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跟着部队一起训练,晚上还要在办公室里制定训练计划、分析训练数据,有时候忙到后半夜才能睡上几个小时。
对于周卫国的“拼命”,陈铭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他时常会抽时间来特支的驻地视察,每次来都会劝周卫国多休息。
这天下午,陈铭又来到了训练场上,看到周卫国正蹲在地上,和几名坦克兵一起研究战术地图,额头上满是汗水,军装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一大片。
“卫国,歇会儿吧,身体要紧。”
陈铭走过去,拍了拍周卫国的肩膀,笑着说道。
“这人啊,可不像坦克,只要有油料、零件不坏就能一直开。
该休息的时候还是要休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要是累垮了,特支的训练怎么办?”
周卫国抬起头,看到是陈铭,连忙站起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笑着说道:
“领导,我没事。看到咱们部队的这些坦克,我心里就觉得踏实,干什么都不觉得累。
再说了,我得向建新同志学习啊,他那边的部队训练也没落下,我可不能落后。”
“哈哈,我知道你在点我呢。”
陈铭爽朗地笑了起来。
“建新同志那里我也会关注的,你就别操心了。
不过你也得记住,劳逸结合才能提高训练效率,光靠蛮干可不行。”
自从上次大演武结束后,何建新就开始了部队的整训。
不仅从上到下纠正作风纪律,还把训练强度提高了一个档次。
他还多次带着部队,去之前输给孔捷的那几个废弃村子里复盘。
一遍遍地模拟当时的作战场景,分析失败的原因。
在何建新看来,自己是陈铭一手带出来的“嫡系”,这次大演武却输给了丁伟、孔捷这两个“外来的和尚”,实在是太给陈铭丢脸了。
对于视陈铭为领路人、满心崇拜敬仰的何建新来说,这样丢陈铭的脸让他无法坦然接受。
不过,接连败给孔捷和丁伟,对何建新来说也是一次成长——他学会了正视自己的不足,真正做到了“知耻而后勇”。
陈铭对何建新的这种想法却不在意。
在他眼里,不管是何建新、周卫国,还是丁伟、孔捷,都是自己手下的优秀干部。
都是为了抗击日本侵略者、为了建设根据地而努力,根本没有所谓的“嫡系”和“外来”之分。
不过他也明白,有些东西,主观上没有,但客观上或许存在。
比如战士们会下意识地觉得何建新、王大飞更亲近陈铭,而丁伟、孔捷则是“后来的”。
这种微妙的氛围,陈铭也难以完全杜绝,只能在日常工作中多加注意,尽量止住这种趋势的发展。
就在陈铭思索这些的时候,余光突然瞥见了远处的一棵大树下,有一个女人正偷偷地往这边看。
他仔细一看,认出了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跟随周卫国一起从冀中地区调来的陈怡。
陈怡当初跟着周卫国来到独立支队,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对周卫国的心意。
后来周卫国调入分区机关工作,两人见面的机会就多了。
陈怡经常会借着送文件、送物资的机会过来,看向周卫国的眼神里,那份情谊就更加难以掩饰了。
对于陈怡。
在《雪豹》的剧情里,陈怡代表的精神内核,是“觉醒年代”知识女性“从个体情感到集体信仰”的升华。
她从一个追求个人幸福的女学生,成长为一个为了民族解放而奋斗的革命战士。
身上那种“冷静下的炽热”,让她成为了“雪豹精神”中不可或缺的象征符号。
或许和萧雅比起来,陈怡不够温柔讨喜。
但接触下来后,陈铭觉得陈怡是一个独立、坚韧、有思想的革命女战士。
不仅在工作中认真负责,还很关心战士们的生活,在部队里很受大家的欢迎。
“或许,可以考虑撮合一下陈怡和周卫国了。”
陈铭心里突然冒出这个想法。
陈怡对周卫国的心意,部队里很多人都看在眼里,两人无论是性格还是理想,都很合拍。
陈铭心里已经有了打算:等自己从后方学习回来,就着手解决陈怡和周卫国的个人问题。
虽然按照“二五八团”条例(即年龄二十五岁以上、党龄八年以上、职务团级以上才能结婚)。
周卫国现在还不符合条件——他虽然职务够了,但党龄还差的多。
不过上级从来没有明确颁布过统一的“二五八团”规定。
大多是各根据地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自行决定的,执行尺度也可以灵活调整。
周卫国如今也算是四分区的高级干部了,一直单着也不是个事。
给周卫国解决个人问题,既是陈铭对他的个人关心,也是政治考量,是一项重要的政治任务。
干部的个人问题解决了,才能更安心地投入到工作中,部队的凝聚力也能更强。
所以,等从后方学习回来,陈铭准备亲自批准两人的问题。
这个权力,如今他也是有的。
想到这里,陈铭不由想到——真是天道有轮回啊。
他自己的个人问题还没解决呢,根据地的很多首长都在为他的个人问题而操心。
结果到了他这里,反而开始关心起其他干部的个人问题了,这跟他刚才劝周卫国的那句话简直一模一样:
“你们以前劝我的时候不就是这样嘛,怎么现在轮到自己就不作数了?”
“果然是屁股决定脑袋,人的想法会随着位置的变化而改变啊。”
陈铭摇摇头,心里感慨道。
以前他只是个普通的指挥员,只需要考虑怎么打好仗就行了。
现在成了独立支队的最高指挥员,不仅要考虑部队的作战、训练、后勤。
还要关心干部的成长和生活,甚至连他们的个人问题都要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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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伪军:不想吃紫蛋和泡蛋
1942年六月初,太平洋中部的海面上,一场决定战争走向的海战悄然爆发。
中途岛海战,以美军的绝地反击拉开了序幕。
谁也没能想到,这场海战会以一种近乎戏剧性的方式改写历史:
日军在短短五分钟内,三艘主力航母“赤城”“加贺”“苍龙”相继被美军舰载机击沉。
舰体爆炸的火光染红了海面,也彻底击碎了日本妄图掌控太平洋的野心。
自此,日军失去了最后的战略主动权,从主动进攻的一方,被迫转入被动防御。
战败的消息传回日本本土后,军部却选择了极致的信息封锁。
他们不仅严令所有知情者封口,还在国内媒体上大肆宣扬“巨大胜利”:
宣称日军击沉了美军两艘航母,自身仅损失“赤城”号一艘,“加贺”号不过是“重伤”,很快就能修复归队。
东京街头甚至举行了盛大的“祝捷”游行。
学生们举着太阳旗高呼口号,市民们挥舞着彩带,报纸上满是“皇军威武”的头条,仿佛那场惨败从未发生。
可纸终究包不住火,日军越是粉饰太平,越难掩盖太平洋战场上的颓势。
而国内的指挥层,却通过多条秘密情报渠道,相对准确地掌握了中途岛海战的真相。
延安的情报部门整合了来自美军盟友、地下党以及海外侨胞的信息,最终确认:
日军损失惨重,太平洋战场的天平已开始向盟军倾斜。
这个消息如同惊雷般传遍国内,无论是前线将士还是后方民众,都为之振奋。
全面抗战打了五年,终于看到了鬼子走向衰败的清晰迹象,全国上下抗战到底的决心愈发坚定。
国内指挥层在分析局势后,普遍认为这是太平洋战争的重要转折点。
美军的胜利意味着,日本将不得不把主要精力、兵力和战略资源从国内战场抽离。
转而投入到广阔的太平洋战场,以抵御美军的反攻。
如此一来,国内战场面临的压力将极大减轻,长期以来的被动防御局面有望得到扭转。
大队长在日记中写道,此战“减少敌寇对我之压迫与威胁”,并视之为“抗战前途一大利器的曙光”。
他还立即利用这一胜利,加强向美国呼吁和争取更多的军事和经济援助。
理由是日本已被削弱,如果此时加大援华力度,国内战场可以更好地牵制日军,配合美军在太平洋的反攻。
在军事层面,尽管日军在大陆的总体兵力没有立即大幅减少,但战略主动性已明显受限,发动大规模进攻的能力更是大打折扣。
国内军队指挥层不再局限于被动防御,开始更有信心地规划未来的作战部署。
甚至伺机在局部地区发起有限反击。
敌后战场的八路军、新四军也敏锐地察觉到变化:日军的“扫荡”频率明显降低,强度也远不如从前。
显然,太平洋战场的资源分流,让日军无力再维持对根据地的高压态势。
我军趁机巩固现有根据地,还向敌后纵深拓展,将抗日的火种播撒到更多地区。
陈铭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前往总部开会。
各级指挥员共同分析了中途岛海战对国内战场的影响,规划了接下来的抗战策略。
最终达成的共识是:
短期内日军虽不会大规模调走,但战略收缩已成定局,国内战场将进入相对平静的相持阶段。
而这种平静,对日军而言实则是“慢性死亡”。
相持状态最能消磨一支军队的战斗力,无战事的时间一长,士兵的战斗意志和战术素养会肉眼可见地下降。
更重要的是,日本为了加强太平洋防御,必然会持续从国内战场抽调老兵,国内补充的新兵缺乏训练,战斗力低下,兵力只会愈发捉襟见肘。
日军“以战养战”的妄想,早已在我党领导的根据地面前彻底破产。
根据地实行“自力更生、军民一体”的政策,不仅能保障基本的粮食与物资供应,还能动员民众支援抗战,让日军无法通过掠夺获取资源。
如此一来,日军只会在持久战中被一步步拖垮,陷入“抽兵-缺兵-更需抽兵”的恶性循环。
独立支队根据地内,陈铭从总部回来后,继续依照计划整训部队。
他心里清楚,部队还没完全消化之前的战果。
新整编的部队需要系统训练来提升协同能力,特种支队的各兵种需要时间磨合,经历过战斗的老兵也需要休整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