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家在明面上则是如今映州商会的第二家。一方面,在产业方面,虽然邢家掌握的产业对比江家的产业数量并没有压倒性的优势,但其掌握的酒馆等产业却是比江家的盈利能力更为强大。
另一方面,邢越如今是映州最大的非官家武馆,秀新武馆的绝对核心弟子。邢越如今已经晋入天阶,等到映州武馆选拔,邢越便可以顺利地进入映州武馆。
很多人没有意识到,邢越的年龄比江宣还小,近期进入映州武馆的话,比当年徐家大少爷徐映旸进入映州武馆的年龄要小得多。
这也就是说,邢越的潜力比徐家大少爷潜力要大上不少。
按照邢越的修习速度,只要好好修习,用不了多久,他便会顺利成为商会三大家族中,第二个映州武馆的核心弟子,接受与徐家大少爷的同等的修习资源。
邢越仅是进入映州武馆,未成为映州武馆的核心弟子时还好,若是他顺利成为了映州武馆的核心弟子,在接受到与徐映旸相同的修习资源的同时,还会免不了与徐映旸产生对于资源的争夺。
即便是官家武馆,修习资源也是有限的,并不能任由弟子挥霍,即便是核心弟子也是不行的。
江家如今的实力看上去是映州商会三家中最弱的一家。在许多映州人的眼中,江家的实力已经算不得是映州商会的三大家族之一了。
在他们有些人的眼中看来,映州商会已经不是三大家族,而是只有徐家和邢家这两大家族了。
虽然江家还掌握着牙行、交易行等映州的产业,但是,放眼五州之内,其产业一是规模不大,二是盈利能力不足。
假以时日,等到徐家的徐映旸与邢家的邢越顺利成为巅峰武者,便是会在映州产生一定的震慑力。
同样,若是徐家的徐映旸与邢家的邢越都顺利成为巅峰武者,那么,徐家和邢家之间也可能会明里暗里地,开始两家的争夺。
如今看来,徐家在这场争夺中实力稍稍占优,而邢家在这场争夺中则是有些后来居上的意思。
徐家一直以来,都是十分稳健。然而,近些年,由于邢越实力的飞速上升,也是给徐家带来了一定的压力。
徐家的家主一直认为,只要徐映旸在映州武馆牢牢占据一个核心弟子的身份,那么便可以有两个好处,或者说是两个先机。
一是,若是邢越进入映州武馆,那么徐映旸便可以利用映州武馆核心弟子的身份,对邢越的发展做一个细致的观察,在某些时候,也可以用映州武馆核心弟子的身份,对邢越的发展造成一些压制。
二是,若是邢越顺利进入映州武馆核心弟子的行列,那么徐映旸也可以用他核心弟子的经验对邢越造成一些威胁。
事实上,就是自从邢越在映州城中拦路,向江宣与江宪索要那枚二阶内丹,从而炼制一枚天阶丹时,商会三大家族在整个映州城,甚至整个映州的地位,就已经开始发生了小小的变化。
以往的邢如峰,在映州商会之中,在映州商会的竞争之中,尤其是在于实力更为接近的江家的竞争中,是不愿意放弃任何产业的。
但是,就是在邢越拦路索要那枚二阶内丹之后,邢如峰的思路便是发生了变化。
其实,即便是那次邢如峰与邢越父子两人找到江府,找上江缘和江宣父子,邢如峰的诉求都是要求江缘,要求江家放弃对于程家留下的那药材铺的争夺。
但是,随着邢越的劝说,以及邢如峰对映州未来形式的判断,他也是认识到了,邢家若是想站稳第二的位置,就必须去想争取第一的事情。
以往,邢如峰的想法一直是站稳映州商会第二的位置即可。
但是,经过思考,也是经过邢越的劝说,他发现,徐家可能是不满足于只做映州商会三大家族之一的。
徐家要做的,可能是彻底掌控映州商会。
如此一来,徐家的目的就不再是守住徐家在商会第一把交椅的位置,而是要在邢家与江家竞争的同时,趁机将邢家以及江家各个击破,从而彻底将邢家和江家的产业重新整合,彻底并入到徐家。
当然,放眼于整个原国,映州虽然并不是什么规模多大的州,但是也有其特殊性。
其一,就是映州的城主李城主与多数的城主不同,采取的是较为宽松的管理方式。
其二,就是映州还有王府的存在。荣亲王位高权重,王府的世子虽然给人一种十分温和的感觉,但也决不是泛泛之辈。
第217章 重回于记衣铺
若是徐家有隐隐做大的趋势,不论是映州城的城主李城主,还是王府,都不太可能坐视不管。
若是到那时,徐家在彻底做大之前,就会面临着同时来自于王府以及城主府的压力。
也就是说,击败了在映州商会两个最为直接的对手之后,徐家若是彻底做大,在彻底做大之前,便会遇到两个与之前完全不同的,实力更为强大的非直接对手。
这一点,徐家的家主徐竞夺是知晓的,所以,在此刻映州商会的三家之中,压力最大的反倒是徐家,而不是映州人所认为的,或许是隐隐被淘汰出映州商会三大家族的江家。
江宣此番以凌蕻禾的身份成为映州城主府的城主亲卫,身份一下子得到了提升。
虽然江宣暂时并不能以巅峰武者的身份出现在映州城人的面前,更不能以江家公子江宣的身份出现在整个映州人的面前。
但是,他却是真真正正成为了一名映州城主府李城主的亲卫。
他可以在映州城,甚至是在整个映州,行使映州城主府亲卫的职责。
这在一定程度上,甚至可以说是在很大的程度上,是可以帮到江家的。
江宣有信心,等到他与沙老在祁西大沙漠的任务结束,他顺利将沙蓝果采回映州之时,他便可以利用在映州城主府亲卫的身份,稳步地提高江家在映州商会之中的地位,甚至可以稳步地提高江家在整个映州城、甚至是在整个映州的地位。
此时,江宣在实力上已经达到了天阶巅峰水平。
而在装备上,更是有了很大的提高。
在长兵器上,江宣拥有一杆乌犀,一杆燕行,一杆许护卫送的银色长枪,还有一杆沙老给的木杆长枪。
虽然那杆木杆长枪看上去并不像是什么顶阶兵器,但是江宣总觉得,以沙老的眼光,东西应该不会太差。
在短兵器上,江宣则是拥有一口褐色刀鞘短刀。
这口短刀虽然其貌不扬,但是,根据江宣在五州演武上的验证,那口短刀的威力极大,而且品质极高。
仅是在与高阶兵器的对抗中,就顺利斩断了对方的高阶兵器这一点上,便足以证明它的不凡。
在盾牌上,江宣则是在映州城主府获得了一面小圆盾。
那面小圆盾虽说防御的面积很是有限,但是其在江宣的手上,则是会提供给江宣很大的安全感。
而且根据与鳞耳白熊的那一战,经过验证,那面小圆盾确实是有着顶阶的成色,这才让江宣在滇森林外围,与那三头鳞耳白熊的战斗中轻松获得胜利。
至于盔甲,江宣则更是有着充足的信心,在几个重要的部件中,都是有着顶级的品质。
……
江宣低头望望自己身上穿着的衣裳,既然马上就要进入祁州的地界,却还是一身映州亲卫的打扮,实在是有些不合适。
于是,江宣便想从映州到祁州过渡的地界,随便找个衣铺,准备换身合适的衣服,以免引起有心之人的注意。
想到此处,江宣突然想起之前自己光顾过的于记衣铺。
“不知道那老板老于现在的生意如何了?于记衣铺的保护费是不是已经免了?其余商铺的保护费还有再重复征收吗?那袍子有没有给我补好?”江宣心中暗自想着。
想到此处,江宣自是有些好奇,便转变了随便找一家衣铺买衣裳的想法,而是快速往于记衣铺的方向走着。
江宣携着心里的好奇,脚步自然也是快上了一些,不知不觉之间,就又走到了那处熟悉的于记衣铺附近。
只是,江宣站在一处,越看那块牌匾越发觉得有些不对劲。
江宣回想起来,之前到这于记衣铺时,是一个清晨。
不知道是不是跟天色的光亮程度有关,江宣总觉得这块牌匾似乎不像是之前的那块了。
江宣的记忆当中,于记衣铺的铺子上方,是一块略显陈旧的牌匾,上面写着“于记衣铺”几个大字。
而现在这块,虽然还是写着江宣熟悉的那四个大字,牌匾的大小跟之前也差不多,铺子的规模大小也没有什么变化,不像是扩张改动过。
但给江宣的感觉,便不再是同一家店了。
江宣在脑海中不断地回想,终于,江宣找到了答案。
现在的这块牌匾,绝对是在他走后新换上的。
对于这一点,江宣下定了结论。
之所以江宣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原因,是因为,一般来说,店家要换牌匾,自然是要换一块崭新的牌匾,好吸引客人入店。
但于记衣铺新换的这块牌匾,看起来年头却是不少,怎么看也是没有一丝新制的痕迹。
牌匾不是很显眼,但在江宣看来,却很是有岁月的痕迹。
更重要的是,这块牌匾较之前的那块,不知缘何,虽然同样老旧,看起来却更加大气。
之前的那块牌匾仅是老旧,而这块给人的感觉则是截然不同。
江宣暗自在心里想着,若是他没有来过这于记衣铺,若这次是他第一次光顾,那在江宣一路走来其余那些衣铺的衬托之下,江宣想要换一身衣裳,应该还是会更偏向于走进现在自己所站在其面前的,这家于记衣铺。
之前在来于记衣铺的路上,甚至是在出了映州城之后,一路以来,确实是不缺少大型的衣铺,那种衣铺给人的风格,让人打眼一看,便知里面的东西很贵。
兴许那类的铺子能够吸引到一些生活精致之人的注意力,却对一些想要追求风格以及需要与众不同的人而言,却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吸引力。
而江宣便是如此。
对于江宣来说,见到仅是规模大的铺子,因为没有什么独特的风格,却也是没什么太大的吸引力。
江宣走进店铺,巡了一圈,却没有看见老于的身影。
“客官好,看中小店的哪一件衣服了?”
一个穿着深色长袍的年轻男子,热情地招呼着江宣。
闻言,江宣却是感到一阵恍惚。
没想到这年轻男子对他问出的第一句话,和当初老于对他开口的第一句,竟是如此相像。
第218章 有些不对劲
“你们老板呢?”江宣对年轻男子问道。
见年轻男子面露疑惑之色,江宣又道:“就是老于,他现在在店里吗?”
“不知客官找我们东家,所为何事?”那年轻男子迟疑了一会,才缓缓回答江宣。
听闻那年轻男子这样说,江宣心里才略微放松一些。
就在招呼自己的年轻男子开口之前,无论是店铺的样貌,还是铺子内的装潢,都让江宣以为,这于记衣铺是换了东家。
而听到自己面前的这位年轻男子如此发问,江宣却暗暗在心中打消了这个疑问。
“哦,我受人之托,来跟你们于老板拿样东西。”江宣自然是不好轻易露出自己的身份,尤其是顶着这样的一副面皮,只能如此说道。
“能请问客官,是什么东西吗?”年轻男子小心试探着,对江宣问道。
“哦,就是之前放在你们店里的一件素色锦袍,不知道有没有修补好?”江宣没有多想,对那年轻男子问道。
闻言,年轻男子的脸上立即挂满了笑容,对江宣说道:“不知客官说的可是需要修补左袖的那件由映州丝制成的素色锦袍?”
闻言,江宣缓缓点头。
“那便对了,看来客官您便是那位客人。”那年轻男子的语气中满是兴奋。
“只是,您说的‘受人之托’是?”那年轻男子像是回想起什么,对江宣问道。
“我确实是受一位公子所托,来取那件素色锦袍的。”江宣回道。
江宣对那年轻男子笑了笑,没再对其多说些什么。
“我们东家一早便嘱咐好了。若是那位公子来了,定是不会有丝毫犹豫,便将锦袍交出去。”
那年轻男子话锋一转,又道:“只是,现在我无法确认客官您的身份,保险起见,却是不能将那位公子的袍子,轻易给出去,还望客官理解。”
江宣点点头,倒也是理解年轻男子所说。
“既然那位公子不便亲自前来,不知客官可否有什么信物一类的,能让在下确认您身份的物件?”那年轻男子却是依然耐心,对江宣说道。
江宣听闻那年轻男子如此说道,本想拿出那块映州城主府给的亲卫的牌子,好让他相信自己不是什么别有用心之人,但转念一想,还是暂时没有给面前这位年轻男子看。
“那便请你们老板来一趟,或者麻烦告知我你们老板的位置吧,我亦可以去寻一趟。”江宣又道。
闻言,那年轻男子笑了笑,说道:“却是不巧。”
那男子接着说道:“我们东家对那件素色锦袍甚是上心,一针一线都是由东家亲自上手缝制的,这也是前几日才刚刚缝制好。本想等着那位公子来的,可东家家里却是有些事情,怕那位公子这几日可能会来,便是将此事托付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