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被关入宗人府时,他们还在猜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然会落得一个如此局面,被直接关入宗人府。
可现在圣旨来了。
这个答案仍然没有得到解释出来。
只有惩处并无缘由。
“夫人。”
“圣旨如此,具体缘由,我也不知道。”
“此旨意乃是由禁卫军统领亲自送来的,燕庶人也是被禁卫军押送至了宗人府。”
“我宗人府上下也是完全按照圣旨办事。”宗人令也是面带无奈的说道。
缘由。
他也不知道。
在询问郭镇时,也根本没有得到答案,只是得到了这一封圣旨。
他能够做的就是按照圣旨来对待燕王家眷,除此外,别无他法。
“这旨意没有缘由,没有前因。”
“难道就这样惩了?”
“我四弟究竟犯了何等大罪?要废了他的王位,更要废了这燕王王爵?”
“凭什么?”
朱棡一脸不满的问道。
“三哥,一定是那个朱雄英又向父皇进了什么谗言。”
“一定是他。”朱榑再次带着怒意的说道。
“父皇太过偏爱这朱雄英了。”
“老四就算真的犯了什么错,也不该落得如此下场。”
“一定是朱雄英。”
“没错。”
“诸位兄弟,我们必须入宫觐见,为四哥讨一个公道。”
“不错。”
“这朱雄英太不像话了。”
“或许他是皇长孙,但我们可都是他的亲叔叔,如今他就敢如此对待我们,他日真的让他成了皇帝,肯定不会放过我们。”
“这等恶毒皇孙,不配为我大明的长孙。”
“走,入宫觐见。”
……
这一刻。
朱棣被废王位,也是让这些藩王除了愤怒之外,还感受到了一种人人自危。
如今到了应天城。
已然不是当初的应天了。
朱雄英回来了。
而且这个朱雄英还不是什么简单之辈,对他们充满了敌意,削藩是第一步,他们也不确定之后朱雄英对待他们会不会如同对待朱棣一样。
所以。
此番的愤怒与不满虽然有些是因为朱棣,但更多还是担心自身的安危与处境。
“诸位弟弟。”
“事不宜迟。”
“必须要为四弟讨一个公道。”
“除了要入宫觐见外,也必须给这朱雄英一个教训,否则他一而再再而三,定会再有手段对付吾等。”朱棡则是面带沉思之色的说道。
“三哥。”
“你说怎么办?”朱榑立刻问道。
可以说。
如今分封出去的藩王,大多身上都不干净,而朱棣在他们当中或许算得上干净的一个。
当然。
也有洁身自好的。
比如刚刚就藩不久的宁王朱权。
还有就藩多年,却有着贤名的湘王朱柏。
“虽然父皇听信朱雄英的话夺了我们的兵权,但我们每一个都有八百王卫。”
“这一次四弟无端被废,甚至还被关入了宗人府内。”
“绝对不能就这样平息下去。”
“我提议,我们点齐王卫,包围了朱雄英的府邸,让他给我们一个说法。”
“我就不相信面对我们这么多叔叔在,他还敢造次。”朱棡沉声说道,带着一种思虑。
显然。
他就是想要将此事闹大,越大越好。
最好是让整个应天,整个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朱雄英残害叔叔的事情,增加骂名。
只有事情闹大了。
想来未来朱雄英就会收敛,不敢对他们如何。
不得不说。
朱棡的脑子也的确是好使,如果是面对其他的人,这一手绝对是有着妙用的,毕竟很多人都在乎名声,特别是皇族更为在乎。
但。
他唯独想错了一点。
朱应可不是那种在乎名声的人,再而,一旦这事情真的被他们闹大,后果就只有一个,原本朱应带着几分给皇族的颜面,给朱棣留下的颜面,最终也会被撕开,让朱棣做的事情被公之于众。
甚至于。
更会惹得朱元璋震怒,对他们这些藩王更为失望。
总而言之。
这看似一手的好牌会被他们自己玩死去。
如果真的按照朱棡的想法去做了,的确是会引起整个应天的震怒,但这一层遮羞布的撕下,朱元璋也会震怒。
“三哥说得对。”
“这一次父皇之所以降下旨意,却没有说清缘由,可见这缘由不够,所以才会直接将四哥关入宗人府。”
“既如此,只要将此事闹大了。”
“必可给朱雄英一个教训。”
“我也觉得该如此。”
“此番不给朱雄英一点颜色看看,以后他真的要骑在我们头上了……”
对于朱棡的话,一众藩王纷纷点头认同。
都觉得理该如此。
“诸位。”
“你们有没有想过是不是四哥真的犯了什么事?”
“而非雄英的针对?”
一旁一直没有开口的朱权看着众义愤填膺的藩王说道。
听到这话。
少数几个藩王也是面带思虑。
“屁话。”
“老十七。”
“谁不知道你以前跟朱雄英穿一条裤子的。”朱榑直接对着朱权怼了一句。
“不错。”
“你,还有老十二,谁不知道你们都是和朱雄英一头的。”
“等以后朱雄英掌权了,你们与他关系好,肯定不会受怎样,但我们可不同了,我们与他关系可不怎样。”
“等以后说不定就是一个莫须有的来对付我们。”
“如今这机会,我们绝对不能错过了。”
“必须要给朱雄英一个教训。”
“让他成为我大明皇族之耻。”朱桂也是立刻站了出来。
一时间。
原本还因为朱权说出是不是事出有因的诸藩王在想到了朱权昔日与朱雄英的关系后,一个个都不干了,也是纷纷点头。
“王嫂。”
“我觉得此事必须慎重对待。”
“四哥,是不是真的做了什么?”
“如若他真的做了,那有可能父皇圣旨只有惩处未曾名缘由也是为了顾忌皇族颜面。”
看到这些兄弟说不通,朱权直接将目光看向了徐妙云。
这。
实则是慎重对待,稳妥起见。
听着朱权的话。
徐妙云也是面带深思之色,赞同点了点头:“这些年我一直与夫君在封国安分守己,未曾做出什么违逆之事,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多谢三哥还有诸位弟弟关心。”
“我要入宫觐见,请求父皇隆恩,至少也要知道夫君被囚缘由。”
听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