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剑:从区小队开始发展 第250节

  而且日军在华北的兵力尚未明显减少,暂时还不是动手的最佳时机。

  但“不打大战”不代表“没有动作”。

  在一次干部会议上,陈铭做出来指示:

  “战斗最能熔炼出钢铁般的战士,想要练出强军,就要让部队在战斗中成长。

  光靠训练场的训练不够,必须让战士们在真刀真枪的对抗中积累经验。”

  基于这个思路,他做出指示:

  让新整编的新兵先接受基础训练后,随后参与到小规模战斗中,检验训练成果,锤炼实战能力。

  这个指示一出,独立支队根据地周边的日军据点和炮楼,瞬间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日伪军们发现,每天清晨,炮楼外的铁丝网总会被剪断几道。

  白天外出巡逻的小队,时常会在半路遭遇冷枪,有去无回。

  到了晚上,更是连睡觉都得睁着半只眼,生怕八路军摸黑偷袭。

  渐渐地,据点炮楼视野之外的区域,彻底成了日军的“禁区”。

  没人敢轻易踏入,哪怕是寻找水源或砍伐木材,都要凑齐一个班的兵力才敢出门。

  日伪军们无时无刻不在提心吊胆:

  远处的山坡拐角、路边的草丛、甚至是村口的老槐树后,都可能突然冒出八路军的身影,随之而来的便是密集的枪声和手榴弹的爆炸声。

  到了夜里,风吹得树木摇曳,影子投在炮楼的墙壁上,都能吓得哨兵慌忙开枪示警。

  偶尔有夜鸟飞过,翅膀扇动的声音,也会让炮楼里的日伪军们心惊胆寒。

  一时间,整个区域的日伪军都陷入了“草木皆兵”的境地。

  可即便如此谨慎,也挡不住独立支队的攻势。

  对独立支队的主力部队来说,攻打这些孤立的据点炮楼,简直跟“吃饭喝水”一样轻松。

  凭借灵活的战术和充足的火力,很快就能拿下一座炮楼。

  就连根据地的地方武装和民兵部队,也敢主动谋划日军的炮楼了。

  当然,民兵们清楚自己的实力:

  他们没有重武器,仅凭步枪和手榴弹,根本攻不下有机枪驻守的砖结构炮楼。

  但他们有更聪明的办法——不打炮楼,专打补给。

  日军的炮楼是砖石水泥建,可给炮楼送补给的运输队可不是。

  民兵们分成多个小队,在运输队必经的山路、河道旁设伏,要么抢夺粮食和弹药,要么干脆破坏运输车辆和船只,硬生生断掉了炮楼内日伪军的补给线。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炮楼里的日伪军断了粮,别说端起机枪打仗,就连站都站不稳。

  日军也曾尝试派兵驱赶袭扰的民兵,但民兵们有一项“绝技”——摇人。

  一旦遇到日军大部队,民兵们打不过就跑,同时立刻向附近的独立支队主力求援。

  主力部队接到消息后,会迅速赶来支援,往往能将增援的日伪军一网打尽。

  日军陷入了两难:

  要是为了一座小炮楼出动一个大队甚至联队的兵力,不仅得不偿失,还会暴露其他防线的空虚。

  可要是不增援,炮楼里的日伪军要么饿死,要么只能投降。

  久而久之,日军再也扛不住了。

  一部分日伪军为了活命,开始用武器弹药向民兵换粮食。

  一部分试图拼死突围,最终倒在了战士们的枪口下。

  还有一部分干脆放弃炮楼突围,狼狈地退回到城市里,再也不敢轻易驻守偏远据点。

  相比之下,伪军的选择要“现实”得多。

  他们本就不是为了“效忠天蝗”而来,大多是为了混口饭吃才当的伪军。

  如今饭都吃不饱,还要天天提心吊胆,哪还有心思跟着日军卖命?

  一旦炮楼被围,只要八路军喊话劝降,相当一部分伪军会毫不犹豫地缴械。

  对他们来说,投降八路军虽然也未必能顿顿吃饱,但起码不用吃“紫蛋”和“泡蛋”。

  太原第一军司令部内,司令官岩松的状态却一日比一日差。

  这段时间内,他仿佛苍老了十几岁,原本挺直的腰杆变得佝偻,眼神也失去了往日的锐利,整个人看起来垂垂老矣。

  他看着桌上的战报,眉头拧成了死结。

  晋省的八路军确实没有发动大规模进攻,可那些“小打小闹”的骚扰,却比大战更让他头疼。

  今天是某个炮楼被围,明天是铁路被拆,后天又是公路被挖。

  八路军显然是吃准了日军主力被太平洋战场牵制,无法及时增援,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地折腾。

  更让他心灰意冷的是,他主导的“伯计划”彻底破产了。

  这个计划原本想拉拢晋省的地方势力“岩长官”,借助其力量对抗八路军。

  但岩松被岩长官骗了一批装备,得到装备后岩长官直接变卦。

  岩松直接成了笑柄。

  如今第一军连自身都难保,接连在吃败仗,连报复回来都做不到。

  除非第一军能突然爆发,扫清晋省的八路军,重新掌控战场主动权。

  但显然不可能。

  单是一个独立支队,就足以让他焦头烂额,哪怕赌上第一军的所有精锐,他也没有“一战必胜”的信心。

  但真正压垮岩松的,并非军事上的失利,而是仕途的崩塌。

  由于他在晋省的无能表现,军部已决定将他调离第一军司令官的职位,转而任命他为“军事参议官”。

  这个职位是天皇的军事顾问,实则却是个没有任何兵权的虚职,说白了就是“冷板凳”。

  更让他难堪的是,同期担任军事参议官的人,平均年龄已经 68岁。

  而他今年才 59岁,却要提前“养老”,军中早已有人私下嘲讽他“无能早退”。

  对岩松这种一生钻营权术、视权力为生命的人来说,失去兵权比直接被枪毙还要难受。

  他坐在空荡荡的司令部里,看着墙上悬挂的“武运长久”匾额,只觉得无比讽刺。

  曾经的野心和抱负,如今都成了泡影,只剩下无尽的失落和绝望。

  独立支队根据地的指挥部内。

  陈铭坐在椅子上,指尖夹着一支钢笔,正逐行审阅着各部队上报的战报。

  某连在昨夜拔除了日军的一个哨所,缴获步枪五支、子弹两百余发。

  民兵小队成功截获日军运输队的粮食二十石,俘虏伪军三名。

  特支的坦克大队完成了山地适应性训练,命中率较上月提升了 15%……

  每一项战果都透着部队的活力,陈铭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他将最后一份战报叠好,在封面写下“已阅”二字,随后站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久坐带来的腰背酸痛随着舒展的动作渐渐缓解,他活动了一下手腕,目光转向守在门口的警卫员王大彪,笑着问道:

  “大彪,贾工的父亲贾伯韬最近怎么样了?”

  提起贾伯韬,陈铭的眼神里多了几分重视。

  这位从德国回来的炸药专家可是真正的“大拿”,不仅理论功底深厚,还有丰富的实战经验。

  兵工厂里不少年轻工程师都盼着能多跟他学几招。

  自贾伯韬来到根据地后,陈铭就打定主意要把他留下。

  王大彪挠了挠头,脸上露出几分笑意,回答道:

  “您还真问着了。贾老先生最近可没怎么往兵工厂跑,倒是天天围着贾主任转。

  听兵工厂的同志说,他好像在给贾主任张罗着婚事呢。”

  “张罗婚事?”

  陈铭愣了一下,随即挑了挑眉,有些意外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贾工今年已经二十五岁,在这个年代算得上是“大龄青年”,作为父亲的贾伯韬操心儿子的终身大事,也合情合理。

  “没错,”王大彪点点头,补充道。

  “不过贾老先生现在的活动范围和对外通讯都还有限制。

  听说他正琢磨着找政委申请,想跟以前在北平的老熟人联系,看看能不能给贾主任介绍个合适的姑娘。”

  陈铭走到桌案前,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发出“笃笃”的声响。

  他心里很快就摸透了贾伯韬的心思。

  这位老专家在德国待了大半辈子,思想里还是有些传统观念,觉得儿子成家立业才算“安稳”。

  如今他担心自己的儿子在未来可能会牺牲,在改变不了儿子想法的前提下,他想要提前做准备。

  说白了,就是觉得“大号已经定型,便想着让“大号造个小号(孙子)”,把贾家的香火续上,也算是在根据地彻底“安家”的一种信号。

  想到这里,陈铭忍不住笑了笑。

  但贾工的身份特殊,贾父的想法注定难以实现了。

  他的婚姻可不仅仅是“个人私事”,还涉及到保密安全。

  贾伯韬想从北平找“大家闺秀”,先不说那些姑娘是否愿意来艰苦的根据地。

  单是背景审查这一关就很难通过,他的想法注定难以实现。

  不过,贾伯韬的举动倒是给陈铭提了个醒。

  “咱们的被服厂不是准备搬迁嘛,待会儿提醒我一下,找后勤部李部长讨论,看看能不能搬到兵工厂附近。”

  陈铭朝着王大彪开口问道。

  王大彪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立刻立正回答:

  “是!”

  他心里犯嘀咕:被服厂搬去哪里不都一样?

  怎么非要靠近兵工厂?

  陈铭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笑着解释道:

  “你想想,被服厂的女工多,少说也有数百,很多是十七八到二十出头的姑娘,都是读过书、思想进步的好青年;

  而兵工厂呢,绝大多数都是男工,除了工程师就是技术工人,年龄跟女工们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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