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指构成人体生命活动的各层次的形态功能、变化活力。
精之神泉所在，是丐版蟠桃园，所有次级蟠桃留下的果核，都会种植在这里，生出大量的灵桃树。
气之神泉所在，是为百草园，以黄中李及其衍生灵果为核心。辅以大量的人参、朱果、血菩提等相对普通，却能通过年份堆砌质变的天材地宝。
神之神泉所在，则只有菩提树。菩提树无法再衍生出下级灵植，也因此得以独占这片区域的全部元气，百米余高，亭亭如盖。
更外圈的地方，楚轩甚至搭建了魔物养殖区，将【火龙】当做食用肉类来培养，满足队员们的食用需求。
反正……恒星能量是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
由于菩提树的特殊性，中洲队员们大多数时间都停留在它的覆盖范围内，也因此被改造成了生活区一类的存在。
能量积蓄与体魄锻炼，都是很容易的，只要啃食灵果、灵草、丹药就可以完成能量积累。电疗火烤，就可以完成锻体。
而精神力与精神境界的培养，却是很困难的。可真正决定轮回者强大与否的……往往是对心灵之光的开发。
心灵之光，恰恰最重视的就是，心的力量。
方歌的指导，在一开始，是有今汐陪同的，小苹果私教课，后来詹岚也来横插一脚……
慢慢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有朝着【公开课】发展的趋势。
这令得本就在方歌日程中，没有占到多少时间的赵樱空，十分不满。
也不知道是谁给她出的鬼点子，她联合李帅西和齐腾一，队内投票搞出了类似学阀的东西……
小苹果、今汐、詹岚师承方歌，李帅西和齐腾一师承楚轩。
老师只教导弟子，再由弟子来上公开课……
这有两方面原因，一则郑吒、霸王等完全学不进去的，只觉得这是折磨。面对队长和楚轩又有很大的压迫感，连假都不敢请。
二则，想听的人，如程啸、罗甘道，学习进度确实是要落后一大截，和赵樱空一起学是不现实的。
毕竟……文学少女赵樱空，现在都开始翻洪荒天庭的基础教育书籍了。
超高的智力与精神力，又使得她也过目不忘。
对于这种情况，方歌只觉得很无语。这对赵樱空当然是好事，人格越健全独立，她就越完整。
他感觉，这里和【洪荒天庭】越来越像了……
坏了！我成恶龙了！
“怎么能让他们一直占用老师的时间呢……”赵樱空轻哼一声，惹得方歌失笑。
方歌其实不太能感觉出赵樱空的前后差距。
不过从楚轩给出的身体数据来看，赵樱空已经【成年】……或者说终止发育了。
毕竟，前后也过去了不短的时日，女性的骨骼闭合时间也比较早。
由于筑基丹与蟠桃的延寿效力，加上初凝聚而出的阴封印，她的身体停留在最美好的青春时期。
和初次相识时相比，高了五六厘米。身形依旧纤细匀称，并未因为肌肉强度的提升，有什么外观上的变化。
非要说有什么区别的话……
由于仙人之体带来的极高细胞活性，她白皙皮肤的弹性与质感都非常好，身上原有的训练痕迹也渐渐消失。
青葱手指上不再有细小的茧子，洗尽铅华，气质内敛，乍看之下就像一个普通的大雷文学少女……
当然，真的动起手来，就算是郑吒也会因为【沟槽的被看到死点就要死】，而阴沟里翻船。
她就像是一个质检器，只要敌人的心灵之光开发不合格，就会遭遇【秒杀】。
而四阶，是一个融会贯通的阶段。
表人格虽然不是货真价实的四阶，没有入微的加持，可凭借万花筒写轮眼的便利性与自身的勤奋，进度也奇快。
万花筒写轮眼，原本会随着使用而逐渐失明。但在拥有柱间细胞或者说仙人之体的情况下，瞳力其实是可以缓慢恢复的。
而随着对两种瞳术的深挖掘，赵樱空所能逆转的因果量级，也越来越大，越来越细致……
“这些东西都到了上限。没有入微，基本上没法再进步了。”
赵樱空这般说着，眼角染上一抹紫色，如一道眼影。
随后她顺势进入咒印状态，翅膀张开的同时，额头还生出一对细小的龙角。
紧接着，漆黑的须佐能乎浮现出来。却十分迷你，只是化作一套甲胄，套在她的身上。
少女犹如一尊漆黑的女武神，双翼一展，浑身便迸射着漆黑的雷光。
仙人模式、须佐能乎、雷遁铠甲。至于百豪之术，她出于节俭，没有展示。
身体素质、加成状态、能量池、心灵之光，都已经臻至目前阶段的完满。
这才过去了六百天时间而已，她可还有九百天的时间。
“那就试试推演木遁吧。”方歌只能让她扩充自己的技能池。
然后，迟疑了一下，方歌轻声问道：“如果你的三阶基因锁已经接近了上限……那切换应该不成问题了吧？”
“……嗯”
小苹果轻轻点头，“她现在时不时就会找我说话……没事就想骗我喊她一声姐姐。”
“听起来，她也慢慢稳定下来了，不会随便陷入心魔状态。”
方歌稍加思考，道：“切换一下，我问问……她现在是什么打算。”
“那好。”
小苹果闭上双眼，将身上的一切增幅状态都收了起来，重新复归文学少女的模样。
然后……明明没有任何外观上的变化，方歌却在她身上闻到一股【躁动】的味道。
“哎呀——真是好久不见。”
赵樱空的脸上是一抹张扬的笑容，她歪着头，眸子里也不再有那种【憧憬感】。
“真是有器量的男人，不害怕我发起疯来吗？”
“你们两个的分化，到什么阶段了？”
方歌语气平静：“我有办法把你们拆出来。”
第167章 破镜
“我有办法把你们拆出来。”
方歌认为，这一切也该是时候了。
否则，大樱空的存在，势必要影响小樱空的发展了。
“这样呀，看样子你对现在的情况也超级不满意了！”
赵樱空听完了方歌的话，她忽然笑嘻嘻的用手指点起了自己的嘴唇，“小苹果虽然一直没说，但她这样的想法也很浓郁了……”
“我问你的看法是怎么样的。”
方歌打断了雌小鬼的言语，再次强调道，
“你们赵家的人都很奇怪，我猜测，你估计又想自我牺牲，然后成就小苹果的【完整】。”
“你这家伙……”
方歌眼前的赵樱空一怔，随后一脸笑容嫣然的看着他，而那笑容中似乎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温柔，
“贪心！真是贪心！只有她你还觉得不够吗？”
——智商堪忧的家伙，果然是被我猜对了。
“我不是任你开几句玩笑，就会觉得害羞的箫楚南……不想被我就地正法泄愤的话，那种无谓的调戏还是收起来的好。”
方歌眼睛微眯，语气也冰冷了起来：“我和你们赵家那群窝囊废不一样，既然说了，自然是能够做到。”
“我可以给你【重生】的机会，当然……作为报酬，你要听命行事。如果我心情好，赵缀空也可以获得全新的人生。”
“被骂的感觉真不好呢……”
赵樱空无谓地坐在地上，双手环抱起膝盖，然后将脑袋埋在膝盖上。
——你不觉得胸闷吗？
心中吐槽一句，方歌并未言语，等着对方的回答。
大概沉默了十秒钟时间，赵樱空才缓缓阐述自己的看法：
“我们两个呀……原本就只是同一个人的两个人格。不过，随着她的人格与心灵之光逐渐成长起来，我们变成了类似连体婴儿的存在。”
“拥有两个意识，两个人格，乃至两个灵魂。但却并不独立……毕竟我们的心灵之光，本来就是缺损的。以我为基底，维持她的存在都很勉强。如果继续拆分，只会让我们两个都陷入崩溃的境地。”
她始终没有抬起头，语气呢喃而祈求，
“现在这样不就挺好的吗？如果她能喊我一声姐姐，我也就能安心去死了。”
“我失去过一次妹妹了……所以无论如何，我也不愿意失去第二次。任何风险我也不想冒。”
……
“真是傲慢的做法，符合我对你的一贯印象。”
方歌嗤笑一声：“你猜猜看，为什么我要收集赵缀空的肉体？心灵之光会自我增殖，同源心灵之光也可以互相补全。”
“等到量产化克隆体出现，就算达不到你们这样的水平……只要数量足够，一样可以补全你们两个残缺的心灵之光。”
“所以，心灵之光根本就不是问题。我只问你想不想活。”
“还是说，你只想窝在自己的小黑屋里，继续做你自我牺牲的千秋大梦？”
自我牺牲的千秋大梦？真是贴切的说法。
赵樱空被戳中了，原有的决定，出现了动摇。
“……成功率是多少？”
她抬起埋着的头，只问了这个问题。
“我这里只有百分之百。”方歌语气坚定的回复，“难不成，你觉得我会拿徒弟的性命开玩笑？”
“我可从来没承认自己是你的徒弟……”
赵樱空撇了撇嘴：“不过我有我自己的坚持，从现在起，我会开始让渡自己的心灵之光与躯体的主控权。”
“大概是一百天时间，我就会彻底陷入沉睡，无论外界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知道。”
“这样一来，分离期间出现任何风险，承担后果的，就只会是我。”
——真是执拗……
“你随意……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方歌小熊摊手，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
“不，当然有区别。”
赵樱空嘻嘻笑了起来，那样子配合着她略显中性的美少女娇颜，看起来竟是如此的性感动人。
“这等同于她正式成为这具身体的主人……再加上我很快就会彻底沉睡。那个自私鬼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