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实习也算工龄 第41节

  贾川双眉一挑,双目放光,说:“我们便是为了这事来的。”

  “啊?”高云天纳闷的看向贾川。

  贾川朝高云天使了个眼色,说:“他家这事,唉,说来也是当年他们家人不懂事,新娘子死了,人死为大,非得说些有的没的,招惹了人家,人家找上他家孩子,这怨得了谁?”

  里甲听罢,一拍大腿认同的感慨道:“村里人私下里也是这般议论的,可这事儿能咋办?他们自己做的孽,自然要自己受着。”

  “没请人来给看看吗?”贾川问的很认真。

  “拿啥请?一开始也没往这上想,等想起来的时候,除了一屁股债,哪里还能有钱做这等事。”

  这时,一名年轻的妇人抱着啼哭的孩子出现在正房门口,贾川看过去,只见妇人面带菜色,瘦骨嶙峋的,驮着背,一边轻轻拍着啼哭的孩子,一边求救般看着院门口。

  里甲高声问:“孙旺没在家?”

  妇人摇摇头。

  贾川正想着如何措辞将开棺验尸说成为孙家排忧解难,高云天开口了:

  “你家当年草草将那刚过门的女人埋了,招来这等祸事,还不自知吗?我们既然知道了,便没有不理的道理,等孙旺回来你说与他知,要开棺重新收敛,重新下葬,才可解你家今日难事,你们不用担心钞银的事,这事儿我们帮了!但我们在村里不能久待……”

  妇人抱着啼哭的孩子忍不住上前两步,急急的说:“他一会儿便会回来,你们,你们可能进屋等上一会儿?”

  贾川挠了挠鼻子,他真是算不出来高云天的脑子何时在家,何时远游。

  高云天装作为难的样子看向贾川问:“咱们进去等等?”

  贾川也皱眉,说:“还是先命人将郑道士请来。”

  高云天问:“不用等孙旺回来?郑道士可是需要不少钞银才能请到的。”

  贾川抬头看了看天色,严肃的说:“来这一趟至少也得两三个时辰,下午开始整,他们家明日便可见起色,若是没有这个缘分,咱们也莫强求。”

  妇人着急的问:“请道长所需的钞银……”

  “自然那是我们出。”高云天打断妇人,说:“只是时间不等人,你能否做主?”

  “能能能!”

  高云天看向里甲,说:“你可为证人,别我们将郑道士请来,他们又变卦了,白白没了钞银。”

  里甲赶忙走上前,低声与妇人说了几句话,妇人转身回屋,里甲转身跟高云天说:“让她去问问公婆,只她一人应下做不得准。”

  高云天不耐烦的高声说:“我看还是算了吧,他们自己都不着急……”

  “高捕头再等等,开棺这事儿,只跟他家说了怕是不成,还得跟娘家人说清楚。”

  高云天眼睛一瞪,问:“娘家也有这等事?”

  “那倒是没听说。”

  “还是的,孙家如今正遭难呢,都知道因为啥,娘家人若是拦着,心肠也太坏了。”

  明天又是周二了,莫名的对这一天有点抵触,上周成绩挺好,也被通知这周有推荐上,周五等到七点多没来站短,问了编辑才知道最后还是被挤下来了,有些失望,但还是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这周五可能会上架,周四要跟编辑商量,所以可能来不及通知,望见谅!抱拳!

  有读者说过,好好码字莫想其他,我尽量!

  周一了,离周五还远吗?咱们都加油!

第49章 四叔二大爷

  里甲叹了一口气,他仍然记得几年前娘家人是何等凶悍,孙旺家人口少,好在孙旺叔叔大爷不少,这才没被欺负了,加上县衙捕快来的也算及时,才没酿成大祸,如今又要动那女人的坟,娘家人能干?一旦得了消息,带人冲来,即便当时有县衙中人在他们不敢如何,可等县衙的人走了呢?

  那户人家可是远近闻名,极不讲理。

  里甲心中正琢磨着如何说服邻村娘家人,妇人搀扶着一位白发老头出现在正房门口。

  孩子的哭声仍旧在,想来是屋里祖母在看着,贾川听得忍不住皱眉,听哭声比之前弱了很多,想来是没劲儿了,若是日日如此,这孩子还能撑多久?

  “一切全凭捕头做主。”老头在妇人的搀扶下,朝高云天深深一揖。

  “那头……能同意?当年差点闹出人命,如今你家可没那么多人帮了。”里甲好心提醒着老头。

  老头又朝高云天深深一揖:“全凭捕头做主。”

  高云天挺直胸膛,说:“这样,我命人去与那家说清楚。”

  说罢,高云天转身与身后两名捕快低声交代了几句,二人骑驴走了。

  “你们若没有异议,我便命人去请郑道士了?”高云天高声问。

  老头又是深深一揖,贾川都怕他一下噶过去,忙说:“你身体不行,便不要行礼了,有话直说便可,我们既然来了,除非你们不愿意,不然定会管到底。”

  老头激动地浑身发抖,那妇人也掩面低泣。

  贾川心中叹了口气,他知道眼前这个老头,看着是老头,实则也就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被生活摧残成这副模样,可见这孙家的日子何其艰难,如今又被他们骗……

  贾川想着既然省下些钞银,便用在给孩子看病上吧,但为了以往万一,有些话还是要说在前面。

  “内个,你们要清楚一件事,当初是你们先做错了,才有今日的祸患,但时日已久,我们尽力而为,若是最终无果,你们莫要怨怼。”贾川温和的说。

  “不怨怼不怨怼,只是……”

  “哎呀,都说过了,不用你们掏一文钱。”里甲嚷嚷了一句。

  老头舒了一口气。

  ……

  其实老郑头也跟着来了,只不过没跟着进村,按照贾川的预计,他们到了孙家需要费一些口舌,然后许下些银钱,再派人去村外叫老郑头。

  哪知来了之后这般顺利,孙家自己便递上借口,可既然说是道士,老郑头总要穿上道袍才行,如此一来便费了些时间。

  等老郑头一身道袍,背着箱子匆匆下驴,已是午时。

  贾川他们没有等在屋中,屋里太味儿了,说不清是什么味儿,各种臭味混杂一起还带着一股药味,难闻的很,里甲索性张罗着几人坐在院中等。

  老郑头一身道袍佝偻着背匆匆走进来的时候,不说没有半分道家仙骨,与孙家老头竟是有几分相像,贾川忙起身喊了一声:“道长辛苦!”

  老郑头反应过来,双手合十:“贫僧……”

  “道长赶路赶的着实辛苦,咱们还是即刻起坟开棺吧。”

  贾川打断老郑头胡说八道了一句,高云天起身也跟着语无伦次道:“对,道长累了,咱们要赶紧动手才是。”

  里甲有点蒙,却也跟着站了起来。

  这时去邻村娘家的捕快回来了,说是颇费了些口舌,除了钞银还吓唬了一通才说好了。

  按理说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所以高云天和贾川一开始并未将娘家当做一个麻烦。

  但是里甲清楚那家人的德行,莫说沾了些关系,只要八竿子能够到,那边也要闹上一闹,万一能占些便宜呢,这家人若是好相与的,又怎会将闺女嫁到孙家来。

  所以捕快说费了些口舌,那家人漫天要价,贾川和高云天觉着不可思议,里甲觉着意料之中。

  高云天说:“早知如此,便不去知会他们,他们又能如何?”

  里甲摆手说:“高捕头不知这家人,无理还要搅上三分,若是没有提前知会,他们知道后定会跑来大闹,他们可不管你们是不是衙门里的人,他们眼中除了钞银,便无其他!何为刁民?他们一家便是。”

  里甲说的激动,唾沫星子横飞,贾川看了眼老郑头,示意他赶紧找个借口去坟地,老郑头收到,清了下嗓子说:“我掐指一算,午时末是良辰,宜挖坟,不是,宜做法。”

  贾川无语的看了看老郑头,脑子里琢磨着如何往回拽拽,里甲凑上来低声说:“放心,我帮你们兜着。”

  贾川愣了一下,高云天却拍了拍里甲的肩膀说:“以后有事去县衙找我!”

  里甲又低声问:“可是当年……死的蹊跷?”

  高云天惊讶的问:“我们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贾川却低声问:“你当年便觉出不对了?”

  里甲点头又将声音压低几分,贾川恨不得凑到里甲嘴边才能听清楚。

  “马家这个姑娘人很老实的,下面四个四个弟弟妹妹,从小被家里人欺负着,别管嫁去谁家都比在马家强,她有啥想不开的?就算想不开也得慢慢想不开,怎会在成婚转日便自尽?”

  贾川忙问:“你觉着可能是因为啥?”

  里甲忙摆手说:“我可说不好,只是想不通罢了。”

  高云天哎呀了一声说:“赶紧走吧,夜长梦多。”

  里甲朝屋里喊了一句:“道长到了,我们直接去地里了,坟在哪我知道,你们就别动了。”

  贾川问:“不是说孙旺一会儿就回来吗?”

  里甲摇了摇头,指了指院外,几人朝院外走去,刚过了院门,便看到两人兴冲冲的穿过围观人群朝孙家跑来,里甲嘟囔了一句:“他们跑来干啥?”

  “他们是谁?”高云天问。

  “孙旺的四叔二大爷。”

  “这事儿跟他们没关系吧?”贾川眯着眼睛问。

  贾川话音刚落,几人已是跑到跟前,一名上了点岁数的上气不接下气,指着里甲想说什么却半个字说不出来,另一个稍显年轻的人气喘吁吁的质问:“衙门也不能无缘无故的挖人家坟呀!”

  高云天双眉一挑,怒问道:“哪个跟你说的是无缘无故了?你且说出是谁,我带他回衙门好生问问他!”

  里甲忙说:“孙老四你又发的什么癫?高捕头他们是帮你三哥呢,怎到你嘴里竟是没个人话?!”

  “他们,他们能有这好心?”老一点的开口问。

  里甲又训斥道:“孙老二,你弟弟家啥情况你不知道?找你借点粮你都闭门不见,这时候跑出来了?”

  孙老二这时候缓上来些了,直起腰气哼哼的说:“你们莫欺我三弟老实……”

  “要欺也是你欺!”里甲喊了一句。

  “我一大家子不用吃饭?他们一家才几口人?我那一家子十几口……”

  贾川上前一步问:“你家十几口?”

  孙老二向后退了一步,点了点头。

  “你家多少口?”贾川又看向孙老四问。

  “八口,咋了?人口多也犯王法?”孙老四倒像是不怕衙门里的衙役。

  贾川笑了笑说:

  “家里人口多,劳力便多,孙旺孩子有病,你们这些亲戚的合力伸把手,便不是啥大事,孩子八个月了,你们帮了啥?这听到有人要挖坟做法,你们反倒跑出来阻拦,怎的?就是不想让孙旺好?这个侄子招你们惹你们了?连马家都愿意的事,你们偏出来阻拦,高捕头啊,我觉着这里面有事儿,带他们回衙门说道说道吧。”

  “光天化日的,你们不能无故将我们……”

  “怎是无故呢?我刚刚不说了缘故?你上岁数老糊涂听不明白?莫不是孙旺家有什么你们惦记着的,就怕他有后,那东西便不是你们的了?”

  从贾川他们到了,村民便开始在孙家院门口聚集,眼下正是午休时间,孙家门口聚集的人便更多了,一众村民听到贾川质问的话,不少人笑出了声,有嘴欠的嚷嚷道:

  “孙旺家有啥?除了破洞的屋子便是一屁股债,他们兄弟几人平日里都躲着孙旺走,今日急急找来,怕是马家姑娘的坟里埋了啥好东西。”

  贾川扭头看了看说话的人,又转过头来刚要再教训几句,便又听人喊道:“孙旺回来了。”

  大热天的,孙旺怀中抱着一件灰色皮袄踉踉跄跄的走向众人。

  孙旺早就看到自家院门口站着很多人,莫不是孩子出了什么事?他想快走几步,奈何腹中空空,他这半日多连口水都没有喝到,现如今走路都踉跄,又怎快的起来?

  等他再看清院门口站着几名捕快衙役的时候,心里反倒是安稳了些,县衙来人便不是孩子的病如何了,这事儿不归县衙管。

  眼见孙旺越走越近,便有村民快步迎了上去,三言两语的便将事儿说了个明白。

  贾川他们上午站在院门口说的话,有村民听到了,而后便传开了,这期间添加了善良村民自己的理解,而因同在一个村,村民对孙旺的四叔二大爷可是了解得很,所以孙旺听到的是:县衙来人办差,听说你家孩子久病不愈,便自掏腰包请了道士来看,说是马家大姑娘心里委屈,便找上你们家了,道士要做法,将马家姑娘的坟清一清,做法事的钞银可是这几个衙役掏的,哪知你那黑了心肠的四叔二大爷跑来阻拦,他们这是看不得你们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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