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将领本以为是一场血战!】
【仅仅过了两日!】
【捷报频传,许州与博州竟已顺利收复,竟未见北风一兵一卒。】
【此时!】
【许州城内,燕北军的大营中。】
【你端坐于首位之上!】
【陆羽依旧站在你的身侧。】
【下方,是已经改换番号、正式成为燕北军的陆家军诸将,他们皆是正襟危坐。】
【随着一条条军情紧急的消息被呈报上来,你脸上依旧平静。】
【虞许按照常规喊道:“有军情紧急者,请先行禀报。”】
【封海平的身影走出,他沉声道:“许州五城,皆是空城,百姓已被北风迁徙到越州,只余一座空城。”】
【弃城之举,虽显仓促。】
【但人口一个不剩,其背后的深意自知,人口那才是战争真正的命脉与基石。】
【封海平继续道:“遵燕王旨意,我军入城之后,未敢有丝毫懈怠,没有摧毁任何宗庙房屋,皆完好无损。”】
【你闻言,轻轻颔首。】
【此时!】
【一位气宇轩昂的中年武将步入众人视线,他面如长戟,一脸络腮胡,双目之中,豪气干云。】
【谢灵!】
【出身在北地最大的家族谢家,后投身陆家军。】
【谢灵之名,在之前的北地如雷贯耳,他昔日在北地广结善缘,门下食客多达八千,人称“大旱甘霖”。】
【关于谢灵,还流传着不少脍炙人口的佳话,其中就有一段。】
【相传,昔日有一谢灵门下的食客有“猛士”之称,会一手好枪法,却为美色所惑,晚上偷偷溜进谢府,意图窃取谢灵美貌小妾的贴身裘衣。】
【不料!】
【此事被小妾正好撞见,上报至谢灵处。】
【面对此情此景,那猛士本就是走投无路被谢灵所救,见事情败露,自己“忘恩负义”,便觉羞愧难当,准备拔剑自刎,以谢其罪。】
【谢灵见状,连忙抢下其手中利剑,用剑在大腿上一划,锋利的剑尖瞬间划破了谢灵的大腿,鲜血如注,染红了衣襟。】
【众人不由大惊!】
【谢灵却仿佛浑然未觉,而是对那猛士说道:“兄弟,你若有错,那也是我这个大哥的错,是我没有教好,那我这一剑,就算是给你的教训吧。”】
【“美人如衣,怎么比得上兄弟手足。!”】
【猛士不由落泪哭泣。】
【言罢!】
【谢灵竟不顾伤势,亲手将那把剑丢在一旁,转而将那位美貌小妾唤至身前,以一种近乎慷慨的姿态对说道:】
【“既然你对她情有独钟,那我便将她赠予你。但望你日后能真心待她,莫再行此等偷窃之事。”】
【此等胸襟与气度,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那猛士更是感激涕零。】
【自此之后,他们无不被谢灵的仁义与大度所折服,纷纷发誓要为谢灵效死力,共赴刀山火海!】
【谢家的叔父听闻此事后,面带不屑,言语间满是责备对谢灵道:】
【“你身为谢家公子,竟连自家女眷都保护不了,真是枉费了谢家对你的栽培,更别提你养的那群三教九流,耗费了谢家多少家财!”】
【谢灵府中,那八千门客每日的餐食确是一笔庞大的开销,其中不乏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懒汉。】
【然而,面对叔父的指责,谢灵非但不怒,反而淡然一笑,道:“乱世不比太平年间,义字当先。”】
【谢家叔父闻言,只是冷笑一声。】
【之后北风骤起,南下如潮,大庆的守将们纷纷弃城而逃,消息还未传来,北风已兵临城下。】
【拓拔术遗命令,不接受一切投降,斩草除根。】
【谢家,在这场浩劫中未能幸免,满门抄家被灭。】
【唯有谢灵,在众门客的舍命相救下,才得以逃脱,而那位当年那位赠送小妾的猛士,替谢灵挡箭而死!】
【逃离生天的谢灵,凭借着昔日的威望与义气,在北地逐渐聚拢起一支万人的义军。】
【最终,这股力量引起了陆沉的注意,被其收编麾下,成为了陆家军中的一股重要力量。】
【谢灵道:“禀报燕王,北风之地的使臣,已恭候于帐外多时。”】
【“使臣是谁?”】
【“拓拔术遗之子,拓拔宏宴!”】
第146章 北风的恶魔,求和
【“拓拔宏宴!”】
【想不到,又是一位熟人!】
【你轻轻点头。】
【红衣太监虞许的嗓音在身后响起:“燕王召见拓拔宏宴!”】
【随着这一声令下,账外的行令官已然领命迈步而出。】
【陆羽在一旁闻言,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
【拓拔宏宴,这个名字对于他来说并不陌生,作为拓拔术遗之子,他们曾在北地两军大战中有过交集。】
【几次都让此人逃脱,让陆羽印象深刻。】
【当年终南山,拓拔宏宴更是带来了拓拔术遗的口信。】
【水银的密报中提及,拓拔宏宴在大庆朝陵作为质子期间,虽娶了八房姨太太,却未能留下一子半嗣。】
【自太皇太后召见进皇宫后,此人便如人间蒸发般消失无踪。】
【直至今日,在北地再次现身!】
【大账之外!】
【列阵诸多的守卫,寒光凌冽。】
【拓拔宏宴此刻在焦急踱步,显然已等候多时。】
【他心中还在担忧,害怕少保不见,误了父亲大事。】
【心中又害怕面对这位少保!】
【拓拔宏宴从京都皇宫之中着急离开,直接顺着打好的密道离开了朝陵城。】
【果然!】
【一切如同拓拔宏宴所预料的那样,当少保踏入皇宫的那一刻,天子与太皇太后的命运便已被注定。】
【就如同当年打仗一般,每次北风和父亲都是觉得胜券在握,最后全被陆沉翻盘。】
【从此之后,只要是有少保参与的事情,他就打起三分精神。】
【不出所料,皇宫之中,天子和太皇太后被宰掉。】
【然而!】
【拓拔宏宴并未给他带来劫后余生的快感。】
【相反,他的心中充满了对过往生活的怀念与不舍,这份不舍并非源自对那八位娘子。】
【拓拔术遗之所以不愿在京都留下子嗣,即便有孕在身也会选择打掉,是因为他知道,他自己都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又怎能让自己的孩子如此?】
【他的孩子当,自由自在的飞翔在草原之上!】
【拓拔宏宴在质子生涯的浮华与虚幻中,渐渐迷失了自我,既无奈又想摆脱。】
【如同一个处于富贵窝的囚徒!】
【拓拔术遗就这样在这种心绪下,马不停蹄地回到了北风。】
【回到了昔日的京都,大街上全是戴着帽子的同族,又是熟悉高大的北风女子。】
【又回到父亲那座豹房,父亲依旧在里面吃生肉,卧薪尝胆!】
【好像一切都没有变!】
【父亲还是和之前冷漠。】
【就算如此!】
【拓拔宏宴还是心中激动!】
【“父亲,儿子回来了!”拓拔宏宴忍住了泪。】
【然后!】
【没过几天的一则消息传来北风。】
【摩洛来了!】
【摩洛是,北风最崇拜的天神“长生天”的哥哥,他本是至高的天神,可惜堕落了成了怪物,然后开辟了地狱,人们才有了死亡。】
【摩洛,这个在北风神话中被描绘为啃食大地的怪物,是所有恶魔的源头,他的形象深入人心,成为了灾难与恐惧的象征,祂会在黑夜之中吃掉羊和马,会驾驭这大风和大雪吹过祁连山!】
【祂的出现就是灭世!】
【神话毕竟是神话,不可能会在现实之中!】
【那么这个摩洛,在北风指的是谁?】
【拓拔宏宴自然知道!】
【这天下还有谁能被北风称为灭世的灾难。】
【只有一人!】
【陆家军之统帅,陆沉。】
【当年陆家军北上黄河,连战连胜,以无可匹敌之资北上。】
【最终!】
【陆家军打到了北方的京都,北风后面的辽东和郝芷的道路全部封死,只差一步就要亡了北风。】
【战争是残酷的,北风失去了全国一半的青壮年男子,家家户户都有寡妇,如今北风一个男子需要娶三四个老婆。】
【老婆没了丈夫,孩子没了父亲,母亲没了儿子。】
【使我妇女无颜色,使我六畜不蕃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