户,就是豪门,最不济的也是官宦之家,这些人被洗干净之后,一个个看着人模狗样的,看着就不忍心杀死,总觉得这些人还有用处。
那些龙台卫的人,在接受了娥姬她们投喂后,云策就跟老曹带着几个官员,捧着刚刚修订完毕的名册,送到人家手上。
多余的话,一个字都不说,一个个双手抱在小腹上,恭敬地等候人家吩咐。
为首的龙台卫看完一卷名册后,犹豫一下还是问为首的老曹:“出云州社火不曾熄灭,可是真的?”
老曹露出一副思索地样子,过了片刻后才道:“隆冬月十日早晨,正是我出云州官吏行大礼议之时,大学台吴不时主持祭祀,一个时辰后,参拜社火,求祖火保佑我出云州子嗣繁衍,百业兴盛。
当时,下官亲眼所见,社火熊熊。”
中年龙台卫又道:“隆冬月十九日后,可还有人见过社火?”
年纪大的老赵站出来拱手道:“隆冬月二十一日,下官小儿夜间惊厥,哭闹不休,下官于隆冬月二十二日晨,带着小儿前往社庙希望能被社火燎过后,好驱逐小儿体内的邪祟。
结果,大学台关闭社庙,闲杂人等不得进,下官当时见小儿抽搐,情急之下要进社庙,却被刺史府家将驱逐出社庙。”
老赵说的有鼻子有眼,见到的人多,这样的消息很容易被查验,那个中年龙台卫道:“据你所知,那天之后,还有谁见过社火?”
老曹出面拱手道:“城主庞贝,刺史韩得。”
中年龙台卫冷声道:“为何如此肯定?”
老曹一脸痛苦的道:“从那一天后,出云城就大乱了,下官总以为这是因为十万万贡赋未能及时缴纳造成的恶果,是百姓与官府的争斗,结果发现,混乱之源头,居然是城主庞贝跟刺史韩得。
真正攻讦最凶猛的是城主庞贝与刺史韩得。”
说到激动处,老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朝中年龙台卫拱手道:“此二贼为出云城混乱械斗之元凶。
也必定与大人调查的社火案有关,还请大人早日捉拿此僚,还出云城冤死的十数万百姓一个公道。”
中年龙台卫并没有把老曹搀扶起来,而是冷冷的看着他道:“城主庞贝死在了城主府,刺史韩得在雨夜,被人枭首,社火无踪。”
听了龙台卫的话,不仅仅是老曹一脸的惶恐,就连云策等人也纷纷失色,云策连忙站出来道:“社火落地生根,在下从未听说过,有谁能移动社火。”
中年龙台卫道:“花朝月的第一场雨落下,为一年中唯一可以分社送火远行的日子。”
老曹连忙道:“出云州为大汉所弃,祖火必然抛弃出云州社火,陛下旨意落下,出云州就从大汉三百军州,两百羁縻州中除名,社火必然熄灭,此为千古不易的道理,大人此时寻找社火,岂非……”
“住口!”
中年龙台卫暴喝出声,老曹立刻闭嘴,只是那一脸的不解看的人心生不忍。
从龙台卫那里出来,云策就瞅着老曹他们几人道:“诸位兄台,咱们如今都是一伙的,这其中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老曹摇摇头道:“你还是莫要知道了,这并非好事情。”
云策闻言点点头,也不多问,就随着老曹他们回到了猎宫,商议下一步该如何做,才能让龙台卫确认他们都是一群不知情的人。
“你们才是这个世上最坏的人,你根本就没有所谓的道德,一群人去骗龙台卫,你又装作无知去骗那些人,而龙台卫的人又在哄骗你们所有人,你说说,在这个大循环里,可曾有一个好人?”
才安静下来,狗子就开始在脑海中对云策他们的行为极尽侮辱之能事。
云策叹口气,在脑海中安抚狗子道:“不过是一群想要努力求生的人罢了,你不该看不起我们。
生而为人,我们想要努力地活下去,没有任何的错。”
“你们这么在乎生命?”
“对啊,生命无价。”
“既然知道生命珍贵,为何在出云城里,你们一堆堆的杀人害命?那些人的生命就毫无价值吗?”
“滚蛋,你听清楚了,是我们自己的生命很珍贵。”
第106章 社火逃了
花朝月,是高良山上食物最充足的时候,每年这个时候,高良山上万物复苏,可以食用的嫩草,可以入药的药草,可以当作香料的香料草,这个时候都会纷纷冒头,以最肥嫩的模样迎接人们的到来。
云策从土里拔出来一棵跟花生芽一般的粗壮嫩芽,掰开之后,汁水四溅,咬一口脆生生,甜丝丝不说,还有一股子奶味。
“妇人产后所用的金头芽,通乳的圣药,两支便可让妇人奶水如潮涌。”
听老仇这么说,云策立刻把这东西丢掉,还吐了两口唾沫,他可不想流奶水。
今天,漫山遍野都是前来采集的人,皇家猎苑的人也几乎倾巢出动了。
放任这些人来高良山采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狗皮子这东西的肉燥的厉害,吃一两顿还好,吃的次数多了,就没办法通便了。
眼看着营地里不少的人腹大如鼓,严苛如龙台卫也不得不放他们去高良山进行一次大规模的采集。
“能放大家出来,是不是说明人家不杀我们了。”
娥姬跟张敏凑在一起,云策不要金头芽,娥姬一颗都不想放过。
“龙台卫就是给陛下干脏活的,他们一般不轻易出动,一旦出动,赤地千里都算是轻的。”
“社火这东西没啥用啊,怎么会有人去抢这个东西。”
“你知道个屁,就你这种小户人家的娘子,才会觉得社火没有用,那些胸怀大志的大丈夫,为了分润一点社火,就算把全家都搭进去也不觉得可惜。”
“为啥啊,就为了一团火?”
“当年霍王为了立汉,硬是把黄帝传下来的三十六州社火全部收集到一起,然后散落到了三百军州,如此,大汉才算是合情合理的成了天下共主,大汉皇帝才能号令天下三百军州。
要是没有社火,天,地,龙,神,人,没有一个愿意承认大汉。”
娥姬抬头看看跟老仇谈笑言欢的云策,眼睛一亮又看到了一棵肥硕的金头芽,连根拔起丢篮子里。
“这东西不能让你的胸脯变大,这是妇人通乳用的。”
“你管我呢,不过,这些天以来,有一句话憋在我心口好久了,你说,我问不问你呢?”
“问啊,有什么不能问的?”
“好,那我就说了,你这次回来,还是来监视我郎君的吗?”
张敏脸色变了一下,立刻就恢复了正常,把一根甜草塞嘴里啜吸两口,吐掉渣滓道:“不是,是配合龙台卫寻找社火的。”
“你这些天已经把家里翻遍了,找到社火了吗?”
“没有。”
“那是不是说我郎君跟社火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是啊,你郎君实在是太正常了,正常的让人觉得一点都不正常,我总想着,可能这个世上所有的坏事都是他干的,才算合理。”
然后,云策就看到娥姬跟张敏打起来了,张敏不知道脑子是不是抽抽了,明明武功很高,可以打娥姬一百个,偏偏两人在山披上抓头发厮打,还打的不可开交。
云策好不容易把她两分开,娥姬就朝张敏恨恨的吐一口唾沫,啥话都不说,张敏也气咻咻的朝云策吐口水,娥姬大怒,又要扑上去,被云策扛着下山了。
“以后不要那么冲动,没狗皮子,你打不过她。”
“我就是见不得他往你身上泼脏水。”
云策把娥姬背到背上,轻声道:“你害怕了?”
娥姬把脸贴云策背上低声道:“那个雨夜,我害怕极了。”
“你也觉得是我干的?”
“就是你干的,晚上跟你躺在一起,我总是梦见自己躺在一个火塘边上,火塘里总有一团火在跳跃。”
云策拍拍娥姬的屁股道:“这只能说跟我睡你安心。”
“狗屁的安心,以前睡觉怎么就梦不到火塘,偏偏人家的社火在雨夜里丢了,而我雨夜后跟你睡就能梦到火塘。”
“既然安心,后来为啥不愿意跟我睡了?”
“我怕时间长了,沾染上火塘的气息,给你带来灾难。”
云策轻轻在娥姬耳边道:“出云州的社火以后就是咱家的了。”
娥姬重重的点点头。
云策下山之后,就看到一个壮汉正在殴打老曹,此人下手非常狠,一脚就把老曹踢得口吐鲜血,动弹不得。
至于龙台卫的人则抱着胳膊站在不远处看热闹。
云策让狗子测评一下战场,狗子说了一句普通,云策就丢下娥姬,一个饿虎扑食,就把那个壮汉压在身下。
老曹见状,挣扎着爬起来,举着一块石头就朝壮汉的脑袋砸了下去。
壮汉的脖子非常的灵敏,老曹一连砸了七八下,都被他灵活的躲开了,直到云策用膝盖顶着他的胸口,一只手捏着他令狐哦的脖子,老曹这才能做到一击必中。
老曹砸中一下,就让云策松开那个壮汉,用石头指着那个头破血流的壮汉道:“黄渡,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了。”
黄渡大怒道:“你砸了我,才说一笔勾销,早干啥去了。”
老曹笑道:“别争了,你想要啥,我有的你都可以拿走,就算要我老婆,这会她就在猎宫里,你可以带走,要是觉得不够爽利,你以后就睡她屋子里,我搬去隔壁居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