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并不会如同你蒙元那般对我汉家的残忍,遇城屠城,遇人杀人。”
“吾会遵循你们草原部落的规矩。”
朱应冷冽的扫过这些俘虏,眼中没有任何的波澜。
他们纵然充满了恨意,但目光可不能杀人,根本奈何不了朱应,再而,朱应也根本不在乎他们恨。
昔日五胡乱汉家。
昔日匈奴踏北疆之名。
昔日汉家天下被蒙元血洗。
这一切的一切,凭恨是无用的。
唯有兵刃,唯有军队反击才是真正的大用。
冷冷扫过一眼后,朱应大声喝道:“身高过车轮之男子,杀!”
这一声落下。
周围的诸多将领当即喝道:“听到了没有?”
“将军有令。”
“身高过车轮之男子,杀。”
张武,陈亨等将立刻大声喝道。
“谨遵将令。”
周围无数大明将士齐声回应道。
随之。
数千计的骑兵直接翻身下马,拔出了短刀。
随后许多将士直接从这残破的部落里推出了许多马车,以此为对照。
面对如此。
这些俘虏之中的男子已经充满了恐惧,绝望。
“这些该死的蛮子要将我们屠灭,儿郎们,杀,与他们拼了。”
“杀啊。”
“与他们拼了……”
许多被俘虏的鞑子男子冲了起来,疯狂的向着那些走来的明军冲去,似乎是知道求生无望,想要最后一搏。
只不过。
他们想太多。
当他们起身的一刻。
“杀!”
张武一声冷喝。
立刻就有许多弓箭手的箭矢破空,直接将那些站起来的人全部射杀。
站起来一个,杀一个。
不管男女,一律杀之。
而朱应则是冷漠以待。
这,就是战争!
随后。
数千将士上前,直接开始拉着一个个鞑子男子到了车轮前,高于车轮者,斩!
……
第190章 封狼居胥!元帝:给朕擒下朱应!
随着朱应一声令下!
这血腥屠戮的一幕便如恶鬼出闸,惨烈而又狰狞的在众大明将士的眼前展开。
北风凛冽,似鬼哭狼嚎般席卷着这片草原,鲜血洒落,无数生机陨灭。
众大明将士,皆是追随朱应南征北战,从尸山血海、无数恶战中杀出来的铁血勇士,对于这般血腥场面,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手中的长刀毫不客气的收割着高于车轮鞑子男子的性命。
不过须臾之间,这座被朱应踏破的北元部落,已然成了人间炼狱。
又是数千颗人头落地,鲜血汩汩流淌,汇聚成河,蜿蜒着向远方蔓延,将周边的土地都浸染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殷红,血腥之气直冲云霄,令人作呕。
这一幕,自然是极为残酷血腥的!
那些跪在地上的北元女人皆是脸色煞白,但眼中燃烧着仇恨的怒火,死死盯着明军,那眼神好似要将他们生吞活剥。
身旁的幼子们,小脸因恐惧和愤怒涨得通红,也跟着母亲怒目而视,小小的身躯因激动而微微颤抖,恨不得立刻冲上去,与明军拼个你死我活。
然而!
这些鞑子的幼子都被身旁的大人紧紧按住,被他们娘亲用颤抖却有力的双手揽在怀中。
在这一瞬间。
仇恨的种子深深埋进了这些幼小的心灵,或许,这份仇恨会如野草般疯长,在岁月中延续下去。
这,或许就是国与国之间的仇怨,难以抹平。
昔日他们针对汉家中原的屠戮,如今攻守易形,皆是如此。
仇恨,由此而来。
但朱应对此毫不在意,如今之汉家,亦不会将其放在心上。
古往今来,无数战争、无数异族入侵的惨痛经历,都印证了同一个道理,那就是对敌人的怜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倘若此刻攻守之势互换,让这些北元人攻入中原的城池、汉家的村落,他们的手段定会比大明残酷百倍、千倍。
那时。
他们可不会遵循什么“身高超过车轮者斩”的规矩,而是会将男子,无论老幼妇孺,一概屠戮殆尽。
甚至。
女子还会遭受他们的奸污,尊严被无情践踏。
这,便是战场,残酷到让人绝望的战场,在这片修罗场中,容不得半分怜悯。
“将军!”
陈亨一夹马腹,策马疾驰来到朱应面前,他勒住缰绳,恭敬的抱拳,高声禀告道:“所有高过车轮之男子,皆已杀之!”
朱应微微点头,目光冷漠的扫视着四周的血腥场景,接着看向陈亨,开口问道:“粮食带走了吗?”
“容易携带的都已经装车带走了。”
陈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中透着狠厉:“这部落的水源,也都投放了泻药,保管他们喝了之后上吐下泻,损失惨重!”
闻言。
“如此,继续北上!”朱应毫不犹豫,大手一挥,下达了命令。
“将军!”
张武则是带着几分严肃,策马匆匆赶来,神色忧虑的说道:“这一路上,并未遭遇多少元军,他们究竟龟缩到了何处?会不会在我们沿途设下埋伏?”
朱应听闻,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我军全是骑兵,无一步卒。”
“这草原大漠广袤无边,他们若想设伏,我求之不得!”
当然。
朱应心中清楚,看似在地面上视野有限,可实则在高空之上,他有着一双无形的眼睛,金雕。
它时刻扫视着行军路线方圆之地。
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金雕的眼睛,只要元军动兵设伏,朱应便能凭借金雕,如同从高空俯瞰棋局一般,将他们的行军看得清清楚楚。
在这冷兵器时代的战场上,金雕存无疑是他手中的作弊器,让敌人的设伏之举成为一个笑话。
“走!”
朱应猛地大喝一声,双腿用力一夹马腹,胯下乌锋长嘶一声,前蹄扬起,随后如离弦之箭般向着北方奔去。
“追随将军!”
众将齐声高呼,声音响彻云霄,在这北疆的草原上久久回荡。
在众将的率领下,大军犹如一条钢铁长龙,踏动着北疆的草原大地,马蹄声如雷,气势汹汹,带着无尽的杀伐之势,继续向着北方杀去。
如今!
距离攻破元都已然过去了将近一个月。
朱应率领着五万骑兵,一路北上,将骑兵的攻伐之力展现得淋漓尽致。
但凡遇到北元部落,便毫不留情地予以屠戮,不过,他们也遵循着草原族群的规矩,对身高过车轮的男子,一律斩杀。
这一个月间,被朱应率军踏破的北元部落,没有一百也有七十。
所到之处,皆是一片腥风血雨,杀敌无数。
在这北疆之地,与中原大不相同,这里没有明确的兵卒与平民之分。
草原上的男子全民皆兵,拿起武器便能冲锋陷阵,正因如此,才有了“身高过车轮者皆斩”的规矩。
此刻!
朱应率领的大军,已然深入北元腹地,与主力大军彻底失去了联系,消息也无法传递出去。
这片北疆太过广袤无边,若是换作一般将领,恐怕早已迷失方向,如同置身于茫茫大海之中,不知天南地北,更不知自己身处何处。
但这对于朱应而言,并非难事。
除了金雕这个侦查敌情的“作弊器”,让他能够避开元军的伏杀之外,还有一样关键之物,指南针。
这小小的物件,在这大漠之中却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它稳稳地指明着东南西北,让朱应在茫茫沙海和无垠草原中,始终能确定方向,不至于迷失在这浩瀚广袤的大地之中。
北元王庭,距离狼居胥山不过数里之遥,确切地说,王庭便位于这山峦环绕之处。
在王庭后方,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峦,宛如一头沉睡的巨兽,矗立在北疆大漠之上,正是赫赫有名的狼居胥山。
“皇上!”
失烈门神色凝重,来到了营帐中心,单膝跪地,声音中透着焦急与忧虑:“明军,根本没有放过我们的打算。”
“如今,他们已经杀入我大元北疆,正疯狂屠戮我族人。”
“据报,已有近百个部落惨遭明军毒手,我大元损失惨重啊!”
闻言。
“明军,他们简直阴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