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兵器也一样会如那些天下武评之上的强者一般,被天下人所熟知。
到时候,整个虞国都会晓得,云州有个叫铁狂的铸兵师,打了出一把可能是世间独一份儿的人器合一仙刀。
青史留名!
李锐听到铁狂的解释,亦是欣喜不已。
难怪他刚才感觉斩蛟和另外一把仙兵如此不同,原来是人器合一。
铁狂欣慰的望着李锐。
若是没有李锐,他也不可能打出如此独特的一把仙刀。
“李小子,你可千万别死,至少也要等扬名天下之后再死,可别把这刀给埋没了。”
“.”
李锐无语。
这话怎么越听越觉得味道不对。
一月之后。
聂思明的任命已定,正四品提督,派场当然不一般。
乃是由京城派一名钦差和一名宣读太监来云州。
前几日。
聂思明就去了云州。
“啧啧,侯爷的义子,就是不一样。”
曹威和李锐坐在醉仙楼一雅间里喝着茶。
聂思明在的时候,两人要划清界限,可要是不在安宁卫里,那就还是以老哥老弟称呼。
曹威对这事早就想开。
李锐:“朝廷如此做,应该是陛下为了展示对侯爷的信任。”
钦差是其一。
关键还是那个太监。
说书人嘴里,太监似乎都是奸诈狡猾之辈,人人喊打,可实际上,宫里可不是随便一个阉人都能叫太监。
虞国设立十二监。
除了权势最大的司礼监之外,其他十一监可都是只有一人能成太监。
其地位可见一斑。
能被那位圣主派来宣读圣旨的,更是极受皇恩的大太监。
足见那龙庭之主对安南侯的重视。
听说不仅是聂思明,袁定庭的八个义子,有一半都被委以要职。
‘是真的不怕安南侯拥兵自重呀。’
李锐感叹。
不过这些京中大人物的事情,与他这偏远之地实在没什么关系,当一乐就成。
曹威嘿嘿笑了笑:
“以后咱们这清河是越来越热闹了。”
他现在早就绝了回京的念头。
已然把自己当成半个清河人。
除非他能踏入四品先天,否则就要做好一辈子呆在清河的打算。
呆就呆吧。
曹威觉得也挺舒服。
李锐:“可不是,再这般下去,都快有资格做一州之府了。”
曹威感慨。
他刚来清河的时候,哪儿敢想能有如此的气象。
或许凭借这份功绩,等过个几十年能去吏部讨要个京城的闲散官职,也就当荣归故里了。
李锐则没有这个烦恼。
本就是土生土长的清河人,一直呆着就挺好。
李锐望了望逐渐燥热的日头,念叨着:
“小满小满,麦粒渐满。”
“听说北边儿这个时候小麦开始灌浆,故谓之小满。”
“曹大人是北方人,这说法可是真?”
曹威淡淡一笑:“我出身士族,不事农桑。”
李锐啧啧了两声:
“那真是可惜了。”
第315章 没有废物的技能
这一日。
李锐正在房间之中练功。
忽地。
房门被人咚咚咚的敲响。
李锐睁开眼睛,下床就推开门。
这里是参军府,再不是以前的宅子,门口更是有谭虎带着奔虎骑守卫,若是只有亲近之人才能敲响里屋的门。
一推开门。
就看到刘通正站在门外。
“盟主。”
见到李锐,刘通神色有些激动的唤了一声。
“原来是小刘呀,怎么从云州回来了?”
刘通深吸了一口气,稍微平息心情,这才挤出一丝笑:“盟主,这不是专程来看望你嘛。”
“倒是有心,进来吧。”
李锐似笑非笑的望着刘通。
而后就招呼着进到屋子里喝茶。
刘通坐下,心不在焉的喝了一口李锐给倒的茶,见李锐一脸笑呵呵,丝毫没有要提及那事的意思,这才忍不住问:“盟主,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天元商会已经有意与一大宗结盟,咱们再拖下来可就没机会了。”
李锐脸色丝毫没有变化。
因此他早就猜到刘通急匆匆的从云州亲自赶回来,就是为了天元商会一事。
他呷了口茶,这才开口:
“小刘呀,你觉得天元商会如何?”
刘通沉吟一声,如实回答:“财力雄厚,生意遍布虞国,但可能会瞧不上咱们天地盟,与之做生意,风险不小,但值得一试。”
他倒是并没有为了撮合天元商会和天地盟的生意一味的抬高对方。
李锐嘴角微微上扬:
“再继续说。”
刘通:“天元商会此次来云州乃是为了巫国的生意,咱们盟与巫国关系不错,大可以此为本钱与天元商会合作。”
这次,他一句没提天元商会那位贵女的事情。
李锐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有长进,不错。”
得了李锐的夸奖,刘通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盟主,是我心急了。”
李锐:“做生意,当出手之时便应该出手,但需要了解事情的全貌之后才行,否则宁愿错过,也不能给自己招惹因果。”
刘通神情一振。
认真的听着。
李锐这是要给他复盘了。
“小刘,你既然已经了解过天元商会,那你可知道,这天元商会背后的东家是谁?”
刘通一愣,随后乖巧的摇了摇头:
“不知。”
李锐微微一笑:“是定远侯。”
听到定远侯三个字,刘通的瞳孔微微收缩。
“小刘呀,这天下商会,能把生意做大的,背后无不是朝中有人,这个道理你应该懂。”
“天地盟背后的人是我,天元商会背后是定远侯,你觉得这个生意还能做?”
刘通一时间哑然。
他是与天元商会的贵女有些交情。
但正如李锐曾经说过的那句话,技术上的胜利永远无法弥补战略上的不足。
云州谁不知道李锐是姜临仙的好友,板上钉钉的林党。
而定远侯爷可是玄党领袖。
党争一事,从来都是最残酷。
要是天地盟与天元商会合作,以天元商会的实力到时候可不是就要被吃干抹尽。
根本没有半点反抗的机会,完全就是羊入虎口。
他一时间有些后怕。
脑海中浮现起天元商会贵女那张一看就是傻白甜的脸。
最毒妇人心!
刘通顿时明白,对方不是馋他的身子,而是馋他的钱,常在河边走哪儿又不湿鞋,显然他被女人给耍了。
而他对这些事情竟然一无所知。