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就算是猪头，也只是半头猪罢了，因为他的右脸是肿的，左脸却没有什么事，这么一眼看下去确实诡异非常，而且更可笑的是，朴义肿的明明是右脸，结果他手却摸着左脸，而且一副龇牙咧嘴的痛苦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打的是左脸呢！
要说朴义长得虽然不及秦亦，但无论怎么看都还算正常，可是现在的秦亦，就跟个人形猪妖一般恐怖，所有江陵书生都开始信了，朴义似乎真的被人给打了，实在恐怖！
“到底是谁打了我？”
眼看着江陵书生在看到他的惨样之后，都被彻底安抚下来，朴义这才有时间问了一句。
当然了，回答他的都是沉默，谁会主动承认打了人啊——在没有任何证据的前提下。
朴义最终看向秦亦，因为在他看来，秦亦是最有动机打他的人了，虽然他也不知道，秦亦到底是怎么打他的，但是全场若是只有一个人打了他，那这个人只能是秦亦无疑！
所以朴义看向秦亦，问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打的我？”
秦亦闻言，瞥了他一眼：“证据？”
“……”
朴义自然拿不出证据，毕竟这个时代没有能够倍速的监控，他都看不出是谁动手的，又怎么可能拿出证据来证明是秦亦动的手？
这时，秦亦再次开口：“姓朴的，我算发现了，你最愿干的事情就是无缘无故冤枉人吧？”
“没有证据，说别人抄袭，没有证据，说我打了你？这是哪里的道理？”
“而且我说你是野种、说你爹你娘的时候，你坐不住了，说没有证据都是胡说八道，结果到你身上的时候就行了？你还真是双标呢！”
“……”
听秦亦这么一说，江陵书生们频频点头，表示认可，毕竟秦亦说的是真的，朴义确实有没证据瞎说的前科，而且他们也怀疑秦亦动手了，毕竟只有他有动手的动机，可是他们刚才又看到了，秦亦就站在那里，一动没动，怎么证明人家动手的？
看来，朴义被打得不清，大脑都开始混乱了。
“可不是你打的我…”
朴义伸手摸了摸左脸，不禁疼的吸了口气，接下来他便说道：“那是谁打的我？”
“劳资怎么知道是谁打的你？”
秦亦眯起眼来，然后问道：“我再问你一句，你被打的是左脸还是右脸？”
“……”
众人听到这个问题？都觉得有点奇怪，因为朴义右脸肿的都不像话了，这还用问吗？当然是他的右脸被人打了！
结果就是这个被他们觉得送分题的问题，朴义的回答却是：“当然是左脸了！”
“你确定？”
“当然确定了！嘶～”
说着，朴义扶着左脸的手稍微用力，然后整张脸因为疼痛变得麻木起来。
而一众书生在听到朴义的回答后，整个人都是懵的：不是，右脸都那样了，就是个傻子，估计也能知道他被打的是右脸，他怎么能说左脸？
众人再次看向朴义，眼神开始变得同情，因为他们觉得朴义的脑子有问题，要不然也不会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回答错了。
而朴义的脑子自然是没有问题的，要说起来也算他可怜，他被打的确实是右脸，只不过右脸挨的这一下实在太狠了，当时他整个人都是懵的。
当他缓过神来的时候，右脸因为受到的打击实在太大，直接被打麻木了，所以他根本感觉不到右脸的疼痛，反而右脸挨的这一下太狠了，就连他的左脸也受到了波及，而他也没有镜子，肯定看不到肿成猪脸的右脸，这才让他有了一种左脸被人打了的错觉出现。
于是秦亦对其他人说道：“大家看看，这人脑子有点问题，他说的话，怕是没有一句信的！”
“你在说什么？”
朴义自然不会承认自己脑子有问题，再说了他确实是左脸疼啊，难不成右脸——这时候，朴义第一次伸手去摸了右脸，之前的麻木感，这个时候已经彻底结束了，随之而来的，就是那痛入骨髓般的疼痛感，朴义就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紧接着，右脸上的疼痛感袭便全身，朴义整个人都不好了，身体都随之颤抖起来。
……
片刻之后，也不知是已经不疼了，还是朴义已经彻底接受了这种疼痛感，朴义的身体开始止住了颤抖，头也抬了起来。
“到底是谁打的我？”
朴义忿怒嘶吼道：“敢打不敢认？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是男人就站出来承认？”
秦亦笑笑：“是我打的你。”
“当真是你打的？”
朴义自然是怀疑秦亦的，毕竟他觉得秦亦是唯一有嫌疑的人，可是真当秦亦承认的时候，他竟然有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了，毕竟秦亦长得可是一脸的人畜无害，他是怎么打的自己呢？
“我说不是，你也不信啊！”
秦亦笑笑：“既然如此，那就当是我打的吧！”
“……”
秦亦这话说完，一群江陵书生都面面相觑。
其实秦亦如果极力否定是他打的，那他们还真会觉得就是秦亦打的——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可是他的可能性最大，再加上他极力否认有欲盖弥彰的意思，不过现在秦亦这么谈笑间承认是他打的，颇有种无奈的意思，一众书生突然觉得秦亦这是无奈之举，肯定不是他打的。
其实不止是江陵书生这么想，就连朴义自己也是这么觉得的，因为他实在没有看出来，秦亦是如何动手的——关键是他也没看到别人动手啊！
这才是最让人崩溃的点！
最后，朴义大喊一声：“到底是谁打的我？”
秦亦见状，笑笑：“你看，你怀疑是我，结果我承认是我，你又不信了，要我说啊，任何人都没有打你！”
“任何人都没有打我？”
朴义忍着脸上传来的疼痛，龇牙咧嘴道：“那是鬼打的我啊？”
“非也非也。”
秦亦笑着摇头道：“不是鬼打的，怕是神明都看不下去你的所作所为，所以出手打的你！”
“神明？”
朴义自然是不信什么鬼神之说的，可刚才发生的事情又实在太过诡异，让他不得不信，秦亦说完之后他不禁后背发凉，忙问道：“我做什么了，神明为何打我？”
“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是读书人该说的？”
秦亦冷声问道：“而且，你知不知道我们两人的关系？就凭你，也配说那些话？”
秦亦伸手搂向祝想颜，随后看着朴义。
朴义看了温顺的祝想颜一眼，心里老不是滋味了，本来长得就不如秦亦，现在又被莫名其妙的打成了猪头，他更自卑了。
“我不需要知道你们的关系！”
或许秦亦的某些话刺痛了朴义的神经，朴义突然变得疯狂起来，指着秦亦道：“你跟我比试，若是我输了的话，不仅今日春满楼的彩头给你，我还会把所有积蓄——一千两银子都给你，怎么，你输了把她给我又怎么了？”
“……”
众人闻言，不禁哑然失声。
看来，朴义是真的勇啊！
脸都被打成这样了，还敢说这话？
不过他们又多少理解了点朴义，因为在朴义看来，他跟秦亦的比试就像是一场赌约，而只要涉及到赌了，那自然是要有赌注的。
朴义的赌注是一千两银子——至于春满楼设置的彩头，那个不属于他，而属于最终胜利者，所以不提也罢。
对于他们这些读书人来说，其实一千两银子已经属于天价了，毕竟真正能拿出一千两银子的人或者家庭，别说是江陵了，就算放到京都，也都不是多数，而这些人自然非富即贵，大多都是官家。
普通百姓之家，一辈子都挣不到一千两银子，更别说攒下来或者拿出来了，朴义家里也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而朴义能够拿出一千两银子，主要还是得益于他的身份。
朴义是遂州第一才子，在成为遂州第一才子的路上，他自然参加了大大小小无数诗会，而按照惯例，诗会都是有彩头的，只不过多少不同，少则几两银子，多则几十上百。
而朴义自然是每次都能夺得头名的，也正是因为每次拿到头名，他才能成为遂州第一才子，也正是因为这些彩头的积累，他最终才得以拥有现在的一千两银子积蓄。
仅有一千两银子却全部拿了出来，可见朴义下的赌注有多大，因此在他看来，秦亦也应该拿出相应的赌注出来，要不然自己就吃亏了。
而朴义自己有一千两银子，春满楼的彩头也是上千两银子，所以他若是赢了，起码在银子这方面是完全不缺的，所以他也不需要秦亦再以银子作为赌注，而除了银子之外，朴义能够看上的，也就只剩下秦亦身边的祝想颜。
俗话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从看到祝想颜的第一眼开始，朴义就深陷其中，本来他还幻想着能跟祝想颜有一段美好的开始，结果还没开始，秦亦就出现了，这让他心生怨气。
现在既然要赌，那就赌点大的，秦亦的其他东西，朴义都看不上，唯独看上了祝想颜，所以他就大着胆子直接要祝想颜了！
这些江陵书生虽然觉得朴义胆子很大，但是贵在真实，而且其实漂亮女子也不是稀有之物，在江陵任意一家勾栏里，只要给的银子够了，就能带出一位漂亮女子，只不过，达不到祝想颜这么漂亮罢了，但是也花不了一千两银子！
所以这么看来，朴义的要求倒也可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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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9章 女人如衣服
这些吃瓜群众觉得朴义的要求可以理解，那是因为他们也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他们也觊觎祝想颜的美色，可是他们却不敢有非分之想，毕竟大家出门在外都是读书人，面子还是要有的，每个人都要遮掩自己心中的恶魔，所以碰到一个跟他们有同样想法而且还敢付诸行动的，他们自然是能够理解的。
不过他们理解，秦亦却无法理解，也不想理解。
在朴义再次确认他的想法之后，秦亦本该是十分生气的，可实则不然。
刚开始的时候，秦亦确实很生气，毕竟他没见过朴义这种厚颜无耻之人，可是现在的秦亦已经不是太生气了，因为他看朴义就像看个死人一般，只是死的早晚的问题，秦亦又怎么会跟死人生气呢？
女人一向是秦亦的逆鳞，而且朴义还是当着秦亦的面，想要交易他的女人——其实秦亦已经给过他一次机会了，而朴义的做法是向死而生，疯狂的在死亡边缘左右横跳，那就实在怨不得秦亦了。
秦亦已经决定了，等比试结束，离开春满楼之后，挑一个安静的地方，送朴义归西。
所以秦亦现在看朴义就像是看个死人，一个还在口出狂言的死人。
“你是觉得，你的一千两银子，跟我未婚妻是等价的，对吧？”
秦亦冷声说道。
未婚妻？
本来还有些嘈杂的江陵书生们戛然而止，他们确实看到秦亦跟祝想颜很亲密了，现在听到秦亦对祝想颜的称呼，再次验证了他们的猜想。
随即他们又看向朴义，眼神中多了佩服：当着人家未婚夫的面调戏未婚妻，勇啊，实在太勇了！
而朴义听完之后却不以为意道：“不是我说，就你这像貌，外面什么样的女子找不到？你想找个漂亮娘子，那简直是易如反掌！而且你这么年轻，这么早就订了未婚妻，岂不是亏了？”
“亏了？”
秦亦挑眉问道。
“当然是亏了！”
朴义看向秦亦的时候，就像是看一个单纯的男孩一般，解释道：“你想啊，你这么年轻，又生的一副好皮囊，你出去之后可以找多少个漂亮女子？可一旦你有了未婚妻，你还怎么去找漂亮女子？你说你为了她一个人而放弃那么多漂亮女子，不是亏是什么啊？”
“要我说啊，你就不能成亲，起码不能这么早就跟她成亲，你要多出来走走看看，这世上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啊？只要你用心去找，比她好的多的是！”
说着，朴义还指了指祝想颜。
“呵呵。”
秦亦冷笑一声，心想这货是完全让下三路控制了上三路啊，简直太蠢了！
“按你这么说的话，我确实亏了！”
“是吧？”
一听秦亦被自己说服了，朴义格外兴奋，又孜孜不倦的讲了起来：“所以啊，你尽管可以拿她当做赌注，倘若你能赢我，春满楼的彩头加上我的一千两银子，你未婚妻依旧是你的，你稳赚不赔。”
“而倘若我赢了你，你看似损失了未婚妻，可是你以后会多多少个红颜知己？不比守着这么一个未婚妻赚多了？所以，无论你是输是赢，都赚啊！”
秦亦点了点头，仿佛被他说动一样：“如果按你这么说的话，那我就算赢了你也不赚，毕竟我未婚妻还在，那我就少了许多红颜知己，只有把我未婚妻输给你，我才是最赚的，对吧？”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