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成反派皇子,专灭位面之子 第127节

  自己这边如此顺利,想来殿下那边也要开始行动了吧。

第299章 杨家危机

  一匹快马停到杨府门外,一个鲜衣怒马的少年从马上一跃而下,脚下生风,快步朝杨府大门走来。

  杨府的阍侍一眼认出这是京兆韦氏的公子韦韬,与他们弘农杨氏乃是世交,两家常有往来,而韦韬又是韦家的嫡子,阍侍自然不敢心生怠慢,忙迎上前满脸陪笑道:“韦公子,你怎么来了?小的这就去给你去跟家主通报一声。”

  韦韬却一把推开阍侍,冷冷道:“别通报了,赶紧叫你们家主来见我,再晚片刻杨家就要大难临头了。”

  说罢,韦韬也不理阍侍,直接大跨步走入杨府,只留下身后呆若木鸡的阍侍。

  在他印象里,韦韬虽然年轻,却是永远一副淡定从容的姿态,他也是第一次看到韦韬如此失态……

  不多时,杨茂得到下人通报,听闻韦韬说得如此严重,便匆匆赶到书房来见韦韬。

  只是没想到他一进入书房,韦韬便冷冷来了一句:“你们杨家可真行呀!”

  杨茂闻言不由一愣,随即心中暗暗有些恼怒。

  虽然京兆韦氏和弘农杨氏世代交好,但从辈分上来,他是韦韬的长辈,而现在韦韬一个晚辈居然敢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实在是太过无礼了。

  但杨茂还是看在世交的份上,强压住心头怒气,反而呵呵一笑道:“贤侄何出此言?”

  “世叔,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就不要再跟小侄我装糊涂了,你敢说杨家违反朝廷禁令,用粮食私自酿酒之事,你毫不知情?”韦韬冷冷一笑,言语间更是丝毫不留情面。

  韦韬心中确实气得不轻,当初萧玠一怂恿萧稷下旨禁酒,他们韦家便立即派人逐一去告诫各个交好世家,要他们务必要约束好自家子弟,绝不可顶风作案,决不能萧玠寻到任何报复他们的借口。

  可杨家偏偏要顶风作案,“状元居”堂而皇之在大肆卖酒,这不是自己亲手将把柄送到萧玠手中吗?

  但杨茂看起来还是一头雾水的样子,只是面上也稍稍有些不悦:“贤侄,你把话说清楚,什么私自酿酒,我明明已经交代过族人,他们绝不会背着我乱来。”

  “是吗?”韦韬嘴角勾起一丝讥讽的笑容,“可世叔知不知道这一个月来,你们杨家的‘状元居’一直在卖酒,世叔不会说自己对此也是毫不知情吧。”

  杨茂听到此处反而长长松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也是轻松了不少:“原来贤侄说的是这个呀,‘状元居’卖的不过是原来库存的旧酒罢了,哪里算得上是违反朝廷禁令。”

  “我的好世叔,你要不要亲自去‘状元居’亲眼看看每天人来人往多少客人,你们原来库存那些旧酒能卖几天呀,可现在‘状元居’每天还是能够源源不断供应酒水,不是在背地里偷偷酿酒那是什么?”韦韬也终于看出杨茂是真的毫不知情,想来也是被族人蒙在鼓里,不由叹了口气,摇头解释道。

  杨茂闻言大吃一惊,他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若是他们杨家真有人在偷偷酿酒,那杨家可真是要大祸临头。

  “贤侄,你先坐下稍等片刻,容我找人来问个清楚。”

  杨茂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要韦韬先稍安勿躁,随即便命人叫来自己的弟弟杨蓬和侄儿杨俭,他们一个负责打理杨家的产业,一个负责打理京城的酒楼和店铺,若是杨家真有人在偷偷酿酒,他们父子二人必然知晓一些情况。

  片刻之后,杨蓬和杨俭快步走了进来,还未等他们说话,杨茂劈头盖脸就问道:“杨家有人在违反朝廷禁令私自酿酒,你们知道吗?”

  杨蓬闻言一下子愣住了,随后摇摇头表示自己毫不知情。

  但他的儿子杨俭脸色唰一下变得惨白,哆嗦着嘴唇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杨茂眼睛一直紧紧盯着他们父子二人,杨俭的异样如何躲得过他凌厉的目光,心中已然明白了几分,心头顿时涌起一阵怒火,当即一甩手,一个耳光狠狠扇在杨俭脸上,直接将杨俭打倒在地。

  “孽障,你是想要害死我们杨家吗?”

  杨蓬虽然不明就里,但眼见自己儿子半边脸被打得红肿,心中不由一阵心疼,却也不敢冲大哥杨茂发火,只得看着自己儿子,痛心疾首道:“俭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跟私自酿酒扯上关系了。”

  杨俭看了一眼自己父亲,再看看怒发冲冠的伯父,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当场一阵嗷嚎大哭:“父亲,伯父,是我一时糊涂,和代弟偷偷在‘鹿鸣庄园’酿造酒水……”

  “你这个畜生,我们杨家几百年的传承就要断送在你这个不肖子孙的手里了……”

  听侄儿亲口承认了此事,杨茂更加怒不可遏,越骂越气,转身拔出挂在墙上的宝剑,竟要当场砍死杨俭。

  杨蓬吓坏了,虽然他也恼怒儿子的胡作非为,但不管怎么说杨俭都是他的亲生骨肉,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兄长杀了自己儿子,慌忙上前抱住杨茂,口中不住哀求道:“兄长,虽然俭儿犯下大错,但事已至此,杀了他也无济于事,不如还是想办法看看如何补救吧。”

  杨茂本就是一时怒急攻心,并不是真的想要杀侄泄愤,听弟弟杨蓬一阵哭诉,也渐渐冷静下来,最终狠狠瞪了杨俭一眼,愤愤然将剑丢在地上,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杨俭瘫坐在地上,他是真没想到平日里对他一向疼爱有加的伯父居然气得要杀自己,只感觉自己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心中又是后怕又是后悔。

  说起来,他之所以背着杨家私下酿酒,也是事出有因。

  他因为父亲掌管杨家产业的缘故,谋到了一个打理京城酒楼和商铺的肥差,可他实在没有什么经商的天赋,打理的酒楼和商铺一直没有什么起色,获利也是连年走低,搞得杨家内部不少人对他颇有微词,更有不少人想把他弄下去自己好取而代之。

  就在杨俭还在苦恼自己该怎么办之际,掌管城外庄园的弟弟杨代找上了他,表示现在朝廷下旨禁止百姓私自酿酒,如今京城酒水奇缺,若是他们在城外偷偷酿酒,再运到京城的酒肆来卖,必然可以狠狠赚上一笔。

  杨俭本不敢如此冒险,毕竟一旦被家主甚至是官府知道,他们兄弟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可杨代却告诉他,京城现在很多酒肆都在打着卖旧酒的名义在私下偷偷酿造酒水来卖,也没见谁被官府抓进大牢。既然官府连这些没有什么背景的商家都不管,就更不敢管他们杨家了。

  最终杨俭还是没有把持住,被弟弟说动了心,兄弟二人联手,一个在城外酿酒,一个在城内卖酒,都狠狠大赚了不少银子,城内的几家酒楼生意也因此变得异常火爆,每天都进账了不少银子,而家族内对他的非议声也少了不少。

  就在杨俭以为一切神不知鬼不觉之时,没想到身为家主的伯父杨茂却察觉了此事,竟还要因此杀了自己,杨俭此刻也是悔恨不已。

  杨蓬看着自己痛哭流涕的儿子,再看看自己余怒未消的兄长,重重叹了一口气:“兄长,此事皆怪我教子无方,我愿意去官府自首,一力承担下违反朝廷禁令私自酿酒的罪责,绝不会连累到我们杨家的。”

  “恐怕事情没这么简单!”一直坐在自己位子上沉默不语的韦韬终于开口了,他的面色看起来异常凝重,“以萧玠的为人,杨家一旦被他抓到了把柄,一定会被他趁机大做文章,即使杨家有人主动去认罪,他也绝不会见好就收的。”

  杨茂也听得出问题的严重性,他知道韦韬素来足智多谋,也顾不得再摆什么长辈的架子,忙追问道:“那贤侄你说说看,我们杨家该如何应对此事。”

  韦韬没有丝毫犹豫:“当务之急,是立即派人去城外的庄园毁掉所有酿酒器具和酒水,决不能让这些证据落入萧玠手中。”

  杨茂点点头,刚要唤来下人吩咐下去,书房外却突然传来一个下人万般惊恐的声音:

  “不好了,老爷,外面有一支军队将我们杨府给团团围住了……他们自称是司隶校尉府的人。”

  书房内众人闻言皆不由面色一变,一个个目瞪口呆愣在原地。

  司隶校尉府,那不就是萧玠的人吗?

  韦韬长长叹了一口,感觉自己还是来晚了一步,恐怕杨家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第300章 流言四起

  杨府大门外,数百名中都官徒隶的士兵手持刀剑,将整个杨府围个水泄不通,一副一只苍蝇也不给飞出去的阵势。

  萧玠则骑在高头大马上,神情玩味,好整以暇静静注视着紧紧关闭的大门。

  自己布局了那么久,今天也到了该收网的时候了。

  不少百姓都远远看着,一个个都在交头接耳,指指点点,议论纷纷,都在揣测杨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居然到了被军队围困府邸的地步去。

  此时,杨府大门慢慢向两侧打开,一身官服的杨茂领着一干族人缓缓走出。他面色凝重看着门外数百名中都官徒隶的士兵,又看到骑在马上一脸玩味的萧玠,心中没来由一阵紧张。

  他心中明白,萧玠既然敢公然带人前来围困他们杨家的府邸,必然已经掌握了他们杨家违反禁令私下酿酒的证据,否则他绝不敢如此有恃无恐。

  如今他们杨家已经坐实了有人私自酿酒的罪名,他也不知道最终此事会如何收场,因为私自酿酒的罪名可大可小,轻的话不过没收酿酒器具再关几天罚点钱,但严重的话可是要处死甚至是满门抄斩的。

  现在杨茂担心的就是萧玠会趁机大做文章,以此为借口大肆迫害杨家子弟,甚至对整个杨家大开杀戒,抄家灭门。

  但事到如今,杨茂知道自己再多想也没用,只得看着居高临下的萧玠,面色一沉,冷声问道:“齐王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玠微微一笑:“杨太仆别误会,我只是前来捉拿酿酒案的案犯,并没有冒犯杨家的意思。”

  杨茂一脸惊讶状:“齐王殿下是不是弄错了,我们杨家一向约束子弟,我们杨家子弟一个个也都是知书达理之人,从无作奸犯科之举,殿下要捉拿案犯怎么会抓到我们杨家头上。”

  萧玠当然不会陪杨茂演戏,他依旧还是一脸微笑道:“我们派人在你们杨家城外的‘鹿鸣庄园’搜出了大量酿酒的器具,还有不少酒水,不知杨太仆作何解释。”

  虽然萧玠不配合,但杨茂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演下去,他转过身狠狠瞪着身后的一干杨家子弟,恨声道:“你们何人如此大胆,居然敢公然置大宁律例于不顾,违反朝廷禁令私自酿酒,败坏我弘农杨氏的百年清誉。”

  一干杨家子弟吓得纷纷低下头,只有杨俭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嗷嚎大哭道:“家主息怒,是侄儿一时糊涂,侄儿该死!”

  “你……简直是气煞老夫了!”杨茂面色铁青指着杨俭,神色间是说不出的痛心疾首。

  随后,杨茂转过身,脸上已经变成羞惭之色,痛声对萧玠道:“让殿下见笑了,我们杨家家门不幸,出了这等见义忘利之徒,着实惭愧。”

  说话间,杨茂一直盯着萧玠脸上的神情变化,心中更加紧张。

  他要侄儿杨俭主动认罪,就是想试探一下萧玠的态度。

  若是萧玠只带走杨俭还好,可萧玠若是要连自己这个家主都一起带走,那问题可就严重了,萧玠很有可能会将酿酒之事嫁祸到整个弘农杨氏头上,借机对付整个杨家。

  萧玠微微一笑,在马上朝杨茂拱拱手,道:“感谢杨太仆的深明大义,大义灭亲,让我可以给朝廷一个交代。”

  杨茂闻言暗暗松了一口气,听萧玠话里话外的意思,他只要带走杨俭一个人,不会牵连到其他杨家子弟身上,更不会找自己这个杨家家主的麻烦。

  但尽管如此,杨茂脸上还是露出一丝苦笑,长叹一口气,语气十分沉重:“虽说杨俭有辱门风,但终究是我杨家子弟,还望殿下看在老夫面上,不要太过为难他,更不要施以重刑”

  明明杨俭是犯了国法,可杨茂却以一个有辱门风轻描淡写带过,而他的目光却一直看着萧玠,就是想透过萧玠的神色变化看出他的真实态度。

  萧玠又怎么会如他愿呢,只是不动声色笑道:“杨太仆放心,只要令侄好好坦白交代,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杨俭闻言不由身子一颤,几乎就要瘫倒在地。因为他分明听出萧玠另外一层意思,若是他不老实交代,恐怕就要对他不客气了。

  杨茂看着这个不成器的侄儿,心中是又气又恨,但他还是不得不“提醒”道:“听明白殿下的话没有,该交代的一定要好好交代。”

  杨俭几乎要崩溃了,因为他也听懂了家主的另外一层意思,就是不该说的别乱说,否则连累了杨家到时候饶不了他。

  话已至此,萧玠也就不再废话了,直接命人上前给杨俭带上镣铐,押着他装入囚车中。

  杨茂看着周围围观的百姓,面色不由一沉,他们杨家的脸这次算是丢尽了。

  萧玠在马上冲杨茂拱拱手,笑道:“再次多谢杨太仆的配合,告辞了。”

  杨茂也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殿下慢走,老夫就不远送了。”

  萧玠微微一笑,点点头,随即调转马头,率领数百名中都官徒隶士兵押着囚车撤去。

  杨茂看着萧玠离去的身影,再看看围观百姓时不时冲着囚车里的杨俭不住指指点点,心情更加恶劣,直接命人备车,他要去拜访几位交好的大臣,打算请他们给皇上上书说说情,从而保住侄儿杨俭一条命,也保住杨家的颜面。

  毕竟杨茂虽然违反朝廷禁令酿酒不假,但如今天下并未闹饥荒,粮食也不短缺,远远够不上要禁酒的地步,因此杨家子弟私自酿酒本就不该是重罪。

  在杨茂身后,韦韬也隔着大门远远望着萧玠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萧玠布局了这么久,绝不可能只是抓了一个无关紧要的杨俭就善罢甘休的,他一定还有别的后招。

  但现在,韦韬是真的想不出萧玠的后招会是什么。

  ……

  翌日,最新一期的《司隶时报》头版新闻赫然就是杨家涉嫌违反朝廷禁令私自酿酒,司隶校尉府奉旨查办此案。

  随着新闻的到处散播,各路小道消息开始不断发酵,各种流言蜚语此起彼伏,昨天说整个弘农杨氏的族人都有份参与酿酒,今天又说皇上龙颜大怒要将整个杨家满门抄斩。

  就在大家都在议论纷纷朝廷到底会如何处置杨家之时,突然有消息说升泰钱庄也参与酿酒,朝廷可能会查抄升泰钱庄,有些人瞬间就慌了。

  他们都知道当初筹办升泰钱庄的时候,杨家也是出了不少钱的,听说仅次于韦家,算得上是升泰钱庄的二老板。

  若是升泰钱庄真的因为受杨家牵连被朝廷查封,他们存在钱庄里的钱可怎么办呀!

第301章 逃出生天

  夜深人静,月黑风高,万物俱籁,白天繁华喧嚣的洛阳城此时也沉寂在浓重夜色之中,空荡荡的街道上看不到一个行人。

  但很快,三个身影的出现打破了夜色的沉寂。

  只见两名穿着中都官徒隶差服的士兵正押解着一个世家公子打扮的年轻人走在大街上,世家公子双手被反绑,神情惶恐,看起来甚是狼狈。

  也许是因为太过无聊,也可能是大晚上还得做事心里有气,两名差役一边走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似乎完全不担心他们聊天的内容会不会被押解的人犯听去。

  其中一名差役叫葛从,看起来就是一脸不忿,不住在埋怨另一个的同伴:“都怪你,要不是你一路上都在拖拖拉拉,我们怎么会这么晚才赶到城里,还差点进不了城。”

  他的同伴叫马流,听葛从一直在说自己的不是,也是一脸的不服气,不由还嘴道:“能都怪我一个人,你走路也没快到哪里去,要不这点路我们能走这么久?”

  两个人谁嘴上都不肯吃亏,你一句我一句相互抱怨个不停,听得一旁的世家公子杨代心情更加惶恐不安,生怕两人心情不好拿自己出气。

  他自从在“鹿鸣庄园”被司隶校尉府的人当场拿下,就一直被关押在庄园内,对外界的消息一无所知。

  再被关押的这些日子里,他每天都活在忐忑不安当中,他知道私自酿酒的罪名可大可小,因此他也猜不到司隶校尉府那边最后到底会如何处置他,会不会看在他是弘农杨氏子弟的面子上网开一面,还是依照大宁律例判他坐牢,流放甚至是处斩。

  一想到自己可能会被因此身首异处,杨代心中就是又害怕又后悔,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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