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成反派皇子,专灭位面之子 第159节

  之前出城之时,他满脑子都是和母亲相聚的事,根本没有多想其他,可随着他见到了母亲,内心的思念得以宣泄,整个人也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冷静和沉着,突然意识到整件事情并不简单,萧玠的真正目的也许并不单纯。

  明明自己的母亲已经到洛阳城外了,可萧玠却还是突然拉着他瞒过狄胡人的眼线出城来看他的母亲,显然是有些多此一举。

  但以赫连拓对萧玠的了解,知道萧玠绝不是一个无聊之人,但既然他非要如此多此一举,必然有他不为人知的目的。

  赫连拓又联想到在两人一路来的路上,当他告诉萧玠自己打算放弃争夺可汗之位只想隐姓埋名过完下半生时,萧玠却显得有些无动于衷,并没有作出任何回应,态度更是模棱两可,看起来似乎并不支持自己的决定。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告诉赫连拓,萧玠并不支持他留在中原,而是希望他可以返回漠北,与赫连涛去争夺可汗之位,从而引起狄胡的内乱,宁朝好坐收渔翁之利。

  从个人感情上来说,赫连拓并不想做任何人的棋子,更不想帮助萧玠去对付狄胡人。他虽然已经了解自己的身世,知道自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汉人,但他从小生活在漠北大草原,是赫连罗和狄胡人将他抚养成人,对他有养育之恩,他虽然不会帮狄胡人打汉人,但是也绝不会去帮汉人对付狄胡人。

  但萧玠不惜一切代价派人将他母亲从赫连涛的魔爪下解救出来,他欠了萧玠一个天大的人情,若是萧玠对他提出要他返回漠北去与赫连涛争夺可汗之位,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拒绝。

  就在赫连拓心中还在百般纠结之际,萧玠已经走进了禅房内,随后轻轻关上了房门。

  禅房内只有萧玠和容氏两个人,出于避嫌的目的,两人之间拉起了一道屏风,两人就隔着屏风交谈。

  容氏隔着屏风给萧玠施了一礼:“民女容氏,参见齐王殿下。”

  容氏给狄胡人当了将近二十年的阏氏,如今一句“民女”已经表明了她的心意,她只想以一个普通汉家之女的身份过完下半生。

  萧玠当然不会蠢到去揭她的伤疤,只是隔着屏风做了一个虚托的动作,而后说道:“夫人不必多礼,你是叶秋的母亲,我又与叶秋情同兄弟,你自然也算得上是我的长辈,我如何受得住你如此大礼。”

  容氏道了声谢,随后有些伤感道:“秋儿自小孤苦伶仃,不知道吃了多少苦,还好他遇上了殿下,才有了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民女在这里替秋儿谢过殿下的知遇之恩。”

  萧玠还是摆摆手,推辞道:“夫人客气了,叶秋能有今天,靠的都是他自己的本事罢了。”

  两人随后又围绕着叶秋寒暄了几句,禅房内的气氛总算是缓和了几分,容氏迟疑了片刻,终于还是叹了一口气道:“殿下特意带拓儿出城来看我,想必是有什么深意吧。”

  尽管容氏说得客气,但萧玠还是感觉得到容氏猜出了自己的心思,知道自己是打算利用赫连拓去跟赫连涛争夺可汗之位,从而引发狄胡内乱,一旦双方打得两败俱伤,宁朝就有机会可以趁机出兵扫灭狄胡,彻底平定北境之患。

  再想想刚刚赫连拓看自己的眼神并不对劲儿,萧玠明白赫连拓也猜到了一些什么。

  事已至此,萧玠也就再没什么好隐瞒的了,直接将自己和萧稷商定的策略一五一十毫无保留和盘托出。

  (先写到这儿吧,还没想好怎么说服他们母子,毕竟以他们母子的性格,对狄胡人也是有一定的感情的。)

第384章 深明大义

  容氏听完一时默然不语,她倒不是觉得萧玠的策略不可行,恰恰相反,她觉得若是萧玠的策略得以施行,还真有可能彻底将狄胡打残,从此再不能威胁到大宁的北方边关。

  但也正因为如此,她反而有些心生不忍,与赫连拓一样,她也在漠北大草原生活了将近二十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她对漠北的一草一木,以及对生活在漠北的狄胡人都还是有感情的。

  她以前也觉得狄胡人可恶,每年冬天都南下去劫掠中原,不知有多少无辜的汉人惨死在他们的铁蹄和弯刀下……可他后面也发现,这些在中原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狄胡人其实也大多是可怜人,他们也受那些狄胡贵族的剥削和压迫,一年到头也根本吃不上几顿饱饭……他们南下也是奉了那些狄胡贵族的命令,抢回来的战利品也大多被那些狄胡贵族夺走,他们自己根本落不到多少好处。

  正所谓母子连心,一如儿子赫连拓,容氏既不希望有再汉人死在狄胡人刀下,也不希望汉人将狄胡人赶尽杀绝。

  她心中更希望大宁和狄胡可以止戈为武,化敌为友,从此边境不再有战火,两国可以和平共处,甚至亲如兄弟。

  虽然她自己心中也明白,汉人和狄胡人已经打了几百年,双方之间早就结下了血海深仇,绝非一朝一夕可以轻易化解的。

  迟疑了良久,容氏还是幽幽叹了口气,道:“民女身为汉人,又深受殿下大恩,本不该回绝殿下……只是,民女和拓儿也在漠北同狄胡人一道生活了近二十载,实在是心有不忍,还望殿下见谅。”

  容氏的回答似乎早就在萧玠的意料当中,他并没有动怒,只是淡淡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能理解夫人此刻的心情,可夫人有没有想过,若是任由赫连涛继续再做这个狄胡可汗,统领狄胡,几百万狄胡人的命运将会何去何从,夫人可想而知。”

  一提到赫连涛这个名字,容氏整个人不由身躯一颤,她知道萧玠没有在吓唬她,毕竟一个能够狠下心毒杀自己父汗,逼死自己母亲的狠人,为了实现自己称霸天下的野心,必然会一次次发动对中原的侵略战争,最终让狄胡人和汉人都深陷无尽的战乱之中。

  此刻她的心再次陷入一阵长时间的纠结和挣扎,良久,她隔着屏风深深看了萧玠一眼,问道:“不知大宁将来若是击败了赫连涛,又打算如何处置其他狄胡人呢?”

  这无疑是一道送命题,若是萧玠满口答应将来可以对狄胡人网开一面,多少显得有些言不由衷,只怕容氏也未必相信他的一套慷慨陈词。

  可若是回答说将来会对狄胡人赶尽杀绝,以容氏的善良和对狄胡人多年的感情,是绝不会答应自己的。

  不过这也没有难倒萧玠,他将目光投向窗外,眼神似乎有些飘忽,没有直接回答容氏的问题,反而反问道:“一直以来,交趾越人都对汉人心怀怨恨,反复无常,降而复叛,叛而复降,可自从我奉父皇之命前往交趾平乱,交趾越人再未有过一次叛乱,夫人可知为何?”

  虽然萧玠话题有些跳跃,但容氏并没有多问,只是顺着萧玠的话道:“还望殿下明示。”

  萧玠淡淡一笑:“我跟交趾越人说,他们交趾人喜欢将人分为越人和汉人,视越人为同族,视汉人为敌人,却殊不知,恰恰就是这些与他们同宗同族的越人地主,侵占他们的土地,剥削他们的收成,残害他们的家人。”

  “他们越人与汉人没有任何区别,大家都是活生生的人,他们需要吃喝拉撒,汉人也需要吃喝拉撒;他们疼爱家人,汉人也疼爱家人;他们痛恨横征暴敛的贵族老爷,汉人也痛恨贪赃枉法的贪官污吏。”

  容氏默然不语,但心中似乎却有所触动。

  萧玠目光炯炯,继续慷慨激昂道:“越人如此,狄胡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狄胡人和汉人皆视对方是死仇,一心欲将对方亡族灭种而后快,可狄胡人天生就与我们汉人有仇吗?”

  “不是的,是狄胡上层的那些贵族,他们将狄胡百姓视为奴隶,对他们横征暴敛,以至于大多数狄胡百姓生活困顿,一家人食不果腹,一到冬天更是没有半点过冬的粮食。”

  “但那些狄胡贵族没有接济自己的百姓,反而告诉他们,南方的汉人富饶,裹挟全体狄胡人南下侵扰劫掠中原,历代中原王朝奋起反击,汉人和狄胡人就这样因为那些狄胡贵族的一己私欲,一打就是几百年,最终打成了不死不休的世仇。”

  容氏又是一阵久久的沉默,内心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触动,毕竟萧玠的话虽然有些惊世骇俗,可细细一想却并非全无道理。

  一直以来,汉人都是将全部狄胡人皆视为仇人,她也是第一次听到居然有人将狄胡人区分为狄胡贵族和狄胡百姓,将汉人和狄胡交恶的原因都归结于狄胡贵族的贪婪无度上。

  但容氏久在漠北,对狄胡的情况还是有一定了解的。正如萧玠所言,狄胡贵族的贪婪和暴虐比起汉人的贪官污吏有过之而无不及,漠北大草原虽然牛羊遍地,可大多是属于贵族的私产,不少狄胡百姓虽然终日放羊牧牛,一年到头却压根没吃上多少口牛肉羊肉,到了冬天更是不剩一点多余的存粮,可以说日子比中原的汉人百姓更凄惨。

  若是没有这些狄胡贵族的剥削和压迫,狄胡百姓的日子想来也能好上不少,到了冬天也不需要再南下中原去劫掠汉人了,对于汉人和狄胡人而言都是两全其美的事。

  萧玠静静等待容氏做出回应,他相信容氏一定会想通的,毕竟在这个充满剥削和压迫的时代,阶级矛盾是可以凌驾在民族矛盾之上的。

  良久,容氏终于缓缓开口问道:“殿下的意思是,只对付狄胡的贵族,不残害狄胡的百姓是吗?”

  萧玠点点头:“不错,我和父皇的目的从来都不是要将狄胡人赶尽杀绝,而是只诛杀赫连涛这些野心勃勃的狄胡贵族,使汉人和狄胡人之间再无兵戈战事。”

  顿了一顿,萧玠又继续说道:“夫人,汉人和狄胡人的血已经流得够多了,是时候应该停止这段血仇了。”

  容氏闻言不由身躯一震,虽然隔着屏风他看不清萧玠脸上的神情,但萧玠的话却似乎有一股无法抗拒的魔力,使她一时有些恍惚,内心更是对此深以为然。

  最终,容氏重重一点头:“好,殿下,我愿意助你一臂之力,我会劝说拓儿北上的。”

  萧玠暗暗松了一口气,随后隔着屏风对容氏施了一礼:“夫人深明大义,我萧玠替中原的汉人和漠北的狄胡人谢过夫人。”

  容氏幽幽叹了一口气,她不是什么深明大义,只是身为一个汉家女,又久在狄胡,她是真不忍心看到狄胡人和汉人兵戎相向,不死不休了。

第385章 杀母之仇

  驿馆内的狄胡人现在一个个都感觉自己快要被疯了。

  金吾卫对驿馆的围困已经持续了好几天,完全隔绝了驿馆内外的联系。

  马奈塔尝试过无数种办法想要说服金吾卫放他离开驿馆,可不管他好话歹话说了多少箩筐,对方就是无动于衷,坚决不肯放他离开驿馆。

  若不是看金吾卫人多势众,格尔奇又一再阻止他胡来,马奈塔早就拔刀冲杀出去了,又怎么会甘心被金吾卫围困在这小小的驿馆之内。

  格尔奇虽然一再反对马奈塔的轻举妄动,可他自己也多次通过鸿胪寺的录事向宁朝提出抗议,认为他们都是狄胡汗国派出的使团,宁朝不应该对他们如此无礼,无端派金吾卫将他们围困在驿馆之中,限制他们的人身自由。

  可鸿胪寺态度也是异常强硬,说他们鸿胪寺和金吾卫是奉皇命在行事,也是为了保护使团的人身安全,若是狄胡使团不能接受宁朝的安排,他们可以将他们礼送出边关,放他们回漠北。

  狄胡使团对此当然更加不能接受,毕竟他们跟宁朝的和谈无果,刺杀赫连拓一事也没有一点进展,他们若是此时返回漠北王庭,该如何向博利可汗交代,以可汗的性子,只怕到时候他们都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因此,他们也只能继续跟宁朝和金吾卫耗着,每日都在百般纠结中煎熬度日,他们既希望驿馆外的狄胡人能够成功刺杀赫连拓,让他们能给博利可汗一个交代,同时又担心赫连拓的死会让宁朝为此恼羞成怒,从而对他们不利。

  就在狄胡使团还在一筹莫展之际,这日右金吾卫将军周彦和麒麟卫指挥使张初却一脸阴沉率领大队人马闯进了驿馆。

  狄胡使团不知道对方来意,一个个顿时都心中忐忑,而格尔奇身为使团正使,这个时候自然要站出来,义正言辞怒斥这些不速之客的无礼:“我们乃是狄胡汗国博利可汗派遣来宁朝的使臣,持有博利可汗的符节,你们宁国一向自诩为礼仪之邦,可却不仅派兵将我们围困在驿馆,如今还堂而皇之闯进来,简直是无礼至极,这就是你们宁国人的待客之道吗?”

  可惜,格尔奇的一番义正言辞并没有震慑住周彦和张初,两人对视一眼,张初随后冷笑一声:“我们大宁是礼仪之邦不假,但我们的礼仪只对心怀善意的贵客,而不是心怀叵测之人。”

  听张初说话如此不客气,格尔奇不由心中暗暗一惊,猜到一定是驿馆外发生了什么事,但尽管如此,他还是强装镇定道:“张指挥使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初没有说话,只是目光从在场的每一个狄胡人脸上划过,看得他们心中微微有些发毛。

  而后,张初冷哼一声,冷冷说道:“诸位随我们走一趟吧,好好看看你们狄胡做的好事,到时候你们自然会知道,到底是谁无礼至极。”

  屋内的狄胡人没有一个人动,一个个都纷纷将目光投到正使格尔奇身上。

  格尔奇越发认定一定是驿馆外的狄胡人出了事,否则宁国人不会如此有恃无恐。

  他心中也越发不安起来,不知道外面的狄胡人是如何暴露的,他们是不是已经动手了,有没有成功杀掉赫连拓……不过他也知道自己在驿馆内瞎猜也没用,如今看对方如此来势汹汹,虽然口口声声说是请,但若自己一行人不动身,只怕对方就要用强的了。

  事到如今,形势迫人,格尔奇也只能冷哼一声:“那就请两位前面带路吧。”

  ……

  当格尔奇一行人被麒麟卫和金吾卫带到南市的一家胡人酒肆时,格尔奇和马奈塔一颗心瞬间如坠冰窟。

  他们当然知道,这家酒肆表面上是西域的一个胡商所开,但背后的真正的老板是他们狄胡人,这家酒肆也是他们狄胡人在洛阳的一个据点,负责收集宁国的情报,以及拉拢一些宁国的官员。

  而这次大量狄胡人潜入洛阳意图刺杀赫连拓,这些人也是秘密藏身在这座胡人酒肆之内。

  但如今这座酒肆已经大门紧闭,大量宁军将酒肆里里外外围个水泄不通,一个个凶神恶煞,手持弓弩对准了酒肆。

  不少百姓远远围观着酒肆,一个个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狄胡使团中不少人都会说汉话,自然听得懂围观百姓的议论,却是越听越心惊。

  听他们的议论,是有人在齐王府大门行刺杀之事,还出了人命,宁军是一路追踪刺客查到这家酒肆的。

  格尔奇不由心中暗暗一惊,外面的同伴果然动手了,就是不知道死的人是不是赫连拓。

  但很快,他失望了,他在围困酒肆的宁军中间看到了赫连拓,只见他双目赤红,面目狰狞望着酒肆的方向,身上有好几处伤口,手中长剑还在一点点往下滴血……

  格尔奇心中越发不安,赫连拓没有死,那死的又到底是谁……

  看赫连拓面色如此凶狠,格尔奇心中不由瞬间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难道他们安排的人杀了阏氏容氏……

  此时,一个麒麟卫的校尉也看到了张初,慌忙上前给张初见礼。

  张初并没有顾及身后的一群狄胡人,反而冷冷问校尉道:“里面的人还是不愿意投降吗?”

  “是的,我们派人试图劝降过几次,可他们非但不投降,反而对我们派去劝降的兄弟放冷箭,射伤了我们两个人。”校尉有些羞愧低下了头。

  张初面色一寒,冷冷道:“既然如此,那就不必留活口了。传令下去,射火箭!”

  校尉其实也有想过用火攻,只是这里毕竟是敌人在洛阳城的一个重要窝点,里面必然有不少重要情报,他担心贸然放火有可能会烧掉什么重要的证据,最后没法跟张初和朝廷交代。

  不过现在既然张指挥使都发话让他用火攻,他也不必再有什么顾忌了。

  随着校尉领命而去,一支支燃烧的火箭被玄武卫射向了酒肆……

  不多时,酒肆内外都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势和浓烟迅速蔓延,很快就将整个酒肆吞没……

  面对大火滔天,浓烟滚滚,困守在酒肆内的狄胡人终于坚持不住,酒肆门窗突然大开,狄胡人一个个手持刀剑冲杀出来,意图杀出一条血路突围……

  围困在酒肆外的麒麟卫可没有客气,手中的连弩乱箭齐发,顿时惨叫声此起彼伏,企图突围的狄胡人通通被射杀成了刺猬……

  身后狄胡使团看着宁人居然当着他们的面如此残杀他们的人,一个个面色铁青,异常难看,却又不能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突围的狄胡人一个个倒在自己眼前……

  直到酒肆内彻底没了动静,麒麟卫才扑灭火势,大批麒麟卫冲入酒肆内,将里面的尸体一具具搬了出来,一字排开摆在大街上。

  张初看着地上的尸体,而后望向正使格尔奇,冷笑一声道:“这些可都是你们狄胡人,不知正使作何解释?”

  此话一出,狄胡使团众人瞬间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但格尔奇心念急转,顿时有了主意,也冷冷回道:“我不懂张指挥使是什么意思,我们被你们的金吾卫围困在驿馆多日,对外面之事一无所知,如今你们硬要将此事栽赃到我们身上,就不怕人耻笑吗?”

  “你!”张初一时被格尔奇呛得有些哑口无言,只能恨恨看了格尔奇一眼,却不好再发作。

  但格尔奇等人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却看到赫连拓不知何时手持长剑一脸杀气朝他们走来。

  好在周彦眼疾手快,直接用身体挡住赫连拓,沉声道:“赫连拓王子,我知道令堂的死让你很难过,可你也不能胡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格尔奇心中暗暗一惊,死的果然是阏氏容氏。

  “让开!”赫连拓没有看周彦,只是死死看在他身后的格尔奇,嘴里冷冷吐出两个字。

  周彦看赫连拓如此模样,迟疑了一下,只能说一声:“得罪了!”

  随后给赫连拓身后的士兵使了个眼色,几名士兵心领神会摸上来将暴怒的赫连拓制住,夺过他的长剑。

  “你们放开我,我要杀了他们,给我母亲报仇!”赫连拓如何肯就范,极力要挣脱,口中还不住在大喊大叫,整个人如同一头愤怒的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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