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强大的能量在李锐身体之中散开。
气海之中的仙玄气融入到全身的每一个细胞之中,整幅身躯变得空前强大。
自此。
丹田之中再无气海,只留仙龙法相。
或者说,周身各处皆是气海。
这便是先天武者的强大之处,一举一动皆能调动真气,运用自如,比寻常观海武夫不知强大几许,一招半拳便能格杀之。
故先天武者,才能被称上一句宗师。
此时李锐的肉身强大的可怕,以气炼体,内外合一。
能不厉害嘛。
终于。
体内的动静逐渐平息。
李锐缓缓睁开眼睛,望着自己无比充盈的皮肤,觉得有些不真实。
此时若是有人看到。
定要拜他是那话本里仙风道骨、鹤发童颜的老神仙。
“我入先天了?”
不知不觉间,他已是先天武者。
先天,武之极。
人皇定九品,下三品谓之蜕凡,中三品谓之先天,上三品谓之地仙。
如今他便是走到了中三品的顶点,成就先天。
再之上。
便是陆地神仙,之所以说先天乃武之极,便似乎因为再上边追求的就是玄之又玄的武道,寻常人完全无法触及的领域。
否则上三品的强者又怎能担得起神仙二字。
厉害的上三品武夫举手投足便是移山倒海,那才叫一个天地皆同力。
相传。
那位东海城的高城主就曾经一人踏浪东海之上,掀起万丈波涛。
真叫一个大气派。
令人心驰神往之。
远的不说,李锐可是真切的感受过那位兵圣袁侯爷的手段,可当真能称得上一句神仙。
到那个境界,已经很难再说是单纯的武夫。
与那上古时候的神仙都有得一拼。
李锐吐出一口浊气,空前强大的力量让他安全感拉满。
四品,在以前的云州已经是绝对的上层人物。
当然。
现在的云州也是一样。
只不过因为袁侯爷就封带来了大量的强者,并非是最拔尖的那些。
“舒坦。”
枯坐一夜。
李锐伸了个懒腰,此时天色已经微微亮。
他索性也就不再睡,披上衣服站起身,推门走了出去。
神清气爽。
自此,咱老李也是个先天武夫了。
走出院子。
他如往常一般背着手在院子里溜达,很快就来到了后院,恰好看到蹲在院子里吧嗒吧嗒抽旱烟的铁狂。
铁狂也没搭理李锐,低着眉毛自顾自的抽。
李锐走到铁狂身边:
“铁前辈,也给我来一根呗。”
铁狂眉头微微挑起,嘴巴一咧,乐了起来:“咋地,你小子又不戒啦?”
一边说着,一边娴熟的从腰后取出一个崭新黄铜锅子的烟杆递给李锐。
要是没记错。
李锐可已经将近两三年没抽烟。
今儿个怎么来了兴致。
铁狂并不觉得李锐是约束不了自己心中欲望的人,更没有烟瘾犯了的说法,所以更加好奇。
他笑骂道:“老夫新打的烟杆,一次都没抽过,便宜你小子了。”
李锐嘿嘿笑了笑。
娴熟的从铁狂身边的布袋子里抓起一把烟丝,塞满了黄铜锅子,凑到铁狂面前:
“借个火。”
然后就是一片烟雾缭绕的景象。
铁狂斜着眼望着李锐:“说说吧,你小子是又有什么喜事。”
李锐一脸轻松惬意:
“也没啥,就是侥幸突破了。”
咳,咳,咳.
一串剧烈的咳嗽。
“????”
铁狂涨红了脸望向李锐。
“干你娘咧。”
他忍不住骂了句脏话,忍不住确认:“你小子先天了??”
李锐一边吧嗒吧嗒的抽着烟,一边说:“前辈,你要是有兴趣,以后我可以陪你练练手。”
铁狂翻了个白眼:
“滚犊子。”
他一个成名已久的先天武者跟李锐过招。
赢了没意思,输了丢面子。
里外看都不是什么好事。
而且他可太晓得李锐就是个怪胎,保不齐自己还真就输了。
李锐嘿嘿笑着。
突破这种事情,一直憋着多没意思,当然要分享。
以他的性子,当然不可能公之于众,让清河人都晓得。
所以铁老头就是绝佳的分享对象。
嘴巴严,实力够强,关系也够好。
告诉徒弟,怕那三个臭小子膨胀,告诉老杨,又怕一个不小心给吓死,望来望去,可不就是铁老头最合适。
他是故意溜达进来的。
以前戒烟,那是因为抽烟会给身体沾染污垢,虽然微不足道,但李锐还是果断把烟给戒了,就当是磨练意志。
现在先天了。
万邪不侵入,自然没了这些顾虑。
与铁老头抽上一锅子,顺便炫耀一番,这样的滋味很不错。
练武枯燥,做官也不安心。
可不就是要给自己找点乐子。
铁狂一脸看怪物的模样打量着李锐:“你小子当真是个妖孽。”
他碰见李锐的时候。
李锐才是个不起眼的龙门武夫。
现在,人家都与自己一般成了先天宗师,这速度实在快得没道理。
他自问见过的天才也不少,更是看着姜临仙成长起来。
可是与李锐相比。
一直都是碾压姿态的姜临仙竟然只能持平,甚至还可能落后。
放在从前,那是完全不敢想。
“后生可畏。”
铁狂已经不知道第几次说出这个词。
李锐可真是一次又一次刷新他的认知。
以前是说给姜临仙听,现在是说给李锐听。
李锐:“前辈,我其实年纪也不小了。”
铁狂冷哼了一声:“瘪犊子。”
练武练得再好,也不可能返老还童,至多靠着强悍的气血保持原貌,等到了寿命到了,一样会衰老,又或者是练武太晚,没了机会。
他属于前者,李锐属于后者。
铁狂颇有兴致,难得多指点了李锐几句:
“你小子入了先天,有些事情就该晓得。”
“这先天之境,求的是返自然,炼体、炼心再炼神,直到真正的无垢,方才有资格气动天引,借天地之力。”
“你现在正是炼体的阶段,切莫好高骛远,好生打磨就是。”
李锐认真的听着。
这些道理以前他可都只是在书本上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