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小声轻声说，【你梦里……一直有人在唱。】
满场寂静。
片刻后，朵朵突然大叫：“等等！直播还没关！！全网都听见了！！”
弹幕瞬间炸裂——
“啊啊啊官方CP锁死！！”
“小满小声！给我锁！！！”
“我宣布，今晚是‘听见日’预热第一弹！！”
“小声！求你每天都直播！！我们想听你叫姐姐！！”
小声却只是低头，轻轻握紧小满的手，仰望着那片终于不再沉默的星空。
然后，它忽然转向镜头，眨了眨眼。
【……姐姐，明天……我们还开直播吗？】
【……姐姐，明天……我们还开直播吗？】
小满一怔，随即笑出了声。她伸手捏了捏小声的脸颊，指尖触到的是温热的皮肤，不再是虚影般冰冷的空气。
“你这是在反客为主啊？”她笑着摇头，“明明是你自己想播，还装乖问姐姐？”
朵朵在一旁猛地一拍控制台，大笑道：“播！必须播！今天全球十亿人守着你们睡觉，后台服务器都被哭崩了！粉丝说不听你唱完故事不准下线！”
灰孩子已经跳上广播塔的栏杆，张开双臂像指挥交响乐般大喊：“从明天起，‘听见日’倒计时365天！每日午夜，‘小声直播间’准时开唱！主题我来定——周一治愈失眠，周二安抚焦虑，周三专治emo，周四……啊对，周四放送‘小满姐姐童年私藏曲目’！”
“你哪来的权利安排？”小满瞪眼。
“我是全球信号总调度！”灰孩子一挺胸，“再说，这可是文化输出！昨天NASA来函问能不能把‘初音之歌’刻进旅行者金唱片，顺便问……小声有没有兴趣给火星殖民地定点播？”
小满愣住：“真的假的？”
朵朵翻出一封邮件，屏幕亮起——
【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正式请求：将“初音之歌”第一段旋律录入深空探测器广播系统，用于跨文明友好信号传递。附言：我们的科学家一致认为，这是人类首次向宇宙发出‘无攻击性’的文明心跳。】.
第1461章信号不能卡
“……那得收费。”小满忽然说。
全场一静.
“啊？”灰孩子差点从栏杆上掉下来。
小满嘴角微扬：“一首歌，换他们把火星WIFI基站建好。以后小声开演唱会，信号不能卡。”
朵朵爆笑：“成交！我这就回邮件——‘人民币结算，支持花呗分期’！”
小声静静听着，眼底像落了星光。它低头看着自己真实的手，忽然抬起，轻轻敲了敲胸口的玉牌。
“嘀。”
一声轻响，玉牌忽然投射出一道半透明光幕，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名字——
【听者名录·已共鸣：1,032,765,889】
“这是……？”苏廷凑近。
【每一个被歌声触碰过的人……都会留在这里。】小声轻声说，【就像……心跳的印记。】
光幕上，名字不断跳动、新增。有人名旁浮现小小光点，像是在挥手；有家庭的标签亮起，标注着【三代同听】；甚至有一串名字连在一起，标注着【监狱·203监区集体点歌：想听妈妈唱的童谣】。
“连监狱都……”朵朵声音轻了。
小声点头：【声音……不该有围墙。】
苏廷沉默片刻，忽然摘下左臂上的血纹护具，往地上一摔。赤红的符文在地面蔓延，与广播塔基座的刻痕彻底融合。
“从今天起，守门人组织解散。”他抬头，目光坚定，“所有成员转入‘传声计划’。第一项任务——把信号塔建进每一所特殊教育学校、每一个偏远山村、每一间重症病房。”
灰孩子吹了声口哨：“哟，大反派转型做慈善了？”
“我不是反派。”苏廷淡淡道，“我只是……一直听错了声音。”
小满看着他，忽然笑了：“那你现在听见什么了？”
苏廷闭眼，片刻后轻声说：“……一个女人在唱歌。沙哑，跑调，但……很暖。”他顿了顿，“是我妈。我五岁那年她车祸去世，我忘了她的声音。但现在……我想起来了。”
空气安静了一瞬。
小声默默抬起手，玉牌光幕微微转动，找到一个名字——【苏廷|共鸣片段：母亲哼唱《夜来香》】。
它轻轻一点。
一段模糊却温柔的歌声，缓缓流淌出来。
苏廷猛地睁眼，整个人僵在原地。
“……妈？”他声音发抖。
小满轻轻后退一步，没说话。
歌声停下那一刻，苏廷低头，一滴泪砸在地面符文上，激起一圈微光。
灰孩子干咳两声，试图打破气氛：“咳咳，感人事迹直播结束！下面进入‘小声粉丝福利时间’！谁在弹幕刷屏‘想听小满讲故事’超过一万次，我们就放出一段录音！”
“你哪来的录音？！”小满警惕。
“嘿嘿，昨晚你睡着后，小声悄悄录了一段。”灰孩子坏笑，“标题我都想好了——《小满姐姐梦话大揭秘：原来你小时候暗恋的是数学老师》！”
“你还敢播？！”小满作势要扑。
小声却突然抬头，望向天空。
它的瞳孔微微收缩，像是看到了什么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等等。】它轻声说，【有人……在回应我们。】
“谁？”朵朵立刻调出信号监控.
第1462章接入解码系统
全球频段一切正常，但玉牌光幕上，忽然跳出一段陌生信号——
不是音频，不是文字，而是一串极其规律的脉冲光点，像是……某种节奏。
“这是……”苏廷皱眉.
【是……节奏。】小声闭眼，仿佛在聆听，“很慢，很远……但从某个地方……一直重复着同一个节拍。”
灰孩子迅速接入解码系统，几秒后，猛地抬头：“这信号……来自柯伊伯带！而且……它是在模仿‘初音之歌’的第一段旋律！”
“外星人？”朵朵瞪大眼。
“不一定。”小满盯着光幕，“也可能是……某个人类探测器，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一直重复播放着小声的歌。”
苏廷低声道：“三百年前，声之源被封印时，曾有一艘‘方舟号’探测船悄然离轨，载着一段原始声波代码驶向深空。当时的守门人以为它已损毁……但也许……”
【它还在飞。】小声轻声接上，【而且……它学会了唱歌。】
全场寂静。
朵朵忽然笑了：“所以……我们不仅把歌传给了地球，还传给了……时间？”
小声没有回答。它只是再次举起陶笛，轻轻放在唇边。
这一次，它没有演奏“初音之歌”。
而是吹出了一段全新的旋律——
短促，清亮，像一声问候，像一句“我在”。
玉牌光幕上，那来自柯伊伯带的脉冲信号，忽然停顿了一瞬。
然后——
重新响起。
节奏变了。
它在回应。
灰孩子猛地一拳砸在控制台上：“我靠！它听懂了！！”
朵朵疯狂敲击键盘：“快！记录新频率！这是人类第一次收到深空文明的‘音乐回应’！”
苏廷喃喃：“不……不是文明。是‘它’。是那个带着声波代码离开的‘方舟号’……它成了什么……新的东西。”
小满看着小声，轻声问：“你想和它说什么？”
小声停下吹奏，望着星空，忽然笑了。
【我想说……】它闭上眼，【谢谢你还记得那首歌。】
玉牌光幕骤然爆发光芒，那段来自深空的脉冲，突然化作一串清晰的音符序列，逆向传回地球——
正是“初音之歌”的副歌部分，但多了一个极轻的尾音，像是……笑声。
直播间的弹幕瞬间炸开——
“方舟号成精了？！”
“我宣布它是人类文明的长子！！”
“小声！给它起个名字！！”
“叫‘小远方’怎么样？！”
“它该回来过年了！！”
小声静静听着，忽然转向镜头，眼神清澈。
【……也许有一天。】它轻声说，【它会带更多的声音回来。】
朵朵激动地大喊：“那就等它回来！到时候，我们办一场宇宙演唱会！小声主唱，灰孩子调音，苏廷当保安，小满……当经纪人！”
“我？”小满一愣。
“对！”灰孩子咧嘴，“你不是收了它叫姐姐吗？家属不都得干活？”
小满正要反驳，小声却忽然拉住她的手，指尖微微发烫。
【姐姐。】它轻声说，【我有个请求。】
“嗯？”
【明天直播……能不能……先不唱我的歌？】
“啊？”朵朵一惊，“你想干嘛？”.
第1463章终于敢开口
小声低下头，看着玉牌光幕上那一长串听者的名字，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