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赛因无语地看了一眼洛克。“好不容易重逢，你居然这么势利。”
“以前可没有看出来。”
“洛克，你放心，我不过跟随我在秘银律所的合作导师，一起过来帮助一个二环客户制定合同而已。只不过你正好在附近寻求我的帮助，我想着，干脆过来见一面。”
侯赛因看向卡蜜拉女巫。“这位女巫便是魔枢城的天才吧。”
卡蜜拉女巫端着点了点头，毕竟侯赛因只是一个魔压9000的普通一环晶化阶段的巫师。
但凡他魔法等级再低一点，或者不是洛克的朋友，她就连搭理都懒得搭理。
不是一个圈层的人。
对于卡蜜拉这种习惯于在魔枢城的顶级天才圈层生活的人来说，其余人都是有等级制度的。
就算是有用的巫师，只要天赋差距再大，那也只是工具人属性的朋友。
不过，秘银律所……那也是云泽湿地的红点律所了。
这个身份，也让卡蜜拉女巫多少在意了一点。
因此，卡蜜拉也不算是对侯赛因轻视。
卡蜜拉女巫看向洛克道：“原来如此，你有契约师朋友，还在秘银律所地位不低。”
“既然这样，那就好办多了。原来秘银律所，稍微有点地位的契约师，都会混淆咒吗？”
侯赛因纠正道：“混淆咒也是有等级的。合同等级越高，合同越是详细，则需要使用的混淆咒等级也越高。但你们这个合同，我就可以解决了。”
“因为合同等级只是一环级，而且……按照我的工作经验，你和你学院签订的合同只是普通制式合同，并未有太多严格遵守。”
侯赛因坐了下来，洛克将自己那份没有喝的鸭嘴春茶推给了他，侯赛因直接一口吞下。
“茶不错。”
“不愧是陆墟桥的特产。根据我的工作经验，我只需要用混淆咒，让合同误认为，洛克是魔枢城的特聘研究员即可。”
“这不是什么难事。本来你们这份合同也没人会细究。洛克这里……安全吗？”
洛克没想到，当了契约师的侯赛因，已经深度了解白巫师社会内的灰色领域。
好吧，这还真像是他的风格。
洛克道：“羽蛇古阁对我来说很安全，这里没有任何的监控。”
“我在这里有一些特殊的特权。”
侯赛因诧异地看了一眼洛克，羽蛇古阁非常神秘，洛克居然能与这么神秘的店铺，存在某种联系。
还真是厉害。
侯赛因道：“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因为比较简单，我就不收费了。”
洛克皱起眉头。“不……”
侯赛因道：“算是我还你钱好了。以前我借过你钱和贡献点。”
洛克想了想，知道侯赛因这么高傲的人，是在还自己人情，故而没有继续坚持。
要是自己一再坚持，估计侯赛因会退让，但这样反而会得罪他。
像是如此骄傲之人，自然更喜欢有来有往的交情。
秘银律所也是奎恩乔尔那边的中大规模的巫师组织了。
卡蜜拉女巫从星界戒指之中，取出来一个精美的白瓷，那白瓷的表面有一个巨蟹的图案样式。
洛克则是将自己的2号霸王素与一株霸王凤梨，放在了桌子上。
而侯赛因则是将一枚天平放在了桌子之间，轻轻念咒，顿时桌面上出现了仪式魔法特有的魔法圆。
同时，一股极为污秽邪恶却充满冰冷的秩序感的世界之力降临。
洛克终于明白了混淆咒是什么，那是仪式魔法。
契约师们似乎有特殊的传承，可以与某个特殊位面达成契约，以获得混淆契约条文的能力。
一股来自地狱的热风吹来。
洛克挑起眉头。“九层地狱？”
第612章 混淆咒的真相
侯赛因将一只混乱鸟的爪子和一头勃艮第牛的舌头放在了魔法圈的两旁。
紧接着，天空出现了一道红色的竖线落下。
然后是一顿嘲笑之声，仿佛是某种正在尖锐地发出笑声的存在，一个形象恶劣的红鼻子小丑的金属圆盖凭空出现在了半空之中。
那恶魔小丑的眼部被黑布所遮蔽。
接着，那个金属圆盖上的浮雕一般的小丑，竟然爬动起来，仿佛是从那个井盖之中爬出来一样。
“巫师，以冷漠与谎言之王的名义，我前来此。啊哈哈哈……”小丑恶魔浮雕发出嘲笑之声，“这次你又想要混淆哪一条规则？”
“作为代价，你需要付出足够的祭品。”
侯赛因神情冷漠，他面对这些比白巫师更加没有规则，更加冷漠的存在，则是反而更加得心应手。
他指了指桌上的两个祭品。
恶魔小丑则是沉默了片刻，然后露出再次露出恶劣的笑容。“那可不够。这只是基础的祭品。我需要额外祭品。”
侯赛因冷漠道：“你需要什么额外祭品？”
恶魔小丑的眼珠子转了转，然后盯向洛克，洛克则是在一旁好奇地观察这个来自九层地狱的世界之力，显化出来的恶魔。
显然，九层地狱非常特殊。
从来没有一个位面的意志，与它的主要生命族群融合得如此彻底。
这头恶魔，此时此刻，能代表九层地狱……至少是某一层位面的世界意志之力。
而这一切，或许与起源契约师们有关，反正那一层的地狱之主，应该是与某个起源契约师有过协议。
恶魔小丑将目光从洛克身上移开，洛克身上有两股他厌恶的气息，一股是自然原力位面的。
这个也就算了，还能忍。
但那个深渊气息，快要把它恶心吐了。
它眼珠子转了转，指着卡蜜拉女巫，道：“我要她的灵魂做祭品，我还要至少一万个纯净人类的灵魂。我还要……”
卡蜜拉女巫眼中寒光一闪而过。“区区地狱恶魔，看我不杀了你。”
侯赛因直接伸手过去阻止。“别管它。它现在是第七层地狱，谎言地狱的世界意志的代言人。这是九层地狱的一个特色。”
“这些恶魔现在是世界之力的代言人，地狱那边的代言人身份处于超发的状态。所以，这些代言人很弱很弱，但不管怎么样，它们此刻身上都有一些因为仪式魔法而带来的规则。”
“它在故意挑衅你。根据规则，只要你攻击它，就等于在攻击谎言地狱，那你会在一瞬间被地狱之力反噬。”
卡蜜拉女巫皱起眉头。
她没想到，这个小丑恶魔，居然一直是在故意挑衅。
它一直在说谎！
侯赛因则是道：“额外祭品的确是他可以要求的追加代价。但我有特殊的办法。”
侯赛因在一瞬间使用了恒久防御力场，他瞬间变身而成原始吸血鬼，他背后出现了一道血月，同时他的魔压更加强大，他出现了三对血色之眼，他背后出现了四对蝙蝠翅膀。
三年一别，侯赛因的血族化似乎出现了特别的变化，变得更加强大，更加接近始祖血族。
侯赛因张开原始吸血鬼的血盆大口，一口咬上了这头小丑恶魔的身上，顿时小丑恶魔惨叫了起来。
侯赛因的血咒通过啃咬，传播了过去，将那头恶魔暂时血族化。
侯赛因笑道：“我这是增强它的力量，并不是攻击，也不是直接心灵控制，反而在增强它的力量，所以不会引发反击。不过，基本维持不了太久的血族化，但就算只能维持十分钟都够用了。”
“作为他的上位者，我可以命令他。”
“在只献出基础祭品的情况之下。”
小丑恶魔变得极为恭敬。“血主，您有什么吩咐？”
侯赛因指着洛克说：“我要你用谎言之力，混淆掉这位巫师的身份，让他暂时看起来是魔枢城的巫师。”
小丑恶魔发出尖锐的笑声。“血主，这当然可以。这很简单。”
小丑恶魔跑到了洛克的身后，一股奇异的能量笼罩洛克。
侯赛因说：“你们可以进行交易了。快一点，时间过了，混淆之力会失去效果。”
卡蜜拉女巫笑道：“今天我算是长见识了。原来契约师居然有这样的手段。”
她快速将本命瓷器丢给洛克，而洛克也把答应给她的东西推给她。
两人迅速完成了交易。
下一刻，一股奇异的力量似乎降临在了这里。
卡蜜拉皱起眉头，因为那是真理之眼的力量。
还是引起了真理之眼的异动，发现有巫师违反了协议了吗？
真理之眼在天空之中出现了一个虚幻的金色三角法术眼，大约是维持了五分钟。
三人没有一个人说话。
以防止真理之眼察觉到不对。
很快，真理之眼便是消失了。
侯赛因熟练地撤去了魔法圆，解除了仪式魔法，而那头恶魔小丑则是身上的血族化一瞬间消失，这头小丑恶魔愤怒无比。“侯赛因，你竟然胆敢这么对我。”
“该死的巫师，你身上怎么会有……否则你的诅咒怎么可能对我有效！”
小丑恶魔似乎完全无法提到什么，一说到那个东西，就被某种力量强行消音了。
小丑恶魔在抵抗着地狱之力的召唤，想要停留在主物质世界。“可恶，可恶，你居然胆敢戏耍第七层的地狱魔鬼代言人。”
“你居然胆敢戏耍我……我要进入主物质位面，这些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下一刻，小丑恶魔被吸入了其中。
顿时，消失。
侯赛因也恢复为了原样，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混淆咒有很大的施法风险。但因为某些原因，对于我来说，施法代价很低。”
卡蜜拉女巫彻底服了，认为侯赛因是与她同等级的天才，毕竟刚才那位魔鬼代言人，都被侯赛因一口咬中，直接诅咒为了血族，然后被其操纵着做事。
侯赛因用这种方法，可以极大程度上降低了施法代价，也没有了魔鬼代言人，会通过诡计，强行留在巫师世界的可能。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这次不准备收洛克的钱。
因为对他来说，使用混淆咒，远比一般的契约师来说，成本要低得多。
卡蜜拉女巫对侯赛因道：“帅哥，我们在水葫芦网系统加一下呗。以后，我们或许还可以合作。”
侯赛因看了她一眼，“好。”
卡蜜拉女巫试探地问道：“帅哥，你刚才都给奥古斯丁巫师免费了。以后可以给我也打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