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川没有说话,
提着卢浩轩便是飞入了大湾村的后山深处。
不远处,
杜福成面色苍白,只觉得手脚有些发抖。
他不知沈长川最后看他的一眼到底是什么意思,
内心疯狂挣扎片刻,
终归是不敢逃离,
身影落下,跟随进入大湾村当中等待着那一位沈长川的“审判”。
而此同时,
另一边,
原本在生死线上走了一遭的韩擒虎,伴随着沈长川轻松将那卢浩轩镇压,并且带回了后山,
他也终于是从刚才惊魂未定的状态当中恢复了过来。
随后,
便是强打精神,
开始了后面的善后事宜。
一场战斗,
终归是落入了帷幕。
来自仙宗的卢浩轩,可谓是来也匆匆,败也匆匆。
飞快地完成了从傲气凌人再到阶下囚的转变。
一切在表面上似乎都已经是结束了。
但实际上,
暗地里的风波,才真正开始掀起。
就在韩擒虎处理善后事宜的时候,
大湾村内个别的一些人,汇入一部分受惊的修仙者悄然离去。
而在当他们远离大湾村的范围之后,
一道道隐秘的传讯符,
开始朝着四面八方发了出去。
第480章 反应
天南城,
沈家大宅。
雍容华贵的妇人端坐在首座上,手中紧握着一枚传讯符,符中正是大湾村眼线传来的消息。
浏览完其中的信息,
她的面色阴沉如水,眼中隐隐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怒意。
“哼!没想到,那个贱婢之子竟然能成长到这般地步!”
“倒是我小看了他!”
大夫人周怡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
她的手指微微用力,传讯符在她手中几乎被捏得变形。
“若是再让他成长下去,这天南城哪里还有我周怡的立足之地?!”
她抬起头,目光转向一旁须发花白、面容威严的老者,语气中带着一丝希冀。
“九叔,正所谓斩草要除根,能否麻烦您老人家出手一趟,将那个孽障除去?”
“九叔,您不知道,几年前凌云那孩子来探望我,后来他应我的要求,前去截杀那沈长川,结果一去不复返。如今看来,多半已经是死在了他的手下!”
“我周家在中州虽算不得顶尖,但太上老祖终归是玄丹境的存在,又岂能容这等乡下小畜生肆意冒犯?!”
说起此事,周怡的声音愈发冰冷,眼底的杀意毫不掩饰。
对于沈长川,她的恨意仅次于沈冲。
若是能借此机会将其碾死,对她而言,自然是再好不过!
“击败了来自仙宗的内门弟子么……确实有些本事。”
在她身后,来自中州的周家长老周天海并没有立即回答。
他接过传讯符,神魂扫过其中的信息,淡淡出声,面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杀我周家子弟,确实该死。”
“只不过,如今我周家的谋划正处于关键时刻,不可节外生枝。”
“那小鬼毕竟是游龙子看重的弟子,若是由老夫亲自出手,难免会惹来对方的注意。”
周天海摇了摇头,
拒绝了大夫人的提议。
不过随后,
他也补充了一句:
“你放心,待家族谋划完成,老夫便亲自出手,将那小鬼打杀!”
周天海的语气轻描淡写,
显然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因为在他眼中,
斩杀沈长川不过是随手拍死一只蚂蚁般简单。
随手可为。
周怡面色不忿,
但终究不敢反驳,也只能无奈地压下心中的怒火。
不过那一刻,她的眼神深处微微闪烁。
虽然无法动用家族的力量,去杀死那个贱婢之子。
但这未必不能借用其它的力量,来一手借刀杀人!
毕竟,
那小子在成长的过程当中,定然得罪过不少的人。
这一点,
或许可以利用一二!
子夜,
山林之间。
一弯残月高挂天际,清冷的月光洒落大地,为山林披上一层薄薄的银纱。
一支车队缓缓行驶在山脚的小道上,车轮碾过碎石,发出细微的声响,打破了夜的寂静。
突然,一道金色的光芒划过夜空,落入车队中央那辆华贵而低调的香车中。
车内,一名身材姣好、轻纱蒙面的少女伸出纤纤玉手,接过那枚传讯符,神魂摄入其中。
待她浏览完传讯符中的信息,
眼中闪过一丝微微的惊讶。
“哦?三百年前象山宗谋划失败之后,这等偏僻之地,竟还能出现如此天骄?”
“倒真是稀奇!”
少女轻声自语,
嘴角微微翘起,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
有意思,
非常的有意思!
“确实不对!自从三百年前那场大战之后,此方天地的真命已失,至少也要千年以上的修养才能恢复得过来,怎么可能出得了这般堪比潜龙之辈?!”
此时,
坐在她对面的老妪也是看完了消息,苍老的面上容眉头微皱。
她自然是听出了眼前少女话语之间的别样意味。
细细浏览了传讯符当中,那些圣宗暗子们花费了不少精力收集到的关于沈长川崛起的一路以来的经历,
她也很快便是意识到了不对,
并且深入地想到了下一层。
“莫非,那小子得到了当年象山宗的遗产?”
“圣女,我等是否需要走上一趟?”
那沈长川实力的提升,实在是太快,也太强!
其成长轨迹,
已经是不逊色于他们玉清仙宗的道子了!
可问题在于,
如果是在其他地方,比如说玉清仙宗山门等的地方,能够有这样的成就,她也只会惊叹于对方的天资,而不会有什么想法。
但天南域
在三百年前的那一场大战之后,这片天地已经是发生了巨大的变故。
而这一个浅水池塘,又怎能够诞生得了这般真龙般的人物?!
尤其是对方的成长轨迹,几乎都没有离开过天南域!
还能够有这般的进步,
这就显得更加的离谱了!
“也许,我等圣宗当年谋划的东西,就在那小子身上!”
老妪猜测地道。
然而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