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兄,我不在的这两天,这里是不是发生了一些事情?”
鹧鸪哨转头看向陈玉楼问道。
陈玉楼知道这件事情肯定是瞒不住的,索性便将之前在瓮城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了鹧鸪哨。
鹧鸪哨一听陈玉楼他们先前在一座瓮城损失了上百号人,而且那个军阀头子罗老歪还被张海杏杀了,心里顿时惊了一下。
他没想到自己就离开了两天不到的时间。
这里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鹧鸪哨兄弟,你这次进山收获如何?找到你要的怒晴鸡了吗?”
陈玉楼不想在这件事上多聊,于是立刻把话题引到了鹧鸪哨身上。
鹧鸪哨身后的那个背篓他自然是看到了。
不过那个背篓这么小,能装多少只鸡啊?
“找到了,就在我身后的背篓里。”
鹧鸪哨抖了抖肩,示意陈玉楼往后看。
陈玉楼凑到背篓外面仔细瞅了一眼。
透过背篓上面的缝隙,他看到了一只鸡冠血红,身上披着五彩祥羽,体型要比普通公鸡要大上一圈的垂眼大公鸡。
“这只公鸡神气是神气,不过就这一只的话,能对付得了那成千上万的毒蜈蚣吗?”
陈玉楼明显有些失望。
鹧鸪哨没有说话,而是将背篓放于地上,打开篓盖,将里面的怒晴鸡抱了出来。
然而众人在看到这只鸡后,脸上也跟陈玉楼一样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他们本来还以为这鹧鸪哨能够带来什么厉害的飞禽走兽呢。
没想到就是一只普通的公鸡!
“这家伙真是够搞笑的,竟把一只公鸡带了回来,这是担心我们在山里伙食不够,想给我们加餐吗?”
张海杏也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在场的人当中,除了带鸡回来的鹧鸪哨跟老洋人,也就只有张泽看出了这只怒晴鸡的不凡之处。
“这不是普通的怒晴鸡,而是一种罕见的凤种。”
张泽淡然开口。
刹那间。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了过来。
“看来还是张泽兄弟有眼力劲,这只怒晴鸡的确是世间罕见的凤种。”
鹧鸪哨毫不掩饰自己的夸赞。
他没想这里除了自己之外,竟然还有人能一眼看出此鸡的不凡。
众人面面相觑,皆是一头雾水。
这分明是一只大公鸡。
怎么就成凤种了?
“这鸡很厉害吗?”
陈玉楼一脸好奇的看向鹧鸪哨。
鹧鸪哨笑着点了点头:“你可以让人试试。”
“试试?”
陈玉楼先是一愣,随后立刻明白了什么,转头看向身旁的花玛拐道:“花玛拐,你上去试试。”
“是。”
花玛拐得令,当即便朝那只怒晴鸡走去。
“咯咯咯~”
突然。
那怒晴鸡好似察觉到了危险,顿时仰天长鸣起来。
嘹亮的啼鸣之声在瞬间传遍四野,宛如凤凰长鸣,震耳欲聋。
下一秒。
只见那怒晴鸡一个转身,花玛拐还没反应过来,手臂上的袖子就被撕出了一条大口子。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惊呆了。
花玛拐也被吓了一跳。
“好快的速度。”
“是啊,我刚从都没看到它是怎么出爪的。”
“看来这只鸡还真是神物。”
众人议论纷纷,眼中满是震撼之色。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只看似平凡的公鸡,竟然会这么厉害。
“怎么样,现在总该相信这不是一只普通的鸡了吧?”
见展示目的已经达成,鹧鸪哨又将那怒晴鸡小心翼翼地抱回了背篓,然后又让花灵喂了一些灵芝给它。
花玛拐转头看向陈玉楼:“总把头,这只鸡确实厉害,没准它真能帮我们镇住那些毒蜈蚣。”
陈玉楼心中大喜:“既然如此,那大家今天先休整一天,等明天养精蓄锐之后,再进瓶山。”
...
回到攒馆住处。
张泽立刻将之前在瓮城地宫得到的那九枚丹药取出,放于桌上,开始研究起来。
根据那本丹书上面所记载的信息。
这九枚丹药并非尸鳖丸。
而是一种名为‘人丹’的延寿药。
此丹的炼制过程并不复杂,方法也简单,就是有违人道。
因为它的主要原材料是人。
而且还必须是12岁以下的童男童女。
取其骨髓入药,化皮融之,反复熬炼九十九次,即可成丹。
这里说的‘反复熬炼’并不是反复炼制九十九次。
而是要取九十九个药引。
也就是九十九个童男童女一起炼制。
一枚人丹可延寿10年至20年不等。
听上去诱惑很大,但这药只能重复吞服三次。
三次之后,人的体内会出现药抗,故此这药就没有效果了。
这九枚丹药在别人眼中或许是灵丹妙药,但对张泽来说就有点鸡肋了。
不过拿来卖钱或者送给别人还是不错的。
将丹药收起,张泽又开始琢磨起了鹧鸪哨带回来的那只怒晴鸡。
普通的怒晴鸡算不上什么奇珍异兽。
因为在怒晴县有很多。
但鹧鸪哨刚才带来的那只怒晴鸡不一样。
那是一只罕见的凤种。
而且之前还有一个信息他没有说出来。
那就是这只鸡已经快要成精了。
所谓犬不八年,鸡无六载。
而那只怒晴鸡的年龄,明显已经超过了六岁。
事出反常即为妖!
故此,张泽料定,那只怒晴鸡绝对称得上是一只奇珍异兽,或许可以当成药引炼丹。
可是那只鸡一直被鹧鸪哨看着,要怎么样才能把它拿来呢?
“张泽,我看你从瓮城回来后就魂不守舍的,到底在想什么呢?不会是在想那个红姑娘吧?”
这时,张海杏的声音突然从耳边响起。
张泽心里一惊。
他在崖底跟红姑娘那次纯属意外,两人回来后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提及此事,这丫头是怎么发现的?
“你想哪去了?我是在想鹧鸪哨的那只怒晴鸡。”
张泽不动声色的看向张海杏。
张海杏一脸诧异:“一只鸡有什么好想的?难道你还想把它抓来煮给我吃吗?”
听到张海杏这话,张泽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一个主意。
“海杏啊,我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事情?”
“你过来,我跟你说.....”
...
夜幕很快降临。
待到众人全都回营休息后。
张泽以明天要进瓶山商量路线为由,把陈玉楼和鹧鸪哨一干人等叫来了自己屋。
几人挑灯促膝长谈,各自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直到深夜时分,众人方才离开。
一夜时间匆匆而过。
翌日清晨。
因为今天要再进瓶山探墓,太阳刚露头,陈玉楼等人便早早的开始忙碌起来了。
主要是征调这次进山的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