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红楼,你说林妹妹重生了? 第347节

  “路上想着你这里的茶,便觉得什么烦扰都没了。”

  拇指轻轻摩挲着妙玉光滑的手背,声音低沉而温柔:

  “好娘子,我有怎么会忘记你。”

  只这一句,妙玉心头残存的那一点点委屈和猜疑,便如春阳下的薄冰,顷刻消融殆尽。

  她不再挣脱,任由他握着,眼睫低垂,轻轻‘嗯’了一声,沉浸在他的温柔之中。

  沈蕴见状,嘴角微扬,稍稍用力,便将她那带着一丝檀香的身子揽入了怀中。

  妙玉起初还象征性地挣了挣,随即便柔顺地倚靠过去,将头轻轻枕在他坚实的肩窝处,仿佛那里是她寻觅已久的归宿。

  沈蕴低下头,下颌轻轻蹭着她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发髻,感受着那份带发修行的独特禁忌之下,属于一个女子的温软与依赖。

  随后,轻轻靠近,先是珍重地落在她的发顶,接着,是光洁的额头,再顺着鼻梁缓缓而下,最终,温柔地覆上她微启的嫣红唇瓣。

  那是一个缠绵而深入的吻,带着茶香的清洌,也带着积攒数日的思念。

  妙玉起初还有些被动,很快便在他的引导下生涩而热情地回应起来,攀附在他衣襟上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静室里,只闻彼此逐渐急促的呼吸声,和烛芯偶尔爆开的轻微噼啪。

  一吻终了,妙玉已是面若桃花,眼泛迷离,浑身软得没有一丝力气,只能依偎在他怀里轻轻喘息。

  沈蕴打横将她抱起,走向内室的床榻,动作轻柔,如同对待一件稀世的珍宝。

  锦帐流苏垂下,隔绝出一方暧昧温暖的小天地。

  并未急于索取,只是轻轻拥着她,细细地凝视她的眉眼,摩挲她敏感的耳垂,在她耳畔说着甜蜜腻歪的情话,诉说着数月以来的思念,也说着夜深人静时对她的妄念。

  妙玉闭着眼,感受着沈蕴有力的心跳和灼热的体温,听着他对自己的在乎,只觉得一颗心被填得满满的,俏脸微红,气息加重,再无半分之前的清冷孤寂。

  数月的守身和清修,在沈蕴的温柔中,彻底被冲垮,这一刻,她只想好好和眼前的郎君缠绵。

  主动仰起脸,送上自己的樱唇,用生涩却真诚的动作回应着沈蕴的爱怜。

  在这个她名义上清修、实则藏匿着最隐秘甜蜜的方寸之地,她不是带发修行的姑子,只是沈蕴一个人的妙玉,是沈蕴心尖上的一点朱砂,是彼此渴望温暖与抚慰的灵魂,在这一刻紧密相依,再无隔阂。

  这一夜,沈蕴再没有离开妙玉的院落。

  而次日的妙玉,也如容光焕发一样,整个人的精神气都变了变,往日清修时的清冷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发自内心的柔和,嘴角也挂上了一抹浅笑。

  ……

  傍晚。

  济世侯府东北角的药房内却依旧弥漫着清苦而熟悉的草木香气。

  邢岫烟穿着一身素雅的鹅黄绫裙,外罩着防止药尘沾染的青色薄衫,正就着琉璃灯盏明亮的光辉,俯身在一个半开的药柜前,纤指轻轻拨弄着里面的药材,仔细查验其成色与干燥程度。

  神情专注,眉眼温婉,昏黄的灯光在她细腻的侧脸上投下柔和的阴影。

  忽然,一双温热的手从身后轻轻覆上了她微凉的手背。

  邢岫烟先是一惊,随即感受到那熟悉的触感和气息,身体便瞬间放松下来,唇角不自觉漾起一抹恬静的笑意。

  “岫烟妹妹。”

  沈蕴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带着几分疼惜:

  “天色已晚,这些药材明日再看不迟,仔细伤了眼睛。”

第528章 药房密室旖旎 珍藏灵丹

  药房中。

  沈蕴说完话,已自然地握住邢岫烟的手,轻轻将她转过身来,目光在她略显清减却更显沉静的面容上流连片刻。

  牵着她,绕过几个高大的药柜,径直走向药房最里侧一面看似寻常的书架。

  只见沈蕴在某处不显眼的位置轻轻一按,书架便悄无声息地滑开,露出后面一间陈设简单却一尘不染的密室。

  这里是沈蕴平日打坐调息、炼制秘药之所,除了他本人和邢岫烟,再无旁人可以踏入。

  密室内仅有一张云石棋桌,两个蒲团,墙角设有一个小巧的丹炉,空气里弥漫着比外间更为精纯的药香。

  沈蕴引着邢岫烟在蒲团上并肩坐下,依旧没有松开她的手。

  邢岫烟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温度和毫不掩饰的关切,只觉得一股暖流自指尖蔓延至四肢百骸,心中充满了被珍视的温馨、幸福与甜蜜。

  微微侧首,柔声问道:“夫君在外奔波数月,征战劳顿,处理政务想必也是千头万绪,可曾受伤?”

  沈蕴望着她眼中真切的担忧,心中一软,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些,逐一柔声回应:

  “让妹妹挂心了,一切都好,虽有波折,但总算不辱使命,平安回来了,也未曾受过一丁点的伤。”

  说着,转移话题,细细问了她在府中的情形:“岫烟妹妹你呢?这数月独自打理药房,还要兼顾府中姐妹们的平安脉,可还忙得过来?在府中可觉得闷?”

  邢岫烟轻轻摇头,声音依旧柔和平静,却带着满足:

  “劳夫君记挂,妾在府中一切都好,常和林姐姐和宝姐姐她们一起说笑,姐妹们相处和睦,妾身并不觉得闷,药房诸事也还算顺遂,只是……”

  顿了顿,抬眼看向沈蕴,提醒道:“只是前头夫君留下的灵胶,库存已所剩无多,妾身正想着是否要禀明林姐姐,先行采买些上等阿胶备用。”

  沈蕴听了,却是不以为意地一笑,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原来是为此事,岫烟妹妹不必担心,灵胶虽好,终究也已经是淘汰品了。”

  言语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骄傲,从怀中取出一个质地温润的白玉小瓶,塞入邢岫烟手中:

  “你瞧瞧这个。”

  邢岫烟接过玉瓶,眼中闪过一丝惊疑。

  她深知沈蕴于医药一道上的造诣何其惊人,从最初效果卓著的灵药,到后来能强身健体、祛病延年的灵胶,无一不是外界难求的珍宝。

  府中姐妹常年服用沈蕴特意调配的灵药灵胶,几乎一年四季都无病无灾,体健神清。

  如今,沈蕴竟说制出了灵丹?

  这岂不是意味着他的医术与炼丹之术,又迈入了一个全新的、堪称登峰造极的境界?

  半晌,邢岫烟才小心翼翼地拔开瓶塞,一股难以言喻的清新异香瞬间逸出,令人精神为之一振。

  沈蕴含笑,从瓶中倒出一颗托在掌心,递到她眼前。

  只见那灵丹约有龙眼大小,通体呈现出一种纯净无瑕的澄澈质感,并非寻常丹药的浑色,反而隐隐透明。

  内里仿佛有氤氲霞光自行流转,丹体表面笼罩着一层柔和而圣洁的淡淡光晕,宛如凝聚了月华星辉于其中,一看便知绝非人间凡物。

  沈蕴带着一丝自豪解释:

  “乃我以自身真元灵力,耗时良久方才炼成,其效远非灵胶可比,不仅能解世间万毒,疗愈一切沉疴顽疾,更有固本培元,滋养神魂之奇效。”

  寻常病症,一颗便足以根除,即便重伤垂危,只要尚有一口气在,服下此丹亦可吊住性命,争取救治之机。”

  邢岫烟凝神细听,看着掌心那枚光华内蕴、神异非凡的灵丹,一双沉静如秋水的眸子越睁越大,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奇。

  随即,这惊奇迅速转化为对沈蕴由衷的敬佩与难以言喻的骄傲。

  她的夫君总是能创造出如此的奇迹,她抬起眼眸,目光灼灼地望向沈蕴,眼中闪烁着无比明亮的光彩,仿佛盛满了星辰,所有的情感尽在不言之中。

  过了一会,才抿嘴笑道:

  “如此说来,有此灵丹,府中姐妹们,更不必担心身体康健问题了,夫君果然如外头人所言,如神明降世呢。”

  听她话中带着几分自豪,让沈蕴不免自得,轻轻搂住她的柳腰,逐渐凑近,在她耳畔说了什么腻歪的话。

  邢岫烟顿时满脸通红,轻咬嘴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又闭上了那双明亮秀眸。

  沈蕴也没有再迟疑,两瓣轻薄嘴唇渐渐覆盖在邢岫烟光润朱唇上。

  不一会,二人便已在榻上细细缠绵,灵魂交融。

  良久。

  沈蕴盘腿,闭目打坐,而邢岫烟则轻轻收拾榻上略微凌乱的痕迹,见她俏脸红漾,时不时瞥了沈蕴一眼,眼眸中满是幸福和满足。

  待收拾完毕后,又整了整自己的衣裳发髻,拿着一本医书,坐在沈蕴身边,轻轻看着,静静陪伴在侧。

  须臾,邢岫烟发觉沈蕴身旁气息变换,顿时目光锁定他身上,就见沈蕴猛然睁开双眼,深邃的眼眸,如同星辰一般闪亮,一阵星芒从眼底直射而出。

  邢岫烟看得惊疑,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眨了一下眼睛,发现确实如此,更为震惊了。

  片刻后,才见沈蕴双眼中的光芒渐渐消失,又见沈蕴长呼一口气,将双手伸出,只见手掌中,又多了几颗灵丹,看向邢岫烟说道:

  “呼……岫烟妹妹,这灵丹比灵胶效果更好,但炼制起来,也耗时更久,每日炼制的数量也跟着变少了,你好生帮我珍藏着。”

  邢岫烟听了,急忙伸手接过,仔细一看,一共四颗,以前沈蕴凝炼灵胶的时候,一天十几颗都不成问题,也知灵丹越珍贵自然数目也就越稀少了,当即郑重回应:

  “夫君放心,妾定好生保管每一颗,确保不会少,也能够清楚知道去向。”

  沈蕴闻言,轻轻扶住她的手臂,温暖而有力,笑着说:

  “想必能够用到灵丹,也不外乎咱们府中的人,岫烟妹妹不用过于紧张和操心,就算少了几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还能炼制的嘛。”

  邢岫烟听后,虽放松了一些,但还是觉得应该用心珍藏,绝不能少一颗,这可真是灵丹妙药,放外头不知多少人争得头破血流。

  眼前的夫君既然信任她,那她就要做好。

  应承一句后,邢岫烟去拿了一个专门装灵药的小瓶子装好,并贴上小纸,登记在小册子上。

  做完这些后,又和沈蕴闲聊着,待掌灯时分,沈蕴才离开药房。

第529章 马道婆上门打秋风

  荣国府。

  自王熙凤锒铛入狱后,整个贾家便每况愈下,其间又历经宁国府覆灭、下人们私下偷逃、省亲别院烂尾、贾琏意外去世、三春姐妹彻底入住沈府等等事件,昔日的国公府第早已元气大伤。

  此时的荣国府大门前显得格外萧条,至少比之前要冷清很多很多了。

  来往的人门可罗雀,石阶缝隙里钻出枯黄的杂草,那对镇宅石狮的眼珠也失了往日光泽。

  最触目惊心的是隔壁宁国府,朱红大门被巨大的刑部封条交叉封闭,封条在风中哗哗作响,檐下燕巢空置多时,连门前石鼓都蒙了层灰扑扑的尘网。

  这日晌午,有个道姑轻轻而来,名叫马道婆。

  她原是来荣国府打秋风的,远远望见这般光景,不由得满心唏嘘。

  想起此前来的时候,但见轿马盈门,仆从如云,一派繁荣忙碌的景象,与眼前这般寥落真是天壤之别了。

  虽说她也听到了贾家发生的一些事情,却万万没想到,荣国府如今竟落败成这个模样了。

  但见角门虚掩,连个通传的小厮都无精打采,哪里还有一点昔日国公府的样子。

  不过,既然来都来了,她还是整了整道袍进去,抱着至少捞一点好处费的心态。

  心下暗忖: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总能刮下些油水。

  依旧如往常一样,跟着个步履蹒跚的婆子来到贾母院。

  谁知原本热热闹闹的贾母院花厅里,竟是冷冷清清,只偶尔有一两个丫鬟捧着药盏匆匆走过,连脚步声都放得极轻。

  马道婆更加惊疑了,原本她在门口看到荣国府萧条景象,就已经让她惊讶唏嘘了,没想到贾母这里,也是这样。

  不禁暗自思量,贾母就是贾家的核心,贾母院也是贾家后宅的核心之处,府中上下都是围着贾母院转的。

  可如今一看,竟如此冷清,昔日往来的管事媳妇、婆子丫鬟不见了踪影,衣着华贵的少奶奶、嫣红翠柳的姑娘们也都不聚在这里了。

  正感慨唏嘘时,贾母大丫鬟鸳鸯掀帘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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