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明子,算了,算了。这老婆子自打住进四合院,就一直不当人,大清早的别跟她计较这么多,气大伤身。”三大爷跟在颜明身边劝说着。
“我说贾张氏,你要不想让你儿子再受罪,你还是赶紧回家吧。这明子火要是上来,大家伙儿可不一定能拦得住他。”三大爷转身吓唬着贾张氏。
贾张氏看到颜明抬腿就要朝院里走,她怕了。昨天还没怎么的呢,儿子的胳膊就伤了,这个颜明真不是个东西,心狠手辣。
贾张氏不敢再骂街,赶紧趁着众人拦住颜明,自己飞奔着回了自己家。一进门就从里面把门栓插上,生怕颜明跟着进来。
秦淮茹知道婆婆干的一切,看到婆婆这个动静,想笑,可是她不敢。
“妈,咱吃饭吧。”秦淮茹转移着尴尬。
“吃,吃,就知道吃,你一天到晚什么忙也帮不上,就知道吃闲饭。还不快去先喂你家爷们吃饭,没用的东西……”
尴尬是转移了,现在反而是秦淮茹尴尬了起来,她直想抽自己的耳光,让自己嘴贱。
颜明也就是吓唬一下贾张氏,看到人都回家了,哪能得理不让人。
“各位,让大家看笑话了。大家别拦着我了,我还不至于上门欺负人去。”
“得,还是明子明事理。大家伙儿该干嘛干嘛去吧。你说这一大早上的,全让贾张氏给搅和了。”三大爷驱散着人群。
看众人散尽,颜明拉住正要回家的三大爷。
“明子,你还有事?”
“三大爷,今天中午我请您和另外两个管事大爷吃顿饭,我这屋子小,和柱子说好了,借他的屋子请客。您老一定得给我这个面子。”
“那可敢情好,我一准儿到。不过明子,你有事先给我通通气,回头饭桌上,我好帮你多言语点。”一听昨天说要请客的事儿是真的,阎埠贵眼睛一亮。
“要不说还得是您三大爷呢,什么事做得就是周道。其实也没什么事。这一来呢,我算是正式搬进了四合院,请请管事大爷,听听大家的教诲;这二个呢,我不是想盖东跨院嘛,这么大的事要是不提前给老几位打声招呼,不是显得我不懂事。至于其它,倒没什么了。”
“原来东跨院让你给买下来了,可花了不少的钱吧?”
“钱没花多少,王主任照顾我,只收了八百块钱。那么大一块地,八百块钱可真便宜。”
“那可不,得有个十来亩地呢。”
“晚上就请三大爷多帮着美言几句。贾家闹了这么一出,我怕一大爷心里不舒服。毕竟贾东旭是他的徒弟不是。”
“就这么点子事,你放心吧。这两天的事,你都占着理呢。老易和老刘一准没有什么特别的话说。就是有,我也帮你解劝一下,保证你高高兴兴地盖房子就是喽。”
“那我提前谢谢您了。”
颜明心里挺欣赏三大爷的作风,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绝对不做不明不白的事,也从不算计过分的东西。与这样的人交往,不用心里设大防,还算是舒心。
隐约记得原剧中,三大爷欠了傻柱不少钱,偷摸捡破烂还债。不像易中海那样,大钱大算计,小钱小算计,别人出钱,他出名。这人跟人不能比,谁能想到,全院公认最算计的人,反而最光明磊落。
颜明给三大爷讲完,本来想着让三大爷帮忙请人的,想了想为了显示尊重,还是自己亲自去请吧。
刚走进中院,就见傻柱正在水池子边洗漱呢。秦淮茹就在他旁边用着另一个水龙头。
看到颜明进了中院,傻柱也顾不上和秦淮茹继续聊闲篇,赶紧跑到颜明面前。
“明子哥,这么早来中院有什么事?”
“不是说好今天晚上请客的事嘛。我这不得挨家请人。”
“那我哪能忘。刚才听说贾张氏又去骂你了,我估磨着你是来找贾东旭后账的呢。”
“不能够,哥们是那种小气巴拉的人嘛。你赶紧洗,回头带我去一大爷和聋老太太家。我还真不认识这两家的门。”
秦淮茹没有出声,她偷眼打量着这个新搬进来了年轻人。
小伙子看起来可真精神,那眉毛眼睛可真好看,比东旭好看得太多了。
昨天天颜明把自己的丈夫给打伤了,不过也没有什么,只要不留下后遗症就不算个事。再说他这一伤,还能少打点自己。
你说要是东旭有颜明这么好看,那该多好。颜明住进四合院好长时间了,从来没有听说他喝酒发酒疯的。嫁给这样的男人,才算不虚此生。
凭自己的长相,如果跟颜明这样的人一起生个孩子,那小孩得多漂亮……
秦淮茹满脑子胡琢磨,心不在焉地洗着东西。
中院东厢房,刘海忠家住在南边两间,加一间耳房,还算是宽敞。中院的厢房很大,都有三间,另加一间耳房。刘海忠家北隔壁,剩下的一间厢房是雨水的房子。
怪不得刘海忠总算计着何家的厢房,如果他能弄到手,那刘家就连成了一片。算是院里除了何家,住得最阔气的。
相对来说刘家对面的西厢房,贾家只占着靠北的两间厢房,就显得小了许多。另一间厢房和耳房,住着一户姓黄的人家。这户人家两口子带着两个孩子,四个老实人,在院里的存在感非常低。
“二大爷在家吗?”颜明站在刘海忠家门口,轻声呼喊了一声。
“在呢,谁呀?原来是颜明,这一大早的,有什么事?贾张氏就是一个老糊涂,你别和她当真。”刘海忠一出门,看到来访的是颜明,赶紧把自己要说的话全部说了出来。
“二大爷,您想多了,我还能真让这事儿没完没了,那我还过不过了。我来找您是想请您中午吃顿饭。”
“吃饭,好啊。”
“那咱在柱子家,我那地方太小。我准备请你们三位管事的大爷,再加上聋老太太。我那里不一定能坐得下。”
第17章 请客吃饭II
刘海忠听到颜明好言相邀,算是给足了自己这个二大爷面子,他的心情一时大好。
“看你这孩子,真是客气,我一准去。要不要我再加瓶酒?”
“二大爷,您可太客气了,您什么都不用带,我都准备齐了。我现在去后院给一大爷说一声,再请一请聋老太太。”
“行,懂礼数。”刘海忠心里很满意,不为吃喝,为的就是你对我的态度。
何雨柱带着颜明到了后院,还没等颜明开口,何雨柱替他说出来晚上请管事大爷吃饭的事。
一大爷一口就答应了下来。他想着中午和颜明好好聊聊,看看这孩子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性,再好好说教说教这孩子。住一个院里,不听自己的话还行?摸清心性,自己才好对症下药不是。
要是颜明昨天晚上来请易中海吃饭,他一准儿不会答应。昨晚从医院回来,他心里还生着颜明的气。怎么说打人就打人,而且一出手就让人受伤,真是个刺儿头。
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一大妈好言相劝,他才熄了小半的火。这才想起来,平常颜明也都客客气气的,要不是贾家娘俩不干人事,合起伙来想讹人家,颜明也不会出手伤人。如果这事落在自己头上,说不定自己也要打人的。
聋老太太更不用说,新搬来的孩子想请她老人家吃顿好的,那没有不给面子的。再说了,她最喜欢傻柱,当成了自己的亲孙子。在自己孙子家吃饭,她乐意。
看到大家伙都答应了,颜明也就把心放了下来。
昨天他和师父聊这件事的时候,老杨头还挺担心徒弟的。怕他院里的几位管事大爷,为难孩子。
这年头,别说盖房子了,就是占地放个东西,都有可能引起邻居的不满意。当时他就说:
“明子,要不要师父去给你站个台,撑个腰?你们院里管事的那个易中海、刘海忠不敢不给我个面子。”
“师父,这么点子小事不值得您老人家亲自出马。我要是连这点事都办不好,还真不配给您当徒弟。”
“也是这个理,你先办吧,要是他们敢难为你,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杨鸿昌的底气很足,他也很护犊子。
请好了客,颜明和何雨柱打了声招呼,就兵分两路行动。
何雨柱回家准备锅碗瓢盆什么的,收拾一下堂屋。还得把昨天就开始发起来的干货处理好,要准备高汤。厨子离开了高汤,做出来的菜也就是家常,没意思。
颜明去准备肉、蛋、鸡……
颜明一回四合院,三大爷早早就等着呢。看到颜明满手拎的都是好东西,心中暗赞,明子大气。
“明子,你可真舍得,一下子买这么多菜。”
“这不是听说我要请院里的管事大爷们吃顿饭,我师父硬塞给我不少钱,说一定要招待好各位长辈。”
“你师父可真舍得。来,我给你搭把手。”
三大爷伸手帮颜明拿着不少的菜。爷俩一起向中院走去。
一条四斤左右的鲤鱼,一只小公鸡,一只母鸡,一条猪里脊,一个肘子,还有一大块五花肉……
三大爷暗道自己今天真是好气运好口福,总算是能敞开肚皮吃顿饱肉了。
颜明把东西交给何雨柱后,又回自己家里拿了些香肠和生花生米送过去。心里盘算了一下,菜准备得差不多了。
何雨柱看到颜明一趟趟往自家拿好东西,心里暗暗为颜明的钱包发愁。
但是东西都买来了,天越来越热,不给吃完,白白放坏那可更是浪费。
何雨柱只得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很快一样样的大菜被端上了饭桌,就连何雨柱自己都忍不住流口水。没办法不馋,这年头就算是厨子,也不能见天就吃肉。
颜明第三次带着四瓶汾酒到何家的时候,六个凉菜,六个炒菜已基本上齐。何雨水按着哥哥的要求前后院跑着叫人去。最后,何雨水搀着聋老太太到了堂屋。
颜明正陪着三大爷聊着天呢,看到老太太来,赶紧起身出门去搀扶。
“明子,我还没老到走不动道的地步。”老太太虚拦了一下,不让颜明搀扶。
“听柱子说,您是咱们院里的老祖宗,我不得赶紧伺候一下您,要不然显得我多不懂事。”
“瞧你这孩子,心眼可真不老少的。好,挺好。柱子能听你的,说明你这孩子真心不坏。”
“您老人家可过奖了。”
这是娘俩第一次正式聊天说话。虽然满嘴都是客套,聋老太太也喜欢颜明的知礼。只要懂得礼数,这孩子坏不到哪里去。
等最后的大菜上齐,何家堂屋里请来的人都坐齐了。聋老太太上坐,一大爷和颜明坐在东首,二大爷、三大爷坐在西首,柱子坐在下首。
小姑娘何雨水没上桌,站在旁边准备给大家端个茶,倒个水什么的。家里都是厨子,她打小就懂这个规矩,女人小孩不上桌。
老太太看了看身边站着的小雨水,皱了皱眉头,
“我不喜欢这王八局,雨水,过来,坐在奶奶身边。”
何雨水很听话,偏坐在老太太身边。
“明子,不是我说你,日子可不是这么过的。你这刚安了家,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不能这么大手大脚地花钱。”聋老太太看着满桌的大菜,心里真为颜明心疼。
“老太太,我这不是第一次请院里的几位长辈吃饭吗,简单喽,可说不过去。”颜明赶紧解释。
“现在的日子不太好过,大家的日子都紧着呢。往后日子好喽,你想怎么请都行,可现在不行。”聋老太太教导着颜明。
“老太太,您说的对,我以后一定注意。不过,今天这菜都做出来了,不吃的话是不是太浪费了。”颜明听了聋老太太的这几句话,心里很暖。
前世有些网文里,把这个普通的老太太写成了十恶不赦,她真有那么大的罪过吗?
人生三大悲,幼而失怙,中年丧妻,老年丧子,就数老年孤寡,一点补救的办法都没有。她为自己的身后事,稍微算计一下,有什么不对的呢?
最起码,她没有算计傻柱绝户,让傻柱有了个后。
“行了,明子我可跟你说好喽,下不为例。菜都上齐了,按说是明子请客,他应该先开口讲几句场面。可我老人家肚子早就饿了,替明子开了这个口,你们几个是院里的长辈,吃了人家的饭,以后多照应一下这孩子。孤伶伶一个人来到咱们四九城,咱们可得把他当成自家的孩子一样疼。”聋老太太说教几句,然后来了开场白。
她的辈分最高,她怎么做都不算过份。颜明当然听得出来,聋老太太话里话外,都是在帮着自己,老太太圣明。
“雨水,我看着你哥烧的那鱼不错,帮我夹一筷子过来。”
“行了,我这都开吃了,你们也就别抻着了,该吃饭吃饭,该喝酒喝酒。雨水,给我老人家也倒上一杯酒,我也喝口明子的心意。”聋老太太挥洒如意,在坐的众人一点儿意见都没有。
等大家吃了一筷子菜,颜明这才站起身来,敬在坐的几位长辈一杯酒。
“老太太、各位大爷,按说刚搬来的时候就该请大家吃这顿饭,一转眼就拖到现在,我敬大家一杯水酒,表示一下歉意。”
“你这孩子又没错,道什么歉呀。别学人家那样天天虚情假意的,踏实地大家一起喝三怀酒。咱算是正式开席。”聋老太太拦住了颜明的话头。
大家就按老太太的意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一时大家放下了拘束,正式吃喝了起来。
大家还没有喝完第三杯酒,屋门外响起了不和谐的声音。
“傻叔,我想吃肉,你把那个大肘子给我端过来,我端回家吃。”
颜明一转脸,看到棒梗流着鼻涕,一脸睡不醒的样子,很是招人厌。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你家大人还管你不管。”三大爷皱着眉头先喝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